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遇難
電話那頭,雷洛的每一話都在擊打武鍾毅的心口,讓他疼痛,讓他憤怒。
當日,梅大師沒有尋到武鍾毅,為了他的事甚至耽擱了攻打幽神教的時間。直到在陰司真的無所收獲後,才失望的回來道觀,第二日,帶著早已集合的人馬。踏上了征伐幽神教之戰。
然而就在當夜,道觀之外陰鬼聚集,無數陰邪鬼物圍住了道觀,盡管道觀建成之初,就已在地基中刻繪了法陣,盡管梅大師出動之前,留下諸多手段,但仍然抵不過無窮無盡的鬼怪。
它們仿佛不懼怕死亡,對著被法陣籠罩的道觀,發動一波接一波的淩厲攻勢。
眼見道觀法陣無法持久,木魚當機立斷,帶著留守的藍月,領著張雨佳和雷洛從地道逃走。可惜陰鬼本無形,此次又是蓄謀良久,早已布置下天羅地網。
好在梅大師留下的手段頗為不凡,四人硬是破開了一條逃生路。隻可惜除去雷洛之外,剩餘三人皆被惡鬼附身。若不是雷洛急中生智,刻畫鎮魂符封住三人竅穴,說不得現在四人就都已經被抓了。
“幽神教......”武鍾毅恨恨。不用想他就知道幕後黑手是誰。
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自從在陰司見到王峰之後,他就隱隱察覺到一些秘密。可惜沒有等到告知梅大師,就身陷冥土,經曆磨難好不容易脫困,誰知道仍舊是遲了一步。
“有麻煩?”殷冥距離在他不遠處,強大的體魄讓它迅速恢複力氣,見到武鍾毅的表情後,自然能猜測到他遇見麻煩了。
“嗯!我的一些朋友在被追殺。”他站起身,穿過通道的眩暈感逐漸消失,環視了一眼橫七豎八的戰屍們,低聲說;“你們先養傷,我有急事需要去辦。”
戰屍們經曆大戰,早已經筋疲力歇,有幾具甚至受了重傷,雖然不至於滅亡,但短時間怕是不能劇烈活動了,否則的話,這些戰屍們可算是一股絕強的助力。
“若是你們沒有找到去處。可以聯係我。”說完話他又對著殷冥和銅甲屍點了點,這才快速離去。
他很淡定,並不擔心戰屍們作亂,在冥土中最後的混戰中,他就已經深刻認識到戰屍令符的神效,隻要他一天持有令符。就不會失去戰屍們的蹤跡,同意也能死死克製住他們。不過他相信戰屍們,因為他們是一起經曆過生死的夥伴。
武鍾毅走了。殷冥和其餘戰屍就在這片青山中隨意找了處空地療傷。
第二日,武鍾毅搭乘上了前往安城縣的列車。雷洛四人就藏身在那裏。暫住在老幹警張天易的家中。
次日,剛出車站大門,就看見一輛警車停在路邊,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焦急的正在張望,見到武鍾毅後,他鍾毅送了口氣,急忙迎了上去。
“您好,您就是武鍾毅先生吧?”中年男人上前握住武鍾毅的手,滿臉的開心不似作假。這讓武鍾毅有些好奇。雖然張天易說讓人來接他,但這人自己並不認識,對方怎麽會這般熱情?
“你好,我就是武鍾毅。”好奇歸好奇,不過人家笑臉相迎,總不能致人於千裏之外。隻是由於心裏擔心張雨佳等人,臉色自然不是很好看。
那中年男人似乎了解一點什麽,接到武鍾毅之後也不在廢話了,直接駕車帶著他前往目的地,這讓武鍾毅對他增加了不少好感。至少對方是一個知道輕重緩急之人。
一路行了三個鍾頭,這才停了下來,剛一下車,看到眼前的景象,武鍾毅不禁一愣。這是一棟私人別墅。三層多高。隻從外表裝飾看去就知道裏麵的人很是不凡。可是......張雨佳等人怎麽會在這裏?
就在他發愣之際。別墅大門被推開,隻見張天易滿臉急切走了出來,身後跟著一個陌生女人。女人也是四十幾許,但她保養的很好,皮膚細膩,五官精致,高挑的身材穿著一身旗袍,隻讓人感覺一股富貴氣息。
“鍾毅,你總算來了。”張天易走上前,抓住武鍾毅的手使勁抖動。說不出的激動。這讓武鍾毅越發好奇起來。想要詢問,卻處於場合不符。隻能憋在心底。
“張大哥。”貴婦人走上前來,對著武鍾毅輕輕一笑打了個招呼,隨後很自然的伸手拉了拉王常青。“先讓武大師進屋,這裏.......”說完她用眼睛環視四周,顯然是說這裏不方便。
“對....對....是我糊塗了。”張天易拍了拍腦袋,一臉歉意的引著武鍾毅進了別墅。
別墅內部的裝潢並不像人所想。沒有一點富麗堂皇,但依然讓人能感覺到一種大氣,很舒服。沒有那種格格不入的感受。
剛進屋張天易想要誰說什麽,卻再次被貴婦人打斷,讓他先待武鍾毅去見張雨佳等人。
貴婦人的這番舉動贏得了武鍾毅的好感。雖然明知道她可能有所求,但對方能讓張雨佳等人在此避難,光是這份人情,就容不得他去拒接別人的請求。
對著貴婦人感激的點點頭,便跟隨王常青身後,向著樓梯走去。
張天易走到樓梯處,突然轉向一邊,並沒有上樓。武鍾毅好奇,等跟上去後才發現,在樓梯的側壁上,竟然留有一道暗門,打開門,確實一條通往地下的階梯。
階梯二側有日光燈照亮,走進去之後,發現這裏空氣並不渾濁,顯然這間地下室的通風效果很好。階梯不長,很快就到了盡頭,王常青直接打開一扇鐵門,走了進去。
“他們就在裏麵。”貴婦人就在武鍾毅身後,她也跟著下來了。
“謝謝。”武鍾毅到了聲謝,這讓他有些慚愧,別人收留了張雨佳等人,對他也十分客氣,可是他呢,直到現在都不知道對方的姓名。
心裏暗暗搖頭,雖然覺得有些失禮了,但心中真的擔憂張雨佳等人,等看到他們之後,一切事情都好說。他知道這貴婦人定然是有事情讓他幫忙,而且恐怕不是小事,否則,光是這份財力,難道還請不來有道行的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