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罵人,第一夫人,五度言情
賀蘭吟自然也是在喬靈兒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他們,原本就沒有表情的臉此時此刻更冷了幾分。
劍奴看到賀蘭吟自然不會給她什麽好臉色看,要不是雪陌的吩咐,他早就將賀蘭吟給剁了,哪裏還會容許她在這裏繼續優哉遊哉的住著。
雖然這個偏遠的院落很是衰頹,但是周圍的高手不少,有此可見雪陌對賀蘭吟的重視。哪怕是被她刺殺過,卻也依舊狠不下心來。
但是在賀蘭吟的心底,這些高手不過是用來監視她行為之人。
“你來幹什麽?興師問罪?”賀蘭吟冷眼看著喬靈兒,冷聲問道,語中諷刺意味十足。
賀蘭吟的語氣還未讓喬靈兒有任何的態度,旁邊凝香和劍奴就依舊看不過去了。
“興師問罪,你還沒有那個資格讓我家小姐特意來這裏找你興師問罪!”凝香不滿的道,從之前那一次見麵她就對這個賀蘭吟無好感了,現在更是。
“不錯,我家靈兒妹妹,還不屑來找你興師問罪。”劍奴冷笑。
賀蘭吟又怎麽會聽不出來凝香和劍奴語氣中的譏諷的意味,但是不知道是她的承受能力太好還是根本就不在意,冷冷的問道:“那你是來幹什麽?什麽都不屑,來這裏難不成是跟我聊天的?跟我這個瘋婆子聊天,要是不小心傷到了你的千金之軀,到時候可別怪我……”她往喬靈兒走近了一步,雙眸不由自主的在她的小腹處掃了一眼,語氣中帶著警告的意味。
可惜賀蘭吟還是低估了喬靈兒,她以為隻要用這樣刺激的話就能夠讓她退縮,結果喬靈兒還是喬靈兒,又怎麽可能因為這兩句話而離開呢?
喬靈兒淡淡的笑道:“我也不想跟你浪費時間,我今天來這裏隻不過想問你兩個問題。第一,天地傳說有什麽弱點;第二,聖物對隱族來說,到底有多重要?”
簡單的兩句話,既表明了跟賀蘭吟之間沒有多大的關係,又表明了她的來意,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你怎麽會知道聖物?”賀蘭吟的神色終於有些動容了。
“我怎麽知道你不必過問,你隻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即可。”賀蘭吟雖然是隱族的人,但是在她看來,她和賀蘭吟的關係還沒有那麽好,當然沒有必要去跟她羅嗦什麽。
“聖物是我們隱族的東西,我為什麽不能過問?”賀蘭吟有些急迫的道。
“你們隱族的東西……那請問貴聖女,你從出生的時候知道這件東西所在的地方嗎?”喬靈兒不動聲色的輕笑著問道。
平淡的話但是帶著絕對的刺激的意味,而且還伴隨著那刺耳的“聖女”二字的出口,賀蘭吟的臉色更為難看。
“你……你怎麽會知道我的身份?是雪陌告訴你……”賀蘭吟說到一半忽然停止了,就算是雪陌,也不知道她是隱族聖女的身份,更別提是告訴她了。
“我恰好在來這裏之前見過了賀蘭絕,不過,他跟你一樣,總是喜歡將事情給隱藏起來。”喬靈兒淡淡的笑道,不待她說話又道:“我不想在這裏繼續浪費時間,我隻要知道那兩個問題的答案。”
喬靈兒的態度讓賀蘭吟多少沒有了主張,以前都是她習慣了掌控一切,而現在她在喬靈兒的麵前,卻像是一個木偶一樣,被她操縱著。
“慢吞吞的做什麽?”劍奴看到賀蘭吟那副樣子,心底沒由來的又有了火氣。
要是從一個外人的角度去看,劍奴此時這種劍拔弩張的樣子很像一個二世祖,而且還是一個欺負女人的二世祖。
不過此時喬靈兒是站在了劍奴的這一方,所以即使他再二世祖,她也不會插手。
大概這就叫做所謂的狼狽為殲……
“賀蘭吟,你不說,我可以去找賀蘭絕,隻不過是浪費一些時間而已。”喬靈兒涼涼的說道,事實上她也是懶得去從賀蘭絕那裏“逼供”了。
“好,我告訴你,但是作為交換,我要去見雪陌。”賀蘭吟終於抬起了眼眸,有些不確定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聞言喬靈兒挑了挑眉,劍奴倒是先開了口:“島主不會見你,更不會給你再次刺殺他的機會!”
賀蘭吟不理會劍奴的話,隻是望著喬靈兒,仿佛就是肯定她才是劍奴的主人。
“這個問題你不能問我,雪陌願不願意見你,不是我說了算。”喬靈兒淡笑道,雪陌是什麽人,說白了也算是她的仇人,她幹嘛管他的事情,所以,無視。
“你在他身邊,難道連這點小事都不能做主嗎?”弦外之音,你是她現在最的寵的女人,這樣小小的事情難道都沒有資格決定嗎?
“我跟你什麽關係,為什麽我要做主讓你去見他?”喬靈兒揚起了下巴問。
“你……”賀蘭吟被她堵得沒話說,但又很快的平靜了下來,冷聲道:“你放心好了,我現在什麽都沒有,而且還幾次刺殺他,不可能會將他從你的身邊搶走!”
諷刺無比的話讓喬靈兒高高的挑了挑眉,望著那似是在自嘲又像是在嘲笑她的表情,心裏沒由來的窩了火。
“賀蘭吟,你能不能不要三句話中提到雪陌就有兩句提到我?什麽叫我放心好了,告訴你,我根本不擔心,如果換做我是雪陌,從你不相信我的第一次開始,我就對你不會有任何的興趣。雪陌是什麽人,在我看來他就是一個瞎子,看上你這種女人,虧你還口口聲聲的說他愛你他愛你,你就是用刀子回報他的。從我的身邊把他搶走?行啊,隻要你有本事,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去承擔,他受傷了,憑什麽要我給你開路,你是沒嘴不會說話,還是沒腳不會走路。別把自己看的那麽高,要是我看上的男人,就是有十個賀蘭吟,我也不會放在眼裏!”喬靈兒容貌極盛,此時這一番嚴厲的話吼出來,倒是讓人不覺有些尷尬。
賀蘭吟的臉色整個變得慘白了起來,喬靈兒的話就像是一把刀,一片一片的淩遲著她的心,卻又讓她無法反駁。
劍奴也是在今日見到了喬靈兒的口才,這話聽著是在替島主說話,隻是那話中也將島主給罵了,說他沒眼睛、沒眼光,看上了賀蘭吟這種女人。雖然不樂意說自己島主的不是,可是她說的的確是事實啊!
喬靈兒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女子,雪陌是一個癡情種,這點她已經肯定了。但是雪陌的做法她不讚同,甚至可以說是沒有節操了。
後麵她所說的“要是我看上的男人,就是有十個賀蘭吟,我也不會放在眼裏”,針對的對象是宗政熠,而不是其他的男人,其他的男人哪怕是遇到千百個賀蘭吟,也跟她無關。
現在這一番話對賀蘭吟來說,簡直就是淩遲,不過喬靈兒本人並不在乎,賀蘭吟或許是有自己的自尊,但是對待愛情如此神聖之事她卻如此的草率,即使是她也看不過去。
這已經超出了她的權限,可是好歹也是一個女人,女人對愛情不都應該很尊崇的嗎?怎麽到了賀蘭吟這裏就變味了呢?
“我、我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賀蘭吟有些心慌了,想要解釋,卻又不知該怎麽解釋才好。
“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什麽意思?”喬靈兒冷嘲道,“我在這裏也跟你攤開了說,你和雪陌之間的事情與我無關,哪怕你殺了他也不關我的事,所以請你不要特意的提起我跟他兩個人,又或者你隻是想通過我來提醒你自己雪陌現在我這一個‘新歡’……”
聞言賀蘭吟咬住了下唇,略有些尷尬的轉過了臉去,就如喬靈兒所說,她是在提醒著自己,總是有意無意的就要將她扯進雪陌的世界裏。
說白了,心裏是有了嫉妒。
而她這一次刺殺他的原因,並不僅僅隻是因為雪陌跟她說了天地傳說是真正的殺害隱族一幹族人的事情,真正逼著她動手的原因,其實是雪陌說“靈兒告訴我”這一句話。
幾個月之前,他在她的耳邊,親昵的呼喚她“吟兒”,而今,他卻是對著另外一個女人,親昵的喚她“靈兒”。多麽可笑,曾經口口聲聲說這一生隻愛她一個人的男人,現在眼中卻隻有了另外一個女人。
她嫉妒,即使不願承認,也必須認定這一個事實。
她嫉妒這叫做喬靈兒的女子,她嬌俏、美豔、靈動,原本自己有的,她全部都有,甚至她的個性倔強,哪怕她自己也是一名女子,也喜歡她這種豁達的性格。
現在呢,現在還有什麽好去辯駁的,她自己的心思放在了那裏,還能做什麽?
“靈兒,還是回去吧,跟這種沒心沒肺的女人沒什麽好說的。”劍奴終於在喬靈兒的那一番質問的話中回過了神,對她說到。
喬靈兒看著一臉落寞樣子的賀蘭吟,心中微微歎息了一聲,明明是相愛的兩個人,又何苦這樣對待彼此?到最後傷痕累累的,又不會是別人!
再次歎息了一聲,喬靈兒知道自己今天是多話了。
“賀蘭吟,你自己想想吧,不想見到我,我現在就走。”喬靈兒說話的同時已經轉過了身,看來還是要到晚上等宗政熠來了。
一想到晚上能夠見到宗政熠,她的心情忽然有燦爛了起來。
“等等……”喬靈兒一點都沒有留戀倒是讓賀蘭吟訝異,但是她的心卻還是不平靜,於是叫住了她。“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
喬靈兒的那一番話雖然不能算是什麽至理名言或者真理,但是卻讓賀蘭吟本身從心底生出了一股愧疚。
她從來都沒有給我雪陌一個解釋的機會,從頭到尾,都是她一個人在編導著這一場戲,而雪陌,則是最大的受害者。
如果最後的事實證明雪陌是無辜的,她又能以何麵目去麵對他?
思及此,賀蘭吟忽然有些恐懼了,為何她現在已經要認定雪陌是無辜的了?難道就因為喬靈兒這兩句話就推翻了她對雪陌一直以來的認定嗎?
她一直都將他當做了凶手,他怎麽可能會不是凶手了?
喬靈兒並沒有拒絕賀蘭吟準備的坦言相告,賀蘭吟也沒有任何的保留,將她問的兩個問題都回到了,而且該解釋的也跟她說明了一些。
喬靈兒有些頭痛,隱族真是一個神秘的地方。
要問這隱族到底是在什麽地方,她隻能用四個字來形容:世外桃源。
隱族在逍遙島,但是並不是在另外一個空間之中,而是逍遙島的邊緣處的一座山中,隻是開啟那座山的大門有些困難,具體在哪裏賀蘭吟沒有說,畢竟她還是隱族的人,不能將這個消息泄露給任何一個外人。
喬靈兒並未勉強,如果她猜得不錯,隱族應該是在山的後麵,山隻是一道門,將隱族隔絕了,除了隱族本身的人之外沒有人知道它的位置。怕也是要問這個原因,才讓外人以為隱族就是一個神秘的部落,或許是生存在了另外一個空間之中。
若真如此,那她隻能說這個世界玄幻了。
喬靈兒前後聯係了一下,宗政熠告訴他天地傳說現在的部落是聚集在了一個山洞中,秘密的存在著,加上賀蘭吟方才所說的,很有可能天地傳說就是守候在了隱族的門前。或許是想來一個甕中捉鱉,等賀蘭吟或者賀蘭絕取到聖物回隱族。
說到聖物,不得不提一下。
聖物是自隱族成立之時就存在的一件寶物,在所有的因族人眼中這就是天地,比他們的性命更加重要的一件寶物。
隱族祖訓,聖物不得有任何損壞,否則隱族也將在這個世上消失。
思想濃厚的隱族人自然也小心翼翼的保護著傳統的聖物,但是在一百年前,聖物失蹤,接任了聖物的族長被殺,隱族裏的人都說是有外人潛入了。
然而賀蘭吟那裏卻道出了事情的真相:聖物是當時的族長和天地傳說的大長老帶走的,準確說是大長老要偷取,結果被族長發現了,追蹤到了隱族外麵。後來聖物消失了,天地傳說是在那個時候被剿滅了,餘黨不知。族長回到了隱族之後也歸天了,以至於聖物下落不明。
聖物失蹤,隱族也漸漸的分立成了兩派。
賀蘭吟沒有想過是天地傳說的餘孽,但是喬靈兒聯想到了一起。
隱族內鬥,無疑是給天地傳說一個大好的機會,坐收漁人之利的事情誰不會做?可笑的是賀蘭吟和賀蘭絕兩個人竟然都沒有想到這一點。
尤其是賀蘭吟,一味的將雪陌當成了頭號仇敵,甚至用女人的本錢去拚,結果賠了身,賠了心,也偷了人家的心,傷了人家的身和心。
“唉……”喬靈兒在敘述給宗政熠敘述完之後歎息了一聲。
宗政熠坐在她的身側聽她說完,能夠察覺到她語氣中的感慨。賀蘭吟和雪陌兩個人,的確是互相折磨的兩個人,讓別人看著都覺得難受。
“熠,你說他們這樣活著是不是很累?”喬靈兒轉頭問道。
宗政熠看了眼還沉浸在了那兩個人故事裏的女子,輕笑道:“你管他們活著累不累?他們不嫌累我們還能幫他們減輕負擔不成?”
他可是對雪陌有著不淺的仇恨,把他的妻子抓來了這裏,他要還能給他好臉色或者希望他有好事發生那才叫見鬼了。
所以說,男人在小心眼的時候還是挺恐怖的。
“這倒也是。”喬靈兒歪著頭想了一下,最後得出了這個結論。反正是賀蘭吟跟雪陌之間的事情,以及他們身後那所謂的仇恨一事,不關她的事,她也沒有理會的衝動。
“靈兒,時間差不多了。”宗政熠忽然道。
“嗯?”喬靈兒疑惑的看著他,“什麽差不多了?”
“推毒的時間到了。”宗政熠是在子時之前避開了那些守衛的觀察來的,同時風輕、月影他們也去查探這裏的分布情況了,另外青葉、嵐風和賀蘭絕他們則是繼續查探天地傳說的事情,現在聖物出現了,他們自然不可能沒有動靜。
“誒?你給我推毒?”不是不相信宗政熠的能力,隻是他忽然這麽說,真的讓她很是詫異。
“難道你還想讓雲中月給你推?”宗政熠聽到她的話頓時黑了臉,沉聲問道。
即使當時她推毒的時候是穿了一件中衣的,但是他更沒有忘記,汗濕之後衣服緊緊的貼在了那曼妙的身軀上,絕對更來的刺激。
除非雲中月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否則又怎麽會那麽安然。
想到自己小妻子的媚態被別的男人看到了,他的嘴裏心裏就泛出了無比的酸味,恨不得把雲中月的眼睛給弄瞎了。更想把她給藏起來,所有的美好都隻能給他一個人看到!
喬靈兒看著宗政熠的樣子,起先還沒有察覺到什麽,看著他越來越黑的臉,忽然勾起了一抹邪笑。
像小狗一樣爬近的貼到了他的身邊,鼻子嗅了嗅,賊兮兮的道:“我怎麽好像聞到了醋味?”
她的話惹來了宗政熠的一個大白眼,將她的身子扳了坐好,“不準再說話,專心讓我給你推毒。”要是她再說,他會真的把她給撲倒的。
“雲中月不是說隻能用同一種內力才可以嗎?”喬靈兒也嚴肅了起來。
宗政熠點了點頭,手上的動作沒停,“昨晚他跟我說了他內力的運行方式,從今天起接下來的五天我來給你推毒。”
“是這樣啊……你幹什麽?”喬靈兒頷首,才想端正身體,身前忽然一涼,讓她整個驚慌了起來,雙手下意識的抱住了胸前的春光。
“推毒,坐好了!”宗政熠額上青筋跳了跳,看到那雪白的背部,原本是沒有多少渴望的,但是她那一副可憐的小白兔的模樣,倒是讓男人有了征服的想法。當下緊了緊喉嚨,又有些無奈的道:“靈兒,我們是夫妻,你全身上下我什麽地方沒看過?”
直白的話頓時讓喬靈兒紅了臉,她也知道他們是夫妻,而且什麽關係都有過了。
可是、可是……這樣時隔了一個多月再這麽突然的裸呈相見,還是有些接受不了的。
“靈兒……你怕我?”宗政熠有些哀怨的問了一句。
一聽著幽怨的跟怨婦所說的一樣的話,喬靈兒立刻搖頭,轉過頭,就看到了他胸前卻多出來了幾個傷口。
“怎麽回事?”一看到那幾個傷口,她也沒有了其他的想法,皺眉問道。
宗政熠低頭看了一眼,又看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如果不解釋清楚,今天是別想給她推毒了。
輕輕握住了她的手,道:“那日宗政府丞相被刺殺,必須要做做樣子,所以……”
“這些傷口都不是你避開後的結果!”喬靈兒低吼打斷了他的話,目光凜冽的看著他。
“無憂宮的高手出的手,紫衣的吩咐,似乎是想你看到我滿是傷口的屍體。”宗政熠輕淡的說著,這也是後來他聽青葉回報說的,這樣在死前砍人,並不是無憂宮殺人的風格。
“那個女人呢?”喬靈兒眼神冷了下去,早知道她根本不該讓她走的,如果她知道紫衣這樣子對宗政熠,她一定會將她身上的肉一刀一刀的割下來。
宗政熠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是真的動怒了,握住了她的手,輕輕的吻了一下,柔聲安慰道:“她已經死了,不用想太多了。”
“真是太便宜她了!”喬靈兒咬牙切齒道,又看看那粉紅色的傷口,不由自主的湊上前,輕輕的烙下了一個吻,“傷勢你肯定也沒怎麽處理,一會我給你上藥,把這些傷痕去掉!”
自從受傷到現在已經有了一段時間了,但是傷口卻還是粉紅色,甚至還有些潰爛的樣子,她就知道他肯定是沒有顧及到了。
“好。”宗政熠也不反駁,她說什麽就是什麽,“我給你推毒了!”
“嗯……”
少去了衣服的阻擋,身體雖然還是難以承受的痛,但是比到前五天卻是好太多了,至少不會讓她疼痛的咬破自己的雙唇去。
依舊是一周天的時間,十分之一的毒素被轉移了地方,宗政熠的內力深厚,卻也依舊感覺有些疲勞,雲中月的內力,果然高深莫測。
推完毒之後,喬靈兒還是軟軟的倒在了宗政熠的懷裏,兩個人身上都是一片汗濕。
屋裏沒有熱水可以洗澡,宗政熠便隱身出去,弄了一盆熱水來,給她擦拭身子。
不得不說,宗政熠是一個貼心的男人,喬靈兒最後在他的懷裏睡去,睡前迷蒙著說著的一句話是“有你在身邊,真好”。
因為這一句話,宗政熠這一晚沒有在她睡著之後就走,哪怕能夠再貪戀一會她身上的溫度也是好事。她怕冷,他是她的暖爐。
但是,他不走,卻還是有不速之客到來……
宗政熠很快點住了喬靈兒的睡穴,另外已經快速的抓起了自己的衣服裹在了身上,九節鞭使出,頓時與刺來的劍糾纏到了一起。
劍奴用了七成的力量,但是被那九節鞭一震,震得虎口發麻。
白色的粉末幾乎是在九節鞭與劍脫離的同一時刻而灑了出來,隻可惜在一陣掌風之中飛往了撒粉之人的那一方麵。
劍奴和藥奴見此快速的分立兩側,堪堪避開了那白色的粉末。
藥奴卻不收手,在下一刻再次使出了毒,不過這一次,剛好對上了床上還躺著的喬靈兒。
宗政熠見此快速的上前,將喬靈兒抱在了懷裏,扯過了她身上的被子用作抵擋。
“住手!”當劍奴的劍再次刺過來的時候,喬靈兒忽然出聲了。
“靈兒?”宗政熠有些詫異的看著她,他不是已經點了她的睡穴了嗎?怎麽會這麽快就醒過來?
喬靈兒淡淡的朝他一笑,自然是知道他在疑惑什麽,不過卻沒有跟他解釋其實睡穴這個東西剛好今天派不上用場。因為她白天研究內力的時候試圖轉移了一下自己穴道的位置,結果就轉過了一個睡穴。
“靈兒……”劍奴有些擔憂的喊了一聲,眼神中盡是警惕。
藥奴則是不同於劍奴的緊張,她自然是認得宗政熠的身份的。
“劍大哥,這是我的相公,無憂。”喬靈兒淺笑著解釋道。
“無憂宮宮主?”劍奴微微有些詫異。
“是。”
“你不是嫁給了南武國的丞相宗政熠嗎?怎麽會……”劍奴皺眉問道,但是在接收到了宗政熠那過於冷淡的眼神的時候竟然把話給吞了回去。
“四大羅刹劍奴和藥奴!”宗政熠隻是一眼就認出了他們的身份,但是眼神中所帶著的絕對是無與倫比的冷漠和殺意。
聞言劍奴也沒有其他的心思了,好一個家夥,竟然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給他一個冰冷的眼神。
當下挑了挑眉道:“不錯。”
“很好!”宗政熠摟著喬靈兒,讓她坐在床上,而自己則是從床上走了下來。
看到宗政熠此時的模樣,劍奴心底有些發慌,但是卻還是很嚴肅的道:“無憂,你擅闖島主的宮殿,我們可不會放你離去!”要說這本事,這無憂的本事還真是不小,竟然避開了殿裏那麽多高手的耳目,若不是他剛好和藥奴有事去找雪陌發現了另外人的蹤跡,繼而來到這裏察覺到了不對勁,不然還真是難以發現他的存在。
“這句話,我會原封不動的還給你們和雪陌。”宗政熠甩了一下手中的九節鞭,發出了銀亮的光澤。
殺氣從宗政熠的周身散開了,劍奴也難得的警惕了起來,說實話,他還是第一次遇到氣場這麽強的人,而且殺氣外露。
劍奴站在了藥奴的身前,藥奴用毒厲害,但是在武功方麵卻不是最高,尤其剛剛他跟宗政熠交過手,察覺到他武功的高強,藥奴跟他對上絕對是去送死。
宗政熠冷言看著劍奴和藥奴,根本不管他們是不是四大羅刹,他隻知道,動了喬靈兒的人,必須得到他們應有的懲罰!
本來還想等天地傳說那裏的事情解決了再找他們算賬的,但是現在他們自己找上門來了,他自然也不會手軟!
兩方,劍拔弩張的氣勢,要是一個天平的話,還是宗政熠這裏更強悍一些。
“等等熠,先別動手。”喬靈兒在宗政熠要動手之前忽然拉住了他,也阻止了即將動手的劍奴。“熠,劍大哥不是壞人,現在要是你們動手了,肯定會被天地傳說的人發現的,等解決了他們,你把他們怎麽樣我都不反對。”
聽到喬靈兒前半句話的劍奴還是有些激動的,但是後麵半句話可就讓他滿頭黑線了,難道在她看來,他們就一定是被砍的一方嗎?
“劍大哥,你現在也別這麽劍拔弩張了,如果我想離開這裏,我可不管是不是你,或者是雪陌的阻撓。”喬靈兒淡笑道,但是也有著無比的嚴肅。
劍奴沉默了,雖然喬靈兒說這話不是具有十分的威脅性,但是他肯定,她既然說得出來就絕對能夠做得到,至於是用什麽辦法他就不得而知了。
宗政熠站在喬靈兒的身側,冷眼看著劍奴和藥奴兩個人,眼神絕對稱不上是友好。
喬靈兒將手放進他的大掌中,柔軟的手能夠讓他的怒火稍稍平息一些,但是對劍奴和藥奴的殺意可是不會減少。
“他是什麽時候來的?”劍奴在抉擇之後終於選擇了淡定,要是現在跟宗政熠打起來,絕對是自己被殺的可能性更大。
“來了好一會了。”喬靈兒回答道,不出意料的看到了劍奴再次黑下去的臉色。
枉他還是四大羅刹之中武功最高的一個呢,結果現在連一個人闖進來這麽長的時間都沒有察覺到,簡直就是丟人!
“要是島主知道了,可能不會樂意的。”劍奴瞄了一眼氣勢淩人的宗政熠,他還是第一次發現竟然有人長得可以跟自家的妖孽島主相抗衡,隻不過現在這個人身上的殺氣實在太重了,即使再過俊美此時也大打折扣了。
喬靈兒是不知道劍奴的心裏在想什麽,隻是淡淡的道:“劍大哥,你該清楚我本來就不應該來到這裏,是雪陌強行讓你們把我榜綁了來,結果隻是為了一個女人。現在我留在這裏,不過是想等我安全了再走,熠在這裏的事情,你想通知雪陌也行,不說我也不會感激。”
“我已經知道了。”喬靈兒的話音剛落,另外一個有些蒼涼的男音就已經接了過去。
緊跟著就是一身墨綠色衣服的男子出現在了屋裏,一雙紫羅蘭一般的眼睛透著的是複雜。
宗政熠在看到雪陌的時候周身的冷意頓時更甚了,這個該死的家夥,就是他不顧一切三番兩次的要將喬靈兒綁來,而且還軟禁她。
是可忍孰不可忍!
“島主小心!”劍奴是在第一時間裏察覺到了宗政熠的殺意,當即就出手去阻擋。
藥奴的動作也不慢,在最快的時間裏就去攔截。
隻不過,在怒頭上的宗政熠,又怎麽可能是這兩個羅刹能夠相比的?
如幻影一般的九節鞭猶如靈蛇出動,左右斥退了衝上前來護主的劍奴和藥奴,直逼雪陌。
雪陌也是一愣,但是不敢輕敵。
身形詭異的移動著,原本還站立著的地方,此時此刻竟然形成了一個虛影。但是宗政熠又豈是泛泛之輩,雪陌的身形才移開,他已經準確的判斷出了他的落腳點,而且九節鞭已經招呼到了。
雪陌一個不慎,肩膀就被招呼到了,而且這一鞭子絕對不弱,直接就撕爛了他的衣服,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跡。
劍奴和藥奴根本插不上手,劍奴隻得將注意力轉移到喬靈兒的身上,道:“靈兒,你忘了島主身上還有傷嗎?快點叫他住手,這樣即使贏了也勝之不武!”
“熠一早就看出雪陌身上有傷了,所以下手才那麽的溫柔。”跟宗政熠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喬靈兒自然知道他的攻擊方式,這樣對雪陌的攻擊,不得不說真是太溫柔了。“而且,你現在說我家熠贏了雪陌勝之不武,那你們幾個大活人欺負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就是理所當然了是吧?”
本來還想說什麽重要話題的劍奴聽到喬靈兒後麵的半句話就徹底消了音,她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但是他們的確是幾個人聯合起來去將她綁架了的,也算是一種傷害。
“住手!”藥奴冰冷的聲音穿了過去,直逼正在給雪陌教訓的宗政熠。
“藥兒?”劍奴看到藥奴的動作不由吃驚外加皺眉,因為她一把匕首在喬靈兒沒有察覺到的時候抵在了她的頸間。
那方,宗政熠看到藥奴和喬靈兒這邊的情況,收了手,但是雪陌的身上卻又多出了很多處的傷口,雖然不是致命的傷,但是卻也是一些疼痛難忍的部位。
雪陌不由咬牙看著這個男人,他是在給喬靈兒報仇,所以才下手如此之陰險!
宗政熠的視線落在了藥奴的身上,藥奴不動聲色,仿佛根本沒有察覺到他的視線。
“你給了我一個殺你不可的理由。”宗政熠看著藥奴,緩緩的吐出了一句話。
劍奴聞言渾身一顫,也頓時了悟了:喬靈兒是他的死穴。
“藥兒,放了靈兒。”劍奴站到了喬靈兒和藥奴的身前,就是怕宗政熠突然出手。
“藥奴,你再次給了我一個要動你的機會!”喬靈兒冷聲道。
在藥奴和劍奴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喬靈兒忽然出手,藥奴的速度或許不算慢,但是在從小就練習手頭上功夫的喬靈兒的麵前,她還算不了什麽。
單手扣住了藥奴執著匕首的手,藥奴也是在第一時間內反應了過來,當即另外一隻手出手了,但是卻又被冰冷的九節鞭鎖到了手腕上。
劍奴見此立刻就阻撓宗政熠的動作,自己的女人被兩個人聯合起來欺負,那可不是什麽好事!
宗政熠單手一抖,九節鞭晃蕩著就給劍奴使出了一個攻擊,劍奴躲避未遂,肩膀挨了一下子,然後遠離了九節鞭的活動範圍,朝著他就提劍劈了去。
“劍奴,小心……”雪陌當即喊道,隻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劍奴的劍被九節鞭給纏上了,宛若靈蛇一般的九節鞭,注入了內力,強行將劍奴給拉到了身前,而對上的就是宗政熠的一掌。人是立刻就被打飛出去了,撞倒在了銅鏡上。
人還未站定,冰冷的劍鋒就擦著他的耳朵插到了旁邊的紅木上,幾根發絲緩緩的飄落了下來。
至於另外一邊,喬靈兒嘴角始終是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藥奴神色不變,可是卻在喬靈兒的刀片落下的時候眼中閃過了一抹異色。
冰冷的刀片與她擦頸而過,緊接著宗政熠鎖住她手腕的九節鞭收回,喬靈兒對著她一掌,然後一腳提到了她的肩膀上,把她給送到了劍奴的身邊。
劍奴本來是想去幫助藥奴的,結果這樣一來,自己成為了肉墊,雖然是心甘情願的。
“喬、靈、兒!”劍奴咬牙切齒的喊著她的名字。
喬靈兒風度翩翩的笑笑,“劍大哥,我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沒有對她下狠手的,如果你一開始知道我差點葬身在她的手中,也許你就會真的覺得你的麵子很大了。”
當初若不是雲中月在,將她身體中的毒都聚集到了一起,現在她肯定不會有機會出現在這裏。
對藥奴,真的是她的忍耐了,看在劍奴對她不錯的份上!
劍奴沉默了,他知道當初雪陌已經派人去抓她了,隻是沒想到藥奴還是用了一些手段。
“有他在,你不會死。”藥奴冷冰冰的說了一句話。
“所以我理所當然應該被你下毒嗎?”喬靈兒冷聲質問道,“如果雲中月不在呢?我就活該死在你的手上是不是?”
兩句嗬斥的話讓藥奴長年冰冷的臉上有了其他的表情:蹙眉。
劍奴也被堵得沒話說,其實他們各為其主,本來就是奉命行事,但是用作人命來說,的確,她也可以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而殺了對方。
宗政熠拉了拉喬靈兒的手,望入她的眼睛,溫柔的道:“以後,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動你分毫。”
“好!”喬靈兒露出了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