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逆襲

寒梅到了壽王府,自是一切新鮮,不過她性格沉穩,倒是不見她如何興奮,反倒是春杏,小陶一直樂個不停,又是領著她四下參觀,又是給她介紹府上人員。

寒梅倒是一直麵無表情,看起來,不像是她是新來的,小陶和雲溪到更像是新來一般。

廉如意將廉世遠想去翰林院之事告訴了慕容禦,她知道慕容禦自有辦法,見慕容禦答應下來,便知這件事九不離十了。

不過官員的委派還沒下來,全國就放了大假。

原因無他,皇帝壽辰而已。

皇帝並非整壽,今年皇帝五十七歲,便沒有著禮部大辦,隻是在皇宮裏辦幾場家宴,宴請也都是王公貴族,皇帝關係較近的親戚來熱鬧一下罷了。

先前離了京城的賢王,果然趕在皇帝壽辰之前回來了。

聽說他風塵仆仆的回京,第一件事就是進了皇宮。

至於他進宮做什麽,也隻有他和皇帝兩人知道了。因為皇帝是在禦書房召見的他,當時摒除了身邊之人,隻有父子兩人在裏麵。

呆了整整一個時辰,才見賢王一臉輕鬆的出來。

後來皇帝忙完了政務,從禦書房出來之時,也是一臉喜色,竟完全不見平日裏的疲憊之態。

皇帝身邊的大太監張明德,都很是驚訝了一番。

賢王這究竟是給皇上送來什麽好消息了,竟讓皇帝高興成這個樣子?

皇上壽宴之上,太子獻上賀禮,竟是一副寬七尺長三丈的巨幅畫卷,畫卷之上,是平南朝萬裏山河,畫卷著筆大氣,卻不乏細節的精致靈巧。這幅巨作,遠觀是磅礴大氣,近處看又生動細膩。

難怪慕容禦說,太子從年初就開始準備了,這樣的一副畫卷,是要很費上一些功夫的。

隻見皇帝站在畫卷之前,神情很是有些激動,觸摸的畫卷的雙手都微微有些顫抖,“好,好,這大好江山,盡在朕的眼中了!”

皇帝看了那副畫卷良久,很是讚揚了太子一番。

太子靦腆的笑笑,並不居功自傲。

賢王的壽禮也十分有心意,據說是遣人從南海神廟請回的有靈性的一對貔貅,貔貅乃上古神獸,更有南海神廟的傳說在期間,就算是普通的東西,隻要跟南海神廟沾了邊,那也是不凡之物了。更可況這對貔貅乃是極品帝王綠的成色,一看就不是凡品。

皇帝命人收下了那對貔貅,看皇帝的神情,對那對貔貅並不是十分在意,但皇帝看向賢王的眼神,卻是充滿了讚許。

其他人的壽禮則相對平淡很多,慕容禦隻送了一匹年幼的汗血寶馬,還是他從宮中要走的汗血寶馬生下的幼崽。

皇帝笑罵他一句,倒也並未在意。

各宮娘娘自然也都備了禮,無甚特別之處。

唯屬太子與賢王之禮,最為稀罕。其中,應該說太子之禮,更略勝一籌,因為賢王的貔貅,雖成色好,但南海神廟畢竟隻是傳說中的地方,誰知道他這對貔貅,究竟是哪兒來的。

但看賢王卻是氣定神閑誌得意滿的樣子,以廉如意對他的了解,他必是對什麽事情極有把握才會是這樣的神態。

廉如意不禁心下猶疑,賢王究竟是對什麽事,如此有把握?會不會他的壽禮背後,更有別的安排?

大概是廉如意的目光停在賢王的身上時間略長,賢王敏銳的順著她的視線看了回來。

不經意間,兩人視線接觸,賢王眼中的誌在必得,使得廉如意心中一驚,立即轉過臉,錯開視線。

慕容禦也發現賢王正看向廉如意的眼光,伸手將廉如意攬入懷中,並舉杯朝賢王笑了笑。

賢王見兩人間親密的舉止,臉色微微難看了些,但也舉起了麵前的酒杯,嘴角微微一勾。

心中卻想到,她早晚都會是他的,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廉如意自然不會想到,今世因為她對賢王的避而不及,到是讓賢王一直對她念念不忘。甚至愈加執著,這也許就是越得不到的,便越想要吧。前世她那般愛他,他都不屑一顧。

皇帝的壽宴一直進行到亥時,才算落幕,待禮花落盡,眾人紛紛起身告退,皇帝卻獨獨留下了賢王。

太子一驚,看向賢王的眼中充滿疑惑。

賢王卻似乎一點都不意外,平靜的跟著皇帝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其他人也各自退去。

廉如意被慕容禦拉著手,出了內宮,上了馬車。

慕容禦一直都緊握這她的手,溫暖堅定,片刻不鬆。

廉如意的眉頭卻是微微蹙起,“看父皇的樣子,是對賢王很滿意。可上次舞弊的事情,才沒過去多久,賢王究竟是用了什麽辦法,讓父皇重新對他有好感了呢?”

會試舞弊的事情被揭出來之後,連殿試皇帝都沒有允許賢王參加。

這才過了半個多月的功夫,皇帝對賢王的態度,就發生了這麽大的變化。不得不讓人驚奇。

慕容禦聞言看著廉如意,“無論他用什麽辦法,倘若心正,必然身正,心若不正,早晚也會露出馬腳的。”

廉如意聞言,眉頭未鬆,前世賢王不是也圖謀了皇位麽?前世不就讓他得逞了麽?雖然今世的發展已然脫離了前世軌跡,但賢王至今並沒有被打垮,他還好好的蹦躂在皇帝跟前,今天更是獲得了皇帝好感。

她一刻也不敢放鬆自己,壽宴之上,賢王那個眼神讓她心驚,她恐一個不小心,就再次落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事情的發展幾乎完全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皇帝壽宴之後,單獨留下賢王,父子兩人不知聊了些什麽。

第二日,被困禁在崇禧宮良久,久的人們都要忘記了的容妃,被解禁了。

這個消息第一時間,就被傳進了皇後的耳朵裏。

皇後也是吃了一驚,當初皇帝將容妃關起來的時候,她是在場的,看皇帝當時盛怒的樣子,她料想容妃根本不可能再有出頭之日了。

所以她沒有再動手,沒有一不做二不休的讓容妃直接死在崇禧宮內。她以為沒有必要了,沒想到,容妃居然還有出頭日?

皇帝居然能再次把她放出來?

“娘娘不必憂心。”皇後身邊的老人兒方嬤嬤說道,“容妃容貌已毀,就算是因為賢王求得皇上放了容妃,想來容妃也不可能再有機會留住聖心了。”

皇後聞言,也想起了最後一次見容妃時,容妃那張猙獰恐怖的臉。

“過了這麽久,她的臉,會不會……已經好了?”皇後娘娘猶疑的說道。陣樂冬扛。

方嬤嬤搖了搖頭,“怎麽可能呢娘娘?當時太醫都說了,容妃是重度燒傷,那張臉就算用了最好的藥,也是要落下疤痕的,不可能恢複了!”

方嬤嬤篤定的語氣,使得皇後平靜下來。

是啊,容妃好著的時候,她都不是自己的對手,更可況現在呢?就算是皇上一時聽了賢王的讒言,放了容妃,又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