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雲湧 015 以死相逼?
015??以死相逼?
“砰”的一聲,武帝的手擊打在了麵前的紅木桌案上,上麵擺放著的茶杯頓時與杯蓋相擊,整個發出了清脆的響聲。桌麵上的筆墨紙硯,也因為那重重的敲擊而跳躍了一番。
武帝鐵青著一張臉,下麵宗政熠、宗政燁以及赫連非焱站著,麵色微沉。
“酈城的城主是誰?”武帝冷聲問道。
跪在地上的官員渾身都在顫抖,顫聲回答道:“啟稟皇上,是孫、孫澤康,孫城主……”
“孫澤康?!”武帝危險的眯起了眼眸,“在他的管轄範圍之內發生了如此重大的事情,他竟然欺上瞞下,企圖瞞天過海,好大的膽子!”
說著,紅木桌案再次遭受了一次重大的襲擊,發出了不小的聲音。
讓武帝動怒的事情,其實便是之前千裏迢迢趕來京城攔截聖駕告禦狀的酈城百姓。
經過那名為張鐵生的描述,宗政熠得知了大概的情形。
酈城的一個名為區陽鎮的小鎮上發生了瘟疫,瘟疫嚴重非凡,不少小鎮上的人都在瘟疫不曾傳播之時趕到外麵去避難,可是從區陽鎮走出的人都在出去之後也得了瘟疫,並且在外界的鎮上傳染開了。
瘟疫越為嚴重,更多的百姓蒙難。
終於在一個月之後,城裏來了一個名為“趙天師”的人,號稱能夠將瘟疫驅逐。他首先用藥將府衙中的人醫治好了,藥到病除,果然有了不少的療效。
為了不被上報朝廷,府衙以至於整個酈城都將這位趙天師供作活菩薩,起初此人並沒有什麽要求,贈醫施藥,做的事情都讓人銘記於心。
瘟疫最後的源頭又回歸到了區陽鎮,城裏遙言也越發蔓延。像是如果不將源頭拔出,整個酈城乃至整個南武國又會有滅國之憂。為此,人心惶惶,乞求趙天師一定要讓國家興安。
這個趙天師也開始提出了他的要求:每逢初一十五進獻十二名處子,用處子之血以破除整個類似於詛咒一樣的東西。
人心惶惶,趙天師的“本領”以及對他的聲明全部都傳遍了整個酈城,無論是大是小,都對他尊敬有加,將他奉為天神。也因此,官府甚至魯莽的聽從了這位“天尊下凡”的言辭,酈城範圍之內抓捕年輕的處子,讓整個酈城陷入了恐慌之中。有女兒的人家急著將女兒給嫁出去,來不及的就會被捉去獻給那“天師”。
酈城上下皆恐慌,許多的普通百姓人家不依從,官府就強行的抓人,被抓走的女子一個也不曾再回來過,在北抓走的初一十五之後的幾天時間裏,才會在家中發現她們殘缺的身體,但是也都之憂斷手斷腳。
為此,這天師也引起了酈城百姓的恐慌,紛紛報官要求將人抓起來。然而,酈城的府衙卻一律不以受理,即使告到了官,最終也是被斥退,更多時候還會挨板子。
酈城,乃至整個守城的城主都站在了趙天師那一麵,百姓苦不堪言。
尤為更甚的是,酈城禁止外界之人進入,打著趙天師的名號,不讓任何外人瞻仰。
張鐵生等人都是家中有女子被抓走的,他們本打算到其他的城去告官,卻不想幾乎所有的府衙對他們都避之不及,說是怕得罪天神之類的迷信之事。
酈城已經回不去,一行人索性一路東上,到京城告禦狀。
聽完宗政熠簡單的描述之後,武帝氣的自然是不輕。
酈城是在南武國西麵一個偏遠的城,雖然城並不小,但是卻相當落後,加上路途不方便,派去的官員幾乎是幾年也回不來一次,也因此讓那裏的居民形成了另外的一個風氣。
一個封閉且迷信的地帶!
“丞相,可知已有多少女子遇害?”武帝抬眸問道。
宗政熠作揖道:“啟稟皇上,據張鐵生透露,至少有兩百餘名女子遇害。”
“兩百?”武帝瞪大了眼睛,“好一個酈城,好一個酈城守城,真當朕在京城是天高皇帝遠了是嗎?竟然如此無法無天!”
“父皇息怒。”赫連非焱狀似關心的道。
“息怒息怒?酈城一個小小的城卻被一江湖術士如此蠱惑,我南武國還有何威嚴存在?若那人的名聲傳至京城,是不是連朕也要退位讓賢了?”武帝怒火被激發了出來,直接就拿赫連非焱當了出氣筒。
赫連非焱也鐵青了一張臉,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再說,就怕一不小心火上澆油。
宗政熠和宗政燁也沒有說話,武帝在吼了一頓之後才看向了宗政熠,眼珠一足吩咐道:“丞相,近日朝中並無大事,朕就將這件事交由你去處理,務必將酈城一切安定,朕會另外派官員前去接任。”
“遵旨!”宗政熠似乎已經猜到了武帝的意思,也未曾有過驚訝。
“焱兒,雖隨朕回宮擬旨!”武帝從桌案後走出來,臉色依舊不好看。
赫連非焱愣了一下才道:“是,父皇!”
然,武帝的教還未踏出去,前麵就已經傳來了一個哭腔。
“來人啊,救命啊……來人啊,救人啊……”
聽到這個聲音宗政熠和宗政燁眼底頓時閃過了一抹詫異,因為這個聲音不是他們府裏的人,而是來自於另外一個地方的人。
流雲苑裏麵,白色的絲綢掛在了樹上,而下麵,綴著一名年輕的女子。
首先聽到喊叫的聲音的喬靈兒和喬翌術幾個人立刻就趕往了流雲苑,嵐風一把抓住了尖叫不已的外來者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這名女子,正是喬裝成了小家丁的漠城城主女兒:公孫蜜。
“那裏麵……那裏麵,快救……救人啊……”公孫蜜驚恐的指著裏麵吊在樹上的人,一個勁的急著跳腳,淚水掛滿了整張小臉。
喬靈兒幾人往裏麵一看,就見那顆大樹上的枝椏處,一名女子直直的掛著,雙腿還呈現奮力的掙紮模樣。
“快救人。”喬靈兒迅速的讓自己冷靜了下來,朝著旁邊的追命說道。
然追命還沒有動手,喬翌粼已經隨手擲出了一塊碎銀,穩穩地割在了白綢上。紫衣的女子當即頸子上一鬆,身子也墜落了下來。
喬翌粼如同大鳥一般,在赫連飛靜落下地麵之時將她穩穩地接住了。
“靈兒……”宗政熠和武帝也已經趕到了。
“發生什麽事了?”武帝不安的問道,那模樣,要說有多駭人就有多駭人。
“是五公主,她自縊了……”喬靈兒臉色也蒼白著。
話音未落,武帝就強行的將她推開至一旁,從她的身前走了過去,直往被喬翌粼接住的赫連飛靜走去。
宗政熠接住了被武帝推開的喬靈兒,在無意中與赫連非焱的視線相接處。此時的赫連非焱並沒有露出任何驚恐之色,反而在看著宗政熠的眼中帶了挑釁以及邪笑。
宗政熠的眼神當下就冷了下去,卻還是不動聲色的撇開了視線。
“靜兒啊,你怎麽這麽傻?”武帝半俯下身,看著意識已經迷蒙的赫連飛靜,一臉的挫敗。
赫連飛靜眼珠還在轉著,隻是已經了悟生氣的樣子,隻聽她那細細的沙啞著道:“父皇,若……不能嫁……嫁給……丞相……兒臣……願……一……死……”後麵的幾個字說的聲音更為氣息猶若,一直到說完了,她也昏死了過去。
聽到赫連飛靜的話,喬靈兒的臉色驟然煞白,幾乎站立不住。
五公主……她竟然以死相逼?
宗政熠似是察覺到了喬靈兒的恐懼,摟著他的手也更緊了些許。
“靜兒?靜兒?”武帝連喊兩聲,隻可惜現在赫連飛靜昏迷了過去,已經袒到了。
“皇上,公主隻是暫時昏迷了過去。”喬翌術在一旁給赫連飛靜號脈,並將結果告知了武帝。
“皇上,還是先讓公主去休息一下吧!”喬翌粼開口,看著躺在他懷裏的女子,忽然升起了一股憐憫,不由皺了皺眉頭。
“還不快一點?”武帝沉聲命令。
喬翌粼聞言猶豫了一下才將赫連飛靜抱起,往就近的房間走去,而這個房間,正是宗政熠和喬靈兒兩人的房間。
武帝轉過身看著那還在驚恐的哭泣著的公孫蜜,鐵青著臉問道:“說,五公主為何會自縊?”
公孫蜜被武帝的模樣給嚇到了,下意識的往才趕來的宗政焰的身邊靠了靠。
宗政焰拍了拍公孫蜜輕聲問道:“蜜兒別怕,把你看到的都說出來。”雖然他很是好奇為什麽公孫蜜會出現在這裏,但是現在絕對不是問這個問題的時候。
宗政熠和喬靈兒也看向了公孫蜜,喬靈兒腦海中忽然也浮現出了之前的不舒服,那種被人**以及帶著恨意的眼神,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這位公孫蜜姑娘的眼神了。
看著周圍這麽一群不友好的人,公孫蜜借助著宗政焰的關照才吸了吸氣道:“我、我看到六公主和五公主說完話之後五公主就一直坐在池塘邊,然後我就去幹活……再後來,我看到五公主的神情有些不對勁,就跟過來看看,結果、結果就看到五公主她、她用自己的腰帶……嗚嗚……”
公孫蜜畢竟還是小孩子心性,看到那樣的場景自然會害怕。
“靜兒真的那麽看不開?”武帝瞪著眼睛,仿佛要將公孫蜜給穿透。
赫連非焱卻在這時走了過去,換上了擔心:“父皇,五妹對丞相用情如此之深,您看……”
一句話,頓時讓武帝將視線移向了宗政熠和喬靈兒,喬靈兒連同唇色也變白了。現在的情形又有了轉折,五公主在宗政府自縊,再如何也不可能跟他們脫離關係了!
宗政熠輕輕地握了握喬靈兒的手,淡定的看向了武帝道:“皇上,您可曾發現近日五公主有何不對之處?”
“靜兒一向如此,有何不對之出?”武帝立即就冷聲接過了話,現在最想做的事情便是將宗政熠和喬靈兒兩個人拉出午門斬首示眾!
“丞相,你別想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五妹身上!”赫連非焱也指責道。
宗政熠莫測高深的眯起了眼眸,淡淡的道:“皇上,靈兒二哥師承邪醫雲中月,不妨讓他為五公主診斷如何?”
“邪醫雲中月?簡直荒謬,不過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赫連非焱快速的接過了話。
“在下師承邪醫,家師雖性格怪癖,但醫術無人能及。”喬翌術淡定的接下了赫連非焱的話,又看向了武帝道:“皇上,草民雖隻學的家師皮毛,但方才為公主號脈,發現公主此時身中劇毒,若不及時救治,怕是……”
“靜兒怎麽會身中劇毒?”喬翌術的話成功的讓武帝臉色再變,也無法思量如何整治宗政熠和喬靈兒的對策了。
喬翌術躬身道:“啟稟皇上,請容草民再次為公主號脈,草民定會詳細與皇上說明公主情況。”
“你一介草莽,公主千金之軀……”赫連非焱急忙道。
“太子殿下,隻要能醫好人,即使是平民身份又如何?當務之急,不是給公主看病嗎,若是有所耽誤,太子可否承擔得起?”宗政燁截住了赫連非焱的話,配上那沉穩嚴肅的臉,倒叫他一時之間無法辯駁。
“你……”
“都給我閉嘴,快去給朕看一看靜兒的情況究竟如何!”武帝喝道,而後又轉向了喬翌術。
喬翌術躬身:“是,皇上。”說著就走在了前麵往屋內走去。
宗政熠和喬靈兒對視一眼,也相繼跟著走了進去。
赫連非焱氣急敗壞的咒罵,緊緊地蹙起了眉頭,卻還是在糾結之中往房內走了去。邪醫不過隻是江湖術士,喬翌術也不會有高明的醫術,絕對不可能發現赫連飛靜身體之中暗藏的玄機,絕對不會!
然而一炷香之後,赫連非焱的祈禱就被徹底的粉碎了。
床邊號完脈的喬翌術將赫連飛靜的手臂放進了被子裏麵,臉上有著無與倫比的嚴肅。
“靜兒到底怎麽了?”武帝看到喬翌術嚴肅的模樣也有些無法平靜了,就怕他會說出什麽樣讓人失望的話。
喬翌術又重新看了赫連飛靜一眼,才道:“皇上,公主並非中毒,而是被下了蠱。”
“下了蠱?”武帝詫異,“靜兒整日都在宮中,怎麽可能會被下蠱?”
“何人下的蠱微臣不知,隻是這迷心蠱能夠迷亂人的心神,讓公主的心神聽從下蠱之人,如果不快一點將公主的蠱毒解除,公主再做出今日此種之事……”喬翌術淡定從容的說道。
喬靈兒的視線當即就轉向了武帝身後的赫連非焱,先前在赫連飛靜來的時候喬翌術第一眼看到久知道她有問題,也跟她說了,隻是現在診斷做出了斷定,沒想到竟然是這麽危險的東西。而下蠱這樣的事情,除了別有心機的赫連非焱之外,不會有其他人會做!
赫連非焱似是察覺到了喬靈兒的目光便轉過了頭去,見她用一種幾近要將他殺死的樣子看著他,心底沒有來得有了些許的驚慌。倒不是怕她會跟武帝說什麽,而是怕她那一種似是入股的恨意,幾乎要將他刺穿。
“怎樣才能夠將靜兒的蠱毒給解除?”武帝迫切的問道。
然而,喬翌術卻是皺起了眉頭,在武帝再一次的催促下才道:“迷心蠱的母蠱與其他蠱毒的母蠱不一樣,並沒有一個整體的生存之處,若要解除,需要冒很大的風險。”
“什麽風險?”武帝問。
“必須將公主身體之中的母蠱殺死,隻能用砒霜。”喬翌術冷然的說道。
“砒霜”二字一出,武帝的臉色立刻蒼白了起來,其他的人也紛紛皺眉,隻有赫連非焱,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露出了幾不可察的笑容。
喬翌粼也問道:“二弟,除了砒霜之外,不能用其他東西了嗎?”
喬翌術搖頭:“迷心蠱的蠱毒已經進入了公主的身體各處,砒霜的毒性雖然強烈,但是隻有用毒性強烈的毒才能夠將迷心蠱全部在公主的身體中消除,在喂食公主砒霜之時,還必須用金針催動血液,讓迷心蠱整合在一起,方能將母蠱整體逼出。”
“隻能用這個方法嗎?”赫連非焱“擔憂”的問道。
喬翌術嚴肅的點頭,“這是解除迷心蠱唯一的辦法。”
“那父皇……”赫連非焱又看向了武帝。
武帝此時也沉默了,砒霜從來都是毒藥之中毒性最為強烈的一種,服食之人必然隻為尋死,而現在竟然要讓自己的女兒去服用……
“你可有把握能夠將公主的母蠱逼出來?”武帝終於抬起了頭問喬翌術道。
“草民願意一試。”喬翌術拱手。
“二哥?”喬靈兒為喬翌術如此的決然給駭到了,她雖然不曾接觸過毒蠱砒霜什麽的,但是對於砒霜的毒性她還是知道的很清楚的,現在二哥竟然要為了一個根本與他無關的五公主而……
這怎麽可以?
喬翌粼也是驚恐的看著喬翌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啊!
“喬二公子,說出來的話可要去實現啊!你可知道你要醫治的並非是普通的平民,而是當今的五公主,若是五公主有任何閃失,豈是你喬家能夠擔當的?”赫連非焱又抓住了一個機會。
對於赫連非焱如此的挑釁在場的人又怎麽會不知道他的不安好心,喬靈兒恨不得現在就拔下頭上的簪子去刺死這個惡心的男人。
“二哥的醫術,天下無雙。”宗政熠卻站了出來,對喬翌術點了點頭。
喬翌術了然,也回以了一個頷首。
喬靈兒不解的看向了宗政熠,他這是幹什麽,把二哥往火坑裏麵推嗎?這怎麽行?
門旁站著的追命也緊緊地皺起了眉頭,到底喬翌術他知不知道迷心蠱的厲害之處?他以為就隻是普通的蠱毒嗎,那是以他自己的生命為代價的,若是一不小心,五公主會死不說,喬家和宗政家也都會受到牽連,到時候……
他簡直是一個笨蛋,蠢貨!當然,這些壞話都隻是在心底罵的而已。
喬翌術平淡的轉向了武帝,道:“皇上,未免下蠱之人又給公主任何的指示,草民必須快點為公主除蠱。”同時實現若有似無的朝著赫連非焱這邊看了一眼。
頓時,赫連非焱的一口氣憋在了心裏,他是在給他警告!!!
“……需要準備什麽?”武帝在沉默了一瞬之後問道,事實上他的心裏也有了另外的想法。
能夠救回靜兒則好,倘若救不回來……靜兒畢竟是南武國的公主,如果她真的有什麽事,那麽喬家和宗政家……
武帝心思雖然百轉,但是麵上隱藏的功夫卻是好到了極點,任是誰也看不出會有什麽異樣。
“草民先用金針封住公主的脈門,將蠱毒逼至一處,再回去取一些東西,半個時辰後為公主除蠱!”喬翌術說著已經接過了嵐風遞過來的金針包,取出了一根根的金針刺進了赫連飛靜的穴道之中。
“二哥,在這期間公主還會被下蠱的人所控製嗎?”喬靈兒的視線從赫連非焱的臉上一掃而過,後問道。
“如果此期間下蠱之人還對公主強行控製,他自己便會受到母蠱的反噬,到時候會生不如死。”喬翌術淡淡的道。
赫連非焱臉色頓時僵硬,雖然喬翌術的話不是在跟他說,但是直覺告訴他,他的話就是說給他聽的。
“大哥,你先在此照顧公主,公主可能會醒,你在她醒的時候給她喂一些水,我去去就來。”喬翌術說著已經朝武帝行了禮,然後又對喬靈兒道:“靈兒,嵐風可否先借用一下?”
喬翌術這麽一個“借”一說,嵐風的臉便微微的紅了起來,喬靈兒也不拒絕,直接道一聲“好”。
嵐風畢竟是從小跟在喬翌術身邊的,喬靈兒甚至有些懷疑自己這樣把嵐風給從二哥身邊帶了過來會不會給二哥日常的生活增添什麽麻煩。
“皇上,先去大廳休息一下吧!”宗政燁恪守一個臣子該有的禮數道。
“嗯。”武帝臉上多出了幾分疲倦,也不說話就往外麵走去。
赫連非焱自然沒有理由再繼續留下來,狠狠地瞪了喬靈兒和宗政熠一眼之後就跟在武帝的後麵走了。
宗政燁看武帝離開,也終於皺起眉頭問:“弟妹,喬二公子的醫術是否真的……”不能怪他擔心,而是迷心蠱這種決定的蠱毒,當真不是一般人能夠解除的,稍有不慎可就……
宗政燁如此一提,喬靈兒也擰緊眉頭看向了宗政熠。
宗政熠淡淡一笑道:“靈兒,難道你不相信二哥的醫術嗎?”
“二哥的醫術高超我知道,可是用砒霜……如果分量少了迷心蠱就殺不死,如果分量多了那不是……”喬靈兒皺眉冷然道。
宗政燁附和的點頭,基本上想的也是跟喬靈兒一樣。
喬翌粼走至喬靈兒和宗政熠麵前道:“靈兒,你二哥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大哥相信他,你也要相信,知道嗎?”
看著喬翌粼的樣子,喬靈兒知道,自己不能再沒有這樣的信心。這件事關係廣闊,不能兒戲,如果是二哥……應該能夠成功吧!
“大哥,你先去陪大嫂吧,我和靈兒在這裏等靈兒二哥回來。”宗政熠轉向宗政燁道。
如此一提,宗政燁也就想起來今天的日子了:今天正是他和赫連飛琴的大喜之日啊!隻是今天的這個日子似乎並不是這麽的平靜了。
“嗯。”宗政燁在思考之後也點了頭,菜肴轉身忽然想到另外一件事情,“二弟,蜜兒她現在……”
蜜兒……公孫蜜……
喬靈兒的頭又開始微微抽痛了起來,為什麽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集中在同一個時刻呢?
“靈兒,我們出去看看吧!”宗政熠眼中閃過了一絲無奈,繼而轉向喬翌粼這邊,“大哥……”
“別擔心,我會守著五公主的。”喬翌粼已經知道了宗政熠想說什麽,立刻就給出了保證。
接下來,宗政燁往新房處走去了;喬靈兒和宗政熠則是去看一看那位本該在漠城卻在今日成為了宗政家家丁的公孫大小姐了!
“嗚嗚嗚……”一到院子裏,看到的就是將家丁帽給扔了,披散著一頭烏黑秀發的小女子,撲在了手足無措的男子懷裏哭泣的場景。
宗政焰的臉就跟吃了苦瓜一樣,公孫蜜看到赫連飛靜上吊就被嚇掉了半條命,就好比是看到了牛鬼蛇神,一直哭,哭個不停。遭殃的人不用說,當然就是相對比較清閑的宗政焰了。
“咳咳!”喬靈兒假咳了兩聲,說實話,她對做這種打擾人“好事”的事情實在是沒多少好感。
“二嫂……”宗政焰一慌,整個人就朝後仰去了。
“啊……”可憐的公孫蜜,被宗政焰這麽一倒下去,此時此刻也隻能順著他趴了下去。
所以才安定之後,就是兩個人都落到了花壇裏的場景,那樣子不得不說,很搞笑。隻是現在,卻不是笑出來的時候!
“焰哥哥?”公孫蜜不滿的嘟著嘴,兩隻眼睛就像是小兔子一樣。
“蜜兒,二哥和二嫂。”宗政焰有些尷尬的從花壇裏走出來,同時也扶著公孫蜜。
公孫蜜一聽到二哥兩個字立刻就豎起了耳朵,轉過頭,卻是看到了發光的兩個人。尤其是看到喬靈兒的時候,原本都已經有些亮堂的眼睛也一下子就暗了下去。死死地看著那如若仙子一般而立的女子,眼中也不由迸射出了憤怒和嫉妒。
喬靈兒當然也沒有了好心情,用胳膊肘搗了搗旁邊的宗政熠,沒好氣的道:“找你的小蘿莉。”
“什麽小蘿莉,我有名字的!”公孫蜜一想到當時在漠城的時候說的一臉誠懇的女子現在竟然就是焰哥哥口中所謂的二嫂,她的心底就積聚了一股怒氣。虧得當時她還是那麽的信任她,跟她說了那麽多的關於熠哥哥的……事……
忽然間,公孫蜜想到自己對熠哥哥那種愛慕全部被熠哥哥的妻子聽了去臉色就唰的白了起來,她、她、她竟然當著熠哥哥妻子的麵說了那些話???
“蜜兒,你怎麽會來?跟公孫世伯說了嗎?”宗政熠也是無奈的看了一眼喬靈兒,又看向了公孫蜜,溫和的問道。
溫和的話語一時間又將公孫蜜的神智給拍了回來,原本因為趴在宗政焰懷裏哭泣而悶紅的臉,此時此刻更是紅得如同番茄。
然而下一刻,公孫蜜的眼眶又紅了,可憐兮兮的道:“熠哥哥,你是壞人,你說過要去漠城看我的,可是你都……你都……”
那委屈的模樣真的跟被拋棄了一樣,喬靈兒嘴角不由抽了抽,誰能來告訴她,為什麽她的男人會有這麽多的女人覬覦?一個已經躺在了屋子裏,外麵又有這麽一個小蘿莉?
能不能現在頒布踢人到火星不犯法的條例?
“蜜兒啊,你熠哥哥是丞相,每天都有處理不完的公事啊!”宗政焰拉著公孫蜜,就怕這小蘿莉一個衝動就撲到二哥懷裏去,到時候他那二嫂還不知道會用什麽樣的辦法來對付這小蘿莉呢!
“可是、可是……”公孫蜜可是了兩句就憋不出來了,隻得轉向喬靈兒,“可是熠哥哥你成親了……”
宗政焰腳下一個沒站穩差點倒地,難道她是想要二哥把成親的時間空出來去漠城看她?
“小蘿莉,他成親還要需要經過你的同意嗎?”喬靈兒淡淡的問道。
不溫不火的語氣,看不出任何神情的麵孔,卻成功的讓宗政焰打了一個哆嗦。抓著公孫蜜胳膊的手也稍稍更緊了一些,可是……
公孫蜜卻也不是一個省油的小蘿莉,在宗政焰還未曾來得及阻止的時候就抬著頭向喬靈兒挑釁:“熠哥哥最疼的就是我,他答應我等我長大以後會娶我為妻的……”
完了!宗政焰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了這兩個字,拿眼角偷覷著自己的二嫂,可是出乎了他的意料的是,二嫂竟然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
喬靈兒冷哼了一聲,那模樣如同女王,往公孫蜜自己乖乖的就把接下去的話給吞了回去。
“小蘿莉,你最好給我看清楚一點,現在,他,宗政熠,是我的相公,不再是你的熠哥哥,要**,給我去找別的男人,不準再覬覦他一點,否則……我絕對會讓你成為第二個五公主!”喬靈兒原本說話隻是威脅的話,但是說到後麵成為“第二個五公主”的時候,卻成了惡魔的警告。
公孫蜜臉色一變,眉毛一沉,眼睛一彎,嘴角一落,整個被嚇哭了出來。
“嗚哇……焰哥哥,她好恐怖,她好恐怖……”公孫蜜再次撲進了宗政焰的懷裏,瑟瑟發抖著,甚至都不敢抬起頭來再看喬靈兒一眼,好像她就真的是什麽十惡不赦的女魔頭一樣。
喬靈兒看著如此輕易就被恐嚇住的小蘿莉不由揉了揉脹痛的頭,自己的手才放上去,另外已經有一個人伸出了手為按到了她的太陽穴處。
此人不用說,自然就是宗政熠了。
“先到那邊去坐一坐吧!”宗政熠看了下欄杆處,對她說道。
“嗯……”喬靈兒也不去看那個小蘿莉和宗政焰一眼,就跟著他走了過去。
把喬靈兒安定的坐了下來,宗政熠走到她的身後,雙手都按到了她的太陽穴處,輕輕的給她按摩著。
“蜜兒隻是一個孩子。”宗政熠輕聲說道。
“不用跟我解釋,你之前已經說過了。”喬靈兒雖然現在不貸那個小蘿莉,但是對宗政熠還是相信的,之前她還原封不動的將小蘿莉在漠城是說的話都給轉述了一遍的。
“可是你現在看起來很冒火的樣子!”宗政熠輕笑道。
“你試試看連續看到兩個女人對你的丈夫有不軌的心思看看,你還會好受嗎?”喬靈兒沒好氣的道,他以為她喜歡這樣子心裏憋了一股火啊!
宗政熠嘴角笑意加深了些許:“靈兒,我是男人,沒有丈夫……”
“你……”
“不過,如果有男人覬覦靈兒,我想我也不會這麽安生的。”在喬靈兒未發飆之前,宗政熠又補充了一句關鍵的。
這麽一聽,喬靈兒心裏忽然也就平衡了。吃醋這種東西,女人自然是必不可少的,不過也要看對象,今日倒是好,一下來兩個。要是她的承受能力差一點或者對宗政熠的信任度少一點,那麽她現在肯定已經成了殺人犯了。
嗅著喬靈兒身上那淡淡的香味,宗政熠溫柔的笑著道:“靈兒,我很高興。”
“嗯?”喬靈兒不解,現在都什麽情況了,他怎麽還能高興的起來?
見喬靈兒沒有反應過來,宗政熠在她的身側坐下,小心翼翼的握住了她的手,大掌完全的將她的雙手包在了掌心之中。
“你在皇上麵前所說的那些話,我很高興。”宗政熠眼中露出了發自心底的高興。
看到他那高興的樣子,喬靈兒的臉不由紅了紅,有些局促的撥弄著他的手指,咕噥道:“你都不怕皇上降罪拒絕娶五公主了,要是我還那麽唯唯諾諾,看著你一個人奮鬥,那我做你的妻子就做的沒有資格了。而且,我也沒有說什麽……”後麵的話聲音降低了不少。
如斯害羞的模樣讓宗政熠心底猶如被一個羽毛輕輕的劃過,柔柔的,暖暖的。
“沒說什麽嗎?”宗政熠空出一隻手,撫上她的臉頰,“你都將皇上的顏麵以及南武國的尊嚴說了出來,還沒說什麽嗎?”
就是他,也不曾想到她居然會拓展的那般之遠。一個國家,一個皇帝,若然前半生讓人歌功頌德了,後半生自然想遙持下去,倘若隻因為這簡單的一件事情就將自己的名聲整體敗壞,自然就是過失,被天下之人排擠不說,更會被後人恥笑。
所以,喬靈兒當時那一番在文武百官的麵前所說的話是赤果果的對皇室的威脅,對整個南武國的威脅。
尤其之前在隧明自己心意之時,他的一顆心更是完全的被虜獲了,今生,舍她而誰?
從宗政熠帶著笑意的黑眸中看到了自己,砰亂跳動的心忽然也平靜了下來。
“我隻是為我自己去爭取,你若對我無心我不說,但是現在你我都情願,那麽久不再是你一個人的事。婚姻,本來就是需要兩個人共同去經營的不是麽?”喬靈兒將心裏的話說出來,頓了頓又道:“而且,我現在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不是?皇上,始終擁有最為絕對的權利,如果他堅持,到時候我們也沒有任何辦法不是嗎?”古代的君主專製製度,讓她惡心。
“可是他是一個精明的皇帝,他不會做那麽令自己蒙羞的事情。”不得不說,他這個妻子的話深入到了武帝的心裏,真正的將作為一個皇帝的驕傲給說了出來,所以武帝才不會堅持下去。
“今天過去,我們家和喬家……”喬靈兒不免擔心,今天她將喬家牽扯了進來,這場戰爭怕是必不可免了!
“別擔心,皇上現在還不敢與我們撕破臉皮。”宗政熠壓低了聲音,用隻有兩個人才能夠聽到的聲音說。
喬靈兒也明白他的想法,可是忽然又想到:“可是你身上的禁酒毒……那不是皇上……”說到一半,她的嘴便被人捂住了。
宗政熠看著她搖了搖頭,然後眼神似有似的往後麵瞟了瞟,用嘴唇說道:“隔牆有耳!”
喬靈兒順著宗政熠略有所指的地方看過去,就見那圓拱型的石門後,一道淡淡的影子快速的閃過。當下明了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武帝是因為宗政熠身體中的禁酒毒才有恃無恐,可是赫連非焱那裏……喬靈兒心中冷意滋生,她倒是想看一看,赫連非焱究竟是想搞什麽鬼!
半個時辰後,喬翌術帶著自身的工具給赫連飛靜除蠱,嵐風和喬翌粼做幫手。
武帝、赫連非焱、德妃、宗政無敵、宗政熠、喬靈兒以及換好了衣服的赫連飛琴宗政燁等人都站在了門外等候,迷心蠱喬靈兒懂得並不多,但是以前看電視的時候一些古裝劇中就經常會出現苗族的什麽蠱什麽蠱,會讓人痛不欲生之類的,而且解除的辦法也是千奇百怪,不過那些都是虛構出來的,現在真整到了,還真是讓人惡寒。
“啊……”屋內,忽然傳出了女子痛苦的叫聲。
“靜兒……”德妃心底一寒就喊了出來。
赫連非焱更是不顧其他,一掌就將門給打開了,後麵嵐風想要阻止卻被他揮開了,同時還警告道:“五公主要是有什麽事,你們腦袋一個都別想保住!”
你本來就不想讓我們將自己的腦袋保住!喬靈兒在心裏補充了一句。
然而接下來屋內的味道卻是讓喬靈兒有些恐懼了,血腥味道的藥味很濃,血腥味中幾乎帶著一股令人惡心嘔吐的惡臭,即使很淡,卻還是能夠清晰的聞到。
“嘔——”武帝和赫連非焱才走近,就見隻著中衣的赫連飛靜突然就從床上坐了起來,被喬翌粼接住,整個就吐了出來。
“靜兒……”
“五姐……”
“都不要過來!”喬翌術低喝一聲。
話音才落,就見麵色蒼白的赫連飛靜再次的嘔吐,那神色真是無比的痛苦。其他的人看著都是冷汗涔涔,那模樣,就像是被人灌入了什麽東西一樣。
這樣嘔吐的狀態維持了一炷香左右的時間,喬翌粼輕輕地拍著赫連飛靜的背,終於當赫連飛靜有岔氣的感覺的時候喬翌術當即道:“大哥!”
喬翌粼點頭,寫帶著內力的一掌按在了赫連飛靜的丹田之處,另外一隻手則是將內力輸入了她的身體之中。
一股更為濃厚的血腥味瞬間彌漫,一塊黑色如同血蛭一般的東西從赫連飛靜的喉嚨裏吐了出來,落到了地麵上甚至還在蠕動著。
“大少爺。”嵐風已經快速的將一杯青色的水遞了過去。
喬翌粼也不問什麽,端過來就小心的給赫連飛靜給灌了進去,再讓她吐出來。
喬翌術臉色也有些蒼白,額上布滿了密密的汗珠,從袖子裏取出了一個瓶子,倒在了那血紅色的東西之上。白色的粉末接觸到了那血塊的東西頓時刺啦一聲,冒出了白煙。在地上整個出現了紅褐色的粉末之後,又用一塊白布全部弄了上去,放了起來。
喬翌粼用一旁的手巾替赫連飛靜將額上的汗水拭去,然後小心的讓位,將她放著躺了下來。
“皇上,五公主的母蠱已經已經除掉了,公主休息一下就會醒來。”喬翌術有些虛弱的說道。
德妃臉上露出了驚喜的模樣,武帝在不經意的皺眉之後又綻放出了淺淺的笑容,“那就好。”然後就走向了床邊。
赫連非焱的臉色則是難看的緊,用砒霜,竟然都沒有將她弄死!
喬翌術和喬翌粼將位置讓給了武帝、德妃和赫連飛琴三個人,喬翌術在走過赫連非焱身邊的時候特意的看了他一眼,那樣子頓時將赫連非焱給惹火了。
他這是在幹什麽?挑釁?嘲笑?
“二哥,累了吧?先坐下來休息一下。”喬靈兒趕緊扶著喬翌術到一邊坐下。
“二哥,喝杯水。”宗政熠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過來,手中還端上了一杯茶。
喬翌術微微一笑接了過去,“五公主現在已無大礙,因為中蠱的時間不長,所以才能夠將母蠱給除去,如果時間再長一點……”
後麵的話不用說喬靈兒也明白了是什麽意思,想了一下又問道:“二哥,這種蠱要怎麽中下去?”
“迷心蠱與其他的蠱毒都不一樣,需要配合著某些特殊的東西才能夠中下,而且必須是由下蠱之人親自動手。”喬翌術淡淡的回答。
前麵聽著的赫連飛琴滿眼都是殺氣,“到底是誰?是誰會這麽殘忍對五姐?父皇,如果把他抓了出來,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才行,太可惡了!”
“琴兒……”宗政燁拍了拍赫連飛琴的肩膀,看來她是真的被氣到了。
“燁哥哥,你說給五姐下蠱的會是什麽人?五姐那麽好,那個混蛋竟然對五姐做這種事,你說他是不是不可原諒?”赫連飛琴也紅了眼睛,心底原本是在自責為何當時不一直陪著五姐的,結果竟然被發現她中了蠱!
宗政燁摟著赫連飛琴,順著她的話說道:“那個人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不可原諒!”
後麵聽著的赫連非焱則是鐵青了一張臉,喬靈兒宗政熠幾個人的視線都淡定從容的從他的麵上掃過,答案很清楚,赫連非焱其實就是給赫連飛靜中下蠱的人。這個人的心,簡直不知道該用什麽詞來形容了!
“二哥,方才你收集了迷心蠱母蠱的粉末是用作何用?”宗政熠看著嵐風將先前弄好的小包裹遞了過來不由問道。
喬翌術從嵐風手中接過了放到袖子裏,一邊回答道:“這些粉末必須要小心,這些雖然已經是死去的母蠱,但是還可以在當做迷心蠱的原型來用。”
“這麽恐怖?”喬靈兒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嗯,所以必須要小心。”喬翌術嚴肅的點頭,又看向嵐風:“嵐風,這間屋子暫時不要住人,你去處理一下。”
“是,二少爺。”嵐風應聲,又道:“小姐,二少爺剛剛為公主除蠱,元氣損耗,嵐風想為二少爺輸一些內力……”
“你就帶二哥先去吧!”喬靈兒點頭,忽然又想到另外的問題:“有什麽需要可以讓青葉去幫忙!”
“我也去!”從之前對酈城的百姓動了一下手之後就沒再開口的追命突然開了口,這一開口,倒是讓不少人都是一臉詫異的樣子,卻還是很鎮定的道:“看什麽看,逞能!”後麵兩個字是對喬翌術說的。
然後追命就和嵐風一起,將喬翌術給扶著往外麵走去了。
沒有人發現,在走出門口的時候,追命忽然轉向了屋內,看了眼床邊站在最後麵的赫連非焱一眼,狹長的眼眸中閃現了冷意和一抹不易察覺的殺意。
許久。
“咳咳……”輕輕的女音打破了此時屋內的寂靜,床上的人輕咳,繼而微微的睜開了眼睛。
“五姐……”赫連飛琴驚喜的喊了一聲,喬靈兒和宗政熠也當即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