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皇商,極品太子妃 第233章 女兒回來了(一更)

迦藍蹙緊劍眉:“怎會如此?”

雷霆搖了搖頭:“誰也不知是何原因,自打秦王從禦書房出來後,流言便不脛而走。”

藺滄溟與迦藍默契的對視一眼,朝雷霆點了點頭,“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你怎麽看?”在雷霆離開後,迦藍突然站起身走到藺滄溟麵前,自顧自的倒了杯茶,自己麵前的茶盞在剛剛的怒火中化為了碎片,如今說了半天,早已口幹舌燥。

“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難不成還真想借此機會給自己衝喜不成?可也不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吧?怎麽說也是一國之君,這樣言而無信,今後還有何臉麵麵對文武百官、黎明百姓?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藺滄溟難掩自己的憤怒,黑眸之間流轉著清冷的光芒。

“他的神智倒沒有發生異常,那麽他做出的這個決定,應該有其存在的價值,相信明日早朝,答案自會告知,你也別生氣,說起來,墨家這次不惜傾家蕩產換來墨瀾的‘冰清玉潔’,也不是沒有原因,哦?”

藺滄溟猛地站起身來,臉色陰沉的可怕:“你是說,他們早有準備?”

迦藍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的道:“想來應該是,不然,怎會為了一名貴妾,傾盡墨家所有財產?這不正常!”

藺滄溟黑眸驀地一沉,冷冷的看向前方:“這的確不正常,可也不能說明什麽,起碼藺天琊能夠醒來,已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至於南啟與臨月抵達邊界應該也不是這些人能夠預料的到的,我覺得,最直接的原因應該是來自秦王那裏,禦書房裏,他們究竟說了什麽?”

“不管過程如何,墨瀾成為秦王妃應該是板上釘釘,不會再發生變故的事,說起來,你也算間接的成全了一對有*,有沒有什麽要說的?”迦藍那雙明亮的桃花眼一睇,戲謔的挑了挑眉。

藺滄溟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以為那十萬兩黃金以及輿圖是好得的?”

提起輿圖,兩人眸光俱是一閃,藺滄溟更是果斷的將三張輿圖從書案上拿出來,或許是心有靈犀,迦藍竟然知道他要做什麽,毫不猶豫的幫助他把三張輿圖鋪在了書房的空地上,兩人不顧形象趴在地上一翻細致的研究之後,眸光不期而遇,“這三份輿圖,天照位東,南啟位南,臨月位西,那麽幻靈島的區域就是在北方這一大片的水域中,這個雖說不是什麽大秘密,但是想要在這麽大的區域中找到幻靈島,恐怕不是什麽容易的事。”

藺滄溟擰眉看著他:“你找幻靈島做什麽?”

迦藍詫異的回眸:“你難道不是在找幻靈島?”

藺滄溟歎了口氣:“剛開始有這個想法,但在看到這麽一大片海域後,放棄了,與其去尋找這個可能不存在的島嶼,倒不如直接去木靈寨來的直接。”

“恐怕一時半會兒咱們是去不了的,秦王的婚期已經定下,接下來,有的忙了。”的確,藺滄海的婚期一旦定下,或許會成為某些人的目標,在真正的奪嫡大戰開始之前,私下裏的小動作恐怕會源源不斷的進行。兩個人談到這裏,話題到此結束,也許,解決眼前的困難才是首要的,至於霏兒,相信,她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翌日的早朝上,看似虛弱無比的藺天琊果然就秦王的婚事做了解釋,隻不過他的理由卻有些牽強,竟是天照好久沒有喜事,這兩年又發生了太多的憂事,先是他的身體每況愈下、而後天照局勢內憂外患,的確需要一件能夠帶動天照的喜事將天照的黴運衝走。

藺天琊自然不會說出‘衝喜’二字,但能站在金鑾殿的都不是傻子,知道若是這個墨家嫡女以貴妾身份嫁入王室的話,根本就不需要大操大辦,甚至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可為了讓這個‘衝喜’本身發揮它絕對的效應,就將貴妾直接抬為了嫡妃。在這裏,看似有些荒誕,實則也是對墨家的一種恩澤,如果說之前降為貴妾是警告的話,那麽這個秦王妃,也算給了墨家一個安慰。尤其是,墨家乃將門世家,即便沒有了天才少年墨曄,可墨家諸多子孫都分布在各地軍營中,雖說官職不高,但是湊在一起,卻也不能小覷。而這個時候又正值內憂外患之時,賜婚秦王妃給墨家,也算是變相的鼓勵那些身在戰場的墨家子孫,皇帝,還重視他們。

所以,想清楚了這一點後的百官們,也就默認了,更無人敢去戳這個‘死點’,皇上患病這麽久,好不容易醒過來,又發生兩國兵臨城下的危機,難免有些患得患失,如此才寧願冒起戲言的輿.論焦點,將墨家捧上一個絕無僅有的高度,這樣一來,他既得到了一個軍師級別的兒媳婦,又安撫了墨家,同時還衝去了遍布天照上空的黴運,可謂一舉三得,何樂而不為呢!

最終,秦王大婚被定在了六月初八,而今正值四月二十,距離太子大婚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

當皇後得知皇上的本意後,有些陰沉的瞪著晉王與禹王:“你們這兩個不爭氣的東西,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像藺滄溟、藺滄海那樣讓我徹底放心?既然皇上有意‘衝喜’,你們為何不趁機向皇上提一提你們的婚事?皇上隻記得藺滄海,難道他不知道你們兩個還未迎娶正妃?你們也都二十好幾的人了,還想耽擱到什麽時候?”

麵對皇後毫不留情的指責,晉王、禹王均都選擇了沉默,皇後見此,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抬手就要揮上去時,卻被立在一旁的溫嬤嬤用力的拉住了:“娘娘,娘娘您冷靜一點,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在您與皇上沒有點頭之前,兩位王爺如何能自提?更何況還要借著秦王的勢,這不是自打嘴巴嗎?兩位爺並沒有做錯啊!”再說,兩位爺的婚事之所以耽誤這麽久,還不是因為您眼界高的原因?這也不行,那也不合適,挑來挑去,才等到了現在,這事,怎麽能怨的了兩位王爺呢?可惜,這句話溫嬤嬤卻不敢當著皇後的麵指責,隻能暗自替兩位爺叫屈。

皇後聽完溫嬤嬤的話後,動作倏地一滯,而後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坐了下去,那不夠平穩的呼吸,昭示著她內心的各種不平衡,溫嬤嬤見她如此,小幅度的搖了搖頭,朝晉王禹王悄悄使了個眼神兒後,便退了下去,將空間留給了兄弟倆。

麵對溫嬤嬤的暗示,兄弟倆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底看到了疲累與無奈,累的是他們這般折騰下去,到底還有什麽意義,無奈的是,他們的身後就好像有一雙鞭子一樣,整日抽打著他們去麵對他們不喜歡做的事,不喜歡說的話,不喜歡相處的人,可偏偏,他們還沒有任何反對的餘地,因為,背後這根鞭子的主人,是他們的母親,生他們、養育他們的母親,就算心中再不願,也必須硬著頭皮往前走。

“你們是不是特怨恨於我?”良久之後,楊豔萍沙啞著聲音打破這份沉默,看向二人的眼神充滿了自責與無奈:“我知道,你們心中一定非常非常的不滿現在的狀態,因為,這不是你們喜歡做的事,也不是你們願意去過的生活,對嗎?”

難得楊豔萍以這樣心平氣和的心態的與他們交流,兄弟倆一時半刻竟然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覺,他們看著她,一時之間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楊豔萍見狀,緩緩站起身,一左一右拉著兄弟二人坐了下來,原本的疾言厲色也變成了輕聲細語,言語間充滿了無助與無奈:“我知道,你們很恨我,恨我這樣不顧及你們心情的抉擇,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自己如今的處境?有沒有想過楊家的處境?你們是我唯一的兒子,難道我不想讓你們開開心心的過好每一天嗎?可是,我的身上肩負著的,卻是整個楊家的責任,你們以為,母後能坐上這個位置,很簡單,很輕鬆嗎?你們以為,我就願意待在這個位置上?”

“人生哪能事事如意?總要有舍有得,我既然被太後拉上了這個位置,就不能輕而易舉的被別人奪了去,所以我自私的犧牲掉了你們的姨媽,狠辣的除掉能威脅我地位的所有女人,甚至於為了保護你們,將藺滄溟推到了風口浪尖上,我以為我是對的,我以為我做到了為人母、為人女該做的,可惜,我終究還是錯了,還錯的離譜。”

“我沒想到藺滄溟這孩子竟然這般的有韌性,硬是將自己置之死地而後生,麵對各種壓力與危險,他都毫無畏懼的麵對,承受,所以,今天的他比你們更加的堅強,也更加的強大。這也是我為什麽一直堅持為你們謀一份將來的直接原因。”

“如果將來是藺滄溟做了皇帝,我不敢保證他會不會向你們動手,畢竟,這些年來,我加諸在他身上的痛苦,是你們無法想象的到的。這孩子心思太重,藏得太深,就因為我看不透,所以我擔心,擔心將來他會報複你們;如果是藺滄海,你們的下場或許會更慘,孩子們,不是母後非要逼著你們去做你們不喜歡做的事,而是因為你們生在了帝王家,就注定要過這種你爭我奪的日子,你們隻有自己強大了,別人才不敢小覷你,如果你是個軟柿子,任誰都能捏兩下,還會有好日子過嗎?”

“這一場戰役,不到最後一步,誰也不知道結局是什麽,你們如果不願意拚,母後也不想再勉強,你們煩,我也累,倒不如順其自然……。”

“母後……。”聽到這裏的兩個人,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激動,她都知道,至始至終,她都明白他們,懂他們,原來,她還是他們的母親,並不是被利欲熏了心的皇後,這一刻的兄弟倆,無法掩飾住自己內心的激動,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們的母親,想要說些什麽,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好了,你們待得時間也夠長了,走吧,回去吧,回去做你們想做的事,以後,母後再也不逼迫你們了,你們愛做什麽做什麽,路是你們自己選的,相信你們也有獨自去麵對的勇氣了。”楊豔萍看著自己孩子臉上那發自內心的額笑容,心卻沉到了穀底,難怪到現在她都一事無成,原來從一開始,她都注定是一個失敗者,或許,也是他們楊家氣盡了吧,罷了罷了……

晉王看著楊豔萍眼底深處那掩飾不住的失落,在心中歎了一口氣,雖說如今圓了他們的願,可母親這樣,他們又怎麽能心安理得的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尤其是,事情發展到如今這一步,就算他們真的放棄了,別人未必真的就會這麽想,到頭來,說不定會比現在還要淒慘,與其那樣,倒不如像母親說的那樣,拚上一拚,就算將來失敗了,起碼自己曾經努力過了,也算不枉此生做了一回皇子。

抬眸間,與禹王深幽的瞳眸不期而遇,兄弟倆默契一笑後,一左一右的摟住楊豔萍,在她耳畔輕聲呢喃:“母後,我們願意去試一試,就算不是為您,也是為了我們將來。”他們,已經沒有所謂的後路可走了!

——

當夜,月明星稀。

一道嬌小的黑影如貓兒般敏捷的躲過隱藏在丞相府內部的隱衛,輕手輕腳的來到整個丞相府風水最好、靠近梅園、梅湖的院子,靜靜的等待片刻,兩道黑影悄無聲息的來到她的身邊,“聖者,已經全部解決掉了。”

那道嬌小的黑影暗自點了點頭,朝兩人努努下巴,兩人會意,身形一閃已隱到暗處,而她,則站在‘明月閣’的正前方,鳳眸幽深的望著那略顯蕭瑟的門匾,輕聲呢喃道:“娘,女兒回來了,來看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