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小誘惑,第一夫人,五度言情

清晨的曙光方將東方照亮,屋外就有了不小的動靜。

“熠?”喬靈兒才想起床外出,腰間的那條手臂就立刻將她圈的更緊了一些,並且將她整個給納入了懷裏。

宗政熠雙眸依舊是閉著,看起來完全是熟睡的樣子,如果他的手臂不是那麽無意識緊的話。

喬靈兒則是有些犯難了,雖然不討厭這樣的近距離,但是也要看看情況啊,外麵現在明顯是在打鬥,並且熱火朝天,還有仙老頭那嘰嘰咕咕的聲音。

“熠,醒醒起來啦!”喬靈兒用力的推了推宗政熠,可惜自己那小的力氣,現在對他來說就跟是螞蟻一樣。

“別管他們。”宗政熠平靜的說道,繼而將她圈的更緊了一些。

“不行啊,可能是青葉他們來了,要是不阻止,可能就……唔……”喬靈兒焦急的道,隱隱約約聽到了月影的聲音,可是,所有的話都被堵進了腹中。

溫熱的唇瓣精準的找到了那喋喋不休的柔軟的唇,將她所有的聲音都含在了嘴裏,在這清晨便勾起了沉睡著的情感。

本已清醒的人此時此刻又泛起了迷糊,連外麵打鬥的聲音也很是識相的小了不少。

身子被吻得軟軟的,身體上灼熱的溫度傳來,惹得她的身子一震輕顫。

胸前的一片冷意忽然讓她的意識清醒了過來,連忙抓住了那隻已經不安分的手。

被打擾的宗政熠看著身下的人,眼神不明,淡淡的,不知道是在生氣還是困惑又或者是沒有睡醒的樣子,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她。

喬靈兒忽然打了個寒顫,他那樣不露聲色的眼神更為讓人覺得恐懼。

不過最後還是理智戰勝了,輕輕的將他的手握在了手心裏,紅著臉道:“熠,外麵有人,等回去、回去了再來好不好?”

沉默,壓抑。

喬靈兒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肌膚上都溢出了秘密的汗,總覺得他這個樣子是想要爆發似的,真是令人驚悚。

許久,宗政熠才翻身躺在了她的身側,在她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敏感的耳垂被輕輕觸碰到了:“靈兒,這是你說的,回去之後……”

原本已經紅的臉此時更是爆紅了一片,憤憤的瞪著他,咬牙切齒道:“別得寸進尺!”

“好。”溫柔的笑容伴隨著那低低的聲音,完全給人以另外一種感覺。

就是那一個笑容,讓喬靈兒迷惑了,怔愣間,又被偷去了一個吻。

偷腥的男人還是維持著那溫柔無害的笑容,在她還未發飆之前便起身下床穿衣了。

“靈兒,你還要再睡一會嗎?現在還早。”宗政熠一邊著衣,一邊詢問道。

這時候就如同兩人新婚的第二天,他也是這麽溫柔的讓她再睡一會的,不過現在跟之前不同了,現在他們可是真正的夫妻,雖然昨晚上“相敬如賓”,但這麽問了還是會讓人產生歧義的。

“我不睡了。”喬靈兒隨手扯過了一件自己的衣服開始穿上,心裏告誡自己,現在這個男人把自己的真實一麵展現在了自己的麵前,以後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靈兒,錯了。”低笑著的男音突然傳了過來。

“怎麽?”喬靈兒方抬起頭,就差點沒有撞上宗政熠的下巴。

宗政熠稍稍往後退了些許,沒有讓她撞到自己,不然撞疼的絕對會是她自己。

修長的手指伸向了她的身側,在她還未來得及臉紅以及阻止之時便道:“別動,我幫你弄好。”

南武國的衣服算得上是複雜的,尤其層層疊疊的堆在一起,想要不弄亂都有些困難。所以能少穿她絕對會選擇少穿,像現在,絕對就屬於比較難穿的境地了。

在一名男人的手中,那些繁複的衣服一件一件被整理好了,期間或許會碰到她的身子,但是他卻依舊是平靜,麵上也無任何其他的表情,再淡然不過了。

“好了。”整理好並且為她直接將腰帶係上了,宗政熠這才抬起了頭溫和的道。

過於近距離,他的氣息幾乎都噴灑在了她的臉上,引得心中一陣蕩漾,還未說話,突然“砰”的一聲,原本關閉著的好好的竹門,在這一刻被破。

宗政熠見勢快速的摟過了喬靈兒,那兩扇飛過來的竹門也當即就撲了空。

“宮主!”一身不起眼黑色衣服的妖嬈男子出現在了門框處,那聲音中盡是冷淡,甚至一點緊張的意味都沒有,而更為讓人在意的是那一雙銀灰色的眸子。

銀灰色的眸子,跟俄羅斯人倒是有些相像。

“驚風。”宗政熠淡淡的喊了一聲,語氣中多少有些無奈。

“還好,你還活著。”驚風隨後說出來的這句話就讓喬靈兒有些哭笑不得了,這像是一個下屬跟主子所說的話嗎?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也是他該說出來的?

宗政熠淡然一笑,沒有理會驚風那大逆不道的話語,而是轉向了喬靈兒,“靈兒,去洗洗臉吧!”

“嗯,好。”喬靈兒倒是很快就淡定了下來,之前她已經聽他說過了驚風和驚雷兩兄弟怪異的個性,所以現在見了也沒有多大的好奇了。

在從驚風的身邊走過去的時候,驚風那不屑一顧的聲音就飄了出來:“你就是讓他神魂顛倒的那個女人?”

原本還想再沉默一會的喬靈兒在聽到這句明顯帶著諷刺意味的聲音之後停下了腳步,緩緩的轉過身,與那雙銀灰色的眸子對視上了。

驚風倒是一點也不在乎她的腳步停下來,反而高挑的看著她,不過一個女人而已,到底有什麽能耐讓無憂宮的主人為了她拒絕那麽多的交易?

然而下一刻,驚風的得意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你就是那個輸給了相公耍賴還尿褲子的小鬼?”喬靈兒微微揚眉,紅唇中吐出了幾個輕淡無幾的字。

驚風的臉頓時扭曲了,由青變白再變黑,就如調色板一樣精彩。

“你說的?”驚風頓時將視線轉移到了一旁的宗政熠身上,那樣子,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將他剝皮抽筋。

宗政熠訕笑一聲,不予回答,而是走向了喬靈兒問道:“靈兒,你現在說的那個問題到底謎底是什麽?螞蟻從百萬丈的高空摔下來,是怎麽死的?”

本是怒火熊熊的驚風,在聽到問題之後就整個豎起了耳朵,並且立刻就嗤笑了一聲:“蠢,從百萬丈的高空摔下來,當然是摔死的。”那語氣,極為輕蔑,極為鄙視。

結果,驚風被喬靈兒給鄙視了,“隻有你這種豬頭才會說是被摔死的,果然夠蠢!”

“你說什麽?”本就對女人沒好感的驚風,這一下被女人罵了,更是對女人有了仇恨。

“驚風,不得無禮。”宗政熠一早跟喬靈兒說了驚風的脾氣,不僅僅是他,就是驚雷也對女子沒有好感,可是現在這個小妻子卻還要想挑戰他,真是讓他有些苦惱了。

“要不是看在她是你的女人的份上,你以為我還會讓他活到現在嗎?”驚風冷哼了一聲。

之前對嵐風,其實也是看在了青葉的麵子上,因為青葉有跟他打過招呼,所以他才隻是當做沒有看到的樣子。

可是現在,如果有女人真的敢挑戰他的權威,那麽他絕對不會輕易饒過,如果喬靈兒不是宗政熠的妻子,她現在絕對會是一具陳屍。

“你說,螞蟻不是摔死的是怎麽死的?要是你能夠說出讓我接受的理由,我就收回說你蠢的話!”驚風視線重新轉向了喬靈兒。

驚風和驚雷雖然性格冷淡,對女人沒有好感,但是也都有各自的弱點,而且頭腦靈活,像驚風,最喜歡的就是一些謎題。所以先前宗政熠才會用謎題引誘他,讓他好歹也接受喬靈兒。

目前看來,驚風在這方麵確實是比較愚蠢的,這麽容易就被“勾引”了……

“如果我的答案證明了螞蟻不是摔死的,你是不是就能夠承認你蠢了呢?”喬靈兒輕佻道,笑的好生美豔。

“天下間沒有我猜不到的題。”驚風自傲,對謎題也是一樣,他對自己的聰明才智絕對有信心。

“真的嗎?”喬靈兒邪笑著眯起了眼眸,而後又道:“如果我說螞蟻是餓死的呢?”

“餓死的?”驚風和宗政熠同時露出了訝異之色,不過宗政熠倒是隻是一閃即逝,驚風倒是皺起了眉頭:“說你蠢你是真蠢了是不是?螞蟻怎麽可能會餓死?”完全跟餓搭不了邊!

“為什麽不能餓死?”喬靈兒反問,“你試試看你從百萬丈的高度摔下來,你覺得你有多長時間才能夠摔到地上?”

喬靈兒話一說,宗政熠便立刻輕笑了一聲,道:“原來如此,螞蟻的確會餓死。”

驚風也沉默了下來,那樣的高度,螞蟻那輕飄飄的身體掉下來哈不知道會慢到什麽程度,估計沒有個幾十天是掉不下來的,這幾十天的時間沒有吃的,它絕對會是被餓死的。

俊秀的眉頭一皺再皺,驚風看著那有著得意笑容的女子滿臉不高興,然後才又道:“你這根本不是什麽謎題,不能作數!”這種非邏輯思考的問題,他堅決不承認。

“驚風,你想耍賴?”宗政熠危險的問道。

驚風頓時瞪了他一眼,喬靈兒則是一派自若的道:“無礙,這個問題大概是難了一點,那我說兩個簡單一點的,要是你能回答出來,我就不說你蠢如何?”

宗政熠和驚風都將視線轉移到了她的臉上,宗政熠是好奇她為什麽這麽的自信,而驚風則是一派不解,她有什麽資格這麽肯定?

“你說!”驚風定了定神,隻要不是那麽亂七八糟的問題,他絕對不會答不出來。

“那你聽好了:第一題,有一個眼睛瞎了的人,走到山崖邊上,為什麽突然停住了然後往回走?第二題,你養了一隻狗,並且從來不幫狗洗澡,為什麽狗不會生跳蚤呢?第三題,什麽東西有兩個腦袋六條腿,一根尾巴七雙手,還會邊走邊叫?就著三道簡單的題目吧,你思考一下再告訴我答案,這三個題目都很簡單。熠,我們出去看看。”喬靈兒兀自將三道“簡單”的問題丟給了驚風,然後朝著宗政熠微笑的說了說話。

宗政熠跟著她往外麵走去,外麵的四個人已經打得昏天黑地了,要是再不快點處理,絕對會有人傷亡。

留在在屋裏的驚風則是緊緊地皺起了眉頭:瞎子走到懸崖邊,為什麽就會停住往回走了呢?不洗澡的狗為何不生跳蚤呢?還有兩個腦袋六條腿等等的那個是叫什麽?

饒是精明的頭腦,在此時也經不起這種腦筋急轉彎的折磨了,驚風不由開始撓頭了,這到底是什麽謎題?

“靈兒,你的問題都好刁鑽,驚風會很痛苦的。”宗政熠無奈的道。

聞言喬靈兒則是轉過了身,微微詫異的看著他問:“你知道答案是什麽?”

“差不多吧!”宗政熠神秘一笑。

“哦?那你先說說看。”喬靈兒有些不信,這些腦筋急轉彎,都不是一般的人能夠想出來的,如果她不是當初閑著無聊看了一本腦筋急轉彎大全,並且看過答案,不然真有一大半都猜不出來。

宗政熠見她不相信,隻得輕笑道:“第一題,因為那人隻瞎了一隻眼,所以才會從懸崖邊走來是嗎?”

喬靈兒嘴角抽了抽,僵硬的點了一下頭,“那第二題呢?你的答案是什麽?”

“靈兒,這個問題很簡單。”宗政熠笑意更濃了些許,“狗會生小狗,又怎麽會生跳蚤?就像靈兒你,以後生的也隻會是孩子,不會是其他……”

“喂,你把我當狗了是不是?”本來心中還在讚美他的聰明的,結果後麵半句話就回到了原形。

“絕對沒有。”宗政熠坦然一笑,逗著她也有些樂趣,不過當然還是適當的逗弄一下,否則把她惹惱了,她絕對會連孩子都不給他生的。

“你最好沒有其他的想法,不然有你好看的。”喬靈兒不滿意的瞪了他一眼,又問:“那第三題呢?什麽東西有兩個腦袋六條腿,一根尾巴七雙手,還會邊走邊叫?”

聞言宗政熠不由歎了一口氣,“靈兒,你確定世上有這種東西?”

結果已經出來了,喬靈兒再次鄙視了他一頓,腦筋急轉彎,猜不出來才叫腦筋急轉彎,怎麽到了宗政熠這裏就變得這麽簡單了?

“公子!”兩個人才將問題說完,屋頂上已經傳來了驚喜的聲音。

喬靈兒和宗政熠朝著屋頂望過去,就見平日裏雖然麵冷但不至於殺氣四溢的青葉和月影兩個人,此時此刻都像是惡魔附身一樣,渾身都籠罩了濃濃的殺氣,讓人看了就有毛骨悚然的感覺。

而且喬靈兒也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青葉和月影兩個人都沒有用劍,青葉用的是一條猶如長蛇的鞭子,而月影的則是兩把彎刀,短小但是卻極具殺傷力。

在月影和青葉的對麵,仙老頭和竹老頭兩人林立,那模樣哪裏像兩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家?

“熠小子,你這兩個手下功夫不錯,剛好可以陪我們兩個老頭好好玩一玩。”仙老頭那邪邪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滿麵紅光,倒是跟彌勒佛有點相像。

“公子,夫人,你們有沒有受傷?”青葉的麵上所展現的盡是擔心,雖然此時看到喬靈兒和宗政熠像是沒事的樣子,但是卻還是難免焦急。

喬靈兒翩翩一笑,道:“青葉,我們沒事,別擔心。都下來吧,別浪費體力了。”看到他們臉上的疲倦,想也知道這些天他們的情況並不是很好。

“是,夫人。”青葉跟喬靈兒較親,對她也是頗為尊敬,現在她都這樣說了,自己也不會再過糾結。

當即就飛身而下,月影也跟隨其後。

“喂,你們兩個小子別跑,老頭我還沒玩夠呢!”仙老頭立刻就不滿意了,卻被竹老頭一把扣住了肩膀。

青葉和月影在喬靈兒和宗政熠麵前落下,下一刻便跪了下去,齊聲道:“屬下失職,請公子責罰。”

那公式化的聲音讓喬靈兒皺了皺眉,轉向宗政熠喊了一聲:“熠……”

宗政熠卻伸手阻止了她要說的話,淡淡的對兩人道:“這件事不在你們的意料中,也出乎了我的意料,不怪你們,都起來吧!”原本按照無憂宮的規矩,保護主子不利絕對是要受罰的,但是他並不是那麽不近人情之人,而且這裏也不是無憂宮,不必去遵守那些死規矩。

“可是宮主……宮裏的規矩……”青葉和月影同時都抬起了頭,皺起了眉。

“規矩是人定的,也可以由人來改,都起來吧!”看著青葉和月影兩個人的模樣,他就知道其實這幾天他們才是最辛苦的人。

喬靈兒也半彎下身去扶青葉,一邊笑道:“那些規矩什麽的都是死的,你們人是活的,天災**的什麽有時候都是人的力量無法抵抗的,別糾結那麽多了,快起來。”

青葉望著喬靈兒,心中再次升起了暖意,“夫人……”

“好了,感動就不需要了,你看看你們,這麽多天了,是不是都沒有休息過了?”喬靈兒看著他們那蒼白的臉色以及紅色的雙眸外加黑黑的跟熊貓有的一拚的眼圈,多少也有些酸澀。

“夫人,屬下沒事。”月影被她那麽一看,說不敢動也是假的,那是透著對他們的關心,他們也是人,會感覺到這些溫暖。

“別硬撐了。”宗政熠忽然低沉著聲音開了口。

被他這麽一說,青葉和月影的臉色頓時更為難看了起來,他們是想掩飾住自己的虛弱的,可是卻無法掩飾,還是在如此的情況下就被看了出來。

喬靈兒當然也知道他們不好的情況,轉向宗政熠問道:“熠,那我們現在回去嗎?還有,嵐風呢?青葉,嵐風和追命現在怎麽樣了?”

“喬靈兒,你總算是想到我們了。”她的話音才落,一個邪邪的略帶著些許冷淡的聲音便接過了她的話。

順著聲音看過去,就見一身白衣略顯**不羈的追命和嵐風就已經出現在了不遠處,追命雖然一副慵懶,但是也是在見到了喬靈兒之後才卸下了緊繃換上的。至於嵐風,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隻是那臉色依舊不是很好看。

“小姐。”嵐風在看到安然無恙的喬靈兒和宗政熠之時才鬆了一口氣,加快了步子朝著他們走了過去。

“嵐風,你沒事吧?”喬靈兒一把抓住了嵐風的肩膀,檢查她是否有受什麽傷。

嵐風不由怔了一下,習慣了冰冷的臉上浮現了淺淺的笑意,眼中也微微有些濕潤,搖頭道:“小姐,我沒事,你跟姑爺呢?有沒有受傷?”說著,她就很自動的給她把脈了起來。

宗政熠也走了過來,輕輕攬了攬喬靈兒,後對嵐風道:“嵐風,你現在身子虛,別擔心我們,先照顧好自己。”即使隻是看著她,他就知道她受傷未愈。

溫柔而關心的聲音讓嵐風感覺到了溫暖,那猶如親人對她的關懷,記憶深刻。“謝謝姑爺關心。”

宗政熠溫和的一笑,“我們都是一家人,別說這些。”後又與喬靈兒對視一眼,相繼而笑。

“敘舊也夠了吧,還不走?知不知道現在宗政家和喬家已經人仰馬翻了?”追命將那一幕溫馨的畫麵看在眼中,忍不住催促了起來。

經他這麽一提醒,喬靈兒和宗政熠也頓時有所回應,雖然現在追命看起來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但是從不好看的臉色看來,也知道他絕對也不是什麽都沒有做的。

青葉和月影對視一眼,繼而虛弱一笑,其實追命也是一個嘴硬的男人。

忽而,喬靈兒腰身一緊,眨眼間兩人已經出現在了屋頂之上,與竹老頭仙老頭兩個人對視上了。

宗政熠拱手作揖:“多謝二位前輩此些日子對我夫妻二人的照顧,晚輩感激不盡!”

“怎麽說走就走了?真是一點人情味都沒有!”仙老頭不高興的嚷嚷,但是那眼神中卻多少有些閃爍,他們兩個獨自生活了那麽多年,好不容易有人來這裏跟他們作伴。雖然是打亂了他們的生活,但是卻也給那平淡無奇的生活平憑添了不少的樂趣。

而且宗政熠還能弄一手的好吃的,就這樣走了……似乎是有些舍不得啊!

喬靈兒也看出了仙老頭的心態,微微笑道:“若日後二位前輩想出穀遊玩或者吃好吃的,可以去相府找我們,到時候一定盛宴款待。”

聞言,本來還有些悲觀的仙老頭立刻雙眼中就迸射出了精光:“我們兩老頭去相府,你們真的會好好的款待我們?弄很多好吃的東西?”

“咳咳!”竹老頭咳了兩聲,示意這老頭不要太過丟人,又冷聲道:“我們在這裏已經住習慣了……”

“竹老頭你咳什麽咳?”仙老頭就不高興了,截斷了他的話,“你不想去就不去,老頭我可是很高興去外麵闖一闖的,丫頭,你說,是不是會有好多好吃的?”自從嚐過了新鮮之後他就真的是欲罷不能了,就如吸毒一樣,上了癮就沒救了。

不過,仙老頭這個上癮上的似乎有點快了。

喬靈兒輕笑出聲:“隻要前輩想吃的,我們就會給你弄到,如何?”

“好、好……”這下子,仙老頭是連離別的哀愁也沒有了,現在得到了許可,自然以後真的出去就可以吃到好吃的東西了,他興奮加激動。

宗政熠又轉向了強撐著不在意但是心底已經蠢蠢欲動的竹老頭道:“竹前輩,仙前輩外出,您一人在穀中也會孤寂,若然仙前輩外出,您也一起來,讓我們好好招待您二位。”

“這個……”竹老頭還是裝模作樣。

一旁仙老頭則是看不過去了,“竹老頭,你想去就去,這麽支支吾吾的幹什麽?裝模作樣,當心老頭我去的時候不帶你一起去!”

聽了這話竹老頭就不高興了,“老夫有手有腳,不需要你……”說到這裏他就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這不是告訴人家其實他也還是非常想去嗎?

喬靈兒和宗政熠當即笑了起來,其實這兩個老頭還真的很有趣,性格怪異,不過人倒也是不錯。

兩人隨便吵了幾句,竹老頭這才從懷裏取出了一個小瓶子遞到了喬靈兒麵前,道:“靈兒,這裏麵是一些可能用得著的東西,這小子會告訴你是什麽,好了,趁著追殺你們的人還沒來,趕緊走吧!”

握緊了手中的瓶子,喬靈兒忽然有了一個問題,躊躇了片刻才問道:“二位前輩,為什麽你們願意救我們?如果我們是壞人呢?”

分明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可是仙老頭竹老頭在聽到她問之後卻齊齊笑出了聲,竹老頭笑的含蓄的摸了摸胡子,竹老頭就笑的有些誇張了。

“小丫頭,我們拿了你們一個餅,就當還兩條命給你們,哈哈……”笑著,兩個老頭同時轉身,飛身離去。

留下喬靈兒嘴角狠狠地抽了抽,什麽叫拿了一個餅,就當還兩條命給他們,難道他們兩個人的性命還不及一塊餅嗎?

“靈兒,二位前輩心中有數,救我們也是我們的福氣。”宗政熠涵蓋的道。

“那倒也是,希望以後還可以見到他們。”喬靈兒望著兩個人消失的地方,輕輕說了一句話。

雖然竹老頭那渴望的樣子表現的很明顯,但是他們畢竟已經在這裏這麽多年了,要他們出去估計也不會是那麽簡單的事情。

一切隨緣吧!

喬靈兒一行人是從另外一條路從這幽穀之中出去的,在那護城河湍流的一端還是無限的荒涼之地,鐵索橋上的木板被燒得精光,即使是修補也需要幾個月的時間,普通百姓來回絕對有很大的困難。但若對刺客或者武功高強的人來說,卻不足以構成威脅。

祁連山下的雲容鎮在那禍害人間的凶手被抓到之後,也趨於平靜了下來。

在這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裏,竟然發生了那麽多的事,雲容鎮上的殺人狂魔石錦垣,酈城的喝人血泡人血澡的老妖女,一些不切實發生的事情,卻都在她的身邊發生了。

禍不單行啊果然,武帝不想讓他們活著回去,結果現在倒是好,巴不得讓他們回去。

並且在路上喬靈兒也聽說了,武帝私下派人來尋找他們,同時想要刺殺他們的人,也在暗中進行著,不過這一次,青葉月影他們沒有手軟,在他們都沒有來得及回去稟報之前就全數去見了閻王。

真刀實槍的殺人,對擁有著現代化思想的喬靈兒來說也多少存在了一些不安感,畢竟這事以前真的沒有想過。最多隻是在偷東西時需要解決一些守衛,也不過是電暈活著打暈,死這麽一回事真的沒有想過。

“在想什麽呢?”宗政熠輕聲問道。

突然湊近耳朵的熱氣讓她身子不由顫抖了一下,因為沒有準備馬車,而且人也少,所以就選擇了騎馬。他們兩個人同乘一騎,宗政熠在她的身後,控製韁繩。

“我在想被我殺了的人……”猶豫了一下,喬靈兒才開口道。

“怎麽說?”宗政熠停頓了一下才問道。

“他們的生命也是父母給的,跟我們一樣,我就這樣把他們的生命給取走了,有這個資格嗎?”喬靈兒輕聲道,頓了頓,又道:“雖然他們都是壞人,但是不是還有律法嗎?殺人償命,可是也輪不到我們動手吧!”

聞言宗政熠的眼神微微有些暗沉了下去,他的雙手,沾滿了鮮血。

“靈兒,你會討厭我嗎?”許久,宗政熠才有些擔心的問道。

喬靈兒一愣,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沉著的搖了搖頭:“我隻是還不太習慣自己殺人,你,是例外,而且我相信,你殺的都是該殺的人。”現在她已經後悔怎麽會提出這個話題了,自己的觀念還不能完全的融入到他們這個世界,可是她真的一點也不會嫌惡殺了人的他,但是這樣如果讓他誤會了……又該如何?

半晌,都沒有得到宗政熠的回答,她不禁有些心慌了,微微轉頭喊了一聲:“熠?”

抓著韁繩的手將她圈的更緊了一些,他的下巴枕著她的肩膀,低沉著聲音道:“靈兒,以後,能留下的,我不會殺了他們。”其實殺人他也不喜歡,隻是很多時候環境會讓他不得不那麽做。

喬靈兒聞言心跳頓了頓,繼而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道:“前提是,你不能讓自己受傷。如果他們還是以我們的生命為目的,三個字。”

“哪三個字?”宗政熠微微抬頭看向她。

“殺無赦!”喬靈兒笑著說出這三個嚴重的字,在他錯愕的時候又道:“雖然我對殺人有些芥蒂,但是我也秉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雙倍奉還的格言,所以,對待敵人,不要手軟,以後,我也會如此!”

在這個世界,她忽然明白了強者為生,很多時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她有目標,有活著的目的,所以,她絕對不會讓自己在還未有過任何的享受之時就去到另外一個世界。

更何況,她已經死過了一次,絕對不想要嚐試第二次!

況且有句話也說的很對: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為了自己也為了自己喜歡的人在乎的人,那就犧牲其他人好了,反正已經殺過了人,死人也就一邊去吧!

宗政熠聽著她的話,有了莫名的好感,他喜歡這樣的她,愛憎分明,而且有著少女的嬌俏,這樣的她,想叫人不喜歡都難。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旁邊看著的人也是幾幾相視而笑,似乎在他們不在的這些時間裏發生了很多他們不知道的事情,而公子和夫人之間的關係仿佛也更為融洽了。

“哈哈,我知道了……”安靜的行走著的幾個人中,突然有一個人爆笑出聲。

宗政熠微微鬆開了喬靈兒,眨眼間,馬蹄聲已經出現在了他們的身邊。

來人正是驚風。

“我知道你說說的那三個問題的答案是什麽了!”驚風一派高傲不可一世的模樣,“第一個,那個瞎子走到懸崖處忽然停了再往回走,是因為有人叫住了他,告訴他危險,所以他才會沒有繼續走下去;第二,狗沒有生跳蚤,是因為那隻狗是公狗,他不會生;第三題,你說的那個東西根本不存在,也就是怪物!”

看著驚風那得意的樣子,宗政熠失笑,喬靈兒的嘴角抽了抽,而青葉和月影二人則是一臉無奈的樣子,唯獨追命和嵐風二人依舊不明所以。

“如何?”驚風臉上浮現出了高傲的笑容,那模樣,恨不得將一切都踩在自己的腳下。

“你是屬豬的嗎?”喬靈兒輕飄飄的一句話頓時讓他臉上顏色盡失,在他還未憤怒之前才幽幽開口道:“第三題你答對了,很標準。第二題,誰告訴你那條狗是公狗了,如果那條狗是母狗了就會生跳蚤了是不是?你的回答雖然有些接近,但是你這個豬頭,難道你不知道狗能生的隻會是狗嗎?”

不待驚風變臉色,喬靈兒那諷刺味十足的話語又再次飄揚而起:“還有最重要的第一題,誰告訴你可以多一個人出來了,題中隻有他一個人。”

“隻有一個人,那你說他怎麽會知道?他用自己的拐杖觸碰到了下麵對不對,下麵空空的,所以就轉身了是不是?”驚風逼問道,神色很是不好看。

喬靈兒眯起了眼睛,曼斯條理的問道:“驚風,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是獨眼龍嗎?獨眼龍知道是什麽意思嗎?就是說他有一隻眼睛看不見,另一隻眼睛是能夠看到的!”

“哈哈哈哈……”喬靈兒話音方落,那方追命已經爆笑出聲,連同青葉和月影,在聽到喬靈兒將這話說出來之後看到驚風那扭曲的臉也笑了出來。

驚風和驚雷兩兄弟一直都是眼高於頂,包括宗政熠在內都不放在眼裏,雖然有著身份上的界限,但是大多的時候也不會遵守規矩。向來隻有他們取笑別人的份,從來就沒有被人取笑的份,而今,竟然被取笑了,那快感真不是蓋的!

被幾個人嘲笑,尤以追命為甚,驚風當即吼道:“笑什麽笑,不準笑!”

“小子,你以為你聲音大就了不起嗎?”追命伏下身在馬背上輕笑著問道,俊美如斯的臉上笑容不減些許,看著也格外讓人迷惑。

“你想死是不是?”驚風危險的看向了追命。

“你以為我會怕你嗎?”追命反問,雖然他承認驚風有著高強的武功,但是還不至於自己會不是對手。

“好了驚風追命,不要鬧,趕路要緊。”青葉當即站了出來,他可不想兩個人打得兩敗俱傷,到時候再有刺客過來就不那麽容易解決了。

追命和驚風眼神交流了片刻,又非常默契的冷哼一聲轉了過去。

看到性格有些相似的兩個人,喬靈兒不由輕笑,看來這驚風雖然性格怪異,不過也還是一個假正經。加上現在又有了一個“弱點”,要讓他臣服應該也不難了。

驚風轉向了喬靈兒,冷聲道:“一直是你在說問題,現在由我來,如果你能回答出我問的問題,我可以考慮對你禮讓一點。”他向來對女人沒有好感,所以以後給她好臉色看,絕對是給她天大的麵子。

聞言喬靈兒高高的揚了揚眉,而後才道:“禮讓不禮讓我自然有辦法讓你這麽去做,但是如果我回答出了你問的問題,你要乖乖的叫我一聲‘夫人’!”

這話一出,宗政熠倒是欣喜卻有帶著些許差異的看向了她,青葉和月影也是一樣。

“我對你禮讓已經是給你麵子了,少得寸進尺!”驚風不屑的道。

“小子,我看你是輸不起吧?”追命涼涼的出聲,完全是激將法。

隨即,追命立刻就迎來了一個超級大冷眼,驚風轉向喬靈兒,冷哼道:“好,隻要你有本事。”

“請出題。”喬靈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驚風清了清嗓子才道:“聽好了:你在路上行走,後麵有一輛馬車趕來,天上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馬車上也沒有燈燭,為什麽馬車在趕來的時候卻從你身邊駕駛了過去而沒有撞到你?”

聽到這個問題,喬靈兒的臉色微變,甚至有些驚恐的模樣。

“因為她本來就走在了路邊!”追命當即就道。

“走在路上,哼!”驚風不屑的哼了一聲,將喬靈兒那帶著些許驚恐的模樣看在了眼中,心底則是樂和了起來。

“因為有螢火蟲?”月影也開始猜測。

“沒有,什麽照明物都沒有!”驚風白眼看了月影一眼,心底則是很鄙視,又見青葉嵐風他們都皺眉,這才又轉向了喬靈兒,“怎麽,猜不出來了嗎?”

語中裝滿了譏諷,那模樣確實有讓人想要上前揍他一頓的衝動。

然而很快的,喬靈兒就問了一句話:“你把我當成傻子了嗎?”

“什麽?”驚風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你知道?不可能,你少在那裏裝模作樣,在任何照明光亮都沒有的情況下,馬車怎麽會避開你?”這個問題就是他的胞弟驚雷到現在都沒有猜出來,她絕對不可能知道。

喬靈兒翻了一個白眼白眼,“你在癡人說夢是不是?這種問題回答不出來,你當我傻子了吧?”

“喬靈兒,答案是什麽?”追命雖然不是很喜歡她說話的語氣,但是此種情況下,他更為感興趣的是驚風的問題。

喬靈兒淡淡的掃了追命一眼,而後才道:“追命,現在我和熠在前麵騎馬,你們幾個人在後麵,就這麽一條路,你們會撞上我們嗎?”

“當然不會,我們有眼睛。”追命很快就給出了回複。

“現在有星星有月亮嗎?”宗政熠輕笑著接下去問道。

“大白天的有什麽星星月……”話說了一半便止住了,包括其他的幾個人也都將視線轉移到了驚風的臉上。

驚風的臉色一白再白,嵐風最為淡定的將答案重新說了出來:“白天,即使沒有星月,沒有燈燭,趕著馬車,也不會在路上撞人。”

喬靈兒給了宗政熠一個迷人的眼神,又轉向驚風,不屑的道:“回答你這種問題簡直是侮辱了我的智商,熠,我們還是先走吧,白癡會傳染的。”

“好!”宗政熠寵溺的笑了笑,夾了夾馬肚子,往遠處走去。

追命、嵐風幾個人也是避而遠之的看了他一眼,心中同時是在想一個問題:白癡傻子,似乎都是會傳染的。他們還是明哲保身,遠離他一些更安全。

“靈兒,你怎麽會些奇怪的問題?”宗政熠不由問道,以前有一個驚風問這些古怪的問題也就算了,怎麽現在她還裝著這麽多奇怪的問題。

“我在書上看到的,覺得很有趣。”喬靈兒如實道,雖然沒說是在哪本書上看到的。

“是很有趣。”宗政熠輕笑,“但是你不怕把驚風給惹惱了嗎?他從小就鑽研這些問題,你讓他顏麵全無了!”

“願賭就要服輸,要是他那麽沒品,留在你身邊我怕會把你的人品給帶壞。”喬靈兒很是嚴肅的道,甚至開始在思考這個嚴肅的問題了。

白癡會傳染的,不會把她這聰明的老公給傳染成白癡吧?

宗政熠心情不錯的嗬嗬笑了,很認真的回答道:“靈兒你放心,我一定堅決抵製,不會被他傳染。”從某種程度上說,她還是一顆開心果。

喬靈兒點了點頭,一副孺子可教的樣子。

片刻之後,驚風就又追上來了,嚴肅地道:“我還有一個問題,如果你能回答出來,我心甘情願叫你一聲‘夫人’。”

喬靈兒與宗政熠對視一眼,才看向了驚風,慵懶的問道:“可以,但前提是不要再問弱智的問題了。”

驚風氣的牙癢癢,但是卻還是沉住了起,假咳了一聲才問道:“俗語說‘一山不容二虎’,在何種情況下一山容得了二虎?”

旁邊緊跟著的追命幾個人聽到了他的問題,開始就著這個“深邃”的問題去思考了起來。

宗政熠則是微微挑眉看著驚風,有的時候他淡定時候的問題會比他自信的時候問題更要難以回答,就像現在,如果按照一般人的思考,絕對會是這個問題更難。

可是,如果是靈兒……

宗政熠看了眼前麵的人,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不過卻恰恰是這種表情,尤為讓人在意。看來她已經知道了!

“這個問題我可不可以不回答?”喬靈兒皺眉道。

聞言驚風頓時高高的挑了挑眉,露出了一個不易察覺的譏諷的笑容:“怎麽?回答不出來了嗎?”

“是的,回答不出來。”喬靈兒很坦白的道,驚風聞聲笑容咧的更開了一些,然而她接下去的話卻是讓他徹底淩亂了,“我說過,弱智的問題別再問了,我會覺得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驚風囧了,這個連他都不知道答案的問題,她怎麽可能會知道,而且還說是弱智問題?絕對不可能!

“沒有回答出來,我不會承認你贏了。”驚風咬牙切齒的擠出了幾個字。

“就當我輸了好了,被你這種白癡叫‘夫人’,我絕對會折壽的。”喬靈兒懶散的道,同宗政熠一起拉住了韁繩,“熠,我們繼續走。”

“等一等!”才想走,驚風就伸手將她給攔住了,“願賭服輸,我驚風不是輸不起的人,隻要你能夠回答出,我甘願認輸!”他不信,絕對不相信她能夠回答出來!

喬靈兒淡淡的看了人一眼,冷聲道:“人有陰陽之分,即分為男女,陰陽結合,才會有後人長存。虎分公母,你說什麽情況下容得了二虎?”

在宗政熠那輕笑聲中驚風徹底石化了,什麽情況下一山容得了二虎?當然是老虎一公一母咯!

坐在馬背上,宗政熠看著那笑的有些止不住的女子不由搖了搖頭,“靈兒,有那麽好笑嗎?”

“哈哈……當然好笑,你當時跟我說他們的性格怪異,我還在想會不會真的是那麽高傲呢,現在將他這樣戲弄戲弄,真的非常有愛啊!”喬靈兒笑著,但還是壓低了笑聲,就怕最終會把人家給得罪了,到時候可就得不償失了。

“驚風被你這麽一打擊,恐怕這輩子都會有心理陰影了。”宗政熠唉聲歎氣道。

聞言喬靈兒額角抽了抽,澀澀的道:“沒有那麽誇張吧?”

“有!”宗政熠回答的一本正經,“不過,我想在那之前,他會心甘情願跟著你了。”喬靈兒頓時疑惑的看向了他,就見他微微一笑道:“你已經把他收買了。雖然他很厭惡女子,不過你會成為例外!”

“這麽說我該感到榮幸咯?”喬靈兒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該用什麽表情來表達自己的心情了,這麽突然的轉變還真是讓人……有些無語。

聽說過有人用金錢用權勢收買的,可是這用腦筋急轉彎的題目來收買,她還真是第一次。

真是怪人!

在趕了半天的路程之後,一行人就近在原地休息,雖然策馬可以更快的回去,但是對他們來說,這短暫的時間還是不要回去的那麽快比較好。

難得現在連那些跟班士兵都沒有了在這荒涼的地方,才真正享受一下當時的初衷……度蜜月!

隻是,天氣很冷了。

在祁連山那處以及在竹老頭他們的幽穀中沒有季節的變化,但是在到了“凡間”,就真正有了季節的變化了。他們走的時候是深秋,可是一個月下來,竟然也進入了冬季。

好在宗政熠夠細心,在他們上來之前就讓月影他們在雲容鎮買了些許的厚衣服,荒涼的地方風也不小,溫度跟幽穀中更是有著千差萬別。

“還冷嗎?”宗政熠將一件鬥篷披到了她身上,擔心的問道。

“還好,可以接受。”喬靈兒吸了吸鼻子,將鬥篷拉的更緊了一些。

其實這初冬並不是冷哼,隻是那刺骨的北風卻有些讓人無法承受住了,被一吹就想流鼻涕。

“把帽子戴上會好一點。”宗政熠將她鬥篷上的帽子給她戴上,也因為背著風,所以這一來倒也真的暖和了不少。

喬靈兒感激的一笑,看著身軀單薄的他道:“你的鬥篷呢?怎麽不披上?”

宗政熠微微一怔,隨即笑道:“好,我去拿。”

當他拿了過來披上之時,她站在他的身前,伸出手給他將袋子係上,那模樣,真是怎麽看怎麽恩愛。

一旁處,正拿了幹糧出來的嵐風咳了兩聲,片刻後,她的肩頭便是一暖。還未有所反應,她手中的幹糧已經被轉移了一個地方,空空如也了。

拿走她幹糧的不是其他人,正是青葉,不過他看也沒看她一眼,拿過了東西就往前走,但丟下了一句話:“別著涼。”

溫暖的話語比身上多出來的這件鬥篷要更加的暖和,嵐風的臉也不由微微熱了起來,怔了怔之後才跟著走過去。

追命和月影兩個人在一旁有意無意的聊天,順便談談青葉和嵐風的糗事,反正閑著無聊也是無聊。

至於另外一個人驚風,則是坐在不遠處的地方,看著和宗政熠交談的喬靈兒,滿眼都是複雜。終於,他下定了決心走過去,願賭服輸嘛……

可是,就在他才起身之時,聽覺範圍內的遙遠處傳來了馬蹄飛奔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