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動他,問過我再說,第一夫人,五度言情

祁連山的山路並不好走,但是據說已經是最快的行程了,大多數的時間都必須由步行走過,不過對喬靈兒來說,這些倒也不是什麽困難的事。

等到走完整個祁連山之時,大多數的將士都已經氣喘籲籲了,而相對宗政熠喬靈兒他們就沒有什麽異樣。

喬靈兒還未動手,一旁的宗政熠已經用袖子替她將額頭上的汗水給擦去了。望著那絕美的麵容,作為回報,她也學著他的動作,踮起腳尖,替他將那微薄的汗水擦去。

在擦拭的時候,她的眼中閃過了一道莫名的光芒。

雖然隻是一個不經意的動作,並且沒有任何的話語補充,但是在外人的眼中,這兩個人是一對真正的金童玉女,完美的令人嫉妒。

“相爺,前麵就是酈城了。”探路的將士回來稟報,“酈城城主孫澤康大人已經在城中準備,迎接相爺。”

“嗯。”宗政熠輕輕應了一聲,又轉向那一群將士道:“休息一刻。”

一行一百多人連同馬匹也都停住在了原地,喬靈兒和宗政熠走到了巨大的岩石上,找了處幹淨的地方坐下休息。

“這裏的溫度的確很高,很舒服。”喬靈兒已經褪去了先前比較厚的衣服,在這如春天的地方,穿那麽多已經很熱了。

宗政熠淡笑,“這裏一年四季如春,百姓的衣服幾乎也無需怎麽變換,而且風景很美。”

風景自然是不錯的,就隻是經過了一個祁連山,這裏就像是另外一個世界,草地甚至不是入秋的黃,而是碧綠碧綠的嫩草,鮮花盛開也非常的美豔,就如同貨真價實的春天。

舒適的呼吸著空氣裏淡淡的芳香味,喬靈兒滿臉幸福:“要是能夠一直在這麽舒服的地方住下去就好了,什麽都不用想……”

“你喜歡這裏?”宗政熠微微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裏的空氣好,環境水土養人,為什麽不喜歡?”對於生活比較懶散的她來說,這樣的環境是最適合居住的地方。

聞言這樣眼中精光一閃,“那以後我們就住在這裏,和我們的孩子,一家人都住在這裏好不好?”

“孩子”兩個字眼頓時讓喬靈兒有了片刻的失神,隨後有些羞澀的道:“現在說這些還早著呢!”京城那麽多的事情不說,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局勢,怎麽會讓他們有安寧的日子過?

不過,孩子……問她願不願意有宗政熠的孩子,好像……願意的。

等等,她現在想這個問題是不是太早了,雖然是有那麽些心動,不過還是那句話,局勢還沒有穩定下來呢,不能想,不能想,不然就真的不知道該想說什麽了……

“對了,一直往西走,是不是有海洋?”喬靈兒轉移了一個話題。

“嗯。”宗政熠點頭,“靈兒,你怎麽知道?”

“這裏的氣候溫暖,我想應該是臨海,所以溫度會比較高。”喬靈兒大概猜測了一下,除了季風氣候以及地理位置外,海洋其實也是溫度一個重要的影響因素。“而且現在風中帶著淡淡的濕氣,一般在湖水海水邊才會有這種感覺。”

“夫人,你真是見多識廣。”青葉走過來,由衷的讚美。

月影也附和著點點頭,以前不覺得,但是自從她露出了那一手“魔術”以及用自己來做誘餌加上用鏡子讓自己隱形之後,他對她的佩服也就更上了一層樓。

追命在一旁冷哼哼,雖然心底是很好奇她那些變戲法的手法的,但是他自大的心理還是戰勝了好奇,不會讓自己去問。

喬靈兒有些尷尬的笑了一聲,然後又道:“以後有空我再跟你們說。現在,熠,酈城的城主應該已經知道我們這次來的目的,為何他一點動作都沒有?”

忽然轉變嚴肅的她並未讓宗政熠很是驚訝,相反,他似乎一早就知道她會問這個問題了。

“公子,此行危險,真的要讓夫人也跟我們一起去嗎?”月影皺起眉頭問道。

“月影!”喬靈兒略帶警告的喊了一聲,“我都已經跟著到了這裏了,難道你想說服相公讓我回京城?”

被喬靈兒那一個極不友好的眼神看著,月影心底顫了顫,將疑問的目光轉向了宗政熠,還是讓公子自己做出定論。

喬靈兒也看向了宗政熠,他才是整個隊伍說話最有分量的人。

宗政熠微笑著看喬靈兒,“靈兒,月影說的不錯,這次去酈城會很危險。”喬靈兒聽到這話頓時慌了,就怕他突然說不準讓她跟著去,但是接下來的話卻是讓她放寬了心,“不過,如果你不給我惹事,我就不會讓你回去。”

“嗯嗯,我一定不給你惹事。”喬靈兒頓時點頭如搗蒜。

看著乖巧的女子,宗政熠有了前所未有的滿足感,似乎……這樣子逗逗她也不錯。

喬靈兒本是一個自主的女性,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已經被某隻麵上溫柔但實上腹黑的狼給吃的死死的了,要是哪天被他賣了,說不定還會給他數錢。

“至於靈兒你之前問的問題,或許是出在了幕後之人的身上。”宗政熠淡笑著道。

“幕後之人?”喬靈兒疑惑的看向他,忽然腦中靈光一閃,“你的意思是……”

後麵的話她沒有說出來,宗政熠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說,所以她也就沒有說出。

但是一旁的追命、青葉和月影,卻是幾乎在同一時刻拔劍上前,在那大石的後麵,有了些許的動靜。然而,在三個人的動作中,月影和青葉是包夾,而追命則是一劍劈開了那塊巨石,劍氣直逼後麵的人。

被劍氣傷著的人直接就從草叢裏飛了出去,成狗吃屎的模樣趴在了地上,滿口鮮血直吐。

青葉蹲下去想要扣住他的下巴時,他的嘴角已經流下了黑色的血液。

當下皺了皺眉,轉向宗政熠道:“公子,已經服毒自盡了。”

聞言宗政熠眼中閃過不易察覺的冷意,喬靈兒則是皺起了眉頭,前來打探,卻沒有察覺到會被人發現,現在被發現了,就采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嗎?

“公子,這些人從我們進入祁連山就一直跟蹤我們,他們應該是幕後之人派來的。”月影得出結論,同時臉上也更為凝重了些許。

喬靈兒聞言挑眉,原來她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沒想到竟然真的是有人在跟蹤,看來宗政熠也是一早就知道了。

宗政熠從喬靈兒的眼中看出了她的意思,微笑道:“沒有告訴你是怕你擔心。”結果她的表情已經告訴他,其實她一早就知道了。

“那我們現在要怎麽辦?現在那個幕後之人肯定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行蹤。”喬靈兒也不去計較了,現在她更為在意的是那個操控了酈城城主還有那麽多大小官員的幕後之人。

“無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宗政熠平靜的說道。

看著宗政熠那個自信的樣子,喬靈兒也就放鬆了心,這個男人,絕對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至少在她看來是這樣的沒錯。

追命略喲所思的看著喬靈兒和宗政熠兩個人,腦海中浮現了紫衣男子臨走時所說的那句話。他會那麽說,一定是已經到酈城去查探過了,連他都會說小心的地方,絕對不是一個輕易就能夠控製的地方。

看來,接下來的責難就要開始了。

酈城。

擁有著濃厚的古樸風情的城,就如當初宗政熠跟她說的,酈城並不是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而是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從百姓的衣著上爺能夠看出算是富庶的生活。

隻是在人們的臉上,都有著淡淡的蒼白和憂傷,大街上年輕的女子很少,不,應該說是沒有。

喬靈兒一行人被酈城城主孫澤康領著住進了真正的驛站,雖然他原本是讓住進城主的家中的,但是宗政熠拒絕了。

從外表來看,孫澤康是一個敦厚老實的男人,怎麽也不會讓人將他往壞的方麵去想。但是喬靈兒也深知,人不可貌相這句話,先前已經有了一個典型的範例:石錦垣。

在孫澤康這裏,他臉上的敦厚有些僵硬,或許說,他的眼中所富有的精光似乎有些空洞。

這樣子代表了什麽喬靈兒已經很清楚,但是卻無法真正肯定究竟是一種什麽東西,跟當初五公主赫連飛靜不知道又是不是同一種情況。

將宗政熠一行人安定好之後,孫澤康就很僵硬的拖著身子離開了,麵上的表情也幾乎是僵硬的。

“公子,有問題。”待人都走後,宗政熠幾個心腹還有喬靈兒身邊的嵐風幾個人留在了房裏,青葉很是肯定的說道。

“跟五公主所中的蠱一樣嗎?”喬靈兒問道。

追命搖頭道:“那個小公主是中的蠱,但是這個人是被人控製了,應該是一種巫術。”

“巫術?”喬靈兒聽著這個算不上是陌生的詞,但是卻真是有些好奇。

宗政熠給她解釋道:“巫術一些偏遠的族所富含的一種本領,能夠通過咒語控製住人的思想精神。當然,這也隻是其中的一種。”

聽宗政熠這樣一說,喬靈兒想到了類似於催眠術的東西,也是通過一種心理的催眠而讓人強行記住,控製著人的精神思想。除非是下催眠的人才能夠解開催眠,否則就會如同一具行屍走肉一般。

陷入了一室的沉默之中,眾人都對這個巫術無法給出一個肯定的答複。

最後是青葉打破了這份沉默,而他說話的原因並不是出於他自己,而是因為看到了旁邊的嵐風。

“你怎麽了?”青葉看嵐風臉色有些蒼白,不由有些擔心。

被青葉這麽一問,喬靈兒也將視線移到了嵐風的身上,看到她那蒼白的臉不由皺眉擔心道:“嵐風,你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

嵐風抬起頭,搖了搖頭,緩緩地道:“小姐,那人並不是中了巫術,而是幻術。”

“幻術?”青葉、月影以及追命齊齊出聲,滿臉的詫異。

“對,是幻術。”嵐風肯定的道,“而且,是邪醫所創建的幻術!”

“邪醫?雲中月?”喬靈兒乍聽這個名字先是一愣,隨即緊緊地皺起了眉頭,“嵐風,難道你的意思是,在這背後操縱的人,其實是他?”

“雲中月雖被稱為邪醫,但是他應該不會做這麽無聊的事情。”追命冷聲道,語氣中也難得的有了非比尋常的嚴肅。

“可是,即使是二少爺,也不會邪醫的幻術。”嵐風在猶豫了一下才繼續道,眼中的擔憂越發深刻了起來。

此語一出,宗政熠也機不可見的皺了皺眉,但是還是說道:“嵐風,你很確定是隻有邪醫才能夠掌控的幻術是嗎?”

嵐風愣了一下才點頭,“確定。”

“熠,你覺得是他?”喬靈兒不由問道。

宗政熠搖了搖頭,“不一定會是邪醫,但是我想,能夠運用如此精湛且由邪醫創建的幻術之人,跟他脫離不了幹係。”

“難道要把邪醫找來問問嗎?他人在醫穀,距離這是十萬八千裏,而且,要是被那個用幻術操縱了那麽多人的幕後之人知道我們的動靜,也許我們已經先跟閻王報到了!”追命冷哼的道,雖然不乏惡趣味的嫌疑,但是卻也能夠從他話中聽出其中的嚴肅。

其他人當然也能夠聽出追命話中的意思,能夠用雲中月的幻術,說明那個人跟他關係並不簡單。嵐風對此知道的並不清楚,所以也無法判斷出那人究竟是誰。

當日孫澤康將那些被進獻的女子的資料都送了過來,每逢初一十五,都會有十二名女子被送過去。至於一個堂堂的城主為何要這麽做宗政熠卻沒有問太多,因為在這裏不是他們的地盤。

翌日,喬靈兒和宗政熠在青葉幾個人的陪同下,決定去一趟誘發了瘟疫的區陽鎮。

無論如何,瘟疫的原因首先必須查明,而且那裏也是所謂的趙天師暫時停居的大本營,順著那條線去調查,或許可以順藤摸瓜,找到真正的幕後之人。

區陽鎮是在酈城一個算是偏遠的小鎮了,小鎮臨海,多以捕魚采貝為生。在繁華的城過後,小鎮的風光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區陽鎮隻是捕魚和采貝嗎?”騎在馬上,喬靈兒側頭問一旁的宗政熠。

聽她這麽一問,宗政熠也立刻就知道了她的意思,笑答道:“靈兒,你可知道,酈城乃至於京城很多的店鋪出售的珍珠,都是酈城海邊幾個小鎮的漁民采貝而得?”

“都是在區陽鎮這些小鎮?”喬靈兒有些驚恐的問道。

“酈城臨海海原豐富,像是區陽鎮以及附近的幾個小鎮幾乎都以捕魚采貝為生,所采的珍珠粒很是精致,經由商人帶至全國各地銷售,所以百姓的生活水準普遍很高。”宗政熠解釋給她聽。

喬靈兒“哦”了一聲,難怪她從進來這個地方的時候就察覺到這裏並不輸給一般地方的酈城時會有一種富庶感,沒想到隻是一個小鎮,竟然也有那樣銷售全國的珍珠采樣,也難怪張鐵生他們前去京城的時候沒有任何準備卻也平安的到達了。

大街上有人在哭,有些在燒紙,這些人都是自家女兒被進獻的,而官府那裏,卻整個因為城主的一句話而整體壓製住了。

喬靈兒的神情很是冷漠,她無法想象出那幕後之人到底想要幹什麽。一個月殺二十四個女子,而且到後麵還將她們的四肢砍下來,這已經不能用心理扭曲來形容了。

追命雖是殺手,可是對那幕後的殺手那種殺人手法也滿滿的唾棄無比,殺手要殺人,那就殺的光明正大,現在這樣是什麽意思?太失去了殺手的格調了。

“靈兒,不論發生什麽,都不要離開我,知道嗎?”到了區陽鎮下馬之後,宗政熠牽過了喬靈兒的手,並對她說道。

看到宗政熠眼中的認真,喬靈兒也沉重的點了點頭。她知道,現在已經不是在雲容鎮了,不再是隻有一個凶手,這裏被控製的人已經成了一個組織,稍有不慎可能就會被集體帶走,到時候危險不用說,也會讓他人擔心。

重重的反握住了宗政熠的手,喬靈兒隨他一起往區陽鎮走去。

然而,在才走了幾步,還未真正進入到區陽鎮的時候,已經有兩個小道士裝扮的年輕小夥子走了過來。

一臉凶惡樣的道士甲指著當首的宗政熠和喬靈兒道:“你們是什麽人,到這裏來幹什麽?”

“大膽,竟敢用這種語氣跟我們公子說話?”月影一聲冷哼,隨同旁邊的青葉一起,兩個人眨眼間就將兩柄劍架到了他們的脖子上。

道士乙被月影和青葉的動作嚇了一跳,卻還是強裝鎮定的道:“你們、你們好大的膽子,你們這樣對我們,天師、天師一定會讓你們下、下地獄……”

“那就看看是你們先下地獄還是我們先下地獄好了。”追命嗜血的道。

追命身上帶著嗜血的氣質,即使隻是看到也會讓人覺得萬分驚恐,即使他什麽都不做,也足以讓人膽寒。

被追命那一看,兩個小道士頓時狗爬似的趴到了地上,“公子饒命,公子饒命啊……我們隻是一些小弟子,什麽都不知道,也見不到天師,公子就放過小的一命吧……”

這兩個道士一看就知道是貪生怕死的主,這才一眨眼的功夫,態度就頓時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不是說趙天師要我們下地獄的嗎?”追命似乎很感興趣似的,在他二人的麵前蹲下身,嘴角扯著極淺的魅惑的笑容。

“小姐,他們沒事。”嵐風在喬靈兒的耳旁小聲說道,自然是說他們沒有被幻術控製的事。

喬靈兒幾不可察的點了點頭,望了宗政熠一眼,並對他使了一個莫名的眼色。

宗政熠頷首,轉向了地上趴著的兩個道士淡淡的問道:“趙天師現在是在區陽鎮是嗎?”

溫雅的聲音讓兩個小道士有了些許的放鬆,但是在察覺到一記嗜血的目光的時候,他們的身子更是僵硬的比石頭更甚。

“是、是……趙天師在區陽鎮……”道士甲顫抖著道,一點也不敢動,就怕青葉手中的劍會劃破他的頸子。

道士乙這也才弱弱的道:“但是、但是天師……繁忙,閑雜人、不,是一般的人他不會、不會接見的……”

“那要什麽樣的人他才會接見呢?”追命森冷的聲音在他們兩個人的頭頂響起。

兩個小道士頓覺一陣寒意從腳底直升往了頭頂處,臉色更是死灰白一片。

道士甲支支吾吾,哼了幾個音出來。

“或者,我先割了你們的一根手指,然後再等你們商量?”追命的視線落在按在泥土上那兩雙手。

在聽到追命的話之後,兩個人立刻驚悚的將手給縮了回去,即使他們不曾抬頭,也能夠感覺到那危險的目光。

“天師、天師真的不會接見任何人……”道士甲最終還是一口氣吐出了這句話。

“天師不見生人!”道士乙緊緊一閉眼,將心中所想的都給說出來。

下一刻,青葉和月影二人同時用劍尖在兩人的肩上一點,瞬間讓他們昏迷了過去。

“他們寧願選擇死也不說,恐怕問題還是出在那傳說中的趙天師身上。”追命站起身,淡淡的道。

自然,其他人也知道他的意思了。

“對了,為什麽沒有看到張鐵生他們?”喬靈兒忽然想到這個問題。

“夫人,屬下讓手下的將士將他們安排在了城外,他們是酈城的居民,但是不能夠回來。”月影回答道。

“嗯,那就好。”喬靈兒微微鬆了一口氣,然後看著那整個被圈起來的小鎮,看向宗政熠道:“熠,我們現在也能去看看吧?”

宗政熠點頭,“是有必要去查看一番了。”說著,再次握緊了喬靈兒的手,領著她往區陽鎮鎮上走去。

走在宗政熠的身側,喬靈兒忽然發現他那個若有若無的笑容有些讓人毛骨悚然。

“熠,為什麽在青葉和月影動手的時候你都沒有阻止?”喬靈兒問道。

宗政熠訝異的看向她,失笑道:“為什麽會覺得我會阻止?”

“依照你的性格,你應該不會那麽魯莽才對。”喬靈兒很肯定的道。就算別人再趾高氣昂,他應該也不會用威逼這種粗俗的手段才是。

“靈兒,對待什麽人要用什麽方式,我還沒那麽迂腐。”宗政熠笑道。

“不過你會讓青葉和月影動手,還真不太像你的風格。”喬靈兒認真的說道,忽然又皺了皺眉,“難道是因為我對你的了解還不夠嗎?”

“你想了解我,以後有的是時間。”宗政熠在她的耳畔輕聲說著。

喬靈兒耳後根紅了紅,稍稍推了推他,“還有人在!”

結果,再看向青葉月影還有嵐風追命的時候,他們四個人根本就是把臉轉向了一邊,完全沒有看他們,也許這就是當初宗政熠的吩咐……非禮勿視!

想到非禮勿視,喬靈兒便覺有些窘迫,宗政熠這個人,溫柔之下的麵孔總是讓人不經意的心動,但更多的讓她窘迫,雖然她喜歡那種性格的他。

但是她窘迫的時間也沒有很長,在走了一會兒之後,忽然察覺到了後麵的目光,當即站定並且轉過身去,可是卻隻是看到了空蕩蕩的街。

“怎麽了?”宗政熠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並問道。

喬靈兒皺眉,“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總覺得好像有什麽人在偷窺一樣,可是都看不到人。”頓了一下才道:“可能是我太敏感了,走吧!”

宗政熠神色平淡,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麽,隻是與她一道往區陽鎮深處走去。

青葉和月影則是對視了一眼,最後什麽也沒說。

一個偏僻的屋頂之上,一襲白衣之人如風一般,一閃而過,快如青煙,空氣中隻留下淡淡的味道。

區陽鎮的人大部分都已經被驅散了,隻留下少數的婦孺看守他們的家,而這裏,就是瘟疫爆發的地方。

“小姐,姑爺,把這顆藥丸吃了。”嵐風在宗政熠即將進入到一間院子裏時遞過了兩顆黑色的藥丸,“這裏的味道跟瘟疫很像,但是卻不是瘟疫。”

聽嵐風這麽說了喬靈兒和宗政熠也不拒絕,嵐風不會害他們,尤其那句“跟瘟疫很像,但不是瘟疫”更為讓人心中有底。

小小的四合院跟北京的四合院有些相似,灰色的磚砌成,簡單但是卻別有一番格調。

“叩叩……”青葉上前,扣了扣那大開的門鎖,發出沉悶笨重的聲音。

院子裏一個正在打掃地麵的頭發花白的老太太,佝僂著身子,在聽到聲音之後才緩緩地轉過頭。

“你們是誰?”老太太問道,年紀大概六七十歲上下,在走進的時候看到喬靈兒和嵐風,立刻一臉的驚恐:“姑娘,你怎麽能在街上走呢?快、快點回家裏去,要是被那些吃人的人看到了,你就走不了啦!”

從老太太的語氣中能夠顯然聽出她的驚恐和擔心,那催促的聲音更是在敘述著她的哀傷。

喬靈兒握住了要將她趕走的那雙蒼老的手,微微笑道:“婆婆,我已經成親了,這位是我的相公。”說著,還同時介紹了一下旁邊的宗政熠。

“婆婆您好。”宗政熠有禮貌的打招呼。

“成親了啊,成親了好啊,成親了就好。”老太太拍了拍喬靈兒的手,臉上的所浮現出來的笑容有那麽些許的憂傷,“你們是鎮子上的人嗎?”

“不是的婆婆,我們……”

“婆婆,我們是來看親戚的,隻是鎮上……”宗政熠將喬靈兒的話接了下去,並沒有給她任何的提示。

“唉,鎮上來了一群惡鬼,一群吃人的惡鬼啊!”老太太憤恨著,接著問道:“你們是不是沒有找到你們的親戚?”

喬靈兒點了點頭,“是的婆婆,我們走了很多地方,都沒有找到。”

“來來,先到屋裏坐坐吧!”老太太將他們迎入屋子裏,“鎮上發生瘟疫,好多人都死了,死的死了,走的走了,就隻剩下我們這些個老太婆和那群惡鬼了……”

聽了老太太的話,喬靈兒和宗政熠對視一眼,不用說,那群惡鬼自然是趙天師那麽一群人了。

屋子裏並不是很簡陋,院子裏有椅子,他們一行人就坐在了院子裏的椅子上曬太陽。

“婆婆,您別倒茶了。”喬靈兒看那老太太從屋子裏拿了茶壺出來要去燒水倒茶,便立刻阻止了。

嵐風也上前道:“婆婆,您就坐著,我去給你燒水泡茶。”

“那、那就為難姑娘了。”老太太一副哀歎的樣子,在一張凳子上坐了下來。

“婆婆,我們從城裏過來的時候聽說城裏發生了瘟疫是嗎?”宗政熠單刀直入的問道。

老太太點頭,“是啊,一場瘟疫,在我們這個小鎮上發生了,好多人都死了,我的丈夫、兒子、兒媳都死了,就剩下我一個老太婆……”

“婆婆,您別難過了,人死不能複生……”喬靈兒安慰道,可是卻覺得這樣子安慰簡直就像是一個白癡。

青葉走上前問道:“婆婆,您沒有孫子孫女嗎?”

孫子孫女?

“我有一個孫女,可是被那群惡鬼給害死了啊……”老太太的表情突然變了,聲音也變了,充滿了濃濃的恨意,淚水更是嘩啦啦的流了下來。即使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此時也有了將人挫骨揚灰的恨意。

在老太太的敘述之下,喬靈兒和宗政熠才知道,原來老太太的孫女就是當初被進獻的少女之一。由官府動手,一群人不由分說的就將老太太十四歲的孫女給強行帶走了。而且大多數的人家也是用這樣的方法強取,隻因為那趙天師“施法”讓擴散在外得了瘟疫的人治好了。

婉拒了老太太留他們吃晚飯的請求,他們繼續往另外的地方走去。至於這個地方,就讓人生畏了……義莊。

“靈兒,你在外麵等我?”宗政熠問道。

“不,我跟你一起進去。”喬靈兒斷然否決,雖然知道他是擔心她會恐懼裏麵會見到的,但是讓她待在外麵,她寧願跟著他一起去,大不了她把眼睛閉上。

宗政熠自是知道她的性格的,她不想留在外麵,就隻好讓她一起進去了。

走進那略略顯得破爛的地方,空氣中充斥著難聞的油漆還有一股令人犯惡心的味道,陰風陣陣,不愧是義莊。

義莊裏麵,擺放的是一些棺木,有些是上了漆的黑色棺木,還有些是不曾來得及上漆的原生木頭所製成的棺木。因為得瘟疫死的人,都沒有來得及做棺木。

後麵察覺是“瘟疫”,受感染的人也越多,所有的屍體也就火化了,這裏近三十副的棺木都是先前的。

“月影。”宗政熠喊了一聲。

月影明了的點頭,迅速的查找了一下瘟疫大概發生的時間而送來的屍首棺木,同青葉一起,站定在棺木前。

“你們該不會現在就要……”喬靈兒的話堵在了喉嚨裏,雖然知道他們的意圖是什麽,但是這麽突然就動手,還有些讓人無法承受住的。

“小姐,你別看。”嵐風點燃了蠟燭到一邊,有些擔憂的道。

“不,你們誤會了,我不是怕看到屍體。”喬靈兒忽然意識到他們擔心的是什麽,“我隻是不喜歡那個味道而已。”屍體什麽的,她在之前見過了已經不會覺得恐怖了,人的潛能是無限開發的。

不過那種屍體的味道,是真的不喜歡!

這次是宗政熠從懷裏取出了一顆小小的藥丸遞到了她的麵前,在她還未發問前便道:“吃了就會暫時性聞不到味道了。”

“有這麽好的東西?”喬靈兒一聽,眼睛閃亮閃亮的,接了過去就準備吃,可是看到那副棺木就隻得轉了個方向,目標方向……宗政熠懷裏。

快速的將那顆小藥丸給吞了下去,試探了一下,鼻子有些堵塞,好像是真的聞不到什麽味道了。

宗政熠看著她那模樣真的很可愛,又看向青葉二人道:“打開吧!”一邊將喬靈兒往自己的身邊攬了攬。

喬靈兒有些好奇宗政熠的動作,她已經說過她不怕屍體了,幹嘛還要這麽親密的動作?

想是這麽想著,但是接下來她就知道為什麽了……

棺蓋打開,蒙上了一層惡心的灰塵,帶著屍體的腐蝕味道,當然,這不是讓人想要移開視線的主要原因。

真正讓人要移開視線的原因,真是屍體上那爬著的惡心的蛆蟲,而且那些屍水似乎帶著極度的腐蝕性,連同著肉一體,往一旁滑落。

一股惡心感再次湧上了心頭,與之前看到石錦垣對屍體做那種事情更為讓人惡心。

下一刻,她的視線便轉移向了另外一個方向,宗政熠動作神速的將她的身子給搬轉了過去,讓她的臉貼著自己的懷。

這樣的場景,縱使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的嵐風以及見多識廣的青葉、月影、追命等人也不免有了惡心感,又遑論是接觸屍體都算少的喬靈兒呢?

宗政熠也有些後悔了,他根本就不該讓她看,隻是他是真的沒想到棺蓋下會是那樣惡心的一幕。

“姑爺,這裏就交給我們吧,您先和夫人出去。”嵐風看了一眼棺木裏的東西,又對宗政熠說道。

“公子,沒問題。”青葉也接下去說了一聲。

“我沒事,你們繼續。”沉默淡定了片刻的喬靈兒悶悶地出聲,“我適應一下就好了。”雖然是挺惡心,但是她相信自己的承受能力應該能接受。

“靈兒,這裏交給嵐風他們,我帶你出去走走。”宗政熠倒是拒絕了她的要求,二話不說就攔著她往外麵走去了。

先前因為她看到了另外惡心的事情讓他在中途打斷了,要是再來一次這種惡心的,說不定就會將上一次的惡心場景想起來,他還沒有打算一輩子看得到吃不到。

如果喬靈兒知道宗政熠現在想到的是這個問題,或許會刨個洞鑽進去,太令人害臊了。

義莊裏麵,嵐風三個人已經動手開始查探,追命嫌惡的跟在宗政熠他們後麵出去了,沒辦法,在這不安定的地方,他最好還是保護喬靈兒來的比較實際,尤其那紫衣男人還特別叮囑了,自然不能有所懈怠。

“熠,我真的沒事啦。”喬靈兒有些別扭的道,她從來不認為自己是那種看到一些恐怖場景就要往男人懷裏鑽的弱女子,可是現在宗政熠就給了她這種感覺。

“嗯。”宗政熠很是淡定從容的點頭。

喬靈兒就有些無語了,“那幹嘛還出來,不是要調查嗎?”

“我不會研究那些屍身,也要在那裏調查嗎?”宗政熠淡淡的問道。

看到他那極淺的笑容,喬靈兒沉默了,她錯了,根本不該問他這個問題。

不過不用對著那些讓人覺得嘔吐的東西,她的眼前也開闊了不少。隻是在這灑滿了冥紙的地方,多少會讓人覺得不舒服。

“靈兒,我們去其他地方走走。”宗政熠淡笑道。

“額?嵐風和青葉月影他們還在裏麵!”喬靈兒疑心宗政熠是不是有透視眼,好像能夠將她的心思完全的看透了。

“你在這裏也幫不了他們。”追命涼涼的說了一句,滿臉鄙夷的樣子。

不等喬靈兒說話,裏麵已經傳來了月影的聲音:“公子,您和夫人先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嗯,你們檢查完之後去驛站找我們。”宗政熠朝裏麵說道,“還有,要小心。”

“公子,您和夫人也要小心。”青葉走出來道,再看了旁邊的追命一眼,意思很明顯。

追命不耐煩的揮揮手,“大爺我是什麽人,保護他們兩個人還是綽綽有餘,別用那種懷疑的眼光看著本大爺!”

不是追命自誇,而是他相信自己有那個實力。

喬靈兒他們自然也清楚追命的個性,雖然總是一副欠抽的樣子,但是嚴肅起來就完全具有了一個殺手的模樣,即使不說,他也會主動的去做每一件事。

宗政熠握了握喬靈兒的手,笑道:“靈兒,我們走吧!”

“嗯。”

追命其實也還是有些不爽快的,畢竟喬靈兒和宗政熠兩個人是一對,自己在這裏完全是一個多餘的,如果人家倆夫妻想要做些什麽私密的事情,他在這裏絕對是阻礙。

若用喬靈兒的話來說,追命就是一隻超大瓦的電燈泡,很簡單。

行走在這吹著海風的街上,周圍的人能走的都走了,這樣子走還真是讓人生不出任何的浪漫,反而會讓人覺得是行走在陰間的某個地方。

“不喜歡這裏是嗎?”宗政熠敏感的問道。

“是不怎麽喜歡。”喬靈兒如實回答,“這麽多人死於非命,好好的一個小鎮變成了現在這種荒涼的墳地,能喜歡才比較奇怪。”

宗政熠聽著也不反駁,畢竟都是事實。

“那就讓本大爺把那個幕後凶手給揪出來,用他的血給死去的人祭奠!”追命血腥的說道。

從追命的神情裏麵可以看到那副嗜血的模樣,從骨子裏麵散發出來的盡是無與倫比的血腥味,讓人望而生畏。

“既然如此,追命,這個重任就交給你了!”喬靈兒在一瞬間的呆愣之後笑出聲。

“嗯……”追命剛拍胸脯保證,忽然回想到喬靈兒所說的話立刻變暴走,“喬靈兒,你說什……”

“小心!”追命話音未落,宗政熠忽然低吼了一聲。

同一時刻,喬靈兒伸出手將追命推開,而自己則是被宗政熠帶著往後退了一步。一支帶著鋒利箭頭的劍從追命的麵前快速的飛掠而過,而又被他以掩耳不及驚雷霆速度截住抓在了手中。若不是喬靈兒及時將他推開,這支箭射到的絕對是他的腦袋。

追命陡然間察覺到了那在屋頂再次搭箭的人影,低聲咒罵了一聲“該死”,整個身影頓時如同鬼魅一樣,快速的飛了出去。

渾身漆黑的人看到追命追了過來,急忙放箭,意圖將他射倒,隻可惜,追命絕對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夠被傷到的人。

眨眼間,追命已經追上了那黑衣人,扭打到了一起。喬靈兒對武功路數不清楚,但是卻能夠明顯的看出他不敵追命之勢,在受了追命一掌之後,更是急急的後退。

“追命……”喬靈兒腦中靈光一閃,頓時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可是追命已經追著黑衣人消失在了屋頂上。

當即一把抓住了一旁的宗政熠,一臉肅殺。

“靈兒?”宗政熠略微詫異的看著喬靈兒。

“可能是調虎離山計,我們快點回去義莊。”喬靈兒一邊拉著宗政熠跑,一邊給他解釋,同時手中也隨手操起了一根木棍。

才跑了沒兩步,前麵已然出現了四個一身紅衣執刀之人,全身上下連同眼睛都恨不得包了起來,如同電影中的忍者一般。

喬靈兒停下了腳步,神情肅殺,將宗政熠往自己的身後拽了拽。對他道:“一會機靈點,不要逞能,知道嗎?”

簡單的一句話,也算是吩咐,卻已經涵蓋了太多。

宗政熠重重的點頭,那時候的表情已經說不出來究竟是什麽樣了。

風掠起,地上無數的冥紙被吹起來,飄舞在了空中,帶著幾許灰塵,喬靈兒烏黑的發絲被吹起,幾乎擋住她的眼睛。

鬆開了抓著宗政熠的手,她從頭上拔下了一根簪子,將後方飄舞的發纏繞著發絲簡單的繞了兩圈,整個盤起固定在後腦,同時又抽出了另外一支簪子抓在手掌心中。下擺的裙子也被撩至一旁,簡單的打了一個結固定住。

幾乎是在她弄好了裝束之後,那四個執刀之人就拖著手中的刀,在地麵劃出了火光。

“退後!”喬靈兒忽然重重的推了宗政熠一下,並且快速的朝著那四個人奔去。

銀光的刀從喬靈兒的麵前掠過,在零距離隻是一個彎腰後挺,刀子從她的麵上掠過,削下幾許發絲。

看到那空中飛舞的發絲,宗政熠心中劃過了一抹擔心,然後就見喬靈兒木棍在她的手中掄起一個弧度,在起身之後一個橫踢踢掉一把刀,木棍直擊一旁直刺向她的人的手腕。

刀為落地,喬靈兒一腳已經勾住,並且一抬腿,刀已然落在她的手中。

“錚”的一聲,喬靈兒方舉起刀攔截,便與其中一個人的刀砍在了一起,因為力量懸殊的緣故,所以她這一擊承受的有些吃力。

“靈兒,後麵。”宗政熠看到後方有人行動,當即提醒了一聲。

喬靈兒麵色一冷,聽風辨位,在那一刀落下之際快速的閃身,同時左腳後踢,穩穩的踢中了第三個人的頭頂,這一腳的力量不輕,隻一腳便讓那人倒地。

同一時刻,她迅速的蹲下,讓一個橫麵的刀落了空,右手更是反向朝著身邊偷襲之人的腹部擊去,不過,並非赤手空拳。在一時瞬的離開之後,她的手上已經有了血漬,原因是因為她的攻擊武器……簪子。

兩個人倒地,另外兩個人身子有了一瞬間的僵硬,在相視一眼之後統統轉向了一旁的宗政熠。

然而喬靈兒自然是看出了他們的意圖,一個前空翻,瞬間落到了他們的麵前,左手橫著刀,攔住了他們的去路:“想動他,先問過我再說!”宗政熠,她的男人,又怎麽能夠讓其他的人欺負?

兩名紅衣人隨同被踢了一腳有些暈眩的男人也都排成了一排,並且快速的整裝上陣。

喬靈兒麵色一冷,給宗政熠一個眼神,然後迅速的迎了上去,宗政熠則是往後麵退了幾步。

金屬相交的聲音在這寂靜的街道顯得格外刺耳,喬靈兒自認自己的學習能力不差,當初跟宗政焰所學的也並未隻是用作擺飾。有內力又如何,除了在力量上大過普通人之外並沒有多大的恐懼之處。

更何況宗政焰是高手中的高手,在與他對敵之時她已經學會了如何去避免被外散的內力傷到的方法。

因此現在對付這些人,她已經沒有了太多的壓力,反倒是在她的壓迫之下,那三個人越發吃力了起來。

幾乎有她半個人高的武士刀,在那靈活的手腕下如同魔術師的拐杖,任意變換方位,她無意殺人,但是傷人卻是必須的。

在最後一個人倒地之時,她也放鬆的鬆懈吐了一口氣。

想想看,這還是她第一次拿著真刀這樣子砍人。她從來都隻是神偷,負責的是偷東西,而不是殺人,雖然這些人該殺,但是要她下手也絕不是簡單的事。

“砰……”“晃鐺”兩聲,讓喬靈兒當即轉過身去。

就見一身白衣的宗政熠,手中拿著一根木棒,呈現出了敲打過的姿勢,至於地上,現在則是橫著一個人,便是被喬靈兒搶了刀隻能用棍子當做武器的那個刺客了。

“熠,你沒事吧?”喬靈兒越過地上昏迷的刺客的身體走到宗政熠的麵前,擔憂地問道。

宗政熠微微一笑,“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你沒事吧?”然後檢查著她的身體各處。

“我沒事,他們還不能傷到我!”喬靈兒對自己的身手還是有些滿意了,跟未出手之前已經上升了很大的一個級別。

“走……”地上的三名受傷的刺客沉聲道,在喬靈兒他們才轉過身時兩枚黑色的東西就已經出現在了中間一人的手中。

然而,那兩枚東西並未被扔出來,血色的劍已經在那瞬間抹向了他們的脖子,隻是一瞬間,三個活人已經變成了三具死屍。

“喬靈兒,笑麵虎,你們怎麽樣?”追命一臉緊張的問道,當他追出去不遠的距離之後才發現人影不見了,這才察覺到是中了調虎離山計。

喬靈兒看著地上的屍體皺了皺眉,“我們沒事,還有……為什麽把他們殺了?”

追命冷眼看向了地上的屍體,“別小看他們,他們是死士,如果他們回去,死的就會是你們。”

追命這話不錯,但是喬靈兒看著在自己麵前被殺的人,心裏多少還是有些疙瘩。再看了一眼被宗政熠敲昏的人,指了指他道:“他還沒死。”

此言一出,追命的視線立刻就轉移到了地上那人的身上,手中的血劍已經放置在了他的頸間。

“等等,能不能從他們身上找出什麽線索?”喬靈兒攔住了追命。

“靈兒,他們身上不會有線索。”宗政熠握了握她的手,“早在他們成為死士的時候,他們的生命已經交給了上天。”

喬靈兒看著宗政熠,心中忽然有些悸動。不是因為他不反對追命殺了這個人,而是透出了淺淺的憂傷,很淺很淺,但是她卻能夠清楚的感覺到。

“你們才來到這裏,想想看除了你們要調查的人,還會有誰會對你們出手?”追命冷言道,卻未點破喬靈兒那種“慈悲心”。

宗政熠看著喬靈兒,將她的身子攬過來,“靈兒,先回去吧,他們已經出手,接下來肯定還會有事情發生。”

“嗯!”喬靈兒點了點頭,隨同宗政熠一起走。

追命留下來“善後”,看來這個地方,真的是一個充滿了危險的地方。

還有,他不能再那麽粗心大意了,竟然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計,不可饒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