白非煙微微一愣,她還不知道這些事情,沒想到顧飛語會幫她拒絕了,說道:“飛語哥哥,你不想讓我和你一起去藥王穀嗎?”

“這不是我想不想的問題,是你想不想的問題!你雖然平時都很隨意,但我知道關鍵的事情你有著自己的思考和選擇。所以這需要你自己選。”顧飛語說著,他自然是想白非煙跟他一起的,但這卻是不是單純的想就可以的。

白非煙微微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拿捏不定,許久才說道:“我現在也不知道,我確實對書新銘有點不太放心。”

顧飛語停下了腳步,看著她說道:“不管我們家族的人是否還活著,我覺得你都不該怪他,因為他一直都在幫助我們,不管是出於什麽目的。”

“嗯,你說的這些我後來都有想過了,即便拋開書新銘不談,我想我們也不能忽略了三大修真宗門,我們至少要有一個人在三大宗門之中,我覺得三大宗門和雲州其他眾多宗門不會再和睦多久了。”白非煙目光灼灼的說道。

顧飛語輕輕笑了笑,說道:“我就知道你會有自己想法,而且肯定和別人的不太一樣。”

被他這麽一說,白非煙有些尷尬的咬了咬紅唇,說道:“心中很自然的出現了這種想法,如果你……”

顧飛語沒有讓她繼續說下去,搖了搖頭,說道:“別為我改變什麽,做你自己就好。如果真需要你答應什麽,我是不會跟你客氣的。”

白非煙甜甜的笑著點了點頭,也隻有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才會漸漸便的開心起來,“那我們現在去哪裏?”

提到這次出來的目的,顧飛語指了指這些天一直披在身上的虎皮,說道:“把他賣了,這東西整天披在身上挺難看的,這一路走來人們都用充滿怪異的目光看著咱們兩個。”

白非煙似乎一直就沒有注意過外界的事情,微微一愣,說道:“怎麽怪異了?”

“看你就像看到九天上的仙女般充滿了喜愛,然後再看向我……從他們的目光中我就能看出來,心中在想著這麽漂亮的小姑娘怎麽和一個野孩子走在一起?”顧飛語恨恨的說道。

白非煙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哪有這麽誇張!幹嘛把自己說的那麽可憐,披著老虎皮挺威武的呀。”

顧飛語聳了聳肩膀,撇了撇嘴一副不相信的表情,說道:“我還是覺得趕快賣了賺點錢比較好!我這小身板還是再過幾年等長大了再想著怎麽威武吧。”

※※※

長壽縣,王家府邸,書房內一片書香的氣息,無論是從裝飾到書籍都比以前更加尊貴了許多。

王家自從滅了同縣三大家族的顧家和白家之後,一躍成為了長壽縣唯一的霸主家族,在長壽縣可謂是說一不二。就連府內的擺設物品都增加了不少,一些普通的東西更是全部撤換,隱隱有永安郡數一數二大家族的趨勢。

王家的族長王太忠這段時間自然是極為春風得意,王家在長壽縣和顧白兩家爭鬥了太長的時間了,如今在他手中不僅超越了另外兩家,還將他們的家族都滅掉了,注定是會記載到王家史冊的發展變遷之中名流千顧談不上,但也足以成為王家今後仰慕稱讚的對象。

隻是這段時間王太忠有些不高興了,自己明明在長壽縣大權在握了,卻被顧白兩家的小輩殺了兩個半步築基和兩個煉氣九重的子弟,這打破了他正在享受掌控一切的美好感覺,而且這四人在家族實力不俗,將來都是有很大可能成功築基的人,尤其是王星和王彪更是王家的中流砥柱。

在長壽縣築基的修真者是最厲害的存在,但能夠築基的人那是少之又少,像王家這般也就三個,王星和王彪已經算是家族前五的高手了,而且他們都還年輕將來築基有望,卻沒想到就這麽死了。

書房中一個看起來二十來歲的青年人坐在首座,他穿著一種宗門的服飾,外表雖然看起來極為年輕,但眼神卻很犀利,此刻有些不悅的看著站在下首的王太忠說道:“太忠,這次你真是太失誤了,兩個半步築基兩個煉氣九重雖然在修真界不算什麽,但在王家絕對極為重要的人物,卻在縣內被他們殺了,你真的掌控住了整個長壽縣?”

王家族長王太忠此刻被整個青年訓斥著,但卻恭恭敬敬的模樣,不敢表現出絲毫的不滿,苦著臉解釋道:“三叔您別生氣!沒想到顧飛語他們兩個煉氣九重的人就如此厲害,顧飛語那小子奪得了您送給王闕的疾風掌,更是練成了第二重疾風斬,連半步築基都不是他的對手。”

青年人眼含怒氣冷哼了一聲,說道:“煉氣九重?疾風斬再厲害他也頂多打的過一個半步築基,你居然還天真的以為他是煉氣九重,真是愚不可耐!”

聞言,王太忠麵色一變,驚呼道:“您是說他不是煉氣九重而是半步築基?”

“廢話!事情都過去十幾天了你還想不明白,若不是有我在你早晚會被這小子玩弄死,這小子是半步築基更是有別於常人在築基之前就練成了疾風斬,其他的半步築基在他麵前根本就是砧板上的肉一般,隨隨便便就能打敗。”青年人不爽的怒道。

王太忠似乎還有些不相信,結結巴巴的說道:“這、這怎麽可能,他才十二歲的年紀啊煉氣九重已經頂天了,怎麽可能是半步築基?”

青年人都說的如此明白了,見他還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樣,或許隻有進棺材的時候才會相信這一切了,眼中有著失望搖了搖頭,說道:

“不要拿你的眼光見識和標準去衡量天才,尤其是你的對手,那樣會讓你死的很難看!半步築基很強嗎?修真界從來不缺天才,單單是今年就有三個人築基成功了,你是不是更加不敢相信了?”

王太忠神色似乎蒼老了幾分,十幾歲的築基者他曾近是連想都不敢想的,可是由麵前這個坐在他麵前的青年人口中說出來,他心中根本生不起半點辯駁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