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茜看著顧飛語離開的身影,臉上掛著微笑,然後重新返回了房間內照看起了大壯。
顧飛語沒有過多的耽擱,直接便朝著茅老的住所回去了。茅老的房間門敞開著,但顧華卻守在門口注視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顧飛語來到他身邊問道:“茅依萱已經開始了?”
顧華麵露驚訝,說道:“你知道她要為茅老續命的事情?”
顧飛語點了點頭,說道:“我剛回來,聽小茜說了就連忙趕了回來。”
顧華點了點頭,然後回頭又望了一眼,說道:“剛剛開始,現在應該還沒有開始傳功。”
顧飛語疑惑的皺起了眉頭,說道:“傳功?不是說續命嗎?”
顧華說道:“聽說續命的方法就是傳功,茅老原本就是修真者,隻不過是後來修為被廢了而已,花蝶穀既然能夠廢人修為,就有能夠恢複修為的辦法。”
顧飛語一聽更加的吃驚了,說道:“怎麽恢複?”
顧華說道:“這個辦法一般人是不會使用的,傳功的人必須要將自己的一半修為傳給對方,然後通過蝶仙子所傳授的秘法,重新為對方塑造紫府。”
顧飛語驚歎道:“紫府被毀了居然還能夠重新塑造。”
顧華點了點頭,說道:“好像是的,而且花蝶穀廢人修為的時候也是選擇的最輕的辦法,也算是留了一絲改變的餘地。”
顧飛語若有所悟,說道:“這麽說茅老不僅能夠續命,而且還能夠恢複修為了。”
顧華說道:“差不多是這樣的,茅老本身就是因為修為被廢身體才逐漸老化的,恢複了修為自然就會有所好轉,不過並不能夠恢複到原有的修為。”
這點顧飛語倒是沒有什麽疑惑,想來就算是恢複修為,最多也不過是茅依萱原本修為的一半罷了。
隻是可惜了茅依萱,原本霞舉境界這下恐怕修為會大幅度的跌落下來。
其實還有更嚴重的顧飛語不知道,傳功都是有著一定危險性的。
尤其是像如今茅老這個樣子,雖然之前是修真者,但經過了這百年之後身體筋脈早就老化不堪了,若是不小心還有被真元衝破筋脈爆體而亡的危險。
這樣的危險涉及的也不會隻是一個人,而是傳功的兩個人都會有性命危險。
顧飛語走進房間之後,隻見傳功恰好已經開始了。今天茅依萱換了一件幹淨的衣服,在白天看來倒是格外的漂亮,身體也是凹凸有致。
隻見茅依萱的身子開始緩緩飄動了起來,最後漂浮到了上空,頭上腳下的倒立在半空之中。
一頭的秀發無風自動,如瀑布般垂落下倆。兩手和茅老幹枯的雙手相接,兩人一瞬間全都被真元包裹了進去。
顧華也是吃驚了,說道:“這就是傳功啊,他們兩人身上包裹的真元越來越濃厚了。”
不僅如此,越來越濃厚的真元致使兩人散發出瑩瑩的光芒。
顧飛語也是第一次見到傳功的場景,修真之道果然複雜,至少目前的傳功他還一無所知。
心中對於蝶仙子倒是多了不少的好奇,這個女人看上去就異常的神秘高深莫測,雖然從開始至今從未動手,但顧飛語相信她絕對不會是一般人。
不過,顧飛語倒是沒有隻顧著觀看,從進房間之後,他的神識便已經釋放了出去,注視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這也是之前顧華在做的事情,傳功這種事情非同小可,是絕對不能夠經受任何打擾的,否則兩人都會有生命危險。
就算是輕的,也會是修為盡毀,顧飛語更加不敢怠慢了。在一旁觀察了一陣子,顧飛語倒是看出了些門道,他已經能夠看得出來茅依萱的修為傳送到茅老身體內的過程了。
茅依萱顯然早就注意到了茅老已經老化的身體,所以在傳功方麵沒有任何的著急,每一點傳出去的修為都異常的溫和不帶有任何的攻擊性。
在真元將茅老的身體全部包裹住之後,茅老盤膝而坐的身體也漸漸飄了起來。
而茅依萱的身子則緩緩的下降,最終兩人在半空中對視盤膝而坐,手也緩緩分開了。
但兩人身上的真元卻沒有斷,還僅僅的聯係在一起。顧飛語的眼前一亮,到如今他終於看出了一些門道。
茅依萱並沒有選擇直接就將自己的一半修為傳給茅老,因為他那已經老化不堪的身體根本就沒有辦法承受的住。
而是在將修為傳到茅老身體一部分之後,將他的身體用真元全都包裹了起來,居然開始了溫養。
用真元溫養茅老幹枯的身體,一點一點的滋潤已經快要老死的血肉組織。
這種方法無疑是非常緩慢的,但卻是最合適的,最好的方法。時間過的很慢,茅依萱的神色從剛開始道現在就從來沒有過任何的波動,可以看得出來她這一切都極為的認真。
顧飛語也同樣認真的注視著他們,也同樣認真的用神識掃視著周圍一切的異動。
不過這裏畢竟花蝶穀,在天雷宗的那些人被顧飛語殺了之後,並沒有什麽人會針對他們,所以目前他們是很安全的,好的環境對於他們來說是極好的。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顧飛語朝著外麵看了看,然後對著顧華說道:“茅老的身體和別人的不同,茅依萱在用真元幫茅老溫養,恐怕今天是不可能完成了,你修煉吧,這裏交給我就行了。”
顧華看了看茅依萱兩人,卻是如他所說的一樣,點了點頭,說道:“好,那這裏就交給你了,我的神識放出去久了如今卻是已經疲憊了。”
顧飛語聽到神識之後,不僅又想起了藍蕊,神識這種東西倒真是神秘,不過幸好的是他如今還沒有感覺到疲倦。
或許釋放出神識的時間和修為也有著一定的關係吧。不過,顧飛語為了穩妥起見,也是因為周圍並沒有什麽危險,便將神識收回來了不少,僅僅延伸包裹住了他們所在的院落。
有時候顧飛語都覺得這些都是可有可無的東西,在花蝶穀並不會遇到什麽危險打擾。
但卻理智卻還是讓他堅持耐心而又細心的注視著,無論什麽時候,都沒有絕對的事情,穩妥一點終歸是好的。
一整夜就這麽過去了,顧飛語已經在一旁守護了一天一夜的時間。雖然這點時間對於修真者來說並不算什麽,但神識的長時間延伸還是令他感覺到了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