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舉將鑽石加更亮閃閃喲~

院裏站的都是高飛的手下,廉世遠的話他們自然都聽見了。

原本大家筋疲力盡,確實不願再走了。聽聞他這話,倒是議論起來。

“那些文官還佩服咱們呢?”

“以前到不知道,淨以為那些文人都酸的很,也佩服咱們這些錚錚鐵漢啊?”

“你還錚錚鐵漢呢?沒見那小白臉兒都騎馬走了,你還爬的上馬麽?”

“我怎麽爬不上馬?老子能沒那個小白臉兒能跑?”

“高校尉!咱們也走吧!不能讓那小白臉兒看了笑話!”

“是啊,高校尉!”

原本還懶懶散散的眾人,這時候卻都群情激昂起來,紛紛起身,請命要走。

“好!不能輸給那小白臉兒!走!”高飛一聲令下。

眾人都飛身上馬。一掃事先消沉士氣,策馬狂奔。

廉世遠並未走遠。不多時,就被高飛一眾追了上來。

高飛再見廉世遠之時,用一種十分複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廉世遠之前的一番話,是故意激將眾人,那樣的環境下若不鼓勵眾人,哪怕就是自己勉強下令,眾人情緒消極,等趕到下個鎮子,恐怕也要到後半夜了。

從出了京城到現在,廉世遠的表現一直在讓高飛意外,也許,這小子並不是向像他那張小白臉兒一樣,惹人討厭?

十一月。京城的天空一直是灰蒙蒙的,烏雲似乎壓得很低,多日都不見陽光了。

似乎天氣不好,人的心情就會跟著沉重起來,整個京城的氣氛都顯得十分凝重。

宮中亦是如此。

廉如意母子,已經在宮裏住了近半個月了。

從一開始的排斥,到如今,已經習慣了。

經過楚太醫的醫治,兩個孩子已經完全好了,如今又是吃了睡,睡了吃,十分乖巧,很少哭鬧。

廉如意還給兩個孩子取了小名,大兒喚作善平,小兒喚作善安。

取善和平安之意。她希望下落不明的慕容禦平平安安,亦是希望自己的兩個兒子能一直兄友弟恭,相處和善,平安順遂。

冬月初十,京城灰蒙蒙的天空終於飄下了雪花。

京城一掃前些日子壓抑的氣氛。似乎隨著晶瑩潔白的雪花飄落,京城的人們倒是歡快起來。

隻是宮中卻仍舊壓抑。

蜀地傳來戰報,大將軍陸秉率軍攻打蜀軍,先鋒官不聽號令,孤軍深入,中了埋伏,一萬五千精兵,無一歸還。

皇帝看著眼前的戰報,憤怒痛惜之餘,更恍如吞了蒼蠅一般惡心。呆豆貞才。

慕容禦率兵南下,一路戰勝,勢如破竹,斬殺嚴新之後,更是攻下蜀郡,使得賢王不得不退守洋河郡。可慕容禦一走,這陸秉就給他送上這麽一份大禮,原以為朝廷二十萬大軍對抗蜀地十萬兵力,但凡是個頭腦全乎的人都不該會敗。

可如今這張戰報,卻像是當眾甩了他一個耳光一樣。

使得皇帝麵紅耳赤,怒從心生。

“皇上,陸秉曾經隻是副將,又無甚大功,且是陣前受命,軍中有人不服他,也是可以理解的。不如皇上從京中再派一位大將前去,定能力挽狂瀾,收拾戰局。”皇帝的謀士說道。

雙倍與蜀軍的兵力,如今就算是損失一兩萬人,倒也不算太慘烈。不過是時機不太好,在平順大將軍突然離軍,士氣本就受影響的時候,這麽一場敗仗,更是影響朝廷大軍的整個氣勢。

陸秉是臨陣受命,並非立下戰功而上位,乃是皇帝突然召回平順將軍才使得他得了虎符。名不正則言不順,難以服眾也是有的。

皇帝見那謀士說的有道理,便沉聲問道:“派何人前去,可力挽狂瀾?”

眾謀士這下不敢亂說話了,萬一皇帝心中已有人選,他們推舉之人,又非皇帝意中人,豈不徒惹皇帝不快。

“徐定樊?”皇帝見眾人不說話,便點名問道。

徐定樊上前一步,他心中自有人選,卻是不能說出口。這時候,廉將軍正在京城待命,若使廉將軍前去,以廉將軍帶兵打仗之經曆,定能剿滅叛軍。

可隻怕是,皇帝不會想聽到廉將軍的名號啊!

皇帝忌憚壽王,他是再清楚不過的,如今壽王下落不明,恐藏在暗處伺機而動。如果這時候再派出廉將軍,以廉將軍在軍中威信,倘若與暗中的壽王連成一氣,倒戈相向,豈不江山危矣?

但他又想到,現如今壽王妃母子正在宮中。

壽王妃未出嫁時,是廉將軍的掌上明珠,這是京城人都知道的,廉將軍疼女兒,那是出了名的。

如今掌控著他們母子,皇帝未必不會用廉將軍。

徐定樊反複想了這許多,也不過是須臾的功夫。

但見他緩緩上前一步道:“廉將軍如今待命京中,或可命廉將軍前去。”

徐定樊都這麽說了,其他謀士自然也跟著附和。

見底下一片推舉廉將軍的聲音,皇帝麵上卻看不出喜怒。

徐定樊最是了解皇上,對揣摩皇上的心思,那是有一把刷子的,不然也不能成為皇帝最得信的謀士。

他見皇上不語,又立即說道:“不過我朝能人輩出,除卻廉將軍,能帶兵打仗之人,更是大有人在!”

皇帝這才將視線轉向他,“你倒說說。”

“左相大人雖乃文臣出身,但左相大人家的兩位公子,卻是文武雙全之才,兩人自幼習得兵書,確是可用之才。”徐定樊揣摩著皇帝的心思說道。

左相是皇帝的娘舅,如今天下未平之際,當然是兵權在自己人的手中,上位者最能放心。相對於廉將軍來說,當然是左相家更與皇帝親厚。

果然見皇帝臉上露出些滿意的神色,讚許的看向徐定樊。

徐定樊也在心裏鬆了一口氣,終於猜對了!揣測上意,不但是個腦力活兒,也是個體力活兒呀,他隻覺得自己渾身疲累。

“著左相來見朕!”皇帝吩咐道。

皇帝有意派左相家的兩個兒子其中一個,到蜀地去掃平叛軍。這個消息自然很快就在左相家中傳開。

率二十萬大軍去剿滅蜀地十萬叛軍,且如今壽王一場場勝仗打下來,叛軍人數已經驟減。這是個明擺著的立功的機會呀!

嶽謙誠和嶽謙益自然都想去。

嶽謙誠如今是工部郎中,有他爹在那兒站著,想往上爬一爬,倒也不是難事,隻是時間要長一些,若能帶兵打仗,再立下個軍功,那就大大的不同了,越過龍門,那是瞬息之事啊!

嶽謙益雖是左相庶子,卻也得家中精心培養,如今正效力禦林軍,任昭武副尉。

要說嶽謙益去,他本就任武職,倒也還沾邊。

長子嶽謙誠卻是工部之人,邊都不沾。

左相將兩人都叫至書房,考校一番,兩人到也確實都熟知兵法。

隻是左相本人也不曾帶兵打仗,除了從理論上考校兩人以外,也不知該如何決斷。

他內心自然也是偏向嫡長子嶽謙誠的,但也知道這不是件小事,如今自己年紀越來越大,嶽家還需培養出新的頂梁柱來,這次皇帝派嶽家人去往蜀地帶兵,自是照拂嶽家之意,若是把握好機會,趁此時機,將嶽家有潛力的年青一代培養出來,哪怕自己老了,嶽家依舊能鼎盛不衰。

慎重起見,嶽相大人帶著兩個兒子,來到了廉將軍府。

廉將軍乃是當朝名將,若能得他指點,想來是大有裨益的。除此之外,左相自己不能決斷,究竟向聖上推拒那個兒子合適,倒也好叫廉將軍給參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