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的怒火,第一夫人,五度言情
喬靈兒的目光落在了賀蘭吟的臉上,明顯在她給她號脈之後看出了她的驚慌,臉色也在那一瞬間蒼白了起來。
心底幾乎已經有了肯定,所以喬靈兒揚手將賀蘭吟的手揮開了。
“相信你已經清楚了。”喬靈兒淡淡的道,望著賀蘭吟,往後退了兩步。
賀蘭吟的身子微微有些顫抖,視線與喬靈兒的相接處到了,隻是在喬靈兒的眼中,她看不到任何的炫耀,也看不到同情。
喬靈兒這一做法雖然很不厚道,雪陌和這賀蘭吟之間無疑也是一趟渾水,但是她已經清楚,賀蘭吟是她離開這裏的關鍵,有些事情還是必須要她去解開,才能夠離開。
至於兩人之間的具體關係,一會兒還是去問問劍奴好了,她在這裏也還是沒人能跟她說的。
“賀蘭吟,現在你該相信了。”雪陌嘴角勾出了諷刺的笑容,人也從上位處走了下來,“在這世上,不是隻有你一個女人。你以你的美色誘惑了我,如今,天下第一美人站在你的麵前,你覺得如何呢?”
賀蘭吟聽到雪陌的話,臉色無意識的白了起來,當初,她的確是用自己的美色讓雪陌對她關注了,也如願以償的讓他愛上了她,甚至懷了他的孩子……
而今……
賀蘭吟的視線飄落在了喬靈兒的身上,除了一雙相似的眸子讓她有了幾分諷刺的把握之外,卻沒有想到,一切都超過了她所預料的。
喬靈兒不動聲色的看著賀蘭吟,身後雪陌曖昧的貼了過來,不由皺起了眉頭。
“雪陌,我不想在這裏,我要出去轉一轉。”她已經暫時的讓他占了一個便宜了,所以接下來就不關她的事了。
她是懷孕了,不過自始自終都沒有承認過孩子是雪陌的。
聽到喬靈兒的要求雪陌不由蹙了一下眉頭,不過看在她這一次幫了他的麵子上,他就縱容她一次。
“讓劍奴陪你去,還有,多穿點衣服。”雪陌淡淡的道,後麵又補充了一句。
後麵多穿點衣服讓喬靈兒眉頭一挑,賀蘭吟的身子也是輕輕一顫,這樣關心的話語……
“別把我當成小孩子。”喬靈兒咕噥了一句就走了出去,不趁著這個時間將這裏摸透,雪陌再發瘋要做什麽,她可就沒有應對的把握了。
屋內就隻剩下了賀蘭吟和雪陌兩個人,賀蘭吟緊緊地咬住了下唇,幾乎咬出血來。
雪陌臉上的笑意更加深刻了一些,並且也越發的讓人察覺到了危險。
修長的手捏住了賀蘭吟的下巴,沒有讓她反抗的餘地,完美的讓那一道有著扭曲疤痕的臉對著自己,眸子也越加的深邃了些許。
“隱族的第一美人,如今,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女奴,你……有資格跟靈兒比嗎?”諷刺的話從兩片薄唇之中飄出,刺激人的心房。
賀蘭吟看著雪陌妖孽一般的臉,終於還是露出了那譏諷的笑容。
幹裂的雙唇輕吐話語:“雪陌,我可以肯定的說,這個世上不會有人會愛你,包括那名女子,她絕對不會愛你,你這一生,注定孤獨終老,哈哈……”
然而這一次雪陌並沒有動怒,隻是嘴角的笑容更加冷了幾分。
“賀蘭吟,或許你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但是你的能力在你身上已經失誤過了一次,還記得嗎?”雪陌貼近她的耳朵,嗬氣,曖昧?不像,卻更像是刺激。
“……”賀蘭吟身體顫抖了起來,隱族的人確實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隻是對自己以及自己關注的人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還有,別將所有的女人都認為是一樣,靈兒……是這個世上最特殊的女人。”雪陌存心傷人一般,口中所說的話絕對是赤果果的刺激。
賀蘭吟雖然成為了他的女奴,但是她的個性還在,在她刺殺失敗之後,就注定了淪為女奴的命。
十有九次的交鋒之中,賀蘭吟字字傷了雪陌,而今,雪陌卻是一並奉還給了她。
賀蘭吟緊緊地握了拳,那一句“靈兒……是這個世界上最特殊的女人”就如一把利劍,刺穿了她的心,鮮血淋淋。
而雪陌的嘴角,笑容卻是無比的諷刺,一切,都已經變味了,他們兩個人之中,即使前麵受挫的人總是他,這一次,卻是他挽回了全局。
隻是,那肉下麵的心髒,終究還是疼了。
喬靈兒從屋裏走了出去,藥奴、血奴見到了,不過她對他們沒有任何好感,血奴是忠心耿耿的人,但是舉動卻不是讓人那麽能接受了。而且有過兩次綁架她的過去,所以現在她看也不想看一眼。
藥奴,在她中毒的時候還天外橫來一筆,差點就讓她去見閻王了。
姬奴就別說了,女人的嫉妒心可以來自各處,現在喬靈兒已經成為了她的一根刺,所以,無視。
劍奴就好說了。
喬靈兒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雙手環胸靠在了朱紅色主子上閉目養神的劍奴,輕風撩過,無意識的讓這個男人多出了幾分風情。
“劍……大哥。”喬靈兒喊了一聲,不過再喊出了一個劍的時候後麵忽然就變了稱謂,眼角的餘光從身邊的藥奴看過去。
隻可惜,藥奴還是一張冰冷的臉。
“不要臉的女人,劍奴也是你叫的?”姬奴一聽那曖昧的叫法立刻就暴走了。
“我又沒有叫你,你激動個什麽?”喬靈兒淡淡的問,已經走到了劍奴的跟前。
劍奴在聽到她那三個字後微微一愣,然後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她那狡詐的笑容,知道她肯定又有什麽想法了。
“靈兒妹妹。”跟著喬靈兒的叫法,劍奴還一本正經的喊出了一個新型的稱呼。
喬靈兒聽到這正經的稱呼忽然打了一個哆嗦,好惡俗啊!
“走吧,雪陌讓你帶我到處去轉轉,我需要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喬靈兒徑自說道,完全不理會氣的臉紅脖子粗的姬奴。
“島主沒有為難你?”劍奴倒有些好奇她這麽平安無事的走了出來。
“他沒事為難我幹什麽?”喬靈兒不解的問,“就算要為難,也該是為難裏麵那叫做賀蘭吟的女人,關我什麽事。”
“哦?那你是怎麽出來的?”劍奴倒是頗為有興趣了。
“怎麽出來的,走出來的。”喬靈兒擺了擺手,難不成她還是飄出來的?
“島主怎麽會讓你這麽走出來?”姬奴已經“飄”到了喬靈兒的麵前,臉上掛著幸災樂禍的笑容,“別當你長得有三分姿色島主就真的能看上你了,島主不過是玩玩而已,裏麵的賀蘭吟……”
接下去的話她也沒有說下去,她相信喬靈兒絕對明白了。
喬靈兒是明白了,不過很抱歉,她本身對雪陌就沒有多餘的心思,所以此時聽到這種譏諷的話更是一點都沒有動怒生氣的樣子。
“賀蘭吟被雪陌說的臉白呢,我倒是挺好奇這賀蘭吟的口才,雖然很好,不過現在應該在崩潰的邊緣吧,雪陌說話可真是會打擊人。”喬靈兒別有深意的說道。
“什麽意思?”姬奴臉色一變,聽出了些許的端倪問道。
喬靈兒撩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轉向劍奴道:“劍哥哥,雪陌說讓我多穿點衣服再去逛,你先陪我回屋拿衣服再去轉轉好不好?”
劍奴淺淺一笑,視線從不遠處的某個女人身上掠過,最後無奈的歎息了一聲。
姬奴被氣得直跳腳,喬靈兒那慵懶的模樣確實很讓人火大,隻是島主大人吩咐,不準動她分毫,氣得她牙癢癢又不能發作。
最後姬奴隻得將視線轉移到一邊的藥奴身上,氣洶洶的道:“藥奴,你不看看那女人什麽德行,以為自己有幾分美色就到處勾引人,你再這樣下去,劍奴遲早會對你變心。”
藥奴冷冷的看了一眼姬奴,最後丟出一句話幾個字:“不關我的事!”
“你……”姬奴望著藥奴轉身離開的背影,心裏更加窩火了。
該死的喬靈兒、該死的劍奴、該死的藥奴、該死的血奴……
“靈兒妹妹啊……”走遠了的劍奴終於開了口。
“噗……”喬靈兒噴了,臉角抽了抽道:“劍奴大哥,可以換個稱呼了,方才那隻是權宜之計權宜之計,不用真的這麽叫的。”這什麽什麽妹妹在二十一世紀可是曖昧的代表啊,即使很純潔的哥哥妹妹,也會被惡意的冠上那一層關係的。
“唔……我倒是覺得還不錯。”劍奴也不知道是開玩笑還是什麽,竟然點了點頭,笑的挺開心的。
喬靈兒默然了,好吧,她承認,其實這位劍奴大哥很有幽默細胞,比她周圍接觸到的幾個人都要有趣,也更談得來。
“話說回來,靈兒妹妹,你知不知道剛剛那一聲‘劍哥哥’,可是在將我推下地獄啊?”劍奴的話是帶著玩笑的話語,隻是那眼底的神情,卻是有些嚴肅的。
喬靈兒望了劍奴一眼,這才緩緩地道:“知道你心裏比較喜歡藥奴,所以想看看她到底對你是不是有心。不過,她的表情有些讓人無法接受。”
她見過冷漠的人,但是沒有見過冷漠的如此徹底的。
就拿月影、青葉和嵐風三個人來說吧,都是冷漠一族的,但是他們至少還能夠給人一個打破他們冷漠的缺口。可是在藥奴的身上,她的周身都是冰封的霜凍,完美無缺,讓人無從下手。
她還是第一次見過真的跟冰塊一樣的人,是一個女人,甚至這冰塊都融化不了。
“嗬嗬,我已經習慣了……”劍奴嗬嗬一笑微垂下了頭,將眼底的無奈給掩飾了過去。
喬靈兒想出口安慰,卻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
最終,纖細的手在他的肩上輕輕拍了拍,道:“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是人都會有情,我相信她也不例外!隻要你堅持不放棄,我相信你一定能夠將她冰封起來的心給融化。”
劍奴看著正經模樣的喬靈兒,忽然捧腹笑了出來,“哈哈哈哈……”
“你笑什麽?”喬靈兒滿頭黑線的問道。
“靈兒小妹妹,你才多大啊,男女感情就看的這麽重了,真好笑,哈哈……”劍奴是真的被她的表情給惹笑了,似乎之前被藥奴那冷漠的眼神給弄得不舒服的心情也緩緩的好了。
喬靈兒瞪著笑的快抽風的男人,一巴掌重重的拍了下去,“再笑,再笑我就跟藥奴說你一直以來都是在欺騙她,其實根本就沒有對她動心,看你還有沒有機會再追求人家。”
果然這一句話是致命的法寶,她的話一出,劍奴就乖乖的收斂了笑容。
“我不笑了,靈兒妹妹可不要做這麽缺德的事情,不然以後你家兒子會……”
“別詛咒我家寶寶!”喬靈兒不等他話說完就立刻打斷了,什麽不好說,偏偏拿她家的寶寶開刷,簡直找抽。
“好,不詛咒。”劍奴乖乖的閉嘴了,“不過靈兒妹妹啊,哥哥是成年人了,這感情的事情讓你一個小妹妹來教導……”他怎麽想就怎麽想笑啊!
喬靈兒不友好的白了他一眼,“你懂什麽?雖然我的年紀沒你大,但是我是已婚婦人了,跟我家相公真真切切的戀愛過,相處過的,難道還會比你沒經驗?”
“是是是,我都忘記了呢,靈兒妹妹可是已經嫁人了。”劍奴一副討好的樣子。
然而喬靈兒的眼神卻暗淡了下去,心中也酸澀了起來。
她喜歡的人,她的丈夫,孩子的父親,現在他們卻是天各一方。
熠,你知道你很快就要當爹了嗎?
喬靈兒下意識的輕輕撫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在心裏問著自己。這些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了,一轉眼又是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她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見到他了。現在,他還好嗎?
猶記得當初她中毒的時候他的樣子,連日來的奔波讓他憔悴不堪,而甚至一點休息的時間都沒有,那個混蛋,現在一定又是在折磨自己了。
“靈兒?”劍奴忽然察覺到了喬靈兒的不對勁,看到她這個樣子忽然心頭微微有些緊張,不由喊了一聲。
喬靈兒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腦海中所浮現的就隻是那飄逸男人的臉,不想讓自己憂傷,可是卻還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他。想到她,隻會讓自己覺得心痛。
劍奴的聲音讓她緩緩地回過了神,隻是臉上多出來了些許的疲憊,而眼睛也是微微顯現出了紅色。
“想起他了?”劍奴問道。
喬靈兒不否認的點頭,淚水不由自主的滑落,卻還是強笑了出來。
“那個家夥現在一定很著急,我怕他會不吃飯。”喬靈兒打趣的說著,隻是盡管是趣味性的話,卻依舊讓她心底酸澀。
“他知道你還在等他,所以一定會好好保護自己的,別太擔心了。”劍奴是一個大男人,安慰的話不說怎麽說,隻是看到她這落淚的模樣卻也有了大男人的天性,想要安慰,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他就是一個笨蛋!”喬靈兒最終給出了宗政熠這麽一句評價,所有其他的話都化作了深深地歎息。然後又轉向了劍奴道:“很是自詡為聰明的男人,在遇到感情的問題的時候,都會成為一個笨蛋,就像熠,就像雪陌……”
劍奴聽到她說雪陌倒是有些詫異了,“他跟你說了?”不對啊,雪陌從來都不會將這麽明顯的事情放在嘴邊的,他怎麽可能跟靈兒說?
喬靈兒輕笑,“他不說我也看得出來,他跟賀蘭吟之間的過去我現在雖然不清楚,但是我可以看得出來,他們之間因情而傷。”
聽著她的話,劍奴沉默了,也等於是肯定了她的話。
喬靈兒望著劍奴,半晌才問道:“有興趣跟我說說你是怎麽看上藥奴的嗎?你的樣子看起來並不是那種……額,鍾情的男人!”不知道是她的錯覺還是什麽,劍奴給人的感覺就是風流倜儻的樣子,跟宗政焰一樣。
對了,就是因為跟無憂一樣,所以她才會覺得熟悉,才會對他有好感。而劍奴也果真是跟無憂相似,所以他們才會撇開其他的人成為朋友。雖然無憂也是宗政熠,但是那性格確實迥然。
喬靈兒的問題讓劍奴更吃驚了,他以為她會問他雪陌和賀蘭吟之間的事情的!
“先說了你跟藥奴之間的故事再告訴我雪陌跟賀蘭吟之間發生的事情好了,反正我現在也不急著聽他們的故事。”喬靈兒看穿了劍奴的心思,賊賊的笑道。
聞言劍奴頓時哭笑不得,他還以為她是真的對雪陌和賀蘭吟之間的事情不感興趣的,原來隻是拋磚引玉,把他當成故事來消遣了。
雖然不怎麽樂意被當成故事中的主角,但是或許因為對象是喬靈兒的緣故,劍奴倒也坦誠了不少。
“我是在十年前見到她的。”劍奴凝視著遠處,幽幽開口。
“一見鍾情?”喬靈兒很自然的聯想到了這一個詞。話說當初,她好像就是對宗政熠一見鍾情了,雖然那個“好像”知道的有點晚。
劍奴白了她一眼,“那種事情我怎麽會去做。”鄙視的眼神。
喬靈兒不說話了,讓他說。
“那時候我已經十五歲了,她十一歲,還是邪醫雲中月的徒弟,島主將她帶來的時候她渾身都是毒,所以我們沒人願意靠近她。”劍奴說著,思想飄忽到了遙遠的十年前……
讓喬靈兒比較吃驚的是,藥奴十一歲的時候離開了醫穀,也就是沒有與雲中月劃清了界限的年紀,可是藥奴還是會喊他做師父。
十年的時間,對一個十一歲的小孩子來說,這段記憶應該會被遺忘才是,但是在雲中月和藥奴之間,她卻看不出來他們是已經沒有師徒關係的師徒。
並且雲中月那裏,似乎也沒有明說藥奴不是他的徒弟。
若雲中月和藥奴還是師徒的關係,那藥奴又為什麽會被雪陌帶到逍遙島,成為了四大羅刹之一的羅刹呢?
劍奴告訴她,其實他也不知道具體藥奴會來的原因,不過據猜測,可能是遺忘前一個四大羅刹之中的人死了,所以雪陌另外找了一個人,依舊組成了完美的四大羅刹,具體是不是這樣就無從考證了。
藥奴從來的時候就是冰冷著一張臉,跟現在完全沒有差別,劍奴那時候還以為她就是冰塊呢!所以別說愛上她了,就是多看她一眼也沒有。
而劍奴本身有風流的資本,加上他又是曲族的族長,年少時期自然也有過了風流。
至於後來他是怎麽喜歡上藥奴的,喬靈兒聽了之後實在是想噴血。
據說,某一次他外出任務的時候,任務要殺的人還沒死,但是他就依舊跟那人的小妾滾到了床上,結果被任務要殺的人捉殲在床了。那任務的對象武功有不俗,在溫柔鄉裏差點沒溺死的劍奴很自然就那啥了……
那時候,藥奴就像是救世主一樣降臨了,秒殺了任務的對象,看都不看劍奴一眼。
典型的美女救英雄,從藥奴酷酷的轉過身的那一刻,劍奴就對人家上心了。就像被英雄救了的美女,傾心了,動心了,誓要追隨了。
原本還想著近水樓台先得月的,結果人家藥奴根本理都不理。原本以為是因為自己風流債太多了,所以劍奴就徹底的洗心革麵,那些投懷送抱的女人看都不看一眼了,連同那算得上是老鄉好的姬奴也一樣漠視了。
地球就跟著藥奴這個太陽轉了。結果還是一樣,他繞著藥奴那麽長的時間了,沒有得到美人心,反而都快把自己給凍成冰塊了。
“唉……”劍奴說完之後悲涼的歎息了一聲。
喬靈兒的確是當做故事來聽了,不過對於這個美女救英雄的一幕還真是難以接受。那時候他還跟人家的小妾翻雲覆雨呢,結果就一瞬間對一個“女俠”動心了,簡直笑抽!
“兄弟,我精神上絕對的支持你,你可不要輕言放棄!”喬靈兒鄭重的說道,雖然她現在是真的不認為藥奴那女人有心了,不過這也總比打擊劍奴要來的強。
“得了,我也不抱什麽指望了,那女人的心比金子還堅硬,想要撬開估計我得等到下輩子。”劍奴又何嚐不知道現在的形勢,想騙騙自己,卻發現特別的困難。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喬靈兒想說這句話,不過她怕真說出來自己的腦袋就會搬家了。
“不過這麽跟你一說,我似乎想起來自己叫什麽名字了。”劍奴在沉默了片刻之後說道。
“啥?你叫什麽名字?”喬靈兒一聽這話又來了動力。
“我的名字……嗯,叫做……”
“曲陽不在曲族,出海了。”青葉將從曲族得來的消息轉述給了宗政熠。
曲族一個封閉的小族,青葉和嵐風二人也是費了不少的勁才進入到了裏麵。打探曲族族長的消息更是無比的困難。連同曲族的人在內,除了知道那位族長的名字叫做曲陽之外,其他一概不知。
曲陽就是四大羅刹之中的劍奴,神秘的劍客,個性隨意,來去如風。
宗政熠臉上並沒有多餘的表情,這個結果也是在預料之中的。
“黑風島也沒有消息。”風輕也遞來了一張紙到宗政熠的麵前,他對宗政熠沒有好感,但是關於喬靈兒,雖然喬靈兒對他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了,但是他現在已經混亂了。
當務之急,就是將喬靈兒找到並且救她。
喬翌術接過了風輕的紙,那是通過什麽途徑來的他們都不知道,但是這些日子以來,他做的事情其實也不少。
宗政熠此時也沒有其他的想法了,不管風輕對喬靈兒究竟如何,他隻相信喬靈兒,因為她是他的妻。
良久,宗政熠才開口道:“去逍遙島。”
“逍遙島?”喬翌術和風輕都詫異了起來,這個島在她們的腦海中隻有一個模糊的印象,即使是生意也都不會到達那個地方,可以說那裏是世外了。
“為什麽想到那個地方?”喬翌術不是不相信宗政熠,但是逍遙島這個地方他們連具體的路線都沒有,要去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周邊的小島都已經找過了,但是沒有痕跡,逍遙島距離不算近,但也不遠,黑風島也沒有消息,隻能是藏在迷霧之中的逍遙島。”宗政熠指了指由當地人畫下來的海圖上那隻有了隱隱約約方位的逍遙島,目光如炬,已經肯定了那個位置。
“可是具體的方位……”風輕並不質疑宗政熠的話,隻是對接下來要去的地方這個方向確實有些模糊。
“我知道怎麽去逍遙島。”一直沉默的賀蘭絕忽然開了口,在幾個人的視線落在了他的臉上之後他才說道:“隱族就在逍遙島,我是從那裏離開的。”
說不詫異是比較奇怪的,隱族那個神秘的族類在同樣神秘的逍遙島,難怪一般人都不知道隱族的方位,尤其是江湖中的人。逍遙島本來就很難去到了,加之海上的風浪無常,極有可能去得但是回不來。如此一來,想要去隱族更是難上加難了。
“有勞了。”宗政熠看著賀蘭絕,有些疲憊的說了三個字,但是心底多少也還是感激的。
賀蘭絕搖了搖頭,“這是我該做的事情,她……也幫了我。”所以,這應該算是報答吧!
賀蘭絕看著地圖上的模糊的地方,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不知是來自於自己還是喬靈兒,又或者是他的姐姐。
“姑爺……”嵐風在眾人的沉默之中忽然開了口,卻一副欲說還休的樣子。
“嵐風?”青葉輕輕的喊了一聲,微微皺了皺眉,似乎知道她想說什麽。
對青葉的每一個神情都極為熟悉的宗政熠立刻就知道了青葉此時的暗示,心裏突然有了一種莫名的緊張,“嵐風,什麽事,你說。”
“公子……”青葉想阻止,但是另一邊的追命卻開了口。
“喬靈兒有了身孕,在被抓走之前,一個半月多。”追命麵無表情的將這個幾人都隱藏了起來的消息說了出來。
“什麽?”宗政熠頓時腦海中一片空白,喬翌術也是如此。“追命,你說什麽?”
“老狐狸,給我聽清楚了,喬靈兒有、了、身、孕……”追命看著就算天塌下來臉色也不會變的宗政熠此時的神情,沒有作弄的心思,而是一字一字的將重要的消息給說了出來。
“追命?”青葉緊緊地皺起了眉頭,這件事情他們說好暫時先不告訴公子的,為的就是不讓他擔心,可是現在……
“追命,你說的是不是真的,靈兒她……她真的懷孕了?”另外一個如遭雷劈的人是喬翌術,喬靈兒的二哥。
宗政熠處於震驚的狀態,沒有察覺到喬翌術的神情,但是追命卻看到了,這樣的表情,甚至比宗政熠這個當爹的人震驚更大。
已經得知了這個消息的風輕、賀蘭絕等人則是比較平靜了,隻是風輕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心底還是忍不住的微微算痛了起來,如果當時他沒有拒絕,也許今日……
驚風和驚雷以及月影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僵硬住了身體,滿滿的都是無法相信,但是更多的則是興奮。前提,在忽略現在喬靈兒被抓走的情況下。
“嵐風,靈兒真的懷孕了?”喬翌術的視線落到了嵐風的身上。
嵐風被喬翌術這一緊張的神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如果這樣緊張的樣子是姑爺來問,或許她會能夠適應一些,但是現在卻是二少爺,這……
“是我給她號脈的,那時候已經有了一個半月餘的身孕,現在應該已經有兩個多月了。”賀蘭絕上前一步道。
賀蘭絕話一說,宗政熠也終於回過了神,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不知道是興奮還是緊張。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沒有任何一個消息如同此刻他所聽到的這個消息,仿佛整個世界都被顛覆了。
喬翌術也沒有再說話,隻是臉色無比的蒼白,仿佛隨時會倒下去一般。
“怎……怎麽可能……”喬翌術喃喃的道,自言自語。
“二少爺?”嵐風看到喬翌術那似乎是魂不守舍的樣子不由擔心的喊了一聲。
宗政熠欣喜激動之餘也看到了臉色大變的喬翌術,立刻就將欣喜放在了心底,問喬翌術道:“二哥,你怎麽了……”
然而,當宗政熠的話才問完的時候,喬翌術卻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服,雙眼頓時紅了起來。
如此的動作頓時讓周圍的人都大驚了起來,喬翌術死死地看著宗政熠,咆哮道:“你為什麽要讓她懷孕?我殺了你……”
一拳將宗政熠打了出去,隨手就抽過了月影手中的劍,直接刺向了宗政熠。
所有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這是怎麽一回事,宗政熠在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也有足夠的時間去避開。隻是他不知道為什麽喬翌術突然就性情大變,愣愣的站在了原地。
“錚”的一聲,劍與劍擦出了火花,喬翌術手中的劍突然被震斷成了兩節。
阻止了喬翌術那發狠的動作的人,不是其他人,正是追命。
“滾開!”喬翌術血紅著眼睛看著追命,那模樣,甚至有將他殺了的嫌疑。
“二哥?”宗政熠完全不解喬翌術此時的舉動究竟是什麽,在喊了一聲之後卻接觸到了他那仿佛有著深仇大恨的目光,到嘴邊的話生生被阻止了。
追命提劍站在了宗政熠的身前與喬翌術對峙,對宗政熠說道:“老狐狸,先跟他們出海去逍遙島,他交給我來應付,記得,要把喬靈兒平安帶回來。”
“追命……”宗政熠也不由慌亂了起來,這樣的情形,遠遠超過了他的意料啊!
“先離開這裏再說!”風輕已經很快的到了宗政熠的跟前,雖然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是現在的喬翌術確實很是瘋狂,甚至可能真的會殺了宗政熠。
“可是……”宗政熠緊張的道。
“宗政熠,我要殺了你替靈兒報仇!”喬翌術的臉色鐵青,說出來的話也更加讓人不明。
瞬間,喬翌術又再次的動手了,他的速度快,追命的速度也不慢。追命提著血劍擋住了他的每一個攻勢,一邊對宗政熠他們吼道:“你們快點離開這裏!”
“公子,走!”青葉和月影相視一眼,然後快速的架著宗政熠就準備離開。
宗政熠心底一片混亂,賀蘭絕卻在此時走了出來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如果想知道為什麽就跟我來。”
風輕詫異的看了賀蘭絕一眼,但是現在也不是追問原因的時候,“靈兒現在有孕在身,她還在等你。”
要說風輕善於攻心計,此時就能夠完全的展現出來。
在宗政熠的心裏,現在最重的還是靈兒懷孕一事,所以一語戳中了最關鍵的地方,成功的讓他妥協了。
宗政熠望了眼已經打鬥的熱火朝天的喬翌術和追命兩人,牙一咬,對追命道:“追命,我會給你消息,照顧二哥。”
“宗政熠,不準走!”喬翌術見宗政熠要走,立刻就欲擺脫追命殺來前來。
追命又豈是這麽輕易就會讓他逃脫的,加上還有一個跟在最後的風輕,在關鍵的時候運氣一掌過去,成功的將喬翌術暫時逼退了。然後就是追命與喬翌術繼續的戰鬥,追命在跟他交手之後再次勤練武功,而他們本身相差也不遠,所以有他在,他絕對不會讓喬翌術得逞。
對於喬翌術這突然的發狂,追命心裏沒底,但是那一句“我要殺了你替靈兒”報仇,卻是讓人格外費解。無論如何,現在救人當務之急,而且,他相信宗政熠他們會找到答案。
“公子。”青葉從船艙裏走了出來,看到站在船頭的宗政熠不由喊了一聲。
宗政熠的神色前所未有的疲倦,一來是因為得知了喬靈兒有了身孕,二來,也是真正讓他煩惱的事情:二哥要殺他!
我要殺了你替靈兒報仇……
這一句話久久的回蕩在耳邊,讓宗政熠不安,卻不知道為何而不安。靈兒現在還好好的,可是喬翌術說出來的話卻是那麽的嚴肅,讓人心底彷徨。
“公子,到裏麵去吧,這裏風大。”青葉看著身子單薄的宗政熠,擔心的道。雖然主子的武功很高,但是卻還是無法掩飾住他身子本來就虛弱的特點,盡管他從來都不在夫人的麵前說這些,但是他們一開始就跟隨在他身邊,對他的習性知道的無比清楚。
宗政熠輕咳了兩聲,臉色蒼白,不知道是被風吹的還是本來就這樣了。
“青葉,你先進去吧,我再待一會。”宗政熠淡淡的道。
喬翌術的那句話在他的腦海中盤旋著,揮之不去,也著實讓他在意。二哥對靈兒不是非常的關愛嗎?為何在得知她懷孕之後不是高興而是怒容,甚至要殺了他?這個究竟該用何種理由去解釋?
他不知道,一點都不清楚!
“公子……”青葉還想說什麽,身後就有了動作。
青葉轉過身去,看到的是一臉冷漠的賀蘭絕,“宗政熠,有些話我想跟你單獨談談。”
宗政熠聽到他的聲音便轉過了身去,此時賀蘭絕的眼眸很深邃,也讓人無法看清他心中所想的究竟是什麽。
良久,宗政熠才點了點頭,“青葉,你先進去吧!”
“是!”
青葉走後,賀蘭絕才上前幾步,沒有說關於喬靈兒的事情,隻是道:“你知道隱族是一個特殊的族,族人有特殊的能力嗎?”
“未卜先知?”宗政熠淡淡的反問了一句。
“這是其中之一!”賀蘭絕眺望這波浪滾滾的海麵,眼眸深邃了起來,“我們的先祖能夠看透人的前世今生,所以我們才會成為隱族。隻是那麽多年下來,有這種能力的人越來越少了,到我們這一輩,隻有我們的祭司才有。”
“破日祭司?”宗政熠心裏微微有些敏感了起來。
“他是我們族唯一一個能夠看透前世今生的人了,甚至於一些不為世人所了解的靈魂異事,他也知道。”賀蘭絕說著,然後看向了宗政熠,“我這麽說,你……能明白了嗎?”
宗政熠聞言原本難看的臉色此時更加難看了起來,那樣靈異的事情本不該為人所知,但是隱族的人有那個能力。
“如果我沒有猜錯,‘她’……應該有另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