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一章強大從來都是相對的
遠古戰場的石殿中,皇日月看著那點縮小到極致的白點,知道這裏麵便是秦歌最為純粹的意識了,他已經死了。
皇日月心中頓時輕鬆起來,總算一切都沒有超出他的掌控,此事一了,他便可以回族中複命了。
到時候飛黃騰達,也許還可以見到自己的老祖宗,降下無上機緣,得永恒都說不定!
一想到這個,皇日月心中便有些微微的激動起來,他看向一邊還等候著的離蒼鬆,輕輕招了招手。
“去吧……將外麵那些人全部殺掉吧!他們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皇日月一臉平靜地說著,就像是在碾死一群小螞蟻一樣簡單。
離蒼鬆躬身一拜,他心中明白如今的他想要殺死外麵的那群人很簡單,本來若是那蘇正道還在會麻煩一些,但可惜蘇老現在已經昏迷了過去。
剩下一群即使都是道者巔峰境也絕對不是他的對手,畢竟自己的囚籠力量實在太過於強大了,甚至可以說比賢者境還要強大!
皇日月冷眼看向祭壇上麵的命魂,再次揮了揮手,示意離蒼鬆趕緊出去吧。
離蒼鬆再次躬身一拜,帶著瑤老頭往外麵走去,這裏已經不需要他們了,因為那秦歌死去,命魂也受到了一定的影響。
所以命魂也暫時陷入了沉睡當中,沉睡的時間足以讓皇日月再次將他封印起來,所以皇日月不著急。
離蒼鬆緩緩走到石殿外麵,眼神冷漠地看向了那些來自人獄的武者。一股殺意從他的眼底閃過。
囚籠雖然之前用於將那命魂困住,但是如今命魂沉睡下去。那麽囚籠再次回到了離蒼鬆的控製中。
晶石一般的囚籠緩緩從離蒼鬆手掌心中飛起來,同時懸浮起來的還有他的身軀。離蒼鬆就像是一個可以操控別人生命的神靈一般看著下方的武者。
“臣服於我,或者是去死!”
離蒼鬆的聲音冷漠而血腥,他不像是在勸說別人臣服,倒更像是在宣布別人的死亡。
那邊剩下來的武者開始**起來,其實當他們確認秦歌死亡之時,他們便已經開始迷茫了,而如今這種變作了更加可怕的**。
**就意味著分裂,就意味著這支也許還擁有著戰鬥力的隊伍就將解散。
“怎麽辦?我們是臣服……還是繼續戰鬥下去?”
“怎麽戰鬥啊?你沒有看到這家夥身上的氣息麽?那可是賢者境的氣息啊!”
“我認識他……他不就是曾經囚籠離城的城主離蒼鬆麽?為何他會在這裏?難道說他早就背叛了人獄?”
“這事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就是一個叛徒!”
……
四下裏各種聲音不斷響起,眾人也是神色各異。有的麵露恐懼,有的則是若有所思,有的則是已經開始出現警惕之色了。
血殺,顧大行等人則是麵露陰沉,他們也許有能力製止這場**,可是卻沒有實力去阻止離蒼鬆,實力差距實在是太過於懸殊了!
還有最關鍵的一點就是,他們沒有一個合理的身份能夠代表秦歌那樣去號召這些武者反抗!
離蒼鬆看著這群亂哄哄的隊伍,臉上露出幾分不屑之色來。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個少年緩緩分開人群走了出來,隻見他麵色平靜,周圍的聲音絲毫不能夠影響到他的表情。
他是灰,他是秦歌最親密的兄弟。生死兄弟。
灰麵色長得很像秦歌,所以當他走出來的時候,很神奇的事情發生了。眾人議論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灰的身上,就像是看到了新的希望一般。
灰一臉冷漠地從地上懸浮起來。一陣陣奇怪的風在他的周圍旋繞著,自從他和老大切斷了聯係之後。他發現自己的力量就跟井噴式的向上竄著。
之前還不過隻是道者高境,瞬間自己的境界便超過了道者巔峰境,來到了半步賢者。
之後又是猛的突破到了賢者境,隻是這裏麵似是有點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它血脈的緣故,總之似是並沒有什麽賢者劫的感覺。
不過這些都隻是一些小事,因為最為重要的就是,如今的灰是賢者境的存在!
他有實力和離蒼鬆一戰,雖然勝利的可能性有點小,但也不是不可能……也許多擁有一點時間,就會出現什麽奇跡呢?
比如說,秦歌再次蘇醒?
眾人知道這個可能比灰戰勝離蒼鬆的可能性還要小,但是再想到之前秦歌所曆經的死亡和危險,也許真的會有奇跡發生呢?
誰也不知道,即便是相信命運的武者也不敢說肯定什麽的。
離蒼鬆看著懸浮到空中的灰,麵色微微一沉,他自然是感受到了一股來自灰身上的威脅,雖然很弱,但也是一種威脅!
獅子搏兔尚需全力,更何況是和一頭狼相鬥?
離蒼鬆自然不會忘記在囚籠中感受到的來自這頭狼身上的氣息,那種能夠解開囚籠血脈的氣息,不正是來自地獄獄之一族的氣息麽?
灰看著離蒼鬆眼中的警惕之色,突然靦腆地笑起來,少年的臉上還有一點點的小絨毛。
“要是讓老大看到現在我的境界,他一定會很開心的!”灰輕聲說道,“當然要是看到我能夠讓曾經的離蒼鬆這麽緊張,他就更開心了!”
灰的聲音很是平靜,似是還帶著一些少年獨有的羞澀,然而落到離蒼鬆耳中卻是一股冷冷的殺機。
離蒼鬆麵色頓時變得鐵青起來,他手中的囚籠猛的飛出,在他的頭頂緩緩浮動著。
“狂妄的家夥……連秦歌都死在了我們手中,你不過是他的一頭寵物而已,難道還能翻出天去?”
囚籠在他的頭頂上瞬間變大起來,離蒼鬆全身的力量轟然強大起來,一股股氣浪波蕩開去,將整片已經沉寂下去的沙場又攪動了起來。
賢者變世,這就是賢者變世的力量!
眾武者開始驚呼起來,那些湧動起來的沙塵就像是變作了一把把鋒銳的刀一樣,開始朝灰移動過來。
灰臉上的笑意漸漸消退下去,他知道對方這是在蔑視自己,因為這無盡的風沙不僅是要殺自己,更是要殺自己背後的那群武者啊!
眉心處的那金色的印記突然燃燒起來,一點金光出現在了離蒼鬆的眼中,一絲不安從他心底升起來。
也許他的囚籠之力可以壓製那些來自人獄的武者,可是灰不是來自人獄,他的力量是獄之力,也許在品級上麵並不輸於自己!
離蒼鬆身上的囚籠之力越發濃鬱起來,無盡的七彩之力化作了一條條真龍般的存在怒吼著,那些席卷起來的風沙越發恐怖了。
灰看著那越發恐怖起來的風沙,知曉那些真龍般的存在就是囚籠之力的法則了,能夠調動天地為其所用,確實十分的強大,但是那不代表自己就沒有一戰之力!
那金色的火焰轟然燃遍了灰的整個身軀,他緩緩昂起頭,眼眸深處浮現出一輪明月來。
天上果然出現了一輪明月,明月深處又倒映出一頭狼的身影來,那狼便是灰的法則!隻見它低下頭來,狼眸和灰的眼睛碰觸到了一切。
無盡的銀輝便在這目光的相觸中灑落下來,那銀輝看似柔弱無比,然而當碰到那席卷起來的風沙刀子的時候,卻是瞬間化作了一片片金色的火海!
一片片的沙暴被火焰燒融,無力地落到了地上,離蒼鬆麵色陰沉地看著這一幕,頭上的囚籠再次輕顫起來。
“這是你逼我的!”
離蒼鬆冷冷地說道,他沒有多少時間和灰耗下去,因為他是奉皇日月之命來殺掉這群人的,他可不能太慢的。
那七彩真龍瘋狂地咆哮起來,終於再次出現了之前如同對付秦歌一般的絲線,在場所有的武者一瞬間感到自己的血脈開始熱起來。
尤其是來自囚籠的武者,他們感到自己的血脈在燃燒,仿佛正在被人操控著!
灰眯眼看著那些絲線,它們從囚籠中射出來,隨後瞬間遍布了整個天地,而他就在這些絲線最為密集的地方!
這裏就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囚籠,以絲線形成的囚籠!
離蒼鬆嘴角噙著一絲冷笑,大手毫不猶豫地朝下揮去,所有的絲線便朝灰包圍過去。
隻要一纏上,他相信這頭狼就和秦歌一樣,別想能夠掙脫出來!
天空中銀色的月亮越發閃亮起來,淡淡的月光就像是帶著某種神秘的色彩,一路延伸到了灰的身上。
“這就是將老大束縛起來殺死的力量麽?”灰看著那朝他靠近過來的絲線,心中突然湧出一股莫名的憤怒來。
“老大幹不掉的東西,我就不信我會幹不掉了!”
銀色的月亮瞬間掉落下來,沿著之前那延伸的軌跡,一路掉下來的速度之快,甚至與空氣摩擦出了金色的火花!
灰突然伸手將那月亮抓在了手中,鋒利的刀刃便出現在了月亮的邊緣。
此時正是新月,月亮最為鋒銳的時候。
灰手持這銀月,身軀驟然閃動,朝絲線割裂了過去,月牙刃的邊緣摩擦出由獄力燃燒的金色火焰來!
“強大從來都是相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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