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真喜道:“真的?姐姐,太好啦,主人讓咱們也練!”
白素素卻緩緩搖頭,道:“不行的,純陽真人不是說過麽,這書隻能給主人一個人看。如果我們擅自練習,惹怒了真人,你想想會怎樣?唉,妹子,你把書交給主人,讓他先瞧瞧。”
白真真“嗯”了一聲,撇了撇小嘴,不情願地將書遞給衛風。
衛風接過來隨便翻了幾頁,幸好隻有封皮上用的是小篆字,書內的字體卻是標標準準的小楷,他學識淺薄,有些字認不出來,搔了搔頭,道:“操啊,我字認得少,跟個睜眼瞎子差不多,這書一定是看不懂的。還是你們教我的好,不然我可不練!”將書一合,塞入懷中。
白素素默然半晌,突然間屈膝跪了下來,道:“主人,求你不要為難我們了!純陽真人之意,非但要我們保護你的安全,還要我們督促你練成飛劍之法,什麽時候練成了劍法,才能離開這山穀。如果……如果主人執意要走的話,那我們姐妹也不敢阻攔,隻是純陽真人必不會饒恕我們的。與其被純陽真人處罰,受那百般苦楚,倒還不如……還不如我們現在就自行了斷……”說著目中淚水盈盈欲滴。
白真真見姐姐如此,便也隨之跪下,道:“姐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主人是個大好人,怎麽會為難咱們?主人,你說是不是?”她雖然修煉已近千年,但言談舉止卻如同一個未諳世事的少女一般。
衛風見白素素臉上的神色淒楚決然,心想:“自行了斷?**,那就不是自殺麽?嗯,看她的樣子,如果我不答應,沒準兒她真會拿劍抹脖子呢。不行,這樣美的出水的小美人,我心疼都來不及,怎麽會舍得你自殺?”一拍胸膛,道:“***!練了!來啊,今晚不睡了,咱們現在就開始練!”
白真真一躍而起,抓住衛風的雙手,喜道:“真的?”見衛風微微點頭,又側頭對白素素道:“姐姐,怎麽樣?我就說呢,咱們主人是個大大的好人!”
白素素緩緩站起,亦是滿臉喜悅,道:“多謝主人成全!”
衛風被白真真抓住雙手,隻覺觸處又柔又軟,溫如暖玉,低下頭來看時,見她手掌瑩潔生光,十指纖長,宛若春蔥剝成,禁不住發幹,抬起手來放到鼻端猛力嗅了一下,吃吃笑道:“你們主人當然是個好人了!簡直就是古往今來、並世無雙、天字第一號的大好人!嘿嘿,咱們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飯同吃、有床同睡……”
白真真“撲哧”笑出聲來,任由衛風拿著自己的小手又嗅又摸,也不抽回,說道:“主人,你可真逗!你說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飯同吃」倒還罷了,「有床同睡」卻不成!嘻嘻,你就不怕我們那個主母吃你的醋麽?”
衛風怔了怔,隨即笑道:“不會!男子漢大丈夫心胸狹窄固然不好,女子也應該心寬些才對。再說我們隻是口頭夫妻,還沒正式拜過堂呢。”
白素素抿嘴而笑,說道:“主人不要忘了,你們雖未正式拜過堂,但已經有了夫妻之實。這對一個女兒家來說,可是看作比生命還重要的事情啊!我看主母的樣子,已經把主人當做了至親至愛之人,主人也應該對主母加倍疼愛才對。”
衛風道:“到底你們都是女人,一個鼻孔出氣!唉,小櫻是我老婆,疼愛她是應該的!不過麽……你們兩個我也要疼愛的!嘿嘿……”
他這話說的極是露骨,白素素與白真真哪能聽不出其中之意?均是俏臉飛紅。
衛風看在眼內,不由哈哈一笑,道:“我先去把劍拿出來。”當下躡手躡腳回到茅屋內,見楊雪櫻兀自睡得香甜,禁不住微微一笑。自桌上拿起“火龍神劍”,又輕輕退了出去,衝著白真真、白素素擺了擺手,示意走得離茅屋遠些,以免打擾了楊雪櫻睡覺。
三人走到林子邊,衛風將“火龍神劍”斜靠在自己身上,由懷中拿出“純陽寶笈”來,說道:“這怎麽練法?就看著這本破書練麽?”
白真真道:“不錯。純陽真人雖不讓我們看書,但卻說了書中所記載的大致內容。他說前麵是導引行氣之法,若能領會勤修,當可騰空飛舉,修行深了,更能騰雲駕霧,逍遙天宇;後麵是馭劍之術,其間猶以以「天遁劍法」為最……主人剛才也見識過「天遁劍法」的厲害了……”
衛風道:“我?”想了想,恍然道:“啊,姓呂的殺掉三隻惡狼,用的想必就是什麽「天遁劍」法了。”白真真點頭稱是。
衛風精神陡振,摸了摸“火龍神劍”,道:“他施展出法術來,這把劍就能在空中飛來飛去,又能變成幾百幾千把劍胡射亂刺,真***頂厲害!哈,我要是練成了,那豈不是天下…”“無敵”字未說出口來,已想到姓呂的道士早就會了這套劍法,自己縱然練成,也多半打他過,那麽“天下無敵“自是不可能了,便改口道:“那豈不是天下除了姓呂的,就數我衛風厲害?”
白真真笑道:“那是當然了!到那時候再遇到狼魔這樣厲害的對手,不用我們姐妹相幫,主人一個人就能收拾他們!”
隻聽得“錚”的一聲,衛風將“火龍神劍”拔出劍鞘,想象自己手持寶劍,威風凜凜的英雄模樣,一時間興奮不已,“哇哇哇”的大叫著,將寶劍胡亂舞弄了一陣。雖說舞得沒有章法,但他體內已積聚了數百年的真力,寶劍過處,“嗡嗡”聲響有如雷鳴,劍尖鋒芒隱隱吐現。
這把寶劍原屬於仙家神器,有鎮妖製邪、威懾異類之用,白素素、白真真心生畏懼,緩緩向後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