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陸淮琛知道了又能如何?殺心組織名聲在外,豈是他一小小王爺能夠對抗的?更何況,現在殺心組織還有人質,若陸淮琛真想做些什麽,也不得不考慮一下紀令月的安全。

等到天色徹底黑下來的時候,紀令月終於醒了。一睜開眼,她就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再看看四周的擺設,沒有一樣是她認識的。

“我這是在哪兒?”紀令月坐起身子,迷茫的看著四周,很是疑惑。

房間裏空無一人,自然也沒人答話。

紀令月正要下床,頭上突然傳來一陣劇痛,連忙穩住身子。

她昏迷前,好像聞到了一陣香味,隨後便失去意識了。現在醒來,就連綠翹也不在自己身邊,再看這陌生的環境,紀令月心裏突然咯噔一聲,眼神直接僵住。

難不成她被人綁架了?

這個念頭才剛剛閃過,門外傳來腳步聲,下一秒門被人推開了。

一個丫鬟模樣的小姑娘走了進來,看到紀令月道:“三小姐醒了啊。”

丫鬟走過來,輕輕行了一禮:“小姐餓不餓?奴婢去拿點吃的來。”

“這是哪裏?紀令月疑惑地看著她,:“你又是誰?我怎麽會在這?”

紀令月一連問出好幾個問題,可那小丫鬟隻笑了笑,避重就輕地道:“三小姐睡了這麽久,一定是餓了吧,奴婢這就去端些吃的來。”

丫鬟轉身就要走,紀令月連忙叫住她。

“這到底是什麽地方?你為何不告訴我?”

小丫鬟轉過身,淡淡一笑:“三小姐,你不必問這麽多,隻需在這裏好好等待便是了。”

“等待?”紀令月一皺眉:“等待什麽?”

可是那丫頭沒在說什麽,隻淡淡點頭,推門離去了。

紀令月無力的坐在**,腦子像一鍋漿糊似的,什麽都想不起來。

這個丫鬟她並不認識,可丫鬟卻能準確的說出自己的身份,而且看她那滿臉笑容的樣子,雖說對自己很客氣,可自己問的問題卻一個都沒回答,顯然是不尊敬她。

也就是說,這裏並不是紀府,想必也不是王府。

到底是誰會跟她過不去?

紀令月突然想到了王成安,他雖說已經被抓住關進大牢裏了,但之前紀令月就和陸淮琛推測過,那兩起案件很可能是團夥作案,若是王成安的同夥綁架了自己,倒也能說得過去。

隻是若真是綁架,這小丫鬟又為何對自己如此客氣,還有她說的等待到底等什麽?

一刻鍾後,小丫鬟又回來了,身後還跟著兩個年紀稍稍小些的丫鬟,手裏端著飯菜,擺了滿滿一桌,不說待遇還是挺好的。

可紀令月看著滿桌子的美味佳肴,卻沒什麽胃口。

“這裏到底是哪兒?”她又問了一遍,小丫鬟臉上的笑容微微僵硬了一下,隨後才道:“三小姐,奴婢剛才已經說了,我們不會害您的,之所以讓您等在這,隻是想等個結果而已。”

很顯然,這個結果對紀令月來說無所謂,但對他們來說卻很重要。

“你們的主子是誰?”紀令月又問道,“我想跟他見一麵。”

丫鬟聽了,拂了下一下、身,道:“不好意思,三小姐,主子一個時辰前出去了,你想見他恐怕要等明日了。”

“出去了?”紀令月喃喃自語,好像有什麽東西被她忽略掉了,一時想不起來。

既然這裏還是京城,也就是說,紀令月要想回去還是很容易的。況且,在京城內,自己不見了,陸淮琛必定能知道,想必這會兒肯定在大肆搜查。若能搜到這裏來,那她也能被解救了。

外界的時間已經過去一夜了,眼看天色就要亮起來,但陸淮琛派出去那麽多人還是沒有任何結果,他自己也親自出去尋找了。

幾乎整個京城都被找了一遍,還是沒有任何答案。

早在紀令月出事的時候,陸淮琛就下達命令,讓人盯緊了成京城的入口。若是有人出入,必定仔細盤查,但是他還是失望了。

這會兒,靳七和其他人還在外麵尋找著,陸淮琛在王府焦急的等待。

遠遠瞧見靳七來了,陸淮琛連忙迎上去。

靳七在他跟前跪下,輕聲道:“主子,屬下並未找到三小姐的蹤影。”

陸淮琛的心狠狠一沉,懸了大半夜的心還是跌了下去。

靳七在外麵整整忙了一夜,找遍了所有的花街和巷口,甚至連一些和王府有過節的人家也翻了一遍,還是沒有結果。到最後,實在沒辦法再找下去了,便趕回來通報一聲。

“繼續找。”陸淮琛冷著臉,“你先回去休息,讓其他人去找。”

靳七臉上閃過一抹為難,又繼續道:“主子,這會兒都已經是宵禁時分了,若咱們的人再上街,萬一被人發現了,隻怕不好。”

陸淮琛雖然著急,但還未失去理智。找紀令月固然重要,但若因為這件事被外人察覺到了,隻怕也很難辦。

紀令月失蹤的事,一旦張揚開,必定有人將來拿這件事做文章,最關鍵的是說是失蹤但又有誰信呢?若是不信,再加以宣揚,弄不好還會給紀令月冠上一個一夜未歸的名頭。

女兒家的名聲何等重要,若真到了那時候,隻怕謠言四起,對紀令月的清譽隻怕不好。

隻要一想到這,陸淮琛便隻能按耐住心中的著急,歎了口氣,道:“既如此,將所有人全部召回,等明日天亮後再去尋找。”

靳七點點頭,退下了。

王府亂成了一片,牢獄裏也不太平。

王成安前幾日剛剛受了刑,但關於他作案的事卻一個字都沒說。

幾乎所有的酷刑都經曆了一遍,但他嘴巴閉得特別結實,不管怎麽烤打都不說出實話來。

眾人束手無策,隻能先將他晾在一邊,再想其它的辦法。

有這麽多人看管著,大家自然不必擔心王長安會突然跑掉,但是眼看著牢不可破的大牢,還是被一些不知名的人混進來了。

王成安受刑多日,奄奄一息,一直是半夢半醒間,很少有清醒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