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更令人驚訝的是這些血字已經存在了一個月的時間了,卻仿佛永遠不會幹涸一般,甚至在顧飛語看來還有流動的跡象,這讓他心中一驚,怎麽會這樣?

顧飛語心中極其疑惑,這些字看著明明就是用鮮血書寫的,但為什麽卻不會幹涸呢,正常的血液在離開身體之後很快就幹涸了,可這些血液沒有,甚至還像是有生命般在動著。

他不清楚這是怎麽回事,所以他想走過去看看,如果可以的話想蹲下身子用手觸摸下究竟還是不是**,甚至想探究下是不是血液。

顧飛語朝前走了,可他隻邁出一步便停了下來,因為他被接下來的一切驚呆,被驚呆的還有身旁的欒清和周圍那些或看熱鬧或路過的人。

“轟隆……嘩啦……”

就這麽當著顧飛語的麵,在顧飛語的麵前王家所有的建築在一瞬間轟然倒塌,爆發出巨大的轟鳴聲以及瓦礫碰撞的聲音,緊接著便是漫天的煙塵瞬間騰起翻滾著。

而在這之前,顧飛語所做的事情隻有一件,那就是朝前踏了一步,其餘的他什麽都沒做。

可王家這麽大的家族,這一連串的房屋建築就在他這一步邁出踏下之後轟然倒塌了,此刻顧飛語來不及去思考這是為什麽,也來不及去尋找究竟是不是有人暗中,出手做的。

顧飛語和所有人的反應一樣,那就是遠離!

瞬間倒塌的王家爆發出了巨大的煙霧,反應慢的人瞬間就被煙霧淹沒在其中了,會不會被嗆死顧飛語不知道,因為他不可能被淹沒到裏麵。

和欒清遠遠的站在遠處看著許久不散的煙霧,心中無比的驚駭,這究竟是誰的手筆,若是顧家的報複,顧飛語怎麽不知道顧家有這麽厲害的人物?

很顯然,時隔一個月之後,長壽縣的人們又有了街頭談論的話題,而這件事情是有不少人親眼見到的,但卻也是如此的詭異,別說是普通人,就連顧飛語這等修真者都看不出究竟是怎麽回事。

許久之後,王家升騰而來許久的煙霧終於緩緩飄散了,一切塵埃落定之後,顧飛語和欒清再次吃驚了。

王家所有的建築全都化為了齏粉,這不是普通的坍塌,這裏沒有半點的殘磚瓦礫,全都是風吹就能飄飛的齏粉,一切的一切沒有半點的例外,這種情況和當年的顧家是何其的相似。

看到這一幕,欒清隻是震驚於究竟是怎麽做到的,顧飛語以及長壽縣所有的人心中都已經知道,這絕對是顧家的報複,這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報仇方式,可顧家究竟是誰會有這麽大的能力?

然而一切還沒有結束,在這片巨大的齏粉之上,開始泛起絲絲的紅色,仿佛有鮮血不停地滲出一般。

王家坍塌所造成的灰塵消散之後,好事者全都又圍了上來,看到已經化為齏粉的王家,全都想起了當年顧家被滅門的慘狀,同樣是化為齏粉,沒人敢說這不是報複,也沒人能否認這不是顧家的報複。

當鮮血滲出的一刹那,這些人都慌了,這麽詭異的事情就連修真者都沒有見過,更何況是這些普通的百姓,有些膽小的已經匆忙的離開不敢再留下來看了。

而那些膽子稍微大點的人也是漸漸地後退,在自認為比較安全又不影響觀看的距離看著鮮血不斷地湧出。

欒清雖然是修真者,但畢竟也還是個女孩子,此刻看到這怪異的一幕也是不禁害怕的看向了顧飛語。

隻見顧飛語麵色緊繃著,目光一動不動地凝視著不斷滲出的血液,他雖然現在也是極其的疑惑,看不出半點的所以然來,但並不覺得有什麽好害怕的。

鮮血在這些齏粉之上滲出之後並不是不動的,而是在有規律地朝著不同的方向匯聚著,發現這些之後,顧飛語的眼睛明亮了起來,但很快他就變了臉色。

因為他看出了這些血液的走向,最終他們將會匯聚成一個血液書寫的大字——顧!

很快,這個顧字就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麵前,這絕對是長壽縣占地最大的一個字,因為這個字占據了王家所有的區域,血液還在流淌著,仿佛會流淌的血液不會幹涸一般。

欒清已經看呆了,又害怕又好奇,更多的還是疑惑,他想問問顧飛語有沒有看出些什麽來。

可是顧飛語在見到這個血液匯聚的顧字之後,閉上眼睛深深歎了口氣,然後忽然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了。

欒清不解地跟了上去,說道:“喂,我們還沒看出究竟是怎麽回事呢,你怎麽就這麽走了?”

顧飛語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從這裏看不出什麽的,就算你站在那裏看一年都看不到答案。”

欒清不明白,所以他繼續問道:“這麽說你知道答案了?究竟是誰做的,怎麽做的?”

顧飛語忽然停下了腳步,轉頭對她說道:“好奇心害死人,這件事你最好別知道太多,這是我家族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

欒清愕然,仍然說道:“我隻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麽能夠幫得到你的地方。”

顧飛語回過頭來繼續朝前走去,口中說道:“不需要,你隻需要管好自己,好好將傷養好就行了。”

欒清走在路上不停地看著他,最終還是忍不住說道:“你好像自從去過王家之後有些不正常。”

顧飛語目不轉睛地說道:“你不也是一堆問題嗎?”

他話裏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任誰看到那樣的一幕幕都不會跟沒事人一樣。

欒清撇了撇嘴,說道:“看你這麽瀟灑的離開,還以為你真的不在乎呢,那我們現在去哪裏?”

顧飛語沒有說話,繼續朝前走了幾步,便停了下來,在這裏已經是一片空地,尚還有些碎屑粉末五六年的時間都不足以抹殺曾經的痕跡。

欒清看到這一幕之後仍是不懂,還想問些什麽,但看到顧飛語的表情之後,識趣地沒有開口說半句話。

顧飛語在這裏站立了許久,半天之後才說道:“這裏曾經就是顧家,六年前成了一堆粉末,和你剛剛看到的王家一模一樣。”

言罷,顧飛語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欒清極其驚訝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聯想起剛才那震懾人心的一幕,她也沒有再提出什麽問題,因為她已經懂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