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顯 059 家法伺候

不必多問,昨夜之事眾人皆是心知肚明,慕梓煙也不必再多提,隻是立在一旁,等著慕擎然開口。

慕擎然眸光微沉,思來想去,也隻能將章氏推出去,“此事皆因二房而起,大哥既然有了決斷,二弟但憑處置。”

老夫人見慕擎然發話,她適時地開口,“侯爺,此事你該如何,不用顧忌我。”

慕梓煙兀自冷笑,不必顧忌,若是如此,老夫人,你又為何說出口來?還不是仗著拿捏住了爹爹的把柄,才會如此囂張。

慕梓煙將目光落在慕擎元的身上,實在是不知爹爹到底為何如此忌憚老夫人?

齊氏抿唇不語,見慕擎元這般地猶豫,便知曉他定然會看在老夫人的麵子上不會將二房與三房趕出去。

隻是,她卻不能輕易地放過二房與三房,在慕擎元還未開口時,齊氏冷哼道,“侯爺,此事妾身有話說。”

慕擎元見齊氏雙眸溢滿冷光,暗自歎了口氣,他知曉自己適才的舉動惹惱了她,可是,他雖然有心,隻是老夫人這處,卻萬萬不能的。

他沉默了片刻,雖然不能就此將二房與三房連根拔起,不過,他還是要給二房與三房教訓才是。

“夫人請說。”慕擎元的一個“請”字,說得甚是溫和恭敬,何為相敬如賓,怕是在這二人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可是對於章氏來說,卻是大大地刺激,慕擎元的成熟穩重,與慕擎然的裝腔作勢,故作的溫文爾雅比起來,一個乃是真君子,一個便是偽君子真小人,章氏隻道自己當初是瞎了眼,才會聽了老夫人的話,嫁給了慕擎然這等小人。

她雙眸垂下,手腕與胸口的疼痛,不及心被撕裂的痛楚,此刻的她早已傷痕累累,心已死,又何來懼呢?

章氏心高氣傲,懂得算計,骨子裏頭卻也是個孤傲的人,她看重一個人的時候,可以為那人不惜一切,可是,當看清那人時,她會將他親自毀了。

此時此刻,慕擎然並不知曉,他的這番舉動,會導致日後他的慘敗,更甚者是將他推入了無間地獄。

崔氏摟著慕梓靜,她雖有些小聰明,此刻卻也沒有足夠地膽量與大房抗衡,想來三房不過是爹不疼娘不愛的,如今也隻能做好逆來順受的準備。

不過崔氏心頭是萬般不甘的,她卻比章氏懂得隱忍,最起碼知曉在這種時候,不說話遠比章氏那種跳出來的要強。

慕梓靜內心淒楚,她還未及笄,卻破了相,日後該怎麽辦?世家的千金本就是互相來往的,而慕梓靜素日也算是有些霸道得意的,如今,她想著若是出府的話,豈不是被她們嘲諷?如此一想,她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

齊氏轉眸直視著章氏,隨即起身,行至慕梓煙的身旁,“章氏,煙兒被蛇咬一事我已經查明,你若想要證據,我自是能即刻拿出來讓你瞧瞧。”

章氏硬撐著起身,與齊氏直視,雙眸閃過一抹冷然,“那又如何?”

齊氏冷哼一聲,“那明空道長雖有些本事,卻也是個貪財之輩,我已將他拿下打了三十大板趕出府去,春喜有一遠方的表哥,乃是你商鋪的管事,那管事知曉春喜慘死,便將你安插春喜與煙兒院中之事和盤托出,至於那巧雲,乃是你院中之事,不過你卻不能以此妖言惑眾,加害給煙兒,章氏,我自問素日待你不薄,你卻生出如此歹念,不僅要害了煙兒,差點讓我一屍兩命,難道,你當我大房皆是好欺的?”

齊氏接著又上前一步,“七出,你便犯了三條,你雖為二夫人,如今在侯府,便要懂侯府的規矩,我乃是侯府主母,又豈能容你這般心腸歹毒之人在侯府為虎作倀?”

齊氏轉身看向老夫人,“老夫人,章氏如此行徑,必定是要實行家法。”

老夫人見齊氏雙眸直視著她,並未有絲毫地退避,她抬眸虛了一眼慕擎元,見他沉默不語,顯然是默認了齊氏之舉,她幽幽地歎了口氣,“罷了,章氏的確該罰。”

章氏一聽,揚聲嗤笑,她雙眸碎出冷光,暗暗發誓,今日之辱,日後她必定千倍萬倍地討回來。

她轉眸看向慕擎然那坦然之色,絲毫不為所動,顯然是將她徹底地推了出去,章氏萬念俱灰,咬碎了銀牙,“慕擎然,這一世我定要與你不死不休。”

她笑過之後,神色恢複了淡然,竟有一種超脫無畏之感。

慕梓煙看著如此地章氏,想著前世章氏設計暗害了大房,而後成了慕侯府夫人,那時候的她是何等的得意威風……

她暗自腹誹,“章氏,這一世,我要你跌入深淵,萬劫不複。”

齊氏見老夫人這是要犧牲了章氏保全慕擎然,她雙眸劃過一抹鄙夷,在此事之後,她對老夫人自然也多了幾分地警惕與小心。

老夫人何嚐不知昨夜之後,二房與大房算是徹底地決裂,連帶著她怕是也會受到牽連,不過,她卻不著急,隻因如今事情還未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局麵,她有的是耐心。

慕梓煙轉眸看向慕擎元,她定要查出爹爹為何對老夫人忍讓到此等地步!

慕擎元何嚐不知自己這番舉動會傷了妻女的心,可是,他暗自歎了口氣,如今還不是動老夫人的時候。

齊氏雙眸冷凝,沉聲道,“來人,家法伺候!”

“是。”廳堂外候著的魯中領命,隨即便帶著家丁走了進來。

章氏被兩個婆子拖了出去,而後被壓在了長凳上。

慕侯府百年至今,雖然有家法,所用次數不多,最近的一次也是老夫人剛入侯府時不久,慕老侯爺動怒之下,對一直伺候了他二十年的姨娘動了家法。

慕梓煙看向齊氏,“娘親,您如今不宜見血。”

“無妨。”齊氏心頭怒意難平,隻是扶著腰身,“相信腹中的孩兒自會明白為娘的苦心。”

她在崔嬤嬤的攙扶下,抬步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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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們想想,這侯府的家法是啥樣子滴,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