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洞房花燭,第一夫人,五度言情

喬靈兒驚恐了,雙手死死的攀著他的頸項,與其說是怕摔下去,倒不如說是怕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他們在八個月前就已經是結為夫妻,雖然真正有夫妻之實實在四個月以前,可是懷孕的這兩個多月來還是沒怎麽接觸過的,尤其之前,他也叫囂著要好好地懲罰她,不過到後來卻還是隻是擁著她入睡了而已。

孕婦前三個月是不能夠行房的,但是現在宗政熠卻這麽明顯的告訴她已經三個多月了,很顯然是早有預謀的。

“靈兒,難道你就想我這樣抱著你?”宗政熠看著懷裏死不鬆手的女人不由笑問,而且他有那麽恐怖嗎,不過兩個多月,結果就失去了一個丈夫的權利了?

聞言喬靈兒臉頓時爆紅,“色狼!”

當下宗政熠就高高的挑了挑眉,一邊將她放在床上,一隻手還伸向了她的腰間,以出人意料的速度將她腰間的腰帶給扯了下來。

“啊,你幹什麽?”喬靈兒頓時鬆開手去保護自己的腰帶,結果手卻被人捉住了,而且自己的腰帶竟然在那一雙魔術手下被縛住了。

“你不是說我是色狼嗎,那我就色給你看看。”

“別……別這樣……”喬靈兒不安的扭動著,臉上紅的快滴出血來,這樣子,還真是覺得很像一個真正的色狼該做的事情。

“就要這樣!”宗政熠邪肆的笑著,身子也緩緩地壓了下來,但是卻小心的避開了她的小腹處。

“我不玩**的……”喬靈兒弱弱的說道,身體更是不安分的扭動了起來,臉上的熱度更是一片一片上升的厲害。

宗政熠輕挑了眉,淺笑著湊近她的嘴邊道:“我不會虐待你,放心好了。”

話說完,冰冷的唇已經貼在了她的唇角,印上了一個淺淺的吻,繼而順著她的嘴角延緩下去,落在了那白皙的頸間。

喬靈兒頓時整個人都酥軟了下去,冰冷與火熱的交融,讓人從心底的深處察覺到了那種致命的瘋狂,被縛住的雙手也覺得很不自在。

“熠……放、放開我……”

宗政熠頭不抬,一個揮手就讓帳簾穩穩地落了下來,將他二人的身影遮擋住了。

被隔絕了直線的燭光,紅色的嫁衣再次變成了黑色,黑色映襯著那如雪一般細膩柔滑的肌膚,讓宗政熠渾身的溫度都提高了不少。

“熠,解開我……”

“靈兒,就這樣好不好?”

“不好,我要做女王!”喬靈兒忽然一笑,然後在宗政熠還未察覺的時候就以及伸出了雙手拎過了他的衣襟,快速的翻身將他壓在了身下,騎在了他的腰間。

宗政熠看到她的手上已經被鬆開了的腰帶,而自己的雙手也被她捉住了,在他要反抗的時候就聽到她在他的耳旁嗬著氣,道:“不準反抗我,不然今晚你就一個人解決好了。”

宗政熠聞言頓時暗咒一聲,卻還是乖乖的沒有動,極力的深呼吸,也別開了眼去,不讓自己看到她那淩亂的衣衫。

本來這樣敞開著才他的身前還是有些尷尬的,可是看到他那極力不去看的樣子她就有一種成就感,索性也不去掩蓋了,將他的雙手整個給綁在了床架上,動作那叫一個曼斯條理,卻又有著別樣的誘惑。

“靈兒……”宗政熠忘情的喊著,然後手臂上傳來的力道卻是讓他微微皺起了眉頭。

喬靈兒綁好了他的雙手,緩慢的移了下去,視線落到與他相持平的地方,嘴角勾勒出了嫵媚的笑容。

“親愛的熠,今晚,我會好好伺候你的……”

宗政熠當下緊緊地皺起了眉頭,這個該死的妖精,竟然學的這麽快!

倏然不知喬靈兒在做這寫的時候還是有些顫抖的,這樣子得挑逗她以前從來就沒有過,雖然偶爾有一些小小的挑逗,但是像現在這一次有些瘋狂的挑逗卻是前所未有。

要不要再那根鞭子以及拿一支蠟燭過來呢?男人和女人玩的時候那種遊戲不就是喜歡用著一些方法嗎?

喬靈兒邪惡的想著,當然也僅限於臆想而已,要她做,絕對是沒有那個可能性的,她還沒有奔放到那種程度。

當她將宗政熠的衣服給扒開的時候,妖孽啊,太過完美的身材對她來說也絕對是一個嚴重的挑戰。

有流鼻血的衝動了,囧……

“靈兒……”宗政熠就如同一個小受一般,呼喚著她,聲音無比的喑啞而充滿了磁性。

喬靈兒全身的寒毛都豎立了起來,有些冷顫,但是卻更為的興奮,她感覺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很像是一個女王,駕馭著身形的人,頗有成就感。

“別急。”喬靈兒俯下身去,在他的喉結處烙下了一個吻,然後一路向下,留下了濕濕的痕跡,雙手也沒有安分。

宗政熠快被弄瘋了,這個該死的妖精,她到底是從什麽地方學會了這些?

“靈兒?”宗政熠有些不滿的喊了一聲,這種關鍵時候,她竟然說停就停了下來。

“熠,我們還有孩子,還是……不要了吧?”喬靈兒有些期待的問道,雖然這樣說很是不人道,但是對於初為人母的她來說,還是怕傷害到寶寶。

喬靈兒看到了他眼中旺盛的火,看到了他的不滿,直覺的就是趁著現在趕緊離開,結果在她還未起身之際,砰砰兩聲。

“唔……”得到滿足的兩個人同時發出了一聲悶哼。

“靈兒,我會輕一點,好不好?”

看著那忍著很是難受的人,喬靈兒自己也多少有些感覺,終究還是伸出手摟住了他,機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一室旖旎,春意盎然。

平息過後,喬靈兒趴在宗政熠的身上喘息,許久沒有如此運動過的身體似乎有些吃不消,她甚至連眼睛都無法睜開了,就隻是閉著眼睛休息。

宗政熠有些懊惱的摟著她,他忘記了節製,以至於讓她如此的無力,要是傷到了孩子那可就……

“靈兒,還好嗎?”宗政熠給她撫平喘息,就怕自己的粗魯會讓孩子受傷。

喬靈兒閉著眼,微微搖了搖頭,雖然他是很快,但是在享受的那一時刻,她卻是也忽略了其他。

兩個人也沒有再說話,宗政熠的手放在她的小腹處,輕輕的按摩著。渴望其實並沒有得到舒緩,可是要是因為自己的渴望而讓自己的孩子受到任何的傷害,那麽他就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良久,喬靈兒也覆上了他的手,輕聲說道:“我沒事,下次……你要輕一點……”

聞言宗政熠先是一愣,隨後臉上露出了無比魅惑的笑容,看來這小丫頭是在對他做邀請了。

“好,我下次一定會輕一點。”宗政熠擁著她,帶著無限的美好,與她一同進入夢鄉。

喬靈兒亦是很滿足,如果不是因為現在的局麵比較混亂,或許他們真的可以完全在這種無拘無束的情況下生活著,隻要他和他們的寶寶,以及家人在一起,就以及很滿足,很幸福了。

“小凝香,我要吃東西,快點弄東西給我吃!”屋子裏麵,煉人未到,聲先到。

一聽到這個聲音,月影就皺起了眉頭,立刻就把凝香給拉著到了自己的身後,不讓直接就破門而入的女人,不,現在是變成了男人的煉靠近凝香。

煉在喬靈兒和其他人的一直要求下換上她人妖的模樣,畢竟她那個吃相還是沒有人能夠那麽容易就接受的了的。

可是現在換裝成了人妖的模樣又有了另外的一個問題,人妖模樣的煉,那是女人心中的神明,男人之中的噩夢。

凝香在第一次看到煉換裝成男人的樣子的時候就徹底的呆愣了,青葉比較聰明,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將嵐風的眼睛捂住了。嵐風卻是淺淺的一笑,將青葉拉著出去了,兩個人過二人世界。

至於另外一個女子賀蘭吟,她跟喬靈兒一樣,心中有著對愛情的執著,所以即使眼前的“男子”再美也絕對隻是一眼而過的事情,絕對不會過於關注。

此時此刻,凝香再一次的看到了男裝的煉,那妖媚的樣子是男人是女人都接受不了,仿佛都會被她誘惑了去。事實上,凝香也果然是看著她呆愣住了。

“不許看她!”月影額上青筋暴跳,最後終於忍不住的開了口,直接給凝香下了命令。

“可是……”凝香想說話,但是看到月影看怒火衝天的模樣,又隻得把話都給吞進了肚子裏去。

月影憤憤的瞪著煉,心裏也非常的糾結,為什麽夫人、嵐風和賀蘭吟都能夠經受得住這個人要的誘惑,自家這個小丫頭就沒有這種自覺呢?

熟料煉整個就朝著凝香撲了過去,可憐兮兮的道:“小凝香,我餓了,我想吃東西……”

“滾!”月影再次將凝香護著放在了自己的身後,對這個突然出現的煉更是十分的火大。

煉在對待除了要求之人之外其他的人都是一副正經的模樣,此時月影的身形將凝香給擋住了,他正對著月影,眼神微眯,透露出了危險。

“你還沒有資格當我的路!”煉狂妄且自大的說道。

月影方想說什麽,結果外麵已經傳來了鳥叫的聲音,一隻黑色的鳥從外麵直接飛了進來,站落在了煉的肩膀上,叫喚了幾聲。

煉聽著鳥叫聲,神色變得陰沉了下來,在看向了宗政熠的時候也是十分的充滿了殺氣。

喬靈兒和宗政熠對視一眼,喬靈兒對剛才煉聽鳥叫聲有些好奇,但是現在更加詫異的是她突然轉變的態度。

煉張了張嘴,另外用一種別人都無法察覺到的語氣發出了聲音,像是應和她,那隻黑鳥也張嘴叫了幾聲,最後又飛走了。

“鳥語?”喬靈兒微微皺眉問道。

“無憂宮主,有些事情,我想你必須要給本宮主一個解釋!”煉望向宗政熠的時候的確是充滿了殺意,但是還沒有衝動到在下一刻就動手殺人的地步。

“百花宮主需要本宮主給你解釋什麽?”宗政熠氣質也不輸給煉,尤其那神色,更是高高在上,即使他的麵色還是有著麵具。

“無憂宮接受屠殺我百花宮之人的任務,若本宮主沒有記錯,無憂宮與百花宮早有協議,不得擅自來回動手,莫不是無憂宮主忘記了?”煉在說這話的時候渾身都散發出了冰冷的寒意。

宗政熠從煉的眼神中已經看出來了些許,然後又轉向了喬靈兒道:“靈兒,看來我要跟百花宮主先去一趟百花宮了。”

“我跟你一起去!”喬靈兒也知道其中有什麽問題,當即就接過了他的話說道。

對於宗政熠如此平靜的話,煉微微蹙眉,其實方才那隻鳥已經說過了更為嚴重的事情,譬如說:百花宮四大弟子已經被殺,而且是無憂宮的人動的手。除此之外,還有無憂宮其他的人已經混入了百花宮。

“夫人,百花宮路途遙遠,您恐怕不能……”嵐風聽到喬靈兒這麽說,立刻就緊張了起來。

之前她要來到漠城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百花宮又是一個深穀之處,外人從來不知道具體的方位,但是大概有些內幕的人多少還是清楚的。

喬靈兒還未說話,煉就已經將一顆藥丸給拋了過去,淡淡的道:“別說我不照顧你,把這顆藥吃了,就算你上刀山下火海,你的孩子也不會有任何的問題。”更重要的是,你跟著走,你的丫鬟也會跟著走,我的嘴也就能夠得到滿足。

喬靈兒看著手中的藥丸看向了宗政熠,宗政熠也隻是對她點了點頭。

百花宮是懸壺濟世,但是卻不會輕易出手,並且專以研製各類解藥為主,救人性命。任是哪一味百花宮主都會擁有最為強悍的醫術,製藥更是不在話下,此時從煉手中出來的東西,絕對不會外界之人研製的藥物所能夠保住孩子的。

前去百花宮,煉十分爽快的拒絕了其他人的跟隨,而是隻讓宗政熠、喬靈兒以及凝香三個人跟著去,其實也算是人多了。

宗政熠是無憂宮主,對接下去的殺人一事有必要的解釋;喬靈兒是無憂宮宮主夫人,去不去其實無所謂,隻是她是她要殺的對象,至少在赫連非焱還沒有死的時候,她還是有必要看守住她;至於凝香,就隻是為了做出她想要吃的東西,順帶著也照顧喬靈兒而已。

其他的人本來沒有人願意接受,但是煉說話,卻也沒有人會反駁,煉的武功出神入化,而且用藥在嵐風之上,絕對不能輕易得罪。

在離開前的晚上,喬靈兒找到了追命,兩個人站在庭院之中。

“追命,你記得我們認識多長時間了嗎?”喬靈兒首先問。

“已經有半年了吧!”追命回答道,心底忽然有些不好的預感。

“已經半年了啊……接下去我們要做的事情你不會習慣的,所以今天我找你,隻是把這個還給你。”喬靈兒在說話的同時已經將一紙契約拿了出來,遞到了追命的麵前。

追命看著那種有些褶皺的紙不由皺起了眉頭,那是他的賣身契,為期一年的賣身契。雖然當時是被喬翌術給陰到了,完全不是出於他本意而簽訂了這張賣身契。

起先是非常的惱火,想他堂堂的天下第一殺手,竟然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甚至被迫要簽訂成為一個奴仆,這簡直就是一個恥辱。

喬靈兒非常聰明的抓住了他的性格弱勢,或者說恃強淩弱也未嚐不可了,用那一張丟死人的賣身契讓他被迫改了名字,並且還三天兩頭的刺激他,著實讓他火大,但是卻又在不經意之間對他流露出了好意,溫暖,那些都是他以前不曾接觸過的。

原本的陰鬱在相處的過程之中也慢慢的消失了,雖然還是有很多時候被她給氣到,但是那種出於真心的友情卻是一點也不少。

“還沒有到一年。”追命皺眉,並沒有接過那一張賣身契。

聞言喬靈兒倒是微微一愣,旋即笑道:“怎麽,你現在喜歡上了被我奴役的感覺了?”

“你才喜歡被奴役,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追命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你吐給我看看。”接下來喬靈兒的一句話又讓他再次消去了所有的聲音。

結果,追命還是被玩弄了,她這麽一句話就是在罵他是狗,隻可惜現在心情不咋好的人並沒有注意到。

喬靈兒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都已經拘禁了你一年了,也讓你東奔西跑的使喚著,放心,我不會過意不去,因為你是我的仆人對吧!”

邪邪的話讓追命有磨牙的衝動,卻還是讓他沒有說話,等待她接下去要說的。

“你生在江湖,長在江湖,江湖雖然凶險,但是你很自由。”喬靈兒的視線轉移到了夜空,遙望著遠處,“南武國的戰爭一旦開始,就不是兩三天就能夠解決了,在這種時候,江湖比朝廷更加的安全,而且也不會那般的慌亂。我想了想,也該讓你離開了,半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你就是下定決心要我離開了?”追命看著她的背影,突然有讓血劍出鞘的衝動,出鞘幹嘛呢,當然是將這個女人給劈成兩段。

“……”看到追命的眼神,喬靈兒忽然有些愧疚,最後也隻是淡淡的笑道:“追命,別那麽一副賭氣的樣子,我隻是換你自由啊,你一開始不就最想要這個嗎?如果你是擔心二哥那裏,我可以去跟他說,相信他也會知道我的意思。”

江湖和朝廷,在她看來還是分開的好。追命或許在日後會是一個得力的助手,但是他卻也不是必須要出現在戰亂之中之人,他有著比現在更適應他的生活。

不知為何,她前兩天看到那張賣身契的時候就想要追命離開了,還有賀蘭吟和賀蘭絕,這兩個人其實也是一樣,都不應該在這個時候還出現在這裏。

“喬靈兒,你是不是非要我走不可?”追命壓抑住了心底突然竄起來的怒氣,沉聲問道。

被他瞪得有些心虛,喬靈兒微微笑著道:“等到天下都太平了之後你可以回來找我們啊,到時候估計我寶寶也出生了,到時候我讓寶寶認你做幹爹行不?”

“你……”追命被她的話堵得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又是氣又是不氣,非常的惱火。

最終在她的目光之下一把扯過了那一張賣身契,曾經的他以為是恥辱的賣身契,結果卻在那一大撥的人群中結交了好友,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

如今又因為這女人的一句話要把自己的解放了,他應該高興的不是嗎,可是為何卻是這麽堵得慌?

“你別後悔,要是有人來殺你了,你死了絕對不關我的事情,哼!”追命很是惱火的說道,然後就在喬靈兒還未開口之前就一躍而出,直接從院子裏麵給跳了出去。

“誒……”喬靈兒剛想喊人,結果他已經消失無蹤了,這也太速度了吧!

“靈兒,你這麽做就不怕他會傷心嗎?”宗政熠從暗處走了出來,他將之前兩個人的對話可都是停在了耳中的。

喬靈兒有些臉黑黑的,“我隻是想給他一個自由而已,他都不說一聲感激,或者不說留下來的話,真是太讓人上心了,虧我還把他當成好朋友,真實的,太不給麵子了。”

小氣的追命,竟然這麽不給她麵子!

宗政熠笑著將她攬了過來,“誰讓你直接就把賣身契給他的,你這麽做不就是明顯的要把他趕走嗎?”

“他又不是屬老鼠的,溜得還那麽快,好像怕我會後悔似的,真是一點麵子都沒有了。”喬靈兒憤憤的說著,心裏已經有了某個偉大的決定。

宗政熠笑意加深了一些,“放心好了,追命還會回來的。”

“他敢不回來!”喬靈兒冷哼,“他敢不回來,以後一定要寶寶追殺他去!”

聞言宗政熠頓時黑線了,捂了捂她的小腹,然後有些無奈的道:“靈兒,你這樣會把寶寶給教壞的。”

“女人不壞,男人不愛!”經典的話頓時將宗政熠想說的話給全部堵了回去。

到底這句話是誰發明的,而且,她又怎麽這麽肯定是女兒了,如果是兒子呢?

宗政熠在心裏想著,倒不是他喜歡兒子多一點,而是因為他忽然很想知道如果靈兒知道自己生下的是一個兒子,不知道會有什麽反應。

當然,這個問題他是聰明的沒有問出來的,要是她直接回答一句“生了兒子就扔了”讓肚子裏可能是男孩的寶寶知道了,肯定會哭死的。

所以,為了自家寶寶以及自己這個做爹的心情,其他他就不問了。

至於追命,喬靈兒也說了,寶寶出生後讓他做幹爹,這一點他也不反對,追命人也著實不錯,給自家寶寶找一個武功高強的幹爹,的確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夜涼了,靈兒,先去休息吧!”宗政熠說道。

“嗯。”喬靈兒點了點頭。

心底有些沉沉的,因為追命那家夥就這麽無情的拍拍屁股走人了,著實也讓她不爽,那個該死的家夥要是不回來,要麽以後他不再出現,要是出現了,她見一次砍一次!

話說追命憤憤的拿著那張賣身契離開之後就一直陰沉著一個臉,靠近以他為中心的三丈之內,仿佛都會因為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寒氣而被冰凍住。

以至於在街上走了很長一段時間,夜間行路的人也沒有一個人敢靠近他,以至於他撞上了人,也毫不自知。

“要是前麵是茅坑,你是不是也會往裏麵走?”戲謔的聲音從他的頭頂處響起,帶著邪邪的笑意。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追命頓時抬起了頭,看到了一張滿是笑意的臉,手中還抱著兩壇子的酒。

“你怎麽在這裏?”見到喬翌術的時候,追命先是一驚,隨後又恢複了平常的心態,問道。

“唔……我剛好準備去找靈兒和熠,結果就看到有被拋棄的人,就跟來看看了。”喬翌術所得那叫一個理所當然,完全也不顧忌在說“被拋棄”三個字的時候聽著的人的心思。

追命在聽到那三個字的時候果然臉色是變了,無比的陰沉,“什麽被拋棄,老子怎麽可能會被拋棄?”

“真的不是被拋棄了?”喬翌術笑的有些深沉,那雙好看的眼在淡淡的光亮之下猶如黑色的鑽,閃爍著耀眼的光澤。

追命見此有些惱火,方想說什麽就被打斷了,“正好,我買了兩壇酒,你要是悶的話就送你一壇。”說著喬翌術還特意將手中的酒壇子給舉了起來示意。

黑色的酒壇子,散發出來了清香的酒味,似是在邀請人的品嚐,在喬翌術那無害的笑容之下,追命就不知不覺的被勾引了。

當兩個人進入了一家客棧之後,就以酒為食了,當然,桌子上還是有幾樣小菜的,隻不過現在對追命來說,菜也是可有可無了。

喬翌術喝的極是優雅,追命之前雖然也算得上是一個比較風流的公子,但是對酒倒也不是很習慣,喝起來的動作也有些僵硬,胃裏被燒得很是火,但是卻沒有空去理會。

再又要往嘴裏灌酒的時候,喬翌術卻突然伸出了手攔住了他的動作。

“幹什麽?”追命不滿的問道,臉上也煩著可疑的紅色。

“空腹喝酒很容易就醉了。”喬翌術說著已經將自己麵前的一疊小菜給推到了他的麵前,當初聽到自己的親妹妹再也無法回來的時候,他也那麽醉過,而且後遺症嚴重。

“醉就醉了,老子喜歡!”追命有些自暴自棄的說道,都怪喬靈兒那該死的女人,根本就不把他當朋友,還有老狐狸,明明就在一旁聽著,卻什麽話都不說,也不阻止,讓他更加的惱火!

喬翌術聞言無語的搖了搖頭,“你要是喝醉了,明天可就趕不上他們了。”

“趕?我為什麽要趕上他們?”追命冷哼哼道,雖然他是有這個意圖。

“你可以不趕上他們,不過他們會遇到的‘趣事’可能也不會少的。”喬翌術淡笑,特意強調了“趣事”兩個字,優雅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悠閑地喝了起來。

結果,在喬翌術的麵前算得上是單純的追命立刻就被他的話給吊起了一顆心,皺眉問道:“什麽趣事?”

“趣事……唔,可能是我們現在的那位皇帝大人又想做什麽事情了,無憂宮和百花宮……好像都是對朝廷有著極大威脅的組織啊!”喬翌術寓意深遠的說道。

聽著喬翌術的話,追命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一些,用一種非常特殊的眼神看著他,像是想要將他看穿一般。

喬翌術的視線落到了追命的身上,也不說話。

追命是十分的詫異,他明明在這之前都是在邊區赫連非麒的那裏,最快也不過是今天能夠到這裏,百花宮主煉出現在這裏也不過是短短的幾天時間,他為什麽就已經知道了?

“你到底是什麽人?”終究,追命還是選擇問出了這個問題。

說他隻是一個做生意人家的少爺,或者說他是邪醫雲中月的徒弟,這些勉強也就是他外表的身份,可是那一身紫衣以及白色麵具的身份卻是不得不讓他在意。

喬翌術是一個有著神秘的人,可是這個神秘卻隱藏的太好了,好到即使是宗政熠也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是什麽。

追命跟他認識已經有很多年了,看到他從來都是來去無蹤的時候,武功出神入化,不是任何一個門派,雖然並非是絕頂,但是在江湖上已經是鮮有對手。加上那一身精妙的醫術,更是讓人覺得這個男人積聚了太多的光芒。

這麽多年來,追命是第一次問他的身份,或者說,是那潛藏著的身份。

喬翌術端起了酒杯,輕抿了一口,嘴角勾勒出了淺淺的笑容,“我的身份……我自己都快要忘記了……”他望著其他的地方,眼神無比的深邃而悠遠。

喬靈兒經過一陣喬裝改扮之後變成了一名相貌普通的婦人,宗政熠也是一樣,並且還加了兩撇胡子。凝香還是隨侍的小丫鬟,但是臉上卻有著很多的白麻子。

身家都普通的人家,高級的丫鬟買不起,這種白麻子的臭丫頭還是可以的。

凝香當時是有一千個不願意一萬個不願意,因為化妝的時候剛好被月影看見了,要說丟人那可不是一般二般的丟人了。

月影其實非常不願意讓凝香跟著一起去,可是主子有吩咐,他也隻能暫時去做其他的事情了。

至於另外一個人,百花宮的宮主煉,則是十分的優哉遊哉,她隱去了自己額間的花鈿,在自己的臉上貼上了一張惡心的臉皮,坑坑窪窪的,男不男女不女,說的簡單一點,其實也就等於是一個小廝。

為什麽做小廝也做得這麽高興呢,原因其實也很簡單,因為她可以跟凝香一起去做東西,可以在凝香做的時候偷嚐,這對她來說比什麽都要幸福。

為了免去赫連非焱耳目對他們的察覺,這樣子一個換裝,任是誰也不可能回察覺出來。

在野外用過午膳之後,幾個人坐下來休息閑聊,喬靈兒有些好奇的問道:“煉,百花宮所有的弟子都是女子嗎?”

“嗯,都是女人。”煉口齒不清的說著,往自己的嘴裏繼續塞著美味。

“一共有多少人啊?都是女人,你們都不會覺得很無聊嗎?”跟女子學院一樣,清一色的女人,看多了不知道會不會有人有GL傾向。

“人不多,也隻有八百多。”

不多,還有八百多……

“至於無不無聊……”煉說著忽然也放下了手中的骨頭,“不過你說起來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情了……”

“什麽事?”喬靈兒訝異的問。

“我們百花宮在江湖上立足上百年,外人所知道的都隻有女子,所以以前也曾經有人想要殺入宮裏,不過都被解決了。從那之後就沒人敢動百花宮的心思了,女子也一樣,可以跟男人相抗衡。”煉有些自豪的說著,然後眼神微微有些疑惑了起來,她說:“但是也並不是所有的弟子都是女弟子。”

“難道百花宮也有男弟子?”宗政熠也不由好奇了起來。

喬靈兒跟宗政熠一樣的疑問,煉白了兩個人一眼,“我的師父,上一任的百花宮主,就是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也是上百年來我們無憂宮唯一的男人。”在說到“師父”兩個字的時候,她的眼中流露出來的是崇拜,可是,崇拜到把這個人給忘了,也是一種本事。

“你的師父?”喬靈兒聽著詫異了起來。

宗政熠也不由一愣,旋即露出了釋懷的笑容:“靈兒,百花宮的前一任宮主,煉宮主的師父,其實你也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