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九卿被親得喘不過氣來,想把人推開又推不開,她一怒之下直接咬了黎燼淵一口。
可黎燼淵這家夥卻像是完全不怕疼一樣,依舊死死不鬆嘴,血腥味便在兩人的唇齒間彌漫開來。
直到顏九卿快要窒息的時候,黎燼淵才堪堪放開了她。
顏九卿大口大口喘著氣,她因為窒息而臉頰漲得通紅,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便朝著黎燼淵的胸口錘了兩拳頭。
“混蛋!”
她的力道不大,黎燼淵抓住了她的手,然後拉著她的手放到他的嘴唇上,替他抹去了唇角溢出來的鮮血。
鮮血沾到了顏九卿的指尖,黎燼淵便將她帶著血的手指含進了嘴巴裏。
同時他的雙眼微微眯起,一副頗為享受的樣子。
顏九卿看得頭皮發麻,評價道:“黎燼淵,你真是個瘋子!”
其實相比較她而言,黎燼淵才是個真正的瘋子吧。
她甚至都有些開始後悔,當初答應黎燼淵的試一試了。
就在此時,躺在**的李茹又翻了個身,口中喃喃喊著,“傾玖,傾玖......”
眼看李茹就快要醒了,黎燼淵忽然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豎在了她的唇邊:“噓。”
然後他湊到了她的耳邊,輕輕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帶著些許懲罰的意味,“這是利息。”
“你!”
男人炙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畔,讓她的耳朵癢癢的,讓她覺得癢癢的,整個臉頰又紅了幾分。
可等她想要去尋黎燼淵的時候,這房間裏麵哪還有什麽男人的蹤影?
隻有一道聲音從她的腦海中傳來:
“卿卿,你可別忘了你還欠我的補償,下次我再來收回我的本金。”
顏九卿不由地緊了緊身側的拳頭。
這狗男人!
然而還不給她喘息的時間,李茹的聲音便從裏麵傳了出來。
“傾玖,傾玖,你人呢?”
顏九卿當即意識到,李茹這是要醒了!
於是他當即沏了一杯茶,端了進去。
李茹此時恰好醒了過來,捂著昏昏沉沉的腦袋,顏九卿當即將茶杯放在一旁,上前殷勤地將她扶了起來。
顏九卿將一杯茶遞上去,並試探性地問道:“宗主可有感覺什麽不適?”
“難得睡了一個好覺。”李茹喝了一口茶水,麵上露出饜足之色。
緊接著,她又上上下下打量了顏九卿一眼,然後就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你昨晚伺候得不錯。”
顏九卿這發現由於剛才黎燼淵離開得匆忙,她還沒有來得及收拾自己。
在剛才的那一番推諉拉扯中,她的衣衫儼然已經有些淩亂,鬆鬆垮垮地披著。而她的嘴唇也破了皮,一看就知道是被欺負了的模樣,再加上她緋紅的麵頰,不禁讓人浮想聯翩。
李茹看著她這副縱欲過度的模樣,很是滿意。
她將這一切都當成了自己的功勞,對於自己的傑作,她自然是滿意的。於是她捏住了顏九卿單薄的下巴,問道:
“說說吧,你想要什麽賞賜?”
顏九卿垂下了眼眸,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她道:“我什麽賞賜都不想要,我隻想要陪在宗主身邊。”
李茹很喜歡她這一副嬌夫戀愛腦的模樣,哈哈大笑一聲,然後將一瓶丹藥放在了她的手中。
“放心吧,本宗主是不會虧待你的。不過既然你願意的話,那本宗主就特許你這些日子留在我身邊吧。”
顏九卿滿意地拿著丹藥退了出去,隨後在雲天峰找了個地方住下來。
在出房門的時候,她剛好碰見了重新端藥進來的蘇雨珊,兩人對視一眼,卻都不發一言,然後默默地擦肩而過。
............
顏九卿回去之後,便拿傳訊符聯係了段長空和施予安,告訴他們計劃一起順利。
段長空:“太好了,看來離我們的成功就隻差一步之遙了!”
施予安:“隻是不知道阿洛被她關在了哪裏。”
顏九卿道:“我從李茹身邊的婢女蘇雨珊口中得知,之前確實有幾個得罪了李茹的少年,現如今都被關在了雲天峰的後山。其中有一個描述跟施洛安很相似。或許今晚,我們就可以開始行動了。”
兩人當即應下:“擇日不如撞日,我們今晚便行動。”
顏九卿又道:“我這裏還有一事......”
傳訊符的另一邊,施予安隱隱感覺到了一種不安,但他還是道:“但說無妨。”
顏九卿:“今日李茹也賞賜了我幾顆丹藥,但是我發現那丹藥裏麵,也有魔蠱的卵鞘。也就是說,李茹不僅給別人服用魔丹,就連自己的男寵都不放過,施洛安可能......喂,施予安你還好嗎?”
向來笑眯眯的施予安,這次終於沒了笑容,他的身形晃了晃,道:“今晚雲天宗後山門見。”
言罷,他就掐斷了傳訊符。
............
時間倏忽而逝,很快就到了晚上,顏九卿看見了一臉煞氣的施予安和段長空,除此以外還有一個人——蘇雨珊。
她是最後一個來的,她來的時候端著一盞微弱的燭火,看見顏九卿的一瞬間,先是朝她點了點頭,算作打招呼。
然後又對著他們道:“三位,請跟我來。”
施予安和段長空猶豫了一下,但見顏九卿麵無異色,於是兩人也就跟了上去。
蘇雨珊這些年在李茹身邊,一直做小伏低,終於慢慢打消了李茹對她的疑心,成為了她的“心腹”。
當然這個心腹之所以打引號,是一位李茹在用她之際,也並未完全信任她,而是給她服下了需要定期服用解藥的毒藥,以確保她的忠心。
所以她自然就不怕蘇雨珊的背叛,隻是可惜,她終究還是低估了蘇雨珊對她的仇恨,讓她寧可幫著外人,也要她死!
顏九卿三人跟著蘇雨珊在雲天峰後山,一路彎彎繞繞,終於來到了一處石洞前,並打開了石洞,帶他們進入了其中。
這是一座地下水牢,石門一打開的時候,便有一股陰氣撲麵而來,讓人不寒而栗。
顏九卿等人跟著蘇雨珊拾級而下,他們走過長長的階梯,終於在水牢的盡頭停下。
他們在往裏走的過程中,看見了被關押在水牢中各色各樣的人,他們身穿不同服飾,來自不同門派,擁有不同的修為實力。
但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他們都神情麻木地站在水牢裏麵,像是被抽離了靈魂的傀儡。
但顏九卿敏銳地發現了他們血紅色的眼睛,以及周身縈繞著的淡淡黑氣,讓她越看越心驚。
蘇雨珊見他們麵露疑惑,所以開口給他們解釋道:
“這些人都是蘇華藏從南域各處搜集來的,這些年大陸常常有人口失蹤的情況,這些都是蘇華藏在暗中做的。
為了研究魔丹在修煉不同功法、擁有不同血脈、不同實力的人之間,起到的不同的作用,所以他就抓了這麽多人來當了試驗品。
而如果有蓮花峰的人因為惹怒宗主,而失去利用價值,也會被宗主丟給蘇華藏,拿來當試驗品,你們確定自己的朋友真的在這些人裏麵嗎?”
蘇雨珊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如果可以的話,她自然是希望不在裏麵的。
顏九卿轉頭看向了身側的施予安,卻見後者搖了搖頭。
“我已經將前麵的人都一一看過了,一個都沒有。”
施予安垂在身側的手不由地握緊了,而他的拳頭也不由地顫抖起來,並抬頭看向了麵前的最後一扇門。
前麵那些人裏麵,都沒有施洛安。
那麽現在,就隻剩下麵前這最後一道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