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招是從火香兒那裏學來的,不過,無論毛有才怎麽裝,他都無法做到火香兒那種藐視一切生命的冷漠,還有那種冷酷至極的眼神。不過雖然這樣,但李界還是乖乖地行動了起來,脫掉外衣,將遙控爆炸裝置捆到了小腹上,穿上外衣之後根本就看不出來裏麵還有東西。

毛有才也飛快地換上了一身仙國特種戰士的製服,然後將李界帶到了駕駛艙。

“你的生命掌握在我的手中,如果你敢對阿爾法人做任何暗示,我會按下遙控器的啟動開關,那後果就不用我多說了吧?現在,打開通訊器和阿爾法人聯絡,就說因為酬金太多,你隻帶了一個隨行人員,根本就搬不動,然後再讓他們把阿美羅帶到這裏來交換。”一邊對李界下指示,毛有才一邊清理地上的屍體和血跡。

李界神色激動地道:“不可能,畢耶羅是不會將阿美羅帶來的,絕對不可能。”

“那也很簡單,你會第一個死,另外,我再次提醒你,你的生命和阿美羅已經連在一起,如果我救不出她,你肯定活不了,所以,你千萬不要耍什麽花招,快照我的話做!”

麵對毛有才這個“殺神”,李界毫無辦法可想,在毛有才的嗬斥之下,再看了看地上的血跡,他哪敢還有半分遲疑,立刻就打開了通訊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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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情況!我再次說明,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兩千萬仙國幣的酬金就在飛船之上,我隻有兩個隨從,我怎麽拿給你?這事很簡單,把阿美羅交給我,我把錢給你,然後我們各不相幹。”

通訊器的另一頭沉默了半響才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托那斯.羅格參議員當初可不是這麽說的,不是要在我的地盤上處理這件事嗎?”

“情況有變,我也臨時接到的命令,另外,要挾珈藍參議員這種事情我想我的人會做得更好,這點就無需畢耶羅你操心了,你拿你的錢,我要我的人,就這麽簡單。”

通訊器的另一頭又沉默了半響,那沙啞的聲音才又說道:“好吧,我會親自將人帶來和你交易。”

掛斷了通訊器,李界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不過他很快又充滿疑惑地道:“你讓我說我帶了兩個隨從,可連我在內隻有我們兩個人啊,到時候我們怎麽解釋?”

毛有才淡淡地道:“當然還有一個人,現在跟我下船。”

另外一個人自然就是鮑勃。留在外麵,鮑勃十有八九會被帶人來交易的阿爾法人發現,那時候計劃就會提前失敗,所以必須將他帶到飛船之上來,裝扮成李界的隨從之一。在監控器全開的情況下,這麽做非常的冒險,但毛有才卻有他自己的解決方式,那就是幻像符文陣。

在仙潭精神病院,毛有才為了對付阿古力曾經使用過了一次幻像符文陣,那次他在靈力和符文陣的雙重作用下幻化出了五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讓手拿麻醉槍的阿古力無從下手,這次卻簡單得多,他隻需要幻化出一個虛擬的他,然後在製服帽的遮掩下,帶出一套特種兵的服裝,讓鮑勃換上之後再返回飛船之上。

“這是怎麽回事?”還沒走出艙門,身邊突然又多了一個“毛有才”,李界險些沒被嚇癱倒在地。

“當然是假的,下了船,如果你亂說一個字,我就啟動你身上的爆炸裝置,我們現在去接我的同伴。”

艙門放下。毛有才和李界緩步走下了旋梯,幻像“毛有才”也不快不慢地走下了旋梯,然後向洞窟外麵走去。毛有才故意將帽簷壓得很低,以攝像頭居高臨下的位置根本就看不見他的臉,自然也就無法看見幻像“毛有才”的臉。

走出洞窟,迎麵一片黑暗。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地灑下,天地一片茫茫的黑色和白色的,漫無邊際。

躲在岩石後麵的鮑勃雖然有靈力的保護,但如此之冷淡環境還是將他凍得嘴唇發紫,渾身打顫。

“毛,你、你要是再不來,我就死定了……啊嚏!”

“把這套衣服換上,然後跟我上船。”毛有才將帶出來的特種兵製服遞給了鮑勃,“上船之後你坐到主駕駛位上,背對艙門,無論發生什麽情況都不要出聲,也不要回頭來看,明白嗎?”

“明白、明白。”雖然已經是凍得四肢發僵,但鮑勃還是以最快的速度行動了起來,脫掉原來的衣服,然後換上特種兵製服。

這時李界突然指著鮑勃道:“你是珈藍參議員的秘書長鮑勃!是的,就是你!”

鮑勃一腳踢了過去,“都是你們這些卑鄙的家夥,我才會被綁架到這個地方!可惡!你也有今天!

兩個參議員的秘書長在這種特殊的場合見麵了,李界囁嚅著嘴唇想說句什麽,但最終還是選擇閉上了嘴巴。他想不通的是,本來已經穩操勝卷,怎麽又突然殺出一個神秘人物呢?

返回飛船後不久,洞窟之外傳來了單兵飛行器的轟鳴聲。幾道雪亮的光柱也從緩慢飛進洞窟之中的單兵飛行器射向了李界的飛船。毛有才站在旋梯之下,李界站在艙門口上,在毛有才的腳下擺放著四隻裝錢的麻袋,他的手中除了一隻能量機槍,還有一隻掌握著李界生死的遙控器。

五艘單兵飛行器降落了下來,五個阿爾法賞金獵人從飛行器上跳了下來。最後一個從飛行器上跳下來的阿爾法人身材異常的高大,同凡塞一樣,他的身上也至少有二十樣武器。一個金發少女被他從後座之上扯了下來,又被他帶到了幾個阿爾法人的前麵。金發少女的年齡大約大十七八歲之間,稚氣未脫,此刻臉色蒼白,身體微微打顫,顯然是受驚嚇所致。

“畢耶羅,你很守信用,你的酬金在那裏,我們交易吧。”李界大聲說了一句,他的聲音顯得有些不自然。

“李秘書長,你的臉色好像不太正常的樣子,這是怎麽回事?”畢耶羅慢吞吞地問道,他的眼光迅速地掃過了毛有才和李界,最後又在毛有才的身上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