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顧飛語和白非煙也注意到了,紛紛將目光落到了霞雲之上,隻見上麵人影綽綽似乎站了不少的人,兩人都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

白非煙最先認出來人,麵色忽然變了,眼神充滿了擔憂看向顧飛語說道:“是我師父……”

顧飛語也是瞪大了雙眼,連呼吸都變得粗重了幾分,緊緊地拉住了白非煙的玉手,攥著手中很緊很緊。

白非煙也緊緊地握著他的手,但心中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飄渺宮主已經帶人找了過來,如今已經避無可避了,她主動朝著涼亭外走了過去。

顧飛語和她走在一起,他也知道躲是不可能的了。

書新銘自然也是認得飄渺宮主的,這些人所穿的服飾顯然也是飄渺宮的人,盡管不是很了解,但看著顧飛語和白非煙的反應也猜到了一些。

飄渺宮主身後的霞雲之上足足站了二十餘人,居高臨下地來到藥王穀的上方卻並未落下來。

“飄渺宮宮主駕到,藥王穀的人還不趕緊出來迎接!飄渺宮主駕到,藥王穀的人還不出來迎接!”霞雲之上,一名女子前踏一步,衝著下方的藥王穀喊道。

這聲音顯然夾雜著喊話人的真元,幾乎傳到藥王穀的各個角落,不斷地有人從閣樓內出來看著霞雲上的飄渺宮眾人表情各異,有疑惑,有擔憂。

與此同時,藥王穀僅存的八位長老不約而同地從駕馭著飛劍飛到了半空之中,其中包括大長老在內,看著飄渺宮等人的陣勢均是吃了一驚。

大長老自覺掌管著藥王穀,主動飛上前去說道:“我是藥王穀的大長老,不知飄渺宮主來我藥王穀有何事?”

霓霞站那哪裏一句話都沒有開口,一旁之前喊話的女子瞥了他一眼,說道:“大長老?藥王穀之主怎麽不出來?”

大長老微微皺眉,對方語氣沒有半點的客氣,甚至字裏行間包括語氣中都透漏著一股審問的味道,但飄渺宮的名頭實在是太大了,況且是飄渺宮主親自駕臨,他還是不敢表現出絲毫的不滿,恭敬的說道:“我們穀主有事外出了,如今並不在藥王穀。”

這時,飄渺宮主眉頭一挑,說道:“他不出來倒是聰明,我自然不會以大欺小的對你們藥王穀動手,但是你們還是要將兩個人給我交出來。”

大長老一驚,問道:“是我們藥王穀的人嗎?不知道飄渺宮主所指何人?”

飄渺宮主冷哼一聲,說道:“你們藥王穀的顧飛語,讓他給我滾出來然後將我的徒弟也一並交出。”

大長老愕然,隨後笑道:“顧飛語自然不是問題,他若惹了您不高興自然是任由飄渺宮處置,我們藥王穀絕不會阻撓,隻是您的徒弟是?”

“哼!大長老,你這麽做是不是太過分了?顧飛語可是我們藥王穀的弟子,飄渺宮主什麽都不說你怎麽可以就直接將人交給她!”

一道不滿的聲音傳來,三長老迅速上前,飛到大長老的麵前,臉上充滿了怒氣。

這時,有一道光芒飛了上來,正是書新銘,說道:“顧飛語可不隻是我藥王穀的弟子,更是我藥王穀的長老,大長老這麽做是不是有些不妥?”

飄渺宮主不耐煩的看著藥王穀的眾人,她自然能夠看得出來書新銘隻是一個金丹境界的小修真者而已,手掌輕揮一道無形的波動隔空傳來,重重的擊在書新銘的胸口。

書新銘慘叫一聲便從飛劍上墜落下去,三長老眼疾手快連忙上去將他接下。

雖然書新銘沒有直接墜落到地麵上,但這一幕還是令藥王穀的眾人吃了一驚,所有人都想不到飄渺宮主竟然真的會不顧身份直接朝著書新銘出手。

對此,飄渺宮主隻是漠然的看了一眼,甚至露出一絲不屑的神色,說道:“你們藥王穀沒人不重要,但別什麽人都來我麵前聒噪,區區的金丹境界也敢上來,顧飛語再不出來我就一個個的打,也不用將這些人都打死,隻需要打傷恐怕你們藥王穀也就存在不了幾天了。”

顧飛語和白非煙對視了一眼,心中格外的憤怒,以飄渺宮主的能力自然能夠輕易的發現他們,或許早已經發現了,卻要用這種方法打擊他們和藥王穀,恐怕還是因為之前被穀主打傷心懷怨恨。

心中雖然憤怒,但卻是不得不現身了,兩人的身形飛掠到了上空。

顧飛語直視著飄渺宮主,說道:“身為三宗之一的宮主,居然真好意思以大欺小,自己打不過藥王穀之主就在藥王穀的弟子身上找場子,飄渺宮倒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大膽!宮主豈是你隨便侮辱的?”

飄渺宮主身旁一名喊話的女子此刻再次嗬斥出聲,不僅如此,同時還有一柄飛劍朝著顧飛語刺了過去。

白非煙見此,身子一動便擋在了顧飛語的麵前,除此之外也不做其他的動作。

那名女子一驚,連忙強行將飛劍收了回來,然後看向了飄渺宮主。

飄渺宮主衝著她微微擺手,然後對著白非煙說道:“你離開飄渺宮已經半年了,也該回來了吧,可別忘了你還是飄渺宮的弟子。”

白非煙的秀眉微緊,抿了抿嘴卻說不出半句拒絕的話來,因為她知道沒用,飄渺宮主既然如此大張旗鼓的來了,就不可能空手而回,否則僅僅是麵子就過不去。

可是小悠離開時顧飛語痛苦的神色還曆曆在目,如今剛剛過去幾天有所好轉,她又怎麽開得了口呢。

艱難轉過了身子,白非煙輕咬紅唇,眼眶已經微紅,但卻說不出半句話來。

猛然再次轉過身,白非煙說道:“師父,我不想回去,我和顧飛語有婚約在身,我本就應該和他在一起的。”

在道尊麵前或許這些話根本就沒有用,但她寧願說無數遍這樣的話,也無法麵對顧飛語說上半句的離別,所以她還是說了出來,盡管不一定有用,但還是想試試。

顧飛語怔怔地看著身前的女子,她是那麽的漂亮,那麽的優秀,他同樣說不出半句離殤來。

飄渺宮主目光一凝,說道:“婚約的事情我說了算,我說取消它從這一刻就已經不存在了,你是我飄渺宮的弟子,留在飄渺宮才是正途,就算要嫁也應該嫁給三宗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