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賞 吻痕惹的禍

抵死纏綿·馴服小妻子,第89賞 吻痕惹的禍

加長的房車,坐上去那是一個舒服,南晨禹開車,她就拿出英文書來背單詞,最近,她開始喜歡上英文了,很喜歡呢。愛夾答列

南晨禹愜意的開著車,今天的心情很好,眼看著要到學校了,還沒到學校的大門口,他就停了下來,“阿離,你自己走過去吧。”

柳央離有點奇怪,他以前都是絕對把她送到大門口的,但是,也沒說什麽,多走幾步就多走幾步吧,她也不喜歡別人看著她和南晨禹一起的目光。

跳下車,慢慢的往前走,身上酸疼酸疼的,南晨禹那廝,今晚若是再折騰她,她就哭給他看,一邊走一邊臉紅,她這樣走會不會被人聯想到她是那裏不舒服而不敢快走呢?

但是,越走她發現看著她的人越多,學校的男生女生對她的回頭率不是百分百了,而是百分之兩百以上,都是要回過頭多看她幾眼,看完一眼再看一眼又一眼榛。

她有些迷糊,低頭看看自己的衣著,也沒什麽不對的地方呀,校服和運動鞋,跟所有的同學都是一樣的款。

但是,她看不到自己的脖子。

進了教室,又是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她有些不自在了,垂著頭走到座位上,才一坐下,連彩麗的頭就湊了過來,唇咬上她的耳朵,“阿離,你脖子上怎麽了?昨晚你房間裏蚊子多?藝”

“啊?什麽?”柳央離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什麽蚊子多?”

“你脖子上呀,好多的紅點點,癢不癢?”

柳央離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一路走進教室時的那些古怪的回頭率了,站起來就朝外麵跑去,她要去洗手間看個究竟,她脖子上有紅點點,她自己居然不知道,“嘭”,才衝到教室門口,迎麵就撞到了一個胸口,“讓……”她才說了一個字,就怔住了,那氣息那味道,天,是燕飛。

不敢抬頭了,“燕飛,是你嗎?”她看著他的鞋尖,心裏在想著要怎麽越過燕飛去洗手間看清楚自己個的身體呢。

但是,燕飛卻不給她越過去的機會,一把握住她的手,“你跟我來。”

她還來不及拒絕,人已經被燕飛扯著飛跑在走廊裏,然後,去向校園裏的那叢最隱蔽的樹林裏,曾經,就是在那裏,他吻過自己。

她想要掙開他的,畢竟,她的頭一直垂著,也許他什麽也沒有看到,但是,那隻手牢牢的握著她的,根本不給她逃離的機會,“阿離,是誰?是姓南的嗎?”身子被推靠在樹幹上,燕飛的手輕輕慢慢的抬起了她的下巴,也讓她的脖子在他的麵前暴露無疑,她想要抗拒的,奈何他的手勁太大,讓她根本拒絕不了。

紅色的,一個個的小紅莓不客氣的在清晨的樹縫間灑下來的陽光下泛著奇異的色彩,燕飛的臉已經綠了。

柳央離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即使還沒有照過鏡子,即使她自己都還沒有看到,她也百分百的確定她脖子上的是什麽了,昨晚上,那男人咬過她,還不止是一口,他咬了好多下,他屬狼的是不是?

這會,她想殺人。

麵對燕飛,她不會說話了。

在失去第一次的時候她就知道她和燕飛也許不可能了,但是現在,在麵對燕飛的時候,她的心跳卻是怎麽也抑製不住的慌,是她不好,是她負了燕飛,“對不起。”脫口而出,眼裏已經蓄滿了淚意。

三個字,卻把燕飛的臉龐定格在她的視線裏,他一動不動的看著她,手指,還是輕扣著她的下巴,就如同一尊雕像般的站在她身前。

什麽也不用解釋的,傻子都猜到是怎麽回事了。

她現在,隻想要逃離燕飛的身邊,然後,好好的看看自己脖子上南晨禹留下的傑作,南晨禹,她恨死他了。

兩個人就那般的對視著,她的眼淚不停的滴落下來,沿著眼瞼流向臉頰,再流向唇際,泛起無邊的鹹澀,讓她痛徹心扉。1

良久,燕飛終於鬆開了她的下巴。

她垂下頭,看著自己的鞋尖,哽咽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在這等我,乖。”手輕拍了拍她的背,燕飛轉身飛跑出樹林,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柳央離才閉上了眼睛,仰靠在樹幹上,“啊……”她低吼怒叫,南晨禹,他就是一個混帳王八蛋。

燕飛讓她等他,那便,等吧。

遲到就遲到,她現在就象是一個任性的孩子,隻想在這裏等著他。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她憂傷著,她哭泣著,她脖子上到底怎麽樣了她還是沒有看到,這沒鏡子也沒有水,她看不到。

終於,樹林裏傳來了窸窣的腳步聲,燕飛回來了。

柳央離還是閉著眼睛不敢看他,“阿離,帶上這個就好看了,乖,別哭。”男人的手指帶著粗糙的繭摩梭著她臉上的淚,“乖,回去上課吧,沒事的。”握住她的手重新又把她帶出了樹林,出去了,他也便鬆開了她的手,“阿離,我去考試了,第一節就開始高三最後一次模擬考試了,好好聽課,等我考完了來找你。”

天呀,早就上課了,“燕飛,你快去,不然一定考不好,你遲到了。”哭著推他,聲音沙啞到不行,她心裏難過極了,雖然他什麽也沒說,但是她心裏更不自在,而他,一定是不開心的。

“你擦幹了淚回去上課我就去考試。”他的聲音很溫柔,就象是一股暖流注入到她的身體裏。

一咬牙,她不能總是連累他,“那我去了。”撒腿如飛的跑,隻想快點進去教室,隻想燕飛快點去參加模擬考,她的燕飛,一向都是最棒的。

“柳央離,你遲到了。”推開門,才要悄悄的回到座位上,正在上課的老師一點也不給她麵子的說道。

站在門口,她低垂著頭,“對不起,剛剛遇到了一點事情。”

似乎是聽到了她聲音的哽咽和不對勁,老師這才放過她,“既然是有事就回到座位上繼續上課吧,下次,要注意了。”

“是。”坐下來聽課,卻根本聽不進去了,連彩麗寫了個紙條推到她桌麵上,“阿離,你這條紗巾挺好看的,燕飛給你的?”

她點點頭,不想說話也不想回紙條。

“燕飛對你真好,你要懂得惜福喲,他可是我們學校女生的夢中情人呢。”

那又怎麽樣呢,她終究還是負了他。

中午一放學,速度飛快的衝出了教室,她怕呀,怕她遇見燕飛,可,還沒出校門,人還是被燕飛攔住了,“阿離,一起去吃午飯吧。”

她咬了咬唇,一整個上午都是心神不寧的,“你……你考得好嗎?”

“還不就那樣,走吧,請你去吃牛肉麵。”

她和他,真的不可能有未來了,是她配不上他了,“對不起,我約了晨禹,再見。”她輕輕一掙燕飛的手,還是選擇了逃離他,飛快衝向學校大門的她十足十的一隻鴕鳥,燕飛,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一出校門,就看到了南晨禹,她想要忽略他都不成。

首先,是他那車太惹眼了。

其次,是他那人太惹眼了。

周遭,不住的有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陽光的向她揮揮手,“阿離,走吧,一起去吃飯。”

誰要他來接她呢,“我不去。”不想跟他一起,她現在,隻想殺了他。

才越過他,他就一彎身捉住了她的手,然後,不客氣的就把她往車裏一丟,“坐好,去吃飯。”

“南晨禹,你混帳,你放我下車,我不要跟你一起吃飯。”

南晨禹火了,他大老遠的開了半個多小時的車來接她去吃飯,她居然給他這個反應,這算什麽,手一拉她脖子上的紗巾,“大熱天,係這個幹嗎?”別以為他猜不到,那是燕飛給她的,扯下來,隨手就往車窗外一飄,那紗巾就象是一道會飛舞會動的彩虹一樣飄在風中,然後,輕輕的就落在了地上,隨著那紗巾的飛動,當視線也隨著紗巾而停下來的時候,柳央離再一次看到了燕飛。

那紗巾,居然就停留在燕飛的腳邊,他抬頭看著她和南晨禹的方向,臉上再也沒有了陽光,那是一種絕對的哀傷,他受傷了,一定是,“燕飛……”按著車門要衝出去,可是那道門卻已經被南晨禹給扣嚴了,她按不下開關,“燕飛……”

“你還想嫁給他?”

南晨禹的一句話,讓她噤了聲,是的,她不能再嫁給燕飛了,她不配,安靜的坐在車裏,理智回歸,她現在什麽也不想做,就想要這樣呆呆的坐著。

沒有回他們的樓中樓,就在外麵的一家飯莊裏坐下,南晨禹點了幾個柳央離愛吃的菜,可,無論他說什麽,她都隻是拿著筷子扒啦著碗裏的飯,桌子上的菜一口也沒動,那碗飯,幹脆就是硬吃下去的,一吃完就放下筷子靜靜的坐在那裏,然後,流眼淚。

南晨禹的臉陰沉著,他不過是跟她開個玩笑懲罰一下她做夢還叫燕飛而已,而且,她早就是他的人了,現在,隻不過是在她身上留下幾個小紅點點,她至於這樣跟他嘔氣嗎?

起身去結了帳,然後走到她麵前,“行了,走吧。”再瞟了一眼那桌子上根本沒怎麽動的菜,真真是浪費了,因為她沒吃,他居然也沒胃口了。

他的思維居然被柳央離給左右了。

不,不可以這樣。

他不過是重新又做回了男人不過是想要她的身體罷了,其它的,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坐到車裏,誰也不說話,飯莊離學校很近,三兩分鍾就到了,車一停下柳央離就迫不及待的下了車,南晨禹隨手把一串鑰匙拋給她,“下午放學了回去吃飯,放心,我不會回去,晚上也回去吧,我媽那裏,隻要周末回去就好了。”怕她來回跑而耽誤了學習,所以,這是他今天的決定,但是今晚,她要一個人住了,他不打算回去了,不喜歡被她左右自己的感覺,很不喜歡。

柳央離接過鑰匙就跑進了學校的大門,脖子上的小紅點點在飯莊等菜的時候她就進去洗手間看到了,很清晰的吻痕,那是南晨禹的傑作,出去洗手間的時候,她什麽也沒說,就是不想理他不想跟他說話。

她成了學校裏的笑柄,現在,每個人都在議論她吧。

紗巾那樣的東西真的不必要了,不是都被人看到了嗎。

很安靜的看書上課,她平靜的仿佛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似的。

放學了,不管燕飛怎麽停在她的身前,她也不理,現在的她誰也不想理,半個字也不想說,那便,不說。

晚上回去了,但是,她沒吃飯,沒胃口,還是靜靜的看書,除了書,她不知道要以什麽來疏解心裏的不痛快。

再去晚自習,周而複始,就是這樣的拚命的學習再學習。

下了晚自習回去的時候,晚上沒吃的飯菜已經沒有了,換了一晚湯圓,還冒著熱汽,不知道是保姆煮的還是南晨禹煮的,可是低頭看看鞋架,上麵沒有誰人的鞋子,他沒回來,保姆煮了湯圓就走了。

衝進房間,洗了個澡就睡下了。

一直哭一直哭,忍也忍不住,她以後,真的要成學校的笑料了,也成了別人茶餘飯後的話料,真的很無聊無趣呀。

南晨禹一直都沒回來。

她哭累了就睡著了,早上起來,眼睛都是腫的,洗了把臉,也不怕什麽丟人了,比眼睛腫了更難堪的都有了,保姆又是煮好了早餐走了,偌大的房間裏很安靜。

背著書包就走,她還是不想吃飯。

水和食物,從昨天中午到這一刻,一口也沒入腹了,而昨天中午也隻是吃了一小碗的米飯罷了。

她的日子平靜的不象是她的人生了。

除了看書就是看書。

身子,虛弱的不行,但是,不管桌子上擺放了什麽美味的食物,她都一口沒動過。

她覺得自己要死了,老師講課也聽不進去了,精神恍惚的常常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幸好,沒人來煩她,燕飛沒來,就連連彩麗也乖乖的。

下課了,吳豔跑了過來,“阿離,你到底怎麽了?你臉色很差,我幫你請假你回去休息吧。”她虛弱的一笑,可是眼裏卻沒有焦距,輕輕的搖頭,不用了,她不需要請假。

別人去吃飯,她就坐在教室裏看書。

好象是看進去了,又好象什麽也沒看進去,就那麽的發呆在書桌前。

早就不哭了,她隻會傻傻的盯著桌子上的某一點發呆。

“阿離,下節課是體育課,要不,你別去了,你臉色不好請假老師一定會批準的。”

她卻站起來,慢騰騰的去了操場,排了隊,開始了一節體育課。

跑步,然後是立定跳遠。

學生太多,體育老師也沒注意到她臉色的不好。

“準備,跳……”

人家跳兩米二柳央離隻跳了一米三。

“不及格。”老師不客氣的吼了一句。

柳央離站在一邊,看著其它的女聲繼續跳遠。

一個又一個,她眼前的景象開始恍惚起來,“柳央離,到你了。”

站在那條灑著白粉的線前,她開始跳了。

“嘭”,一聲悶響,柳央離倒在了地上,沒有痛,隻有恍惚,她閉上眼睛,耳朵裏傳來了刺耳的嘈雜聲,閉上眼睛睡去,睡著了就可以什麽也不想了。

可,到底還是醒了。

醒在學校的醫務室,“南先生,她很虛弱,可能是營養不良造成的,回去不要一下子給她吃很多東西,要先吃流質的食物,慢慢的她舒服些了才可以吃其它的食物,還有,她胃不好,就少吃刺激性的食物。”

柳央離躺在醫務室的病床上,雙眼迷朦的看著天花板,南晨禹進來的時候,她還是維持之前的姿勢,一點也沒有要與他打招呼的意思。

“柳央離,你可以走了,這兩天好好休息,好些了再來上課。”

她沒吭聲,仿佛沒聽見一樣靜靜的躺在那裏。

南晨禹走了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她好象有兩天沒看到他了,兩天沒見,她暈倒了,他來接她,一切,都是這麽順理成章,可,就在他彎身要抱起她的時候,她輕聲道:“老師,我不想跟他走。”

才落在她腰身上的手一僵,老師道:“那你想讓誰來接你走?”

“我爸我媽都好。”

“這……”老師瞟了一眼南晨禹,有些為難。

“行,那通知她爸媽來接她吧。”卻不想,南晨禹居然意外的答應了。

柳央離有些詫異,卻也沒說什麽,閉著眼睛躺在病床上等著爸媽來接她,不知為什麽,她現在特別的懷念他們的那個小而簡陋的小家,她想念央宇,就算是睡在被央宇給尿濕了的床上也是一種幸福呢。

爸爸媽媽來了,還帶著小央宇,媽媽看到她的時候嚇了一跳,“阿離,你怎麽瘦了?臉色怎麽這麽差?”說著,目光絕對不信任的落在南晨禹的身上,仿佛在說你是怎麽對我女兒的?

南晨禹一言不發,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他也很多年沒有開玩笑了,卻不想,差點鬧出了人命,這是他所始料未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