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茜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不滿地說道:“呀——小姐,你說什麽呢,還有你,你懂什麽懂啊?”
蝶仙子輕笑一聲,說道:“好了,天色已晚了,小茜快送公子回去休息吧。”
小茜心不甘情不願地應了一聲,然後衝著顧飛語說道:“還不快走,煩死人了……”
顧飛語將剩餘的靈藥收了進了儲物戒指之中,和蝶仙子告別之後,和小茜一同離開了。
一路上,小茜還是一副氣呼呼的模樣,回頭瞪了顧飛語一眼,說道:“還不快點走。”
顧飛語撇了撇嘴,說道:“你急什麽,就這麽著急伺候我睡覺啊?”
小茜立馬停了下來,那聲音大得絲毫不亞於大壯的聲音,說道:“你、你說什麽?誰說要伺候你睡覺了?”
顧飛語嘿嘿一聲,說道:“這可是你家小姐親自說的,讓你送我回去,然後一起休息。”
小茜怒哼一聲,說道:“休你個大頭鬼,呆瓜,給我揍他!”
“誰?揍誰?”
大壯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了過來,似乎整個花蝶穀都能夠聽到一般。
下一刻,大壯那大塊頭的身影便飛掠了過來,衝著顧飛語凶神惡煞地說道:“你,是不是你小子惹俺家小茜生氣了,看哥不揍扁你!”
說著大壯的拳頭就要朝著顧飛語砸下去。
顧飛語連忙揮手說道:“大壯哥,誤會,完全是誤會,千萬別衝動啊?”
大壯微微一愣,似乎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說道:“誤會?哪裏誤會了?不行,俺家小茜已經生氣了,管他是不是誤會,先打了再說。”
顧飛語邊跑邊說道:“大壯哥,我這是在幫你啊,幫你撮合人生大事呢。”
大壯猛地楞了下來,這句話他倒是聽懂了,說道:“啥?人生大事……說清楚。”
顧飛語見他停了下來,嘿嘿一笑,說道:“大壯哥,其實吧,剛才是這樣的,我第一次見大壯哥就覺得你人不錯,然後就勸小茜早點嫁給你。”
大壯一聽眼睛一亮,笑道:“真的?好兄弟啊,剛才怎麽沒發現你居然這麽夠義氣,看來是哥錯怪你了。”
顧飛語連忙拍了拍胸口,說道:“可不是,大壯哥像我這麽好的兄弟,我敢說在花蝶穀絕對沒有第二個。”
大壯想了想,說道:“還真是,從來沒有人像兄弟這樣勸小茜早日嫁給我的,那些人都是嘴上說一套,暗地裏做另一套,哪有兄弟你夠義氣啊。”
小茜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沒想到這樣還可以。
顧飛語偷偷衝著小茜得意地笑了笑,心中暗想,你倆看上去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有人勸小茜早點嫁給你才有毛病呢。
忽然,大壯像是想起了什麽,說道:“不對啊,若是這樣的話,小茜為什麽那麽生氣地讓我揍你呢?這不應該啊。”
顧飛語愕然,沒想到這大塊頭居然還會想這麽多,連忙說道:“唉,這不是說了太多了嘛,小茜看起來有些不願意,可我覺得大壯哥你挺好的,繼續說下去小茜就生氣了,然後就要揍我了。”
顧飛語偷偷地看了眼大壯的表情,心中暗想這大塊頭該不會真的要動手吧。
誰知道大壯整個人忽然安靜了下來一般,甚至眉宇之間含著濃濃的落寞,半晌口中說道:“我就知道小茜根本就不喜歡我,都是我太做作多情了,女孩子都喜歡你這樣的。”
話落,四周寂靜無聲,大壯整個人都無精打采地轉身獨自離開了。
小茜的臉色徹底變了,她從來沒見過大壯這個樣子,衝著顧飛語說道:“看看你幹的好事!自己滾回去吧。”
說著,小茜便朝著大壯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看著先後離去的兩人,顧飛語無奈地聳了聳肩膀,一時間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剛剛回去,便發現老者家門前一片亂哄哄的。
周圍圍了不少的人,都在指指點點地說著什麽。
“喂,你這年輕人怎麽能夠隨便打人呢!”
“就是,茅老都這麽大歲數了,可經不起的拳頭,快住手吧。”
“有什麽事好好說,年輕人千萬別衝動啊,這事若是傳出去,小茜姑娘可是饒不了你的。”
顧飛語的眉頭一皺,他們口中說的茅老應該就是前輩了,難道他出事了?
連忙走上前去,旁邊的人自然沒有功夫理會他,所以很容易就擠了進去。
隻見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正凶神惡煞的橫掃著眾人,而人們口中的茅老果然就是老者,但此時已經狼狽的倒在了地上,口中還滲出不少的鮮血,顯然是被打的不輕。
打人的年輕人不屑的看著眾人,冷哼了一聲,說道:“少在這裏給我倚老賣老的,老子也已經活了成百上千年了,憑什麽他能夠吃肉而我卻要粗茶淡飯的?”
顧飛語沒有來得及理會那人,第一時間跑到了茅老身邊將他攙扶了起來,詢問道:“前輩你怎麽樣了?”
茅老輕咳了幾聲,顯得十分有氣無力的模樣,沙啞的說道:“還好、還好,死不了。”
顧飛語的心莫名地被觸動了一下,對於如今茅老的身體來說,死不了卻是已經算得上還好了。
這樣的老人居然還有人不要臉地動手傷害,真是令人氣憤。
顧飛語對著茅老說道:“前輩,我先送你回房休息吧。”
茅老點了點頭,像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一般,最終也沒開口說什麽。
打人的年輕人見居然有人敢在他麵前橫插一腳,立馬就不樂意了,囂張地指著顧飛語說道:“小子,你敢管老子的閑事?”
顧飛語回身瞪了他一眼,然後對茅老說道:“我們先回房間,不用理會他。”
那人被顧飛語一眼看得有些心顫,心中驚訝不已,但隨後似是想到了什麽,又是鼓起勇氣叫囂道:“臭小子你囂張什麽,別以為我不知道來這裏的人都已經被廢了修為,今日不將老家夥的肉食拿出來,老子連你一起揍。”
顧飛語無動於衷,沒有理會對方的叫囂,直到將茅老送回房間躺下之後,才轉身出了房間。
這一轉身,顧飛語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一步步地走向對方,說道:“你叫什麽名字?來自哪個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