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找到自家尊上之後,墨書司棋詭畫三人,就一直暗中跟隨在顏九卿身後,以免自家尊上出現危險。

尤其是在,顏九卿將黎燼淵收入自己空間的時候,司棋差點又要上去搶人。

隻是又被墨書製止了。

因為將一個人放入自己的空間,是一件很曖昧的事情,這相當於將自己毫無保留地暴露在他人麵前。

但墨書卻說:“這可是培養兩人感情的好機會!”

於是司棋忍了了。

直到剛才顏九卿突然消失,然後又突然冷著一張臉出現,他們不知道在顏九卿的空間裏發生了什麽,但著足以讓他們浮想聯翩了。

詭畫說:“我感覺她身上有尊上的氣息,尤其是手上最濃重,尊上應該是已經醒了。”

墨書看了詭畫一眼,“你是屬狗鼻子的嗎?這都能發現?”

詭畫雖然心思單純,但還是聽出了墨書在罵他,於是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小畫是學通靈術的,對氣息變化敏銳一些也是正常。”司棋出來解圍,接著她又疑惑地看向了顏九卿,“隻不過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麽,她的臉色這麽難看?”

身為女子,她對細節和情緒變化的感知可還是很敏銳的。

墨書卻道:“小情侶兩口子吵吵架不是很正常嘛,再說了以咱們尊上性格,一不小心惹人家姑娘生氣,不也再正常不過了。”

“害,咱們看戲就行了,說不定尊上現在正樂不思蜀呢!”

司棋皺了皺眉,她還是不太能接受自家尊上有了尊後的事實,除非他親口承認。

所以在跟著顏九卿的一路中,她也在默默地觀察著她。

“僅僅黃階實力便能開辟自己的空間,這姑娘還算有點東西的。不過,僅憑這可配不上我們家尊上。”司棋道。

一旁的詭畫點了點頭。

在他們的眼裏,自家尊上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人,沒有人能配得上他。

墨書隻是笑了笑,不說話。

你們現在是看不上,等日後可有你們後悔的。

反正這糖,他是先磕為敬了。

............

顏家府邸前。

顏九卿在不遠處,看著在顏家門口不斷往來巡邏的弟子,他們身著顏家弟子服飾,仿佛一切如常。

段長空看著立在原地的顏九卿,有些不解地問道:“都已經到家門口了,為何不進去?”

顏九卿眯了眯雙眼:“情況有些不對。”

顏家雖然也是龍源國一大家族,但平日裏也沒有到如此戒嚴的地步。

其次,她的記憶力很好,她敏銳地發現了其中有幾張熟人麵孔,他們確實是“顏家子弟”無疑。

但他們都是之前和蘇華藏一起被趕出顏家的人,雖然從血脈上來講,他們都是顏家子弟,但顏九卿並不認為以爺爺和小叔的脾氣,還會再收留這些曾經跟隨蘇華藏的“叛徒”。

所以,事出反常必有妖。

段長空對顏家的情況不是很了解,更何況像龍源國這樣的小國,他都是第一次來,所以便沒有再多問下去。

就在顏九卿皺眉思索之際,其中有一個巡邏的顏家弟子,遠遠地看見了她。

他先是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然後試探性地喊了一聲:“大小姐?”

顏九卿朝他望了過去,發現此人正是之前跟隨蘇華藏脫離顏家之一的顏陸。

顏陸終於看清了顏九卿的臉,他當即大喜,高喊一聲:“大小姐回來了!”

喊完這一嗓子,他又對身旁的一個顏家弟子,不知道說了些什麽。

那名弟子就當即往顏家內部跑去,一邊跑,口中還一邊大喊著:“大小姐回來了!”

他就一邊跑,一邊大喊著往:“大小姐回來了!”

他們這一嗓子,直接讓其餘巡邏的顏家弟子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全都朝著顏九卿所在的方向望了過來。

許是這邊鬧出的動靜太大,其餘路過的人、甚至是街坊鄰居,都朝著她的所在望來。

顏九卿莫名其妙就成為了萬眾矚目的存在,連帶著她身邊的段長空都沾了光。

段長空平日裏習慣了獨來獨往,難得享受這般待遇,他嘴角抽了抽,問道:

“卿卿,你們家的人都這麽......浮誇的嗎?”

顏九卿:“.......”

怎麽說呢,她肯定是不可能搞這種事情的,至於她的爺爺和小叔......一個整天呆在書房處理事務,一個常年閉關的人,就更不可能了。

但如今事實就這麽擺在麵前,好像不管她怎麽解釋也沒什麽用了。

於是她笑了笑,“走,上去會會他們。”

顏陸見顏九卿走來,眸中閃過一抹陰沉之色,但很快就換成了笑臉,並且迎了上來:

“大小姐,您總算是回來了,您快進去吧,二爺和家主都在裏麵盼著您回來呢!”

顏九卿看著過分熱情的顏陸,並沒有拆穿他,但也沒有順著他的意思往裏走,而是站在原地問道,

“爺爺和小叔這段時間,身體可還好?”

“有大小姐您的福氣庇佑,他們自然是好的。”顏陸依舊熱情地回答。

他的眼中卻閃過不耐煩之色,催促道,“您快往裏走吧,我已經派人去稟報了,他們此刻恐怕已經在正廳內等著你了。”

............

顏家內部。

顏玄柳平日裏居住的荷柳居已經長滿了繁茂的草木,雜草與也鮮花纏繞在一起,糾纏致死。

顏玄柳素日是個愛花之人,他必不會舍得自己親手栽下的鮮花,落得如此境地。

隻是可惜,如今它們的主人隻能睜著眼睛,躺在**,痛苦地喘息著。

他穿著同平素一樣簡樸的青衣,不同的是,有四根細細的銀鏈從青衣下麵透出,分別連接到了床的四角。

而銀鏈的另一頭,連接著的是他纖細的四肢。

顏玄柳半躺在**,對著站在他床頭的女子,淡淡地道:“我早就已經是個廢人了,你大可不必如此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