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莫蘭修笑著說道。
“莫蘭修,你已經是大魔法師了?”紫煙也詫異地看著莫蘭修。
兩年前,索隆畢業的時候,就被很多人談論了很長時間。索隆,是十七歲成為大魔法師從木蘭學院畢業的。而莫蘭修,現在還沒到十六歲,過了一個月後的聖靈節,他才十六歲而已。
莫蘭修笑笑道:“是的,沒錯,我現在確實已經是大魔法師了。”
“真行呀你,莫蘭修,今天真是雙喜臨門,怎麽也得慶祝一下。”穆克神情先是頓了頓,忽然站起身來,望著莫蘭修和紫煙,手中拿著莫蘭修的畢業證書大喊著說道。
“唉,隻是我表妹瑪雅,現在……”紫煙突然歎息一聲,瑪雅一直被軟禁在城主府。
她上個月又去看過瑪雅一次,瑪雅的生活很不好。雖然身為城主的女兒,可是就算是那些下人,也竟然對瑪雅很不尊敬。
尤其是那城主正房夫人的女兒雲水,對瑪雅更是三天兩頭的欺辱。
“瑪雅?對了,穆克,瑪雅現在怎麽樣了?”莫蘭修皺眉問道,瑪雅的事情他一直都惦記在心上。
“這……”穆克有些吞吐地看了看莫蘭修。
“快說呀,瑪雅現在到底怎麽樣?”莫蘭修急聲問道。
“瑪雅現在過得並不好。”穆克終於還是說了。
目光有些不敢看莫蘭修,當初莫蘭修也叫他多照顧瑪雅。現在,雖然他已經盡力,可是還是沒有把瑪雅照顧好,他覺得有些愧疚。
“怎麽個不好?”莫蘭修逼視著穆克。
“瑪雅在城主府過得不好,常常受那雲水欺辱。”穆克道。
“什麽?那你為何不將她接出來讓他住在商行?”莫蘭修大聲責問道。
“莫蘭修,你也別怪穆克,穆克已經盡力。瑪雅畢竟是城主的女兒,過去住在我家倒也說得過去,我是瑪雅的表姐,我父親是瑪雅的舅舅。可是瑪雅來穆克這裏,那又算什麽?再說了,瑪雅是城主的女兒。城主不讓瑪雅出來,穆克絲毫沒有辦法。”紫煙替穆克說話道。
“莫蘭修,對不起,是我能力不夠。”穆克看了看莫蘭修,眼睛有些發紅。
莫蘭修其實剛才也就是心中著急,他聽紫煙這麽說,哪還能不明白。
“穆克,這事情當然也怪不得你。”莫蘭修拍了拍穆克的肩膀道。
“對了,莫蘭修,那城主還在通緝你。不行,我現在就去找他。莫蘭修,你別擔心,隻要花錢,一切都好辦。”穆克突然想起通緝的事情,站起身來就要往外走。
莫蘭修卻拉住穆克說道:“穆克,這事情你別擔心,我一會就去城主府,你們也跟我一起去吧。”
有了巡查令牌,當然不怕。那可是代表國王陛下親臨,掌握生殺大權。別說一個貴族,就算是殺了城主這樣的官員,那也算不得什麽。隻要安排個妥善的罪名,一切都沒有問題。
“啊?”穆克張大嘴巴,看著莫蘭修,莫非莫蘭修腦袋出了問題?
“莫蘭修,你躲還來不及,為何要去那城主府?”紫煙也疑惑地問。
“我要去把瑪雅救出來,那城主對女兒如此,就不配做個父親。哼,還有那個可惡的女人雲水,以大欺小,更不配做個姐姐。”莫蘭修冷聲道。
………………
“小姐,小姐,那瑪雅,又跑了。”一名侍女氣喘籲籲的跑到賞月樓,那雲水正在樓上彈琴,突然聽到侍女的喊叫聲,雲水停下手,站起身將目光落到侍女的身上。
“什麽?瑪雅又跑了?我不是叫你們看好?”雲水尖聲責問。
“小姐,那瑪雅會用魔法,我們都攔她不住。這會,已出了月門了。”這名侍女有些惶恐地解釋著道。
“哼,這已經是她三十六次逃跑了,拿著罰仗,隨我去追她。”雲水冷笑一聲,換上鞋子便下了賞月樓。
她身後跟著一群侍女,最前麵一人手中拿著一根黑漆漆的木仗,這東西有個名字叫‘罰仗’,是專門責罰犯了錯誤的侍女和仆人用的。責罰的方法就是打手打腳打屁股,權利掌握在主子的手裏。
一群人,快步向月門方向追去。
城主的府邸有內外兩層,第一層內門叫月門,第二層外門叫清門。月門之內屬於內院,家眷住的地方。而外麵,則是城主辦公所在。
瑪雅已經是五級魔法師,魔法雖然不錯,可是體力卻不太好。隻跑了一會,便再不能跑了,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我要跑出去,再也不回這個家。”瑪雅忍住眼淚,繼續挪動已經沒有力氣的身體,腳下仿佛有千萬斤重。
“不,我要跑。”瑪雅的腦子裏一直懷著這樣的念頭,向清門奔去。
“小賤人在那裏,給我攔住她。”後麵追過來的雲水,已經看到了瑪雅。雲水的身體素質,比瑪雅要好很多,瑪雅從小被欺負,身體一直都不太好。
“是,小姐。”一群侍女,奔跑到瑪雅身邊,將她團團圍住。
“你們……你們要做什麽?”瑪雅握著手指,臉色毫無血色,一片蒼白。
“瑪雅小姐,你還是回去吧,不要叫我們為難。”一名侍女不忍見瑪雅被罰,央求著說道。
“小姐,我們抓住瑪雅了。”另一侍女卻是喊道。
“哼,瑪雅,你又想跑,我說過多少次,你跑一次,我打你一次。這一次,你已經是第三十六次逃跑,也就要被罰仗打三十六下。”雲水到了瑪雅近處,尖利地聲音說道。
“你……”瑪雅渾身無力,雖然她是五級魔法師,可是雲水早已經是六級後期魔法師,她根本就不是雲水的對手。
“把罰仗拿來。”雲水冷笑道。
接過罰仗,雲水來到瑪雅身邊。
“將她按住!”雲水指著瑪雅大聲道。
“小姐,瑪雅小姐身子弱,你這樣打,會將她打死的。”一名侍女心中不忍,央求著道。
“哦?你是看不慣我打她是嗎?這小賤人跟她母親都一樣,都是個禍害。若不是父親維護她,我早將她打死。你既然不忍心,那就連你一起打。”雲水指著侍女痛罵道。
手中罰仗接連落下,瑪雅被按在地上,絲毫不能動彈。頃刻,血便浸透衣服滲了出來。一些侍女都不忍看,將頭轉到別處。也有兩名卻是越看越興奮,仿佛恨不得打得再重一點。
“你們幹什麽?”突然,一個聲音從前方傳來,威嚴之中帶著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