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伊伊冷冷一笑,就為了這麽點破事,紀令茹就跑到她這裏興師問罪,實在太放肆了。

“我的事情該怎樣處理,那是我的事兒,跟四小姐好像沒關係吧?”羅伊伊也不客氣。

紀令茹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了,也是陳二龍死了,已經沒有人證了,至於物證,估計也早就被羅伊伊毀的一幹二淨了,這種情況下,她又怕什麽呢?

就算現在和紀令茹撕破臉皮了,紀令茹也不能拿她怎麽樣,即便告狀到老夫人麵前,隻怕羅伊伊也是不會承認的。

再加上,還有那麽多人幫她打掩護,後果可想而知。

“很好!”紀令茹氣得不停的點頭,“羅姨娘,你既然這樣說,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羅伊伊臉色一震,“你想幹什麽?”

紀令茹這會兒都已經走到門口了,聽到這話又停下腳步,眼中閃過一抹狠絕。

“當初我與你聯手,隻是想對付紀令月,可到頭來,你自身都難保,勉強落了個平安的下場,估計也沒有力氣再對紀令月做什麽了吧!既如此,我又何必再與你合作!告辭!”

紀令茹說完這話轉身就走了,羅伊伊氣得狠狠拍桌,紀令茹是唯一知道她偷盜珠寶的事,按照這丫頭的性子,保不齊會告訴老夫人。

就算沒有人證物證,但老夫人早就對羅伊伊起疑心了,還有陳二龍的指控,現在紀令茹又跟著插了一腳,老夫人向來護短,很可能會相信紀令茹的話,而處罰自己。

就算沒有切實的證據,老夫人也很可能會隨便找個罪名安在羅伊伊身上,將她驅逐出去。

雖然組織裏的事,已經了結的差不多了,坑來的銀子也足夠用了,但羅伊伊還是不願意放棄紀仲這樣一顆粗壯的大樹。

羅伊伊確實有點慌了,但是很快她又穩住了。

紀令茹說的不錯,她倆再做些什麽,都是徒勞,真正的源頭在紀令月那裏,珠寶失竊之後,紀令月調查這件事是最積極的,如果她消失了,任憑老夫人再怎麽樣,也翻不出花來了。

可是要想除掉紀令月,哪有那麽容易,更何況,她背後還站著攝政王。

宮裏也不太平,自從康王爺回來之後,寧太嬪就不停的召見他進宮,母子倆一敘離別之情。

一開始康王爺的態度還很好,可到了後來他就不耐煩了,每每進宮的時候,總會搞找各種理由推脫,一來二去的寧太嬪也發覺不對勁了。

按理來說,母子倆分別那麽久,康王爺應該有很多話要對她說才是,可是現在看來,康王爺倒像是躲著她一樣。

寧太嬪有自己的眼線,根據他們的匯報,康王爺自從回到京城後,的確多了很多小動作,隻是不知道在幹什麽。

寧太嬪已經失去一個兒子了,絕不能再失去一個,她琢磨了很久,還是把康王爺叫來了,這次她以自己生病為托詞,康王爺想不來都不行。

然而到了皇宮裏一瞧,寧太嬪卻好好的。

“母妃,你找我有什麽事?”康王爺滿臉不高興。

回京之後他有那麽多事情要處理,哪有時間陪寧太嬪胡鬧,再說了,他也沒工夫,別的事都很重要。

相比較他那滿臉的不耐煩,寧太嬪神色卻和藹了很多,柔聲道:“母妃叫你來是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先坐下吧!”

康王爺耐著性子,走到一旁坐下。

“康兒,你這幾日在忙活什麽?”

“兒子當然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康王爺態度生硬,“這幾日母妃如果沒有別的事兒,兒子就不進宮了!”

“康兒,你到底想做什麽?”寧太嬪眉頭皺的很緊,“你哥哥的事才出了不久,難道你這麽快就想步他的後塵嗎?”

這話一出,康王爺愣了一下,隨後冷冷一哼,“哥哥未能成事,是他自己不爭氣,才能讓十幾歲的毛頭小子坐上皇位,他不配!”

“康兒!”寧太嬪嚇得渾身一抖,連忙朝門外看了一眼,“這種話你可千萬不能胡說。”

之前寧太嬪就有種感覺,康王爺這次回京,隻怕有大動作,隻是沒想到,她最擔心的事情反倒成了現實,康王爺果然要造反,這可了得!

先不說皇帝現在的皇位越做越穩,後麵還站著攝政王陸淮琛,朝中大臣也不嫌棄皇上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子,個個擁護他,現在康王爺如果還想造反,隻怕朝中沒有人支持。

寧太嬪把自己的顧慮一說,康王爺冷冷一哼,拂袖而起,“無人支持又怎樣?一朝天子一朝臣,兒子在江南一帶有自己的兵馬勢力,已經悄悄轉移到京城了,朝中大臣若是不服,留著也沒什麽用!”

“你太放肆了!”寧太嬪冷冷一喝,將他拽了過來,“康兒,你可不準有這麽危險的念頭,百姓安居樂業,一片祥和,你又何必在此時又起爭端!”

“這都是他們逼的!”康王爺並不覺得自己有錯。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哪有人不想往上爬的,更何況,他當年不過是犯了一個很小的錯誤,就被先帝貶到江南,過了那麽多年的苦日子,現在如果不是自己接連好幾次上書,隻怕當今的皇上也不會那麽痛快的把他接回來。

既然自己已經回來了,那皇帝的噩夢也就來了,經此一事,康王爺深深的明白一個道理,隻有自己掌握天下大權,將所有人的命運都牢牢的握在自己手裏,才不會有人對他發號施令。

沒錯,他最想要的就是權力,更何況他本就是先帝的兒子,皇家之人就算奪位,那也是名正言順的皇家血脈,想來也不會有人不服,現在是最好的時機。

康王爺迫切的看著她,“皇上才剛剛登基,根基不穩,攝政王雖說有心扶持皇帝,但他現在也是自身難保,若是錯過眼下良機,還不知要等到什麽時候!”

寧太嬪臉色蒼白,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難道她又要失去一個兒子嗎?之前的教訓還曆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