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皇商,極品太子妃 第267章 風起雲湧(上)

“匯合?他們居然匯合了?”墨曄難掩震驚之色,他無法想象在他們的重重包圍之下,對方是如何悄無聲息的與藺滄海匯合的。

“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做到這一點,隻可能走了天照湖那條水路。”秦嵐的篤定得到了其他幾名副將的附和——

“沒錯,屬下也覺得是這樣,天照湖的水是活的,與南海的支流交匯,他們很有可能……。”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卻被木姿直接打斷:“抱歉,我想你們似乎忘記對方是多少人馬,五萬人馬,你們覺得,得有多少人會水?就算這些人全部會水,想要安全無虞且還要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全部潛水過來,可能嗎?”

“答案自然是不可能的,白天他們無法完成,隻能在晚上,一晚上根本就無法讓五萬人馬全部渡河,那麽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他們分了很多天渡河,這也是為什麽藺滄海會一直在等待的原因,他在等,一直都在等待墨瀾的匯合。所以說,從天照湖潛入進來,不是沒有可能。”蘇晉略一沉吟之後,接了木姿的話。

木姿聽言,並沒有反駁,卻也沒表示認同:“在我看來,藺滄海在天照的地下一定有自己的秘密通道,否則,他是如何傳遞消息,又是如何運送補寄的?”

“好了,不管他們是如何做到的,如今他們夫妻已經合體,三十五萬兵馬的優勢是有目共睹的,我們,沒有時間再與他們耗下去了……。”這些日子以來,宮裏麵再無消息傳出,這樣的不正常,讓墨曄漸漸感到莫名的心慌意亂,他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再耗下去了,多浪費一秒,他們就多一分危險……

“那現在咱們要怎麽做?”蘇晉也有些按耐不住了,等了這麽久,也是時候該反擊了。

墨曄深邃的眼眸望向城門的方向,內心悄然的下了一個決定,繼而轉眸看向黑家兄弟:“還記得攝政王交給你們的秘方嗎?”

黑豹猛地挑高了眉,“你的意思是……?”

“未雨綢繆了這麽多年,也是時候該用上這些東西的時候了,隻有這個,才是最方便最快捷的力量!”黑龍卻有些不讚同的皺了眉:“這種武器殺傷力太強,現在就要用?是不是太唐突了?更何況……,皇上還被圍在京城,還有城門上的人,一旦我們有所動作,就會發生不必要的犧牲,這不是我們樂於見到的,也不是我們最終的目的啊!”

“自然不是這般大張旗鼓的使用,你們先將手頭擁有的武器全部運送過來,本將屆時自有安排。”有了墨曄這句話,黑龍不再反對,微微頷首後與黑虎領命而去。

在他們離開之後,墨曄突然意味深長的看向木姿六人:“木姑娘,我知道你們六人的身份不同一般,不知道你們可有方法進入京城內部,乃至……藺滄海所控製的區域內?”

木姿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但想到夏侯霏的交代,自然而然的點了點頭:“墨將軍請放心,小姐已經想到了這一點,熟知這條線路的人已經在路上,相信要不了幾天就會與咱們匯合,屆時,應該會讓您滿意。”

墨曄詫異的看著她:“你們小姐?霏兒?”她連這些都能安排的到?

“是的將軍,小姐曾經吩咐過,一旦形勢不對,即可調動那些人。”木姿微微頷首後便不再多言,然而這樣的回答卻已經讓墨曄等人感到了震驚,這個夏侯霏,似乎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般簡單啊!

“那你們小姐她現在……。”木姿淡淡道:“墨將軍放心,距離一個月期限已經度過,小姐她如今已經有能力對抗,而且,說不定還會成為這場戰爭,最關鍵的所在。”

秦嵐捕捉到她話語間最大的亮點:“你說什麽?一個月期限?什麽一個月?”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好了,安排到這裏,想必墨將軍這裏已經沒有我們什麽事兒了,我們姐妹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就不多留了,告辭!”木姿客氣的朝他們一一頷首後,領著木晴五人轉身離去。

看著她們的背影,秦嵐、墨曄等人眼底滿是深思與疑惑,紛紛猜測木姿口中最關鍵的所在,到底是什麽……

三天後,當木姿口中的人出現在墨曄麵前時,蘇晉訝異的看著她們:“是你們?你們不是王妃的丫鬟嗎?”沒錯,眼前的這五個人,正是夏侯霏曾經的四大丫鬟靜嫻四人,以及多出來的關鍵人物,錦秋。

靜嫻衝著大家淡然一笑後,請出了錦秋:“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家王妃的姑姑,大家可以喊她錦秋姑姑,未來幾天,我們五人會領著你們熟悉密道。”

其實,當時夏侯府中毀去的不過是密道入口,月神宮四通八達的地下通道至今還保留著,按照夏侯霏的話來說,早晚有一天會派上用場,這也是錦秋為何會和靜嫻她們四個湊在一起的原因所在。

五天後,十月初九,黑虎、黑龍押送著豹王寨所有的家當與墨曄大軍匯合。

今天是夏侯霏的生日,可天照的形勢卻沒有像預想中的那般簡單,藺滄溟立在乾坤殿前,望著蔚藍如洗的天空,眼底一片悲涼,呐呐道:“霏兒,對不起~。”

藺如風不知何時來到他身邊,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那丫頭就及笄了,十五歲,代表著她長大了,放心,她不會怪你的!”

藺滄溟唇角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我倒是希望她能怨恨我,可是……,事與願違啊,霏兒她,也不知道怎麽樣了!”霹靂堂五隻虎一直盡職盡責的向他們匯報著外麵的形勢,這當中自然包括夏侯霏被墨瀾帶走的消息……

“放心吧,你真以為木靈寨那些人是吃幹飯的?她會沒事兒的,一定。”藺如風帶著倦容,淡淡的掠過乾坤殿裏裏外外皆以布置好的白色綢緞、燈籠,啞聲道:“走吧,吊唁要開始了。”

十天前,九月三十日,太上皇藺天琊駕崩,享年五十九歲。

因時局所限,藺天琊的喪儀怕是有史以來最樸素的一個,在全城斷米斷糧的情況下,他的喪葬禮儀規製顯得尤為寒磣,遺體雖然入棺,但卻出不了城,更無法做法事,為了使遺體得到更好的保護,藺如風不得已之下將屍體存放在了冰庫中,隻等這場戰爭之後,再為他舉行盛大的喪葬儀式。

十天,這這漫天的十天裏,兄弟倆暴瘦數十斤,可見這段日子裏,他們不但經受著精神上的折磨,就連身體上的折磨怕也隻多不少。外麵危機重重,內裏又豈是風調雨順?他們已被圍困了一個多月,百姓們由最初的淡定到而今的暴躁,再到而今的瘋狂,京城各大店鋪幾乎已被洗劫一空,強大的壓力逼著這對兄弟夜以繼日的善後、籌謀、布置,就連藺天琊的突然離世,也與如今的形勢脫不開幹係。

當來自四麵八方的壓力統統壓在這對難兄難弟身上時,他們的反.攻,也即將開始……

一晃,又是八天的時間匆匆而過。

十月十七日這天,天還未亮,一抹耀眼的紅光在朦朦的天空中‘嘭’然綻放,紅色的光芒照亮了每一個未眠之人的臉,隨著藺滄海一聲令下,五萬人馬衝向京城方向,其餘三十萬人馬則朝著墨曄的方向而去,於是,籌謀已久的戰爭,正式拉開了帷幕……

而此時,偌大的天京城內也早已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潛伏在各個角落的金鎏宗各部眾已最快的速度組織好了所有一切能夠動用的力量,甚至於就連八十歲的老爺爺與老婆婆,也加入了誓死對抗的隊伍中;

平日裏那些紙醉金迷的官員們也在藺滄涼、藺滄凜的帶領下,集結出自己所能擁有的力量,丫鬟、小廝、廚子齊上陣,準備最後的這一沉重一擊;

皇後、楊嫣然等人集結後宮中所有女人的力量分散到天京城的大街小巷為這些即將開戰之人做飯,奉獻出自己應盡的責任與義務。

如此大規模全員總動員的場景,可謂百年難得一見,誰也沒想到藺如風、藺滄溟會有如此強大的集結力量,盡管湊出能夠上戰場的人僅有兩萬多人,但其中不乏金鎏宗、烏衣衛最精英的部眾,剩下的一萬多人多為婦女兒童老人與孩子,雖然他們無法上戰場,但是在背後卻也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當那抹紅光照亮所有人的臉時,在藺滄海那邊還未有任何動作的時候,天京城的人們率先打開了城門,主動出擊,很快就與墨瀾所帶來的五萬人馬融入到一起,多如螞蟻般的混亂人群正式上演你死我亡的廝殺……

同一時刻,藺滄溟、藺如風雙雙躍入城牆之上,在兩人即將接觸到夏侯奎等人之時,藺滄海卻攜帶者夏侯霏、墨瀾縱然現身,兄弟二人同時停下手中的動作,齊齊朝夏侯霏望過去:“霏兒?”

“嗬嗬,恭喜你,這次居然沒有認錯人,既然知道我手裏是誰,還不放下手中的武器?”藺滄海銳利如鷹隼般的厲眸死死的盯著藺如風,恨不能將他生吞活剝。

藺滄溟深深的看了眼始終平靜如水的夏侯霏,漸漸的放下心來,麵對藺滄海的威脅,他看向他的眼眸之中,浮現一絲不屑而嘲諷的冷笑,“卑鄙!”

麵對他的嘲弄,藺滄海不怒反笑:“卑鄙?我的卑鄙也是被你們逼出來的,隻要你們投降,下麵的一切就都可以結束。”

“同樣的話我也送給你,你回頭看一看,那邊站著的人是誰?”藺滄溟雙臂抱胸,轉眸看向望江樓上那個被刀架著的女人。

藺滄海在看到那抹身影時,瞳孔猛然一縮:“母妃?該死的,你們居然……。”

“無毒不丈夫,這些還是向你學的,別急著罵人,也別隻顧著看三樓,好好看看二樓!”藺滄溟好心的提醒下,藺滄海麵容驟然變得猙獰起來:“藺滄溟,你以為一個女人就能威脅到本王?”

“兄弟,好好看看清楚那個女人是誰,還有她懷抱中抱著的人,又是誰!”藺滄溟冷然一笑,聲音中沒有一絲溫度。

墨瀾凝目望過去,眉心輕輕一蹙:“夏侯青?還有殷王府的小世子?”看到這裏,她下意識的回頭看向藺滄海,眸光中夾帶著一絲似笑非笑:“王爺,能否告訴妾身,您與這個女人還有那個孩子什麽關係嗎?”

彼時的墨瀾站的筆直,目光也異常的溫和淡然,但看在藺滄海的眼裏,卻是一種非常不好的預兆,厲眸冷冷落在藺滄溟的身上,“四弟莫不是腦子抽了,那個女人與孩子與誰有關係難道你會不知道?”

“本王看腦子抽的人是你才對,為什麽別人不找偏偏就找你呢?”就在這個空檔,突然殺出來的聲音讓藺滄海身軀倏地一僵,藺滄溟、藺如風則一臉淡然的看著走過來的殷小王爺殷天寶,似乎他能出現在這裏,兩人一點都不意外。

“天寶,你這是什麽意思?”藺滄海冷冷一哼,卻沒有動怒,看向殷天寶的眼神也充滿了淩厲。

“什麽意思?本王真是瞎了眼才會去支持你,不知道感恩戴德也就罷了,竟然反過頭來給老子戴了這麽大一頂綠帽子,藺滄海,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平白無故讓老子給你養兒子養這麽久,你說,你該怎麽回報老子?”

“你說什麽?孩子?”墨瀾臉色陡然一變,猛地回頭看向望江樓之上,那個懷抱著孩子,淚眼汪汪看著這邊的夏侯青,精致的容顏上陡然閃過一絲狠辣:“那個孩子,是你的?”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藺滄海目光中掠過一抹陰鷙:“該死的,你相信他們也不願相信我?誰說那個孩子是本王的?有什麽證據?你這個女人,可別中了他們的離間計!”

殷天寶回過身來,冷笑著凝視著藺滄海:“你覺得本王會拿本王的孩子與女人來威脅你?毀了名聲事下,丟人才是大,值得嗎?”

“殷天寶,說話要記得給自己留有餘地!”藺滄海怒吼一聲,恨不能砍了他,殷天寶眸色驟然一沉,冷冷的看著他:“我看該給自己留有餘地的人是你才對!”

殷天寶這是鐵了心的要與自己作對了?

藺滄海沒有想到,拉鋸戰剛剛開始,他就損失了殷天寶折一員大將,甚至沒想到他會將德妃交給他們,殷天寶的背叛,藺滄海的損失,怕是難以估量!

“放了你手中的人,否則,本王讓你的兒子即刻落地!”藺滄溟不緊不慢的聲音漫不經心的響起,驚得藺滄海瞳眸猛然一縮,但很快,他釋然了:“藺滄溟,本王說了,那不是本王的兒子,要殺要剮,似乎與本王沒有任何的關係!”他了解藺滄溟,人冷心卻不冷,麵對一個孩子,他相信,他不會動手,所以他在賭,賭這一場生與死的較量!

“放開她,否則你的兒子馬上就會被我扔下去!”遠遠地,一道尖銳的聲音順風飄來,藺滄海一震,眯起眼睛危險的望過去,這一望不打緊,手中握著的長劍竟然瞬時一抖,那個女人是……是,夏侯青?真正的夏侯青?

嘶……藺滄海突然倒抽一口涼氣,不可思議的看向藺滄溟:“她,居然沒死?”

“死?她若是死了,後麵的好戲還怎麽唱?放不放人?如今的夏侯青,可不是當年那個幼稚的小女孩兒,如今的她,可是恨不得喝了你的血,吃了你的肉,如若能殺了你的兒子,也算是父債子還了,你說是不是?”藺滄溟眸色一深,笑意與天氣同溫,凜冽而冰寒的沒有一絲溫度。

“卑鄙!”

藺滄溟嗤笑一聲:“論卑鄙,似乎沒有人比得過你吧?”

看到這裏若是再看不明白,墨瀾也不用站在這裏了,她心中一寒,麵上卻露出淡淡的微笑看著藺滄海:“真沒想到,王爺還有這等嗜好!”殷王妃是如何嫁入殷王府的當時可是京城貴婦圈中的一個笑柄,可就是這樣一個笑柄,卻偏偏入了藺滄海的眼,甚至於比他其他四位側妃都要有資格,因為,她可是這麽多年來,唯一一個生下藺滄海孩子的女人,不管這當中有多少外在的因素,孩子的事實,已經無法改變。

嗬嗬,真是諷刺的很,這個男人,除了會去利用女人之外,還能有什麽本事?不知道現在後悔,還來不來得及?想到這裏,看向夏侯霏的眼神又多了一層深意,說到她,當初的她,應該是藺滄海第一個明媒正娶的秦王妃,可惜藺滄海眼瞎退了婚,後來雖然她經曆了很多,但最後卻嫁入了太子府,看得出來,藺滄溟非常在乎她,可見她當初的選擇,是沒有錯的。

比起她,反觀自己,墨瀾隻覺得從內到外彌漫出來的,都是淡淡的苦澀味兒,當初如若沒有執意要去嫁他,她會不會就不會有那樣一段淒慘的經曆?縱然她是以不潔之身嫁給他的,可他對她,又何曾幹淨過?

“墨瀾,你該相信本王對你的心。”墨瀾言辭間的諷刺,讓藺滄海非常的不滿,他拉著夏侯霏試圖靠近墨瀾,卻被她不著痕跡的避開了:“王爺,事到如今,您還是趕緊下決定吧,否則,您唯一的骨肉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個未知數。別忘了,這邊的城牆上,可還掛著人家的家人呢!”

墨瀾狀似無意的提醒,讓藺滄海猛地抬眸,看著對麵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夏侯青,他咬牙低吼:“休想,本王不會上你們的當,這個孩子,在沒有得到本王的親自承認之前,與本王無關。”

敢情,他的意思是要來一個親子鑒定?確定了,他才救,不確定,就不救了?

夏侯霏眨眨眼,下意識的抬眸看向她,被她這麽一看,藺滄海惱羞成怒一把扣住她的下顎,惡狠狠的怒道:“看什麽看?再看,本王捏死你!”

盡管離得遠,但不管是真的夏侯青亦或者是假的楊馨兒,都是習武之人,他的話自然一字不落的落入耳中,似是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夏侯青冷冷的斜睨著身邊因這句話晃了幾晃的楊馨兒,冷笑:“看清楚了嗎?這個男人,就是這麽的絕情,即便現在我將這個孩子丟了下去,他也不會眨一下眼睛,楊馨兒,你辛辛苦苦為他做了這麽多年的事,到頭來,不也落得這樣的下場?嗬嗬,你知道嗎?我現在的心情何其的痛快,咱們女人就是天生的傻子,為了一個男人,可以為他豁出所有,不計較任何利益的為他豁出所有,可到頭來,卻得到這樣的下場,真的是,太諷刺了!”

“知道酈媛是怎麽死的嗎?知道師歌是怎麽死的嗎?知道,易香是怎麽瘋的嗎?”在楊馨兒黯淡無光的眼神中,夏侯青沉了沉心中的火氣,幽幽的說道:“酈媛發現了他勾結南啟的秘密,逃跑的過程中遇到了我姐姐的身邊的秦嬤嬤,結果,兩個人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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