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包圍

深夜十一點半。

整個東京黯然無光,黑夜帶來恐懼,尤其是這個已經陷入了混亂的城市,數百名重刑犯依舊流竄在四處,如果行走在大街上很快能聽到一聲聲的慘叫聲從居民房間中傳出來,恐怕這已經被那群重刑犯所光顧。這注定是東京有史以來最黑暗的時期之一。

恐怕很多人都難以想象這黑暗混亂的創造者隻有七個人,七個惡魔。

警衛廳燈光通明。

王獵豹站在天台之上,這警衛廳頂層大廳上的窟窿還沒有補好,壓根是他們沒有時間去修補,傑森等人看了眼王獵豹,發覺這個人在今天晚上出現之後似乎是沉默了許多,而且並非是對即將要來的挑戰而感覺到懼怕之類的,似乎有其餘的事情在幹擾著他的心思。

下麵一群人忙忙碌碌,王獵豹幽幽歎了口氣,然而很快,他的雙眼中發出一陣熱切的光芒,但見那絕代佳人憑空出現在天台之上,緩步而來。

“你,”王獵豹不知道在該說些什麽。

倒是陳皇後饒有興趣的看著這被炸掉的窟窿,嘴角洋溢著一絲的笑意:“這就是他的傑作嗎?”

“不錯。”王獵豹道:“寧基南加是個瘋子。”

大廳的眾人聽到王獵豹的話紛紛走上來,卻不由的嚇了一跳,這女子是如何出現的?難道是直接來到了天台之上嗎?

“砰。”

王獵豹剛剛說完那句話就感覺到胸口有一陣劇痛傳來,身體向後飛出去七八米,在那天台邊緣單膝跪倒在地,捂住自己的胸口悶哼一聲,而在往後不過幾公分就是邊緣了,稍稍退後一步他就會失足而下,王獵豹雙眼看著陳皇後,有一種莫大的失落。

傑森等人紛紛想要將此人圍住,但是王獵豹阻止了他們,踉蹌走上前,道:“你,難道。”

“這個世界可以辱罵他的人不多,但是你不在其中。”陳皇後淡淡的說道:“如果在讓我聽到你嘴中有絲毫不敬,我會親手殺了你。”

“那你為什麽還要來?”王獵豹問道。

“我和他打了個一個賭。”陳皇後淡淡的說道:“他說你會被多佛所傷,我說你可以安然無恙,我二人便決定在可以幫助你和多佛的情況下打賭。”

王獵豹慘笑一聲:“我就是個賭注。”

“你是在拿人命開玩笑。”傑森不滿的說道。

“相比警方最近的不作為造成數千人的傷亡來說,我拿一個人的命來做賭注倒是仁慈了許多,而且,即便是拿你們東京所有人的命做賭注又如何?”陳皇後傲然道。

作為曾經屠過城的女魔王來說,她絕對有資格說這麽一句話。

王獵豹一手按住了傑森的肩膀,意思很簡單,千萬不要在反駁什麽,否則她肯定會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陳皇後走到天台邊緣處,道:“我會替你們警方扳回一局,但是千萬不要讓我看到你們敢傷害他,否則我會替他毀掉整個東京。”

華光一閃,陳皇後消失的無影無蹤,眾人又是一陣沉默。

這個女人太恐怖了。

而此時在老遠之外的秦陽和多佛看著顯示屏內警衛大廳的畫麵以及耳機中傳出來的一陣陣聲音,秦陽忍不住笑了笑,多佛看了他一眼,道:“你這是赤裸裸的打入敵人內部。作為一個忠誠的混亂主義者對你的所作所為感覺到極其的不恥。這會失去很多樂趣的。”

“跟她鬥的話你會知道自己怎麽被成為別人的樂趣。”秦陽翻了翻白眼,道:“你知道你那話有多賤嗎,就像是有個人在網上發表了個信息是我很憂愁,有朋友關心的問怎麽了,結果那人會回一句我委屈死了,到他媽委屈死都沒說為啥憂愁,這種人就沒有直接切入主題的觀念,既浪費時間又浪費感情。嬌柔做作。”

“什麽亂七八糟的。”多佛點了顆雪茄,道:“該行動了。”

“走著。”

秦陽起身,旁邊有個人忙是遞上一把狙擊步槍,抗在了背上,而小醜卻是幹脆的很,那個火箭筒在那裏擦來擦去,二人上了一輛貨車,多佛忽然道:“要不要玩一次大的?”

“什麽大的?”

“毀滅整個東京?”多佛瘋狂的說道:“如果能改造核電站,我有把握造出戰略核彈的爆炸威力。”

說到這裏多佛雙眼中的赤紅色不斷閃現。

“那咱倆也就徹底留在東京了。”秦陽道。

多佛沒在說什麽,隻是雙眼中赤紅色的瘋狂經久不散,秦陽不打算去搭理什麽,等殺了織田憂就回國了,他在這裏如何折騰跟自己沒有任何的鳥關係,反正對這個國度包括這個國度的人民沒有任何的同情心可言,死多少關自己屁事?再者說這個國度欠自己國家和人民的太多了,幾千萬人的鮮血染紅了整個華夏大地,這份恥辱,作為一個憤青來說,既然上一代辦不成,自己這一代也絕對不會去挽救這個罪惡國度的什麽。哪怕是無數人的死傷。

十二點。

王獵豹出現在了電視台的大鍾之上,在附近有無數的警察埋伏。

十分鍾後,沒有任何動靜。

傑森等人覺得不對勁。

半個小時之後,依舊是如此。安靜的可怕、

“難道多佛根本沒有來?”傑森皺眉問道。

麥克森道:“以他的混亂手段,這次的行動對他來說充滿了樂趣,他不應該會放棄的。”

“那怎麽回事?”

正當傑森疑惑間,忽然看到一條條火線襲來,所有人嚇了一跳開始向後不斷撤退,但見那火線落在地下之後引起了一陣陣轟隆隆的爆炸聲,有人躲閃不及的紛紛是慘叫一聲後命喪於此,傑森對著耳機開始瘋狂的讓每個人撤退,可是敵人的攻擊像是漲了眼睛一般,任何有人潛藏的地點都會受到關照,但見在天空之上,四輛直升機不斷的在噴吐著火舌,他們驚恐的發現,自己所布置的兵力分布在敵人眼中根本就是家裏的地圖一樣,清清楚楚的。

“怎麽可能!難道我們人中有叛徒嗎?”傑森雙眼緊盯著那些飛機,低聲問道。

麥克森一臉灰塵,道:“敵人肯定知道我們的所有計劃,該死的,一定有叛徒!該死的,馬上撤退!”

所有人開始緊急撤退,然而這時候,在不遠處忽然有幾道火光從地下竄出,但見那空中直升機紛紛中彈從天上降落,落在地下後爆起一團火光,所有人都嚇了一跳,而王獵豹看著那遠處如神一般的女子,心中五味雜陳。

可就在這時候,忽然爆炸聲再起,但見在那電視台大鍾附近百米的圈子上,一連串的爆炸接二連三,很快將整個電視台包圍住,一排排火焰升起,那所有想撤退的人全部被困在了這百米之內,看著那高達三四米的火牆麵麵相覷,又有一種絕望。

“我們被包圍了。”渡邊看著那四周的火牆,痛苦的說道。

“不要著急,還有機會。”傑森低聲道。

他們慶幸,在之前就已經將附近的所有居民全部轉移,否則的話又會是一場巨大的人員傷亡的災難,原本站在大鍾上的王獵豹雙眼不斷閃爍著,忽然感覺背後一陣發涼,他想也不想的縱身躍下,但聽到後麵有碰的一聲,像是狙擊步槍的子彈打在了牆壁上。

在遠處天台大廈上的秦陽罵了一句,看著那西麵遠處,能看到陳皇後嘴角泛著一絲笑意,槍法絕對出神的他如果出現失誤,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有人幹擾,而這個幹擾正是來自她。

“從生物學角度來判斷,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難以理解的生物,她們身體內的水分含量要比男人高出百分之五,而這百分之五所能決定是他的心思善變以及大腦思維的應急,而有個不可否認的定理是,男人擅長衝鋒陷陣,而女人如果經過特殊訓練將會是比之男人更為出色的狙擊手。尤其是在狙擊男人方麵她們有著進化學與社會學還有生理學的三重優勢。”多佛放下肩上的火箭筒,也不忘擺弄他的學說:“而一個男人被一個女人設定為狙擊目標,這個男人將要一輩子在其狙擊視野之下。即便是如此廣泛的衝突之上依舊不可更改這個事實。”

“你少說一句會死啊。”秦陽罵了一句,同時拉著多佛從天台一躍而下,兩人準確的落在早已經準備多時的一輛貨車之上,那貨車瞬間啟動,穿過那高達三米的火牆,從貨車後有一個個槍手拿著一把把特質的長槍對所見到的人不斷的發射,有發射出煙霧彈,有的發射出的是閃光彈,總之是亂七八糟的齊放,很快將這電視台周圍百米的範圍覆蓋了一層弄弄的大霧,如果在外麵看,就會發現在大火包圍中,這些霧氣越發的濃鬱,而且絕對不會擴散到火牆之外,似乎大火有困擾,還有增強它們的濃鬱程度。

在貨車上,一群全副武裝的罪犯跑了出來,見到在地下躺著的警察就會補上一槍,這些人向來以殺警察為樂趣,在這個機會自然不會放棄這般樂趣,至於秦陽倒是幹脆的多,直接衝到了那王獵豹的位置,看那家夥依舊帶著白麵具,而麵具似乎在眼睛處形成一個防禦罩,並不會影響他的視線,見到一身黑衣麵帶黑紗的寧基南加跑過來,雙眼中忽然泛出一股殺氣,手中出現兩把彎刀殺了過來。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王獵豹拿著彎刀殺過來的那一刻,秦陽忽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身體一閃躲過他的攻擊,看到那熟悉的應變身影,忽然腦海中閃現出一個老家夥。

老田!

絕對!這個家夥的刀法和當初一把鼻涕一把淚哭泣的老田絕對是一個模子裏出來的,當初劉宇軒身死,老田悲痛將其埋葬,有人不知死活前去騷擾,被老田拿著兩把彎刀輕而易舉的打退,也是秦陽知道的最尼瑪欠罵的超級高手。

肅殺,那大漠荒涼中的肅殺之意將秦陽包圍的結結實實。

王獵豹雙眼緊盯著秦陽,殺氣暴漲,秦陽冷哼一聲,你要是有老田的本事哥們還真會忌憚你三分,但是照著老田還差了許多,雙手一閃,一把大刀出現,大刀一揮滔天的霸氣將那所有的殺氣衝破,與那王獵豹來了數次的硬碰硬。

在百米之外的一座大廈的天台上,陳皇後看著兩人的爭鬥,嘴角笑容越來越濃,不過雙眼中卻充斥著一絲絲的殺意,凝而不散,很是危險。

“主人。”

安倍睛心出現在她的身後,道。

他必須要恭恭敬敬的,因為他對這個女人的了解遠遠隻是冰山一角,他更清楚的是自己祖祖輩輩對這個女人都充滿了強烈的尊敬,尊敬之餘還有一種畏懼。

“你說他二人誰會獲勝?”陳皇後問道。

安倍睛心看不到陳皇後的表情,但能感覺到陳皇後對這二人中有一人充滿了柔情,而一人充滿了殺意,如果是寧基南加,他腦門有一層冷汗,要知道之前他對寧基南加可是有大不敬之處,這寧基南加又是個有仇必報的主,這可咋辦啊?要不是秦陽還好點,可是王獵豹有那個資格能得到主人的芳心嗎?

“我不知道。”

安倍睛心經過一陣計較之後還是不好取舍,隻好道。

陳皇後輕輕哼了一聲,道:“你的任務是我交給你的,你有何擔心的?”

安倍睛心一聽此話心中暗暗鬆了一下,這又道:“王獵豹得到了高人田滔的武技真傳,大漠彎刀出神入化,而這寧基南加卻像是軍人出身,若是戰場爭鬥這王獵豹必敗無疑,但若是雙雙對決,恐怕寧基南加並非是對手。”

陳皇後嘴角掛起一絲笑意,淡淡的說道:“若他贏了,我便把你交給他,任他處置。”

安倍睛心全身一顫跪在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