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飛語一愣,沒想到她居然知道自己前些日子不在藥王穀,說道:“我前段時間去了天火群山,昨天剛回來的,你這是要去什麽地方啊?”
欒清的氣色看上去比以前憔悴多了,此刻倒是勉強笑了笑,說道:“我是要去天閣見穀主的。”
顧飛語驚訝地說道:“你也要去天閣嗎,那正好我們同路一起走吧。”
欒清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點了點頭,然後和顧飛語並列而行朝著天閣走去。
一路上顧飛語越走越疑惑,今日見到了欒清就像是換了個人一般,和往日截然不同,麵色上憔悴不說,人也變得寡言沉默了不少。
不過他和人家並沒有那麽熟悉,所以也沒有開口詢問,兩人都沒有說話就這麽靜靜地走著。
來到天閣之後,穀主見到顧飛語兩人之後顯得有些意外,說道:“你們兩個怎麽同時過來了?”
顧飛語說道:“稟穀主,我們也是之前在來的路上碰到的。”
穀主毫不在意地說道:“你們有什麽事情就直接說吧。”
顧飛語看了身旁的欒清一眼,欒清沒有推辭,直接說道:“穀主,弟子在藥王穀內修煉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所以想要外出曆練一下,還望穀主恩準。”
穀主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我知道了,我們藥王穀沒有什麽規矩,想出去曆練直接跟我說一聲就行了,那你呢?”
言罷,穀主將目光落到了顧飛語的身上。
顧飛語說道:“呃,其實我也是要外出曆練的,特來向穀主稟報一下。”
穀主意外地看著他說道:“你才入門五年就去曆練?你們倆該不會是商量好的吧?”
顧飛語愕然,說道:“自然沒有,我之前也不知道她是來幹嘛的。”
穀主將信將疑地看著他,然後問道:“你才剛剛入門五年多點,曆練有什麽用?好好的修煉才是最重要的,而且不會禦劍飛行僅靠步行你又能曆練到多遠的地方去?”
顧飛語訕訕地笑了笑,說道:“參加州試的時候是和家族的幾位族兄一起去的,但是後來進入試煉就分散了,至今都不知道他們有沒有通過試煉,我早就想要出去尋找他們了,而且我已經能夠禦劍飛行了。”
穀主吃了一驚,原本以為自己聽錯了,但以他的修為隻需要隨便留意下就能洞穿顧飛語的修為,很快他就愣住了,說道:“你怎麽那麽快就突破到騰雲境界了?”
顧飛語嘿嘿一笑,說道:“我前段時間去了趟天火群山,讓藍蕊幫我煉製出了騰雲丹,所以早在十幾天前就突破到騰雲境界了,這段時間也已經修煉好禦劍之術了。”
欒清吃驚地看了他一眼,這段時間的消失居然是去了天火群山,而且再次見到他已經是騰雲境界了,真是難以想象啊。
穀主皺著眉頭仔細地考慮了下,說道:“真的非去不可嗎?雖然你已經到了騰雲境界能夠禦劍飛行了,但在雲州的修真界中仍然充滿著危險,不如我讓書新銘去幫你尋找下如何?”
顧飛語堅定地說道:“當初就是我一時疏忽才將他們忘記了,直到後來來到藥王穀才想起來,有些事情並不是別人能夠代替的,書師兄在這幾年裏已經幫我很多了,還請穀主準許我離開!”
穀主見他心意已決,輕輕歎了口氣,緩緩搖了搖頭,說道:“看來我是說服不了你了,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強求了,你能在如此短的時間裏就修煉到騰雲境界,就足以說明你的實力,不過外出還是要一切小心。”
顧飛語心中終於鬆了口氣,毫不猶豫的答應說道:“是穀主,辦完事情之後我會立即回藥王穀的。”
穀主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沒什麽事情的話,你們就去吧,一切小心,有問題的話就立即回藥王穀。”
看著顧飛語和欒清離開的身影,穀主緩緩微眯著眼睛,心中疑惑著他們真的不是要一起出去嗎?
離開天閣之後,顧飛語看向欒清,說道:“好好的你怎麽要外出曆練了?”
欒清沒想到顧飛語會主動詢問她這個問題,怔了怔才說道:“我、我在藥王穀已經呆了兩百來年了,已經呆得有些膩了想出去看看。”
顧飛語雖然說不出哪裏不對,但總感覺這隻是她的托詞而已,說道:“我看你的氣色比之前憔悴了很多,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欒清的眼神有些閃爍,口中慌亂的說道:“沒、沒什麽事情,我要準備出去曆練了,先走了。”
顧飛語愕然的看著她匆忙離去的身影,不解的撓了撓頭,心中暗自納悶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一路上顧飛語都在想著這個問題,但卻一直都沒怎麽想明白,回到初生閣後,昨天揚言要先睡上三天王二雷此時正巧從顧飛語的房間裏出來。
看到他之後,王二雷說道:“我說兄弟這麽早你這是去哪了?”
顧飛語說道:“我剛才去了趟天閣,已經向穀主稟告過了,我準備要離開了。”
王二雷吃了一驚,說道:“啊?你不是說要在藥王穀內修煉好禦劍之術再離開嗎,怎麽現在就要走了?”
顧飛語笑道:“禦劍飛行在路上也可以練的,而且我現在已經會了隻是有些不純熟而已,今天我們去外麵的丹城一次離別酒,下次再一起喝酒可要等到我回來的時候了。”
王二雷眼中含有濃濃的不舍,畢竟兩人已經在一起相處了五六年了,不過顧飛語始終是要走的,當下也沒有墨跡,道:“好,什麽時候等我學會了禦劍也就能跟你一起外出了。”
兩人說走就走,直接就朝著丹城走了過去,從離開藥王穀的那一刻開始,王二雷雖然依然麵帶著笑容,但他知道已經走在了送別的路上了。
兩人走進了丹城,顧飛語看著丹城繁華的景象,人來人往好不熱鬧,但心中更想念的還是那座並沒有這裏繁華,卻是他生活了十幾年的長壽縣。
那是一個很俗的名字,但被顧飛語從小喜歡著,長壽這兩個字始終牽動著人心。
重新回歸到人群中,顧飛語有種久別重逢的親切感,這種感覺令他是如此的癡迷,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幻想著他想尋找,他想見的人能夠忽然出現在人群中,忽然出現在他麵前。
顧飛語的目光四處看著,忽然在人群中看到了風威的身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