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是天神乾宿的兒子,也是四大神獸之一。望月知道他的本體是龜蛇合一的,卻實在沒法把他與自己即將妖對付的蜘蛛怪聯係在一起。東北方向的那扇綠色大門上同樣密密麻麻地刻滿了看不懂的楔形文字和符號,並且也在他到達門前時被自動開啟。
這座側殿的構造與另外三座相同,也近乎呈一個半球體,隻是從地麵到牆壁再到天花板都是由黑色的岩石所構成,看起來這裏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山洞。因為這裏的光線過於昏暗,望月不得不燃起一大團妖火並拋向空中讓它於整個山洞中遊走,以照亮四下的情況和敵人的方位。
當妖火升至拱頂的高度時,他終於找到了那個自己需要對付的怪物。體型巨大的蜘蛛怪他也曾見過不少,但這一隻卻絕對可以被稱為它們中的老大。它正盤踞於覆蓋了整個拱頂的蛛網上,用一雙猩紅色的眼睛盯著他看,每一隻複眼裏都映出他的樣子。在它身邊的蛛網上還黏著它未享用完的食物,不出意料的是一些小妖的屍體。
其中一個小妖竟然還活在,它拚命掙紮似乎想從蛛網上逃脫,而那蛛網顯然具有超強的黏度,任憑他怎麽折騰也無法從上麵下來。此時那蜘蛛的背上突然張開了個大洞並從裏麵鑽出一條褐色的大蛇,這條蛇應該是寄生在這隻蜘蛛怪身上的,它探到那小妖麵前直視了它一會兒,便嘶地朝它一口咬下去,被它咬到的小妖略微抽搐了幾下就不再動彈了,而那條蛇則又縮回到蜘蛛的身體中。
“竟然還是個合體怪!”望月自言自語道。
他似乎明白這蜘蛛怪為什麽被稱作小玄武了,因為它也同樣是與蛇合為一體,但不管怎麽說在他眼中它就是個冒牌貨,所以沒什麽好怕的。他仍舊與那蜘蛛怪直視著,憑他的經驗躍入空中與它戰鬥極有可能被它的蛛網黏住,所以最好是能夠將它吸引到地麵上來。
可那蜘蛛怪又與他對視了一會兒,便開始悠哉地品嚐起剛剛被大蛇毒死的小妖來,嘴巴裏不時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響,偶爾還夾雜著骨頭被咬碎的清脆聲響。看著這一幕的望月禁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不知道這蜘蛛怪是想先補充體力再與他戰鬥,還是在等待他主動向它發起攻擊。
留給他的時間隻有一個時辰不到,等這叫情絲的怪物用完餐不知需要多長時間。他控製先前發出的那團妖火到蛛網上,根據他的經驗蛛網很快就會被點燃,而到時候那蜘蛛怪也就非得下來不可了,但那妖火在蛛網上停了半天也沒有將它燒出哪怕一個小洞。
他隻好一咬牙飛入空中,想以月影刀把它的蛛網割破讓它不得不到地麵上來。他揮舞月影刀唰地朝著蛛網砍去,可這蛛網卻比他想象的還要結實的多,一刀下去竟然沒斷,而且他手中的刀還被結結實實地黏在了網上。
這也是為什麽妖火無法把它燒破的原因所在,他用力扯了幾次仍未將刀從蛛網上拉下來,而那蜘蛛妖怪會兒卻是真的注意到他了,它把吃了一半的小妖屍體丟在一邊,快速地朝著他的方向爬來。
在蛛網上的它前進速度極快,望月隨時可能被它或寄生於它身體內的那條毒蛇傷到,他急中生智前後擺動身體在蛛網上蕩了起來,在那蜘蛛怪即將朝著他吐絲的當口,他正好蕩到它麵前用雙腳猛地在它身上一蹬,終於借著這股力量將刀從蛛網上拽了下來。
那蜘蛛怪因為被他蹬了一下而頓了幾秒鍾,然後轉動起它那猩紅色的眼珠子到處尋找起望月的方位來,看見他正騰在半空中,它便朝著他的方向吐出蛛絲。在領教了它那蛛網的結實程度與黏度以後,望月知道要是被它的蛛絲纏住可不是鬧著玩的,於是一麵左右閃躲以避開它不斷吐出的蛛絲,一麵朝它逼近想抓住機會向它出刀。
誰知剛到了它跟前,那毒蛇就又從它背上跑了出來,並開始左右扭動著身體與望月手中的刀對峙。這條大蛇身上的蛇鱗猶如銅甲,非常堅硬,當它與月影刀接觸時竟碰撞出火花。這條蛇本身就像是蜘蛛怪手中的劍,隻是這劍不但擁有智慧而且還能活動自如。
望月不但要躲閃蜘蛛怪吐出的蛛絲,又要防止被大蛇咬到,一時間消耗了不少體力。他不得不回到地麵上稍作調整,另外也思考一下究竟該如何對付這蜘蛛怪和那條寄生蛇才好。
那蜘蛛怪仍是十分沉著地堅守在它的地盤上,顯然在蛛網上作戰對它更有利,但望月卻偏偏不能讓它繼續占據有絕對優勢的地形,他首先要做的就是想辦法將它從蛛網上弄下來。
他仔細觀察起蜘蛛怪並開動他那不常用的腦瓜思考起來,蜘蛛靠腿上的粘毛所組成的毛簇使自己可以在蛛網上行動,比起攻擊它的身體,或許直接攻擊它的腿更加有效。
蜘蛛的第一對腳又被叫做螯肢,頂端尖銳的螯牙裏帶有毒素,所以還是避開這第一對腳為妙,他要做的就是想辦法繞到那蜘蛛怪後麵攻擊它最後一對腳,這家夥因身體過於巨大所以轉身難免有些苦難,所以這個計策應該不是太難實現。
集中起身體中的力量,望月再次朝著那蜘蛛怪飛去,本是朝著它正麵攻來的他卻在空中突然變換方向來到它的身後。他將手中的兩把月影刀用力左右一輪竟就砍斷了蜘蛛怪的一條腿,緊接著他又回身揮刀朝它的另一條腿砍去。這時候那大蛇的頭已經竄到了他的麵前,張開大嘴就一口朝他咬過來,他趕忙用左手的刀一擋,再用右手的刀又砍斷那蜘蛛怪第三對腳中的一隻。
失去三條腿的蜘蛛怪,勾住蛛網的毛簇很難再經得起它那沉重的身體,它終於由蛛網上墜落下來,卻在半空中吐出一股蛛絲並企圖利用那蛛絲再次回到網上。望月立即朝著那蛛絲揮刀就砍,雖未直接將其砍斷,但他施加在蛛絲上的力量卻和那蜘蛛怪搖擺中形成的力量合並在了一起,令它在空中旋轉起來,最後蛛絲終於斷開,它也砰地一聲摔在了地上。
“好歹算是把你給弄下來了!”望月看著仰麵朝天的蜘蛛怪鬆了一口氣歎道。
可讓他料想不到的事情卻發生了,那蜘蛛怪的背部竟然慢慢從地麵升起,原來是它背上的大蛇依靠自己的力量把它頂了起來,大蛇接著又一用力,蜘蛛怪就翻了身。非但如此那大蛇朝著先前被望月砍掉的蜘蛛腳的關節部位噴出一股股**,那幾隻腳就又很快地生長出來。
“好家夥,這蛇不但是你的武器、拐杖還是你的大夫,用人間的話來說就是多功能啊!”望月搖搖頭說。
他才剛見到一絲曙光,就又破滅了。這蜘蛛怪比他預想的更難對付,而且尤其不能忽視那條寄生蛇,看來想戰勝蜘蛛怪就要先除掉那條大蛇不可。望月記得蛇的弱點在七寸處,而且蛇通常來說視力不算太好,另外若是能將其從蜘蛛怪的身上脫離出來,那麽利用蛇類在行進中難以快速改變方向的特點,或許會更容易將它拿下。
那蜘蛛怪剛剛摔得不輕,所以還有些發懵,望月躲過那條寄生蛇的幾次攻擊後跳到它背上站穩。蜘蛛怪一看他竟站到了自己的背上便開始快速地爬起來,望月一麵前後左右地找著平衡感,一麵與那條大蛇對決,除了要小心它那血盆大口和不時向外噴出毒液的尖牙,還要小不被它纏繞住。
他向著大蛇的頭部揮動左手的月影刀,大蛇向後一轉躲開,然後又將身體向下一壓朝著他腹部的位置一口咬過來,他忙以右手的月影刀一抵,正好橫著卡在了大蛇的嘴裏。大蛇突然從尖牙中噴出毒液,望月雖然身體避開了它的毒液,但握刀的手卻被濺到了一些。
被毒液碰觸到的皮膚先是開始生出水泡,水泡破裂後就變成幾塊潰爛的傷口,毒素也利用這個方法進入到他的毛細血管中。很快地他的手就開始變得無力,也因此越來越難抵住眼前的大蛇。
“我看你們這是合起夥兒來欺負人啊!”
他邊說著邊順著大蛇的力氣把刀往回一收,並趁著大蛇因為衝力身體沒法及時改變方向的機會,一個轉身用兩把刀交叉著架住它的身體。他的運氣不錯,這下子歪打正著地找到了大蛇的弱點,也就是蛇身七寸處。
月影刀在大蛇的七寸處留下兩道傷痕,乳白色的**由它體內流出,也沾到了刀身上和他的手臂上一點兒。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先前因蛇毒而潰爛的地方竟然因沾到這乳白色的**而痊愈了,無力感也隨之解除,新生出的肉略有些發紅還有點兒癢。
望月想起剛才那蜘蛛的腳明明被自己砍掉,也是依靠這毒蛇從嘴裏分泌出的某種物質而重新生長出來,可見這蛇即含有劇毒又擁有治愈能力。這樣的怪物絕不可能是自然形成的,極有可能是青雲利用奇列之陣製刻意製造出來以對付他們的。他不禁為另外三個人擔憂起來,不知道他們所麵對的怪物和這寄生蛇與蜘蛛怪相比是否更難對付。
寄生蛇受傷的地方果然也因它自身分泌的**而很快地愈合了,但望月已經找到了它的弱點,下一次隻要一鼓作氣將它從蛇身七寸處直接砍斷就好。他剛想再次向大蛇發起攻擊,誰知它就縮進蜘蛛背上的那個洞裏不出來了。
“嘿,你這縮頭烏龜!”望月咒罵道。
腳下的蜘蛛怪似乎已經跑累了,它從口中朝著天花板上蛛網的方向吐出蛛絲想回到網上去。望月也跟上前去,在它靠蛛絲旋入半空中的時刻再次利用先前的方法將其割斷,蜘蛛怪又一次載向地麵,隻不過這一次它並沒有仰麵朝天。
剛才蜘蛛怪懸在空中時望月就注意到在它腹部有一塊凸起的地方在不斷發出綠色的光芒,他猜測那極有可能就是四象石。巨大的衝擊力讓這怪物不得不又在原地停了幾秒,而望月也已經想到了得到四象石的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