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試二,第一夫人,五度言情

大庭廣眾之下如此的親昵的距離多少有失風範,不過在喬靈兒和宗政熠看來卻是不當一回事,他們是夫妻,現在要“談情說愛”,這些個人管得著嗎?

皇帝又如何?失了風範又如何,他們這是在想對策,為了贏而想的對策,他有理由說一個“不”字嗎?

而事實上喬靈兒和宗政熠都不是喜歡在大庭廣眾之下秀恩愛的人,當然,萬事總有例外。

在二十一世紀,就算公然在車上、街上接吻都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現在隻不過是說一句悄悄話,喬靈兒自然也不會放在心上。而且武帝看到又如何,她就是在跟他挑釁,南武國的麵子,她不在乎!

莫盈和莫雄兩人看著在對麵站定的兩個人,莫雄微微斂起了眉頭,總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哥!”莫盈低聲喊了一聲,皺眉將他已經拿著筆的手給拎開了,否則墨汁滴落在紙上,可就難以補救了。

被莫盈這麽一提醒,莫雄方收斂了心神,他們早已準備好的,現在與南武國的比試是一勝一平,無論如何夷族已經得不到好處了。所以這第三局,絕對不能輸!

“開始!”武帝作為發令者,高昂的喊了一聲。

隨即就能夠看到莫雄莫盈兄妹二人雙手都動用起了那些粗細不一的筆,點墨成花,甚至無需思考,所有的下筆都是一氣嗬成。而莫盈的動作,更是如同跳舞一般,圍繞在莫雄的身邊,獨獨讓那姣好的身段如同仙子一般。

一時間,所有的人的視線都落到了莫盈的身上,反倒是宗政熠和喬靈兒這邊,顯得無比的平靜了。

宗政熠不緊不慢的沾著顏料和墨汁,在白紙上動了起來。

喬靈兒跟他說隻要畫出最簡單的畫出來,能夠表現他們兩個人就行,接下來的就交給她去做。不同於莫盈和莫雄,他們兩人是合力作畫題詞,而她和宗政熠則是分工合作,一人作畫,一人題詞。

不動聲色的站在宗政熠的身邊,看著他作畫的側麵,非常的誘人,而那細細的筆在他的手指尖,竟如行雲流水一般,無比的和諧。

令宗政熠費解的是,她自己明明寫字都不好看,為何今日會要說題詞呢?

當然,他是一點都不擔心她寫不出來,反倒是對她充滿了信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宗政熠安靜的畫著,與對麵那讓人驚歎的舞姿外加畫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無數的人都對莫雄和莫盈的協作加上畫工而稱歎。一個個評頭論足,盡是詫異。

小小年紀的兩人,竟然有如此的作為,不得不讓人稱讚啊!

宗政熠這邊依舊是靜悄悄的,而在作畫的過程中,喬靈兒還會用衣袖替他將額上的汗珠給輕輕擦拭去,她並未注意對麵,加上已經被人圍堵了起來,她就是想看也看不到,唯獨莫盈那舞動的身影倒是能夠看到。

喬靈兒的視線一直不曾離開宗政熠手中的筆,見他動作優雅,一筆一劃都無比的和諧,而那顏色,線條更是勾勒的恰到好處,待看清楚這一幅畫的時候,她的心中已經不能用震撼來形容了。

“靈兒,可以嗎?”宗政熠收起了筆,做了最後的一個勾畫。

喬靈兒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眼前看到的畫了,在二十一世紀,她什麽好的畫作沒有見到過,無論是名家的話還是古畫,在眼前這幅畫的麵前卻是黯然失色了。

“靈兒?”宗政熠見她呆呆的樣子不由喊了一聲。

“嗯?”喬靈兒從那淡淡的墨香之中回過神,嘴角咧開了一個笑容,繼而上前,輕輕的掀開來畫,望了一眼。輕呼一聲:“真厲害,這幅畫一定要送給我才行。”這麽一幅畫,絕對值錢啊!

要是宗政熠知道她現在這個念頭就是值錢,估計不知道會是哭還是笑。

宗政熠寵溺的一笑,這幅畫是按照她的意思畫的,不過現在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便笑道:“靈兒,題詞了。”說罷,已經將沾了墨的筆給遞了過去。

喬靈兒接過了筆,柔軟的毛讓她不喜歡,不過在後麵的一段時間裏,她學會了控製。加上她原本身體的主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才女,書法這些,總是要比作畫要簡單的多的。

揮筆而下,在那空處的角落中,寫下了古怪的文字。

當她的最後一筆結束之時,半個時辰的時間也結束了,而對麵莫盈和莫雄也完成了那一副驚世之作。

巨大的畫被展示在眾人的麵前,畫中乃是一家六口,屋子不是南武國的風格,而是夷族的,畫上,一名中年男子正把著弓,握著一名青年的手,對準了一個箭靶,顯然可以看出是在教那青年射箭。寬闊的路邊,一名粉紅衣著的少女正在放風箏,仰著頭看著天空已經被放飛的紙鳶;杏花樹下,一名中年婦女正在織布,杏花飄下,偶爾可見落在了她的肩上,含笑看著那奔跑的少女;門前,兩頭發花白的老人含笑望著吟笑的少女,老婆婆似乎是在叫著她,而那老爺爺臉上的笑容尤為明顯,手中端著茶杯,臉上皺紋形成了紋理,看的清清楚楚。

所有的人物的表情都能夠看的清清楚楚,甚至連人物的神情,一朵花瓣,也都那般的清晰。就如同真人一般,甚至都無法分清楚究竟是現實還是畫作。

而在那角落之上,堪比名人的字龍飛鳳舞,無疑給這一幅驚世之作憑添了更多的色彩。

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畫中的人仿佛會動一般,就如活生生的人,即使一眼看去,便能夠知道這以“情”為題是描述了親情。一家六口,安逸的生活著,無比的和諧。

武帝、赫連非焱和赫連非瑜在看到那畫之時眼眸一沉,難怪他們如此的自信,這一幅畫,別說一般的人做不到,就算是畫聖,也恐有不及。

武帝的眼神更是暗了下去,若是這一局贏了,也就等於是一筆勾銷,雙方打平,如此一來,之前的比試也就等於是白費了。

“丞相,請。”芮天傲對莫盈和莫雄的表現很滿意,但是他的麵上卻依舊沒有任何多餘的神采。他之前沒有說,這同樣是兩場比試,書畫兩樣,他們贏定了!

宗政熠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容,稍稍退開一些,讓兩個太監將畫舉起。

畫上,以金黃色為主,描繪的是兩隻鳳凰,便是所謂的鸞鳳,不過並沒有多餘的顏色襯托,大部分是以橘紅和金黃為主。

鸞鳳為神鳥,從來沒人見到過它們,但是現在經宗政熠如此的一描繪,眾人才知曉竟然真的有其存在。而畫上,鸞鳳交頸,一站一臥,怎麽看都能夠體現出一種雙方的愛慕。鸞鳳是愛情的代表,所以代表的便是愛情。可是這畫上,卻似乎又有些欠缺,這鸞鳳頭部的動作似乎有些不自然。

畫雖然出神,但是與那豐富多彩的合家歡樂圖相比卻又略勝一籌,尤其眾人在看到那題的詞的時候都犯了難,因為他們都看不懂,根本不認識那是什麽字。

赫連非焱的臉色變了,這樣的畫怎麽能跟那囂張的畫相比?緊了緊手中的拳,很快又鬆開了,嘴角勾起一抹冷血的笑容,宗政熠現在無疑是自己找死。

眾人看著那幅畫,鸞鳳畫的無比的精細,可是卻沒有喜色,而且沒有多大的特點,加上那字,眾人看得更是覺得亂七八糟。這樣的畫跟合家歡樂的話相比,絕對是不值一提。他們心中都有了結論,現在就要看武帝會不會承認了!

“丞相,這就是你和靈兒的圖?”武帝沉聲問道,顯然有了不樂意。

“皇上,可否將殿中燈燭暫且熄滅?”宗政熠溫雅的問道,臉上的笑容絲毫不變。

“將殿上燈燭熄滅?”武帝微微訝異,卻很好的被掩飾了過去。

宗政熠點了頭,轉向了芮天傲:“芮特使,是否允許?”

芮天傲心中也有自己的盤算,他料定他玩不出什麽花樣出來,便點了點頭。

喬靈兒走到一個小太監那邊,讓他去準備一些該用的東西,讓人看著逐漸暗下來的朝陽殿。黑暗是最為危險的時候,所以此時此刻,侍衛也都提高了警惕,門邊的把守也更為不敢鬆懈了。

朝陽殿太大,所有燈燭熄滅也用了一炷香的時間,隻有幾盞燈籠亮著,並且聽喬靈兒的叮囑,走到了宗政熠畫的畫之後。

武帝心中原本就有些動怒了,但是在聽到了那些特使發出來的驚呼的聲音的時候眼前也是不由一亮。

原本隻是金黃橘紅色的鸞鳳,此時此刻卻是被金黃色的光芒所照射了,那燈籠放在了畫的後麵,讓那鸞鳳就如同發光一般,整個身子都是亮晶晶的。視線好的,能夠看出鸞鳳的身上有細密的點,就如針孔一般,投過了那燭光,閃爍著。

鸞鳳本為神鳥,如此這金色的光芒更是讓這一對神鳥充滿了神的光環。

黑暗中,芮天傲的臉色微微有些變了,莫盈和莫雄兩人亦是如此。卻還是緊咬了牙關,如此的方式卻是新穎,但是不怕,題的詞是那麽的眼花繚亂的字,他們還有機會。

“是蘭樞之筆!”看穿了那細密的點,有人訝異的低吼。

“呀,看到字了!”忽然,有個人驚叫了一聲,因為擠不到前麵去,而站在了鸞鳳圖的後麵,卻在無意中看到了角落的那一個字。

眾人聽到他的聲音,齊齊往後麵走去,暫時忽略了那所謂的“蘭樞之筆”。

赫連非瑜眼前一亮,吩咐道:“將畫反過來。”

小太監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但是卻還是照著吩咐去做了。

宗政熠與喬靈兒對視一眼,勾起了魅惑的笑容。

一看,所有看到畫的人都呆愣住了。

兩隻鸞鳳身上的光芒更加的清晰了,甚至交頸的姿勢也更為的清晰,連同那臥著的鳳凰的姿態也能夠看清楚,包括那緊閉著的眼睛,以及……淚水。

臥著的鳳凰在哭,而那站著的,則是閉著眼睛,眼角處那晶瑩之處都能夠看清楚。

這……到底是一種什麽手法?兩隻鳳凰都是在哭,似是分別,又像是重逢後的喜悅,無論是那一種,卻都讓人看了無奈,甚至心酸。

顏色,光芒籠罩,襯托出了鸞鳳的神聖,高貴,以及那平凡的情意,恰到好處的描繪,細膩的手法,讓人不得不拍手稱絕!

如此的畫,堪稱絕世!

莫雄和莫盈徹底白了臉,這畫……斷然是他們無法描繪出來的,即使他們將畫中每一個人都畫得很傳神,很真實,但是跟眼前這發光物相比,差距……太遠了!

神作,此畫絕對堪稱神作!

更為讓人吃驚的是哪原本看不清楚的字樣,此時此刻,在燭光之下,也映襯了燭光,散發出了金色的光芒。

赫連非瑜上前一步,朗聲將那題詞念出:“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念詞完畢,就是赫連非瑜本人心潮也澎湃了起來,尤其後麵那兩句“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與畫中交頸的鳳凰無比相稱。

所有的人的心思都改變了,不再是之前看覺得平淡的心情了,字體正麵寫,卻是需要如此反過來看,配合著那畫,幾乎是完美到了極點。無論是手法還是手藝,都讓人有了無可比擬的挑剔。

喬靈兒原本隻是說讓宗政熠畫一幅能夠前後位麵都看得清楚的畫,畫中能夠透露出憂傷中的快樂是最好,並沒有限製他畫什麽,隻讓他空處了一塊地方給她。一般人都會用正常的手法作畫,但是她會選擇不一樣的手法,如此才能夠更為突出不是麽?

宗政熠看著那瀟灑的字體,不由失笑了,原來她一早就有這個心思了,那般的字體,即使是他,也要寫一個“服”字!

如此佳人,叫他怎能不愛?

當殿上的燈燭再次被掌上之後,鸞鳳圖失去了原有的光華,而這種圖也絕對隻有真正的畫著才能夠繪製出來。

一個字形容:絕!

除了喬靈兒和宗政熠之外,其他所有人都沉靜在那份驚駭之中,沒有運用什麽特殊的手法,但是卻將特殊發揮到了極致,讓人心馳神往。尤以鸞鳳那憂傷卻又顯得快樂的淚水最為動人,很淺很淺,但是卻被完美無缺的表現了出來。

到底,宗政熠是人是神,竟然能夠繪製出那樣一副絕世畫作。而喬靈兒這看起來嬌弱的女子,又是如何題出那飽含了情意並且反效果的字體?

才子佳人,絕配!

宗政熠下意識的握緊了喬靈兒的手,心中充斥著“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徘徊不曾散去,縈繞在心頭,激動卻又不知該用何種話語表示。

喬靈兒望著滿眼愛意的男人,對他微微一笑,用眼神告訴他,那是她對他的愛。

所有的人都沒有出聲,仿佛還沉浸在那看到的一幕之中,今日這麽一看,所有的人的心都不會平靜下來,包括赫連非瑜,包括芮天傲。

他太過天真了,也著實小看了宗政熠和喬靈兒這兩個人。

不需要討論,在過程中他們也沒有說話,偶爾說的話也隻是累不累這類的話。芮天傲將他們兩個人一直都看在了眼中,除了在一開始那一句悄悄話之後,其他什麽都沒有了。但是書畫卻是如此的貼切,將愛情演繹的那般淋漓盡致!

沒有人去過問為何那鸞鳳以及字體上會有密密麻麻的點,能夠讓光芒透露出來,這是他們的技巧,不足為外人道也。

良久,芮天傲開了口:“丞相與夫人果然才華橫溢,今日真讓在下大開眼界,萬分佩服!”

“讓芮特使見笑了。”宗政熠和煦的道,溫文爾雅。

眾人對宗政熠的印象又更深了一些,以前外族的人都聽說過了他,但是都不知道他的才華究竟如何,而今日確實是讓他們大開眼界了。尤其還有喬靈兒這位丞相夫人,她的淡定,超然脫俗,如仙子一般,桀驁,魅惑。

除了從震驚中過來的一群人,還有一個人是微微的笑著,手中把玩著金樽,眼神深邃,無法讓人看出他在想什麽。

武帝在心底也衡量了一下,這才揮袖子道:“芮特使,如何?朕的愛卿的畫作可否讓你滿意?”

無需讓眾人判斷,芮天傲也有自知之明,抱拳道:“願賭服輸!三十年內,我夷族絕對不擾南武國邊境分毫。”天下人在這裏,他不得不妥協,即使心中有萬分的不甘。

“好,芮特使果然快人快語。”武帝自然知道芮天傲是芮平的兒子,他的話甚至比芮平更具威懾力,也不需要多問什麽或者做什麽保證。“芮特使,坐,宴席可再次開始。”

芮天傲抱了抱拳,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隻是在掃向喬靈兒和宗政熠的那眼中,多出了不易察覺的殺意。

喬靈兒心情倒是不錯,問小太監將畫給拿了過來,放在自己的身邊,她決定要帶回去,表框起來才行,這麽珍貴的東西,若是落到了這些人手中,絕對是浪費。

至於那一副“合家歡樂”的圖,則是不知道到了什麽地方去,雖然也是一幅絕世之作,但是人的審美總是更看重驚豔而又特殊的,自然將那不及的給扔到一邊去了。

“靈兒,你想要我可以每天都給你畫。”宗政熠看著她那麽寶貝那幅畫的樣子不由道,心中也是甜甜的。

“幹嘛要天天畫,這一副就好了,我想要的時候你再給我畫好了。”喬靈兒小臉紅撲撲的,看到那畫的原身時,不得不說,她的心也動的激烈了起來。

宗政熠簡直就是文武全才,真特麽的拽,這輩子竟然是讓她撿到了這麽一個好男人。武帝這老頭,竟然還真的做了一件好事。

“好。”宗政熠答應的很爽快,她想要,他絕對會給她。就算是天上的月亮,她想要,他也會摘給她!

在場有幾個人的視線都迷茫了,尤以赫連非瑜為甚。倘若現在的女子真的是當初那個喬靈兒,那麽風輕又怎麽會放過,這樣靈氣逼人的女子,風輕絕對不可能看不上眼。

喬靈兒啊喬靈兒,你掩藏的可真是深,竟然讓所有的人都看走了眼!

雲中月嘴角依然掛著那不可一世的淺笑,看來今日他來皇宮,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嘴角笑意加深,仰頭,金樽中的酒一飲而盡。

赫連非焱才下令讓那些舞姬下來繼續表演,卻有一個人淩空飛躍了出來,侍衛當即就做好了準備,但是一見那人,又都紛紛的止步了。

從人群中淩空翻出來的是一名女子,一名貌若天仙身材有些嬌小的女子,不得不說,這名女子確實美豔。

喬靈兒望見美人倒是有些詫異了,她是從特使群中出來的,難道女子也可以參加嗎?

“她是曳族特使甄軻的女兒,甄纖纖姑娘。”宗政熠給她解釋。

“哦。”喬靈兒點了點頭,曳族的,不輸給夷族的一個大族。

現在夷族的表演完了,就輪到曳族了嗎?

不過話說回來,這位甄纖纖還真是漂亮,不過十六七歲的樣子,一身類似於現代苗族的衣服,身上也多少帶著一些銀色的首飾,脂粉不施,但卻明豔動人,尤其那一雙眼睛,更是炯炯有神,完全不符合她的年齡。

她出來又是幹什麽呢?眾人都詫異了。

“甄姑娘。”赫連非焱一見這小美人多少也有些心動,但是卻還是掩飾了下去。

甄纖纖表情淡淡的,但是氣勢卻是一點不差。沒有去看赫連非焱,視線直接落在了武帝的臉上,“皇上,小女子隨父出使表達我曳族族長之意,願與南武大國皆為盟友。”頓了頓,她抬起頭道:“若皇上願意,我曳族族長願與南武國聯姻,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聞言他族再次有了些許的交談,對武帝來說卻是意料之外的意料之中。

當下笑道:“曳族族長予以何種聯姻方式?”

聯姻,可以使南武國的嫁到曳族,也可以是曳族的嫁到南武國。

“族長說了,小女子可以與南武大國聯姻,至於這人選……”甄纖纖倒是一點都不客氣,說話也極為坦白。

然而,當她的視線轉向宗政熠的時候,喬靈兒的臉色不由白了白,這個女人莫不是……

甄纖纖的視線從宗政熠的身上掠過,繼而落到了喬靈兒的身上,帶著一抹挑釁的笑容道:“丞相夫人是嗎?”她明知故問。

喬靈兒起身,輕輕的點頭。

“方才你展示了你的才華,看得出來你的確是一個蕙質蘭心的女子,就是不知這舞蹈如何了?”甄纖纖太高了下巴問道。

“甄姑娘的意思是?”喬靈兒狀似“不明所以”的問道。

“跟我比舞蹈!”甄纖纖很不客氣的道,忽而又湊近了她的耳朵輕聲笑道:“如果你輸了,就把你的男人讓給我。”

那俏皮的樣子讓喬靈兒差點一個沒有忍住就揮手上去給她一個耳光,但是她很清楚,現在衝動沒有用。

眾人皆因甄纖纖的話而差異了,夷族才比試過了琴棋書畫,現在又來比舞蹈,這到底唱的哪門子的戲?

宗政熠也蹙起了眉頭,甄纖纖並不在她的意料之中。而且她剛才說的話雖然聲音很輕,但是他跟喬靈兒的距離近,加上又是練武之人,毫無疑問的聽到了她的挑釁。

當下起身道:“甄姑娘……”

“這是我們女人之間的事情,男人靠邊站!”甄纖纖倒是一點麵子都不給,這讓在人群後麵她的老爹甄軻冷汗直流,這個丫頭今天又抽風了!

喬靈兒臉色白了白,這女人,就是打著主意在宗政熠身上的。

“皇上,既然纖纖有那個心,為何不讓靈兒和纖纖切磋一些呢?也好相互交流不是?”一道清麗的女音傳來,已然給喬靈兒作出了決定。

“母後。”赫連非瑜喊了一聲,而後迎了上去。

來的人不是其他人,正是一身百鳥朝鳳衣袍的皇後陳氏。

皇後這麽一來不失風範,不過之前不是都聽說皇後身子不適,所以不來了嗎,怎麽現在又……

甄纖纖看到那雍容華貴的女人則是皺了皺眉,不知道她想表達什麽意思。

“怎麽樣,丞、相、夫、人?”甄纖纖再次將視線落到了喬靈兒的身上,挑釁的看著她尤以後麵丞相夫人四個字她咬的很重,全然的挑釁。

此時此刻,喬靈兒就想到了兩個字:找抽!

“咳咳,靈兒,你看如何?”武帝淡淡的掃了皇後一眼,繼而又看向了喬靈兒,似乎是在詢問,但是其實已經因為皇後的話而做出了決定。

喬靈兒臉上淡淡的,看不出來她是在想什麽,甚至連動怒的樣子都沒有。

甄纖纖看著那張絕美的麵孔,又看了眼她旁邊站著的宗政熠,忽而笑道:“丞相果然英氣逼人,難怪夫人這麽緊張呢!”

“甄姑娘用不著用激將的語氣說話,要比,自然可以。”喬靈兒忽然笑了,然後又湊近了她,在她耳畔低語道:“想搶我的男人,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在甄纖纖詫異的看著她的時候,她再次開口:“不知甄姑娘想怎麽比?”

看著絕色麵孔上帶著笑容的喬靈兒,甄纖纖不由皺了皺眉頭,但很快又恢複了過來,本來她到南武國的皇宮來就是為了找一個男人把自己給嫁了的,而且越是那種高高在上越帥的越好,皇室的除外,其他她一概不管。而且做一個第三者,更讓她有成就感,更能夠……

想到這裏甄纖纖也就露出了賊笑,轉向了武帝道:“皇上,不知小女子可否用自己帶來的樂師奏曲?”

“可以。”武帝也被這突然冒出來的甄纖纖給搞昏了,完全不知道她是想做什麽。

當那比較特殊的鼓以及出現在紅地毯上的時候,各族的特使交頭接耳了,之前他們見識到了那一副特殊至極的畫,而現在又是這麽特殊的樂器,曳族,曳族有這樣的樂器嗎?

看著那“特殊”的鼓,喬靈兒捕捉痕跡的皺起了眉頭,這鼓的形狀,似乎……

“靈兒?”宗政熠也難免擔憂了起來,他能夠看出來甄纖纖對他根本沒有多大的好感,但是卻突然提出了這種要求,讓他也無從猜起了。

“嗯?”喬靈兒拉回了思緒轉向宗政熠,看到他擔憂的臉笑道:“別擔心,我不會讓她得逞的。”

自己的老公,當然自己捍衛。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會冒出來一個搶她老公的女人,但是做小三,也要看她有沒有那個資格。

隻見那甄纖纖利落的將衣服一甩,一紮,形成了不拖泥帶水的樣子。配上那一張精致的小臉,她的眼中盡是得意之色!

在場的除了甄纖纖的父親甄軻和喬靈兒之外,其他人都露出了詫異的神色,有那麽古怪的樂器嗎?

“熠,你知道那是什麽嗎?”喬靈兒輕聲問一旁的宗政熠。

宗政熠聞言皺眉搖了搖頭,他確實不曾見過。

甄纖纖似乎是聽到了他們的話,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對著那衣著有些怪異的“鼓手”做了一個手勢。隻見那“鼓手”帥氣的將鼓棒一拋,又落入手中,瞬間敲打了起來。

敲鼓的聲音已經配樂同時響了起來,節奏感十分的分明,外族人的耳中,從來都沒有聽過如此的樂曲。而在見到那特殊的舞蹈的時候,眾人更是瞪大了眼睛。

在舞動時,肢體所做的動作亦較其他舞蹈誇張。甩頭,扭腰,誇張的動作讓眾人不知道該露出如何的表情才好,可是那樂曲,卻是極為讓人能夠融入其中。

甄纖纖的嘴角一直是勾著完美的弧度,而且那笑容中滿是對喬靈兒的挑釁。

肩胛抖動,俯身橫掃,所有的動作頗有些武林人士的風範,偏偏任何一個門派的武功都不及那般的瀟灑。

甄軻一張臉極度的抽搐著,其他的人也沒有見過如此大膽的舞蹈。不是用衣不蔽體來吸引人的眼球,而是那本身的技術,那舞蹈,尤為令人刮目。

宗政熠皺了皺眉,他見多識廣,但是卻沒有見過如此的舞蹈,身體所需要的柔韌性跟傳統的完全不一樣。她看著喬靈兒的眼神是赤果果的挑釁,她到底是什麽意圖?

在宗政熠詫異的同時,喬靈兒卻是單手撐著桌案,一個前空翻翻越出去了,而她的裙擺卻是被撩起,因為天氣冷,所以穿了褲子,如此一來,裙擺倒是成為了裝飾物。而她的頭發,幾乎是在她出去的瞬間就被盤繞了起來,用那根簪子斜斜的固定住。

眾人詫異的瞪大了瞳孔,那節奏不是一般人能夠學會融合的,但是喬靈兒這麽一出去,竟然毫無顧忌的將甄纖纖給擠了下去,並且還是接著她之前的舞步下去。

對她有所熟悉的赫連非焱和赫連非瑜,在看到她那身手的時候麵色變了。不是說喬四小姐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千金小姐嗎?那現在她那翻越的動作算是什麽?

在眾人的目光之中,雪紡紗衣著的美豔女子加入,頓時讓那氣氛更高漲了起來。

節奏忽然變換了起來,之前是由音樂帶動舞步,而現在喬靈兒的每一個動作卻是在帶動音樂。

街舞!

喬靈兒怎麽也沒有想到,在這個世界竟然能夠看到名副其實的街舞,還有那特殊的鼓,根本就是跟架子鼓有的一拚,雖不及那精致,但卻用的極為順暢。

甄纖纖的臉色陡然變了,不甘示弱的上前,眨眼間就與喬靈兒同調了。

喬靈兒臉上掛著邪肆的笑容,在舞動的同時也望了一眼咬住了下唇的甄纖纖。或許,甄纖纖的街舞是很不錯,但是在她的麵前……

那怪異的舞姿,看的所有人都心潮澎湃,那節奏感強烈的鼓聲,更是讓所有人身體的細胞都舒展了起來,也想跟著一起動起來。

喬靈兒活動自如,跟著節奏,即使好長時間沒有動過了,但是因為在這個世界的習武,讓她動作依舊敏捷。隻是跟著那音樂,也能夠讓自己動起來。

甄纖纖跟住了喬靈兒的節奏,舞步也盡量的跟上了她,但是因為有些高難度的動作她無法做到,隻能用一些簡單些許的代替。

BREAKING,是喬靈兒最喜歡的一種,其姿勢甚多,但是現在沒有相應的工具,便減去了在地上旋轉打滾的部分。這動作因為看起來很拽,所以也就符合她的興趣。

在一遍又一遍的擊打之中,鼓聲到了頂點,所有的人的心情也都到達了頂點,原本舞動著的兩個人,最後落下的姿勢:甄纖纖是單膝撐地,呈現狸貓上樹警惕的模樣;喬靈兒則是單手撐地,雙腿上抬,姿勢高難度。

持久不衰,隻是看著的人都為那纖細的胳膊而擔心。

刺激,視覺上的刺激,身體上的刺激,神經上的刺激,都讓人充滿了激情。

“好……”有人叫了起來。

一個人開頭,周圍的人也立刻被帶動了,一個個臉上紅撲撲的,完全處於興奮的狀態。用力的鼓掌,全場的氣氛都被帶動了起來。

喬靈兒這才輕鬆的躍下,雙腳著地,解開了那如同裝飾的裙擺,再次恢複了淑女的模樣。

甄纖纖也緩緩地將她的姿勢收攏了起來,看著喬靈兒的背,想上前說話。但是她卻先一步轉過了頭,神情高傲的看著她。

“跟我比街舞,你還嫩得很!”喬靈兒高挑的道。

她從來不愛炫耀自己,但是對於敢動自己老公的人,她還會那麽給麵子嗎?自然不會。

“你怎麽也會街舞?難道你、你也是、是……”甄纖纖睜大了眼眸,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角色美女,一句話都說不完整了。

喬靈兒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並沒有打算現在回答問題。

“靈兒,怎麽樣?”宗政熠略顯擔憂的聲音在耳旁響起,人已經到了她的身邊。

剛才,她跳的舞全部都是依靠肢體而動,動作看似簡單,但是卻需要極大的靈活性和柔韌性,而且危險性十足。他在一旁看的時候就提起了一顆心,那單手撐地的動作,隻要一個不小心絕對會讓手腕或者腳踝受傷。看的他是心驚肉跳,雖然這舞確實是好。

“怎麽樣,好看嗎?”喬靈兒眼睛亮晶晶的問道,雙頰微紅,額上有了秘密的汗珠。

跳街舞本來就是費力的事情,而且她跳的還是屬於男生跳的高難度的動作,像是那單手撐地,就根本不是女生去跳。她都記不得自己有多久沒跳了,自從在現代奪得了舞王大賽的冠軍之後就沒有再跳過了,現在聽著這節奏感能夠跳出來,倒也是奇跡了。

“好看,隻是,太危險了。”宗政熠心疼的道,他從來都不知道,看人跳舞竟然還要那麽的擔心。

“別擔心,這舞對我來說隻是小兒科。”喬靈兒挽著他的手臂,仿佛其他的人都已經不在了。連之前身上那費去的力氣,似乎都不在乎了,也感覺不到累。

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就像是在撒嬌,而她現在心情也不錯,外帶還有些激動。如果她猜得不錯,這位甄纖纖姑娘,應該是她的老鄉了!

宗政熠心裏有些酸澀,又有些興奮。她一直是在跳舞的,但是在跳舞的同時她的視線是在他臉上的,換句話說,這支舞其實是為他跳的。

可是,現在卻讓那麽多的人見識到了她的美好。心下是溫暖的,但是卻也讓他更加對她不忍放手了。他對她,看來還不是很了解,也許有必須回去了解更多一點了!

“靈兒,你讓我想把你藏起來。”宗政熠低聲道。

喬靈兒聞言微愣,隨便秀眉輕挑,“那就把我藏起裏好了。”反正她是沒有打算讓這麽多人知道她的秘密的。

“咳咳。”甄軻站了出來,對武帝拱手道:“小女頑劣,還望皇上恕罪。”

甄軻這麽一站出來,那挑起的激情也暫時性的被壓了下去。隻是那些人臉上所泛著的紅色顯示了他們的心情,怕是久久都不能平靜了。

武帝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也沒有人看出來他是在想什麽,隻道:“無妨,令千金活潑,坦言,頗有女中豪傑之風。隻是這聯姻……”

一聽武帝這話,喬靈兒立刻聽出了些許,這老家夥又在打什麽小九九了?

喬靈兒的視線落到了甄纖纖的身上,一雙靈動的眸子看著明顯還有些呆滯的女子,淡淡的問:“甄姑娘,這聯姻一事……”

“啊?”對上喬靈兒的目光,甄纖纖方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有些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道:“皇上,小女子隻是隨意說說,隻為給皇上和各族特使助興,還望皇上切莫怪罪!”

甄纖纖這一席話又是一個轉折,之前她明明是勢在必得的樣子,但是現在這轉折又讓人摸不著頭腦了。偏偏剛剛的那支古往今來都沒有人見過的舞蹈又讓他們激動了,所以就是想怪罪也幾乎是不可能的。

喬靈兒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這女人倒是識時務,要不然,她可不會這麽輕易的放了她,至少在這麽多人的麵前,絕對會讓她丟盡顏麵。

甄纖纖察覺到了一道危險的目光,不用說,自然是來自喬靈兒了。對上她的目光,甄纖纖也隻是熱乎的笑笑,“剛剛隻是跟你開個玩笑,別介意別介意……”

“甄姑娘嚴重了。”喬靈兒好脾氣的淺笑。

“嗬、嗬嗬……”甄纖纖無語的笑笑,看來已經把人給得罪了。

不是說穿越過來的都是好姐妹嗎?怎麽一到她這裏就變味了,難道她注定是走黴運的嗎?其實她也不想想,一來還沒跟人打熱就跟人家挑釁搶人家的老公,人家能給她好臉色看嗎?

氣氛被甄纖纖給挑了起來,然後又很快的平息了下去,這一支特殊的舞蹈,據說在很久後引起了一陣狂潮。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雲中月眯起了眼眸望著那巧笑倩兮的人兒,她的笑容隻是給了宗政熠一個人,而宗政熠於她,眼底也隻容她一人。

那樣的氣氛,真是讓人覺得礙眼呢!

這一次的宮宴就這麽結束了,武帝因為需要同夷族曳族這兩個大族之間再商討些許,所以宗政熠是安然無恙的回府了。

“丞相夫人呢?有沒有看到?”一陣慌亂之後,甄纖纖終於找到了脫身的機會,這才抓住了一個小宮女問道。

宮女不明所以,但是見甄纖纖身上的衣服就知道是外族的特使人物,不敢得罪,恭敬的回答道:“丞相和夫人早已離宮,姑娘你……”

“啊……怎麽那麽早就走了啊?”甄纖纖哭喪了一張臉,那是穿越遇到的姐妹啊,同鄉啊,她竟然這麽不給麵子的走了。之前的那一支舞可是徹底的將她的自信給抹煞了。

她的街舞隻是JAZZ,專為女性設計的,而喬靈兒的那一支卻是她向往已久的高難度的BREAKING,隻可惜她沒有那個毅力,也沒有那個天分。原本是想找一個帥氣又有能力的男人的,結果給自己找來了麻煩了,連“同鄉”都把她給“拋棄”了,失策啊失策。

不過,她甄纖纖也不是那麽容易放棄的人。走了是嗎?那麽她就主動找上門去,順便也解釋一下自己為什麽會“搶”人家的老公。

回府的馬車裏,喬靈兒整理自己的衣服。說實話,她穿著這種古代的衣服,那甄纖纖穿苗族類型的衣服跳後現代青年跳的街舞,怎麽看怎麽奇怪。

不過反響倒是不錯,而且那小女人的JAZZ雖然不錯,但是對於BREAKING高手中的她來說,真的顯得太嫩了。

以前她毫不在乎自己會不會街舞,反正也是因為那時候流行就跟藍颯一起去學了,而且因為本身神偷的緣故,身體什麽的也很是健強,因此BREAKING也不會成為難題。

之前學過了也就學了,除了看起來拽一點之外沒有其他的好處,卻不想,在這個世界上派上了用場。

“疼嗎?”宗政熠拿過了喬靈兒的手,輕輕地揉著她的手腕。

喬靈兒原本是想隱藏起來的,但是宗政熠卻是連看都不用看就知道她的情況了,也就隻好任由他給自己揉著。

因為不適應,所以才單手撐地的時候多少也有了些許的問題,加上習武的時候用的也不單純的是手腕,現在手腕也就有些麻木和酸疼了。

“還好,有些不習慣而已。”喬靈兒如實道。

“以後別那麽衝動了,你看看你這細胳膊……”宗政熠無奈的搖了搖頭,從一旁取出了藥酒,倒上了一些在手上,輕輕給她揉了起來。

微麻和冰涼傳來,讓喬靈兒的神經微微有些麻痹,一邊道:“我沒有衝動,總不能人家要跟我搶丈夫,我就讓她把你給搶走吧?”說著還撇了撇嘴。

同是穿越過來的已經算是奇跡了,若不是在那種情況向,也許她會狠狠地激動一番。來到這個世界一個熟人都沒有非常的鬱悶了,能夠碰上那個世界的“同鄉”可是一件非常令人歡喜的事情。不過那小女人的野心太大了,她寧可不跟她多囉嗦。

宗政熠明顯感覺到了淺淺的酸味,故意笑問:“吃醋了?”

結果得來的是喬靈兒的超級白眼,“沒事那麽完美幹什麽?”雖然她喜歡他的完美,可是要是那些女人見一個來一個,那她天天不得忙死?

“靈兒喜歡不是?”宗政熠將她摟進了懷裏,蹭著她的頸間,“靈兒,你跳的那支舞叫什麽舞?為何那麽奇怪?”

“那個舞啊,叫做街舞。”喬靈兒任由他將自己摟著,因為之前跳舞出了一身汗,所以現在身上濕濕的,加上天冷,她也就窩在他懷裏更舒服。

“街舞?”宗政熠確信,自己並未聽過。

喬靈兒一想,或許自己該告訴他屬於她的秘密。

把自己整個的縮進了他的懷裏,雙手更是親昵的環住了他的頸項,笑道:“熠,回去之後我再告訴你一些事情,不過你要確定你能夠接受!”她相信他能夠接受,畢竟喬翌術已經接受了,跟喬翌術不相上下的宗政熠應該也差不到哪裏去。

“你的秘密?”宗政熠問道。

喬靈兒頷首,穿越過來的事情,應該算是秘密吧?而且是很秘密。

宗政熠輕笑一聲,撫了撫她的頭發,湊上前,輕輕吻了吻那柔軟的唇瓣,在她的耳畔輕聲呢喃,“即使靈兒告訴我你是來自異世我也能夠接受……”

聞言喬靈兒睜大了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你怎麽會知道?”

這下輪到宗政熠吃驚了,他隻是猜一猜,竟然還真叫他給猜對了?

回府後,沒有交代更多的事情,宗政熠和喬靈兒便回到了書房隔壁的房間,似乎這個房間已經成為了他們真正的新房了。

屋裏的暖和程度與外麵的寒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進屋裏喬靈兒就大口的呼吸了,因為點了暖爐,所以渾身都舒爽了。

“靈兒,先去沐浴,你身上汗濕了,別著涼。”宗政熠溫柔的道,語氣中盡是透露著關心。

“等等,熠!”喬靈兒卻是先將他拉住了,兩個人坐了下來,“今天那個芮天傲已經表明了他的心思,但是卻被我們阻撓了,你說他會不會就此罷休?”

嚴肅的人兒有著別樣的美,宗政熠眼神溫柔無比,但是接下來說的話卻是完全與那溫柔無法相提並論。

“芮天傲野心極大,斷然不會因為我們的出現而讓他的計劃被破壞。反而,我覺得他……會把矛頭指向我們。”宗政熠低聲道,好似在敘說一件極為簡單的事情。

喬靈兒也不是笨蛋,臨走前她看到的芮天傲的眼神已經帶著殺意。

“看來在對付武帝之前,我們要解決的問題還真是不少。”喬靈兒冷笑一聲。

“靈兒,害怕我們會麵對的嗎?”宗政熠眼神微微有些變了,那是對心愛之人的寵愛。

“不怕。”喬靈兒搖頭,“今日是芮天傲挑明了,那一場比試針對你而來。贏,得罪了他;輸,得罪了武帝。武帝的心思現在已經動用到了我們的身上,他想我們死,那麽就把他也拉下水!”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眼神始終是帶著殘忍,夾雜著恨意和殺意。她說過,絕對不會再讓武帝有機可趁,而武帝最好不要有動他們的心思。可是,武帝終究還是動了他們的心思,想要借他人之手除了他們。

宗政熠伸手,將喬靈兒圈進了自己的懷裏,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靈兒,今日表麵是平靜的,但是暗中已經有了潮湧。我……不想讓你涉足危險。”宗政熠對現在的形勢再清楚不過,這一次的“和平談判”,不過是一個假象而已。

接下來的日子,怕是真正的危險時刻。芮天傲那邊被挑開了,他斷然不會輕易的收手,前幾日他會在吳縣出現,怕的就是在打探,洞悉了南武國的一切之後,便會開始真正的“戰鬥”。

“熠,你在說什麽呢?”喬靈兒就有些不滿意的捧住了他的臉了,“我們是夫妻,我說過會跟你共進退的,難道你忘了?”

“但是這一次非同尋常……”宗政熠皺眉,卻被纖細的手指按住了嘴唇。

“我不管是不是不尋常,我隻知道,你是我的相公,我們是夫妻,無論接下來會麵對再危險的局麵,我們也要一起麵對。”喬靈兒清晰的,一個字一個字說道。

“靈兒……”宗政熠心底多少還是有些糾結。

“再說害怕我受傷,讓我撤離的話我就生氣了!”喬靈兒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他要說的話,立刻就做生氣模樣對他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