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琛在明,紀令月在暗,二人分頭調查,再把所有調查來的信息匯聚在一起。
時間已經定好了,三日後交換信息,紀令月很快就回去了。
他們二人分別去調查這個案子。
三天時間過去,二人碰麵,將信息交換,不過,消息卻對不上。
三日時間裏,雙方經過手下的人奔走調查,的確發現了幾個可疑的嫌疑人,卻不知道哪一個才是。
紀令月將他們的名字和樣貌特征以及家庭背景都遞到陸淮琛麵前,但是陸淮琛也拿出一份名單,上麵的人和紀令月說的完全不一樣。
看到這樣的結果,二人傻眼了。
本以為他們調查的結果是一致的,很快就能把凶手緝拿歸案,卻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尋思了半天,陸淮琛分析道:“我覺得,這應該是團夥作案。”
紀令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你的意思是說,凶手應該不止一個人。”
“對。”陸淮琛很確定:“如果說凶手隻有一個,絕不會出現在現在這樣的情況。”
他和紀令月拿來的嫌疑人名單裏,居然沒有一個是重複的,也就是說,這個犯罪團夥不隻是一個人。
“看樣子,人數還挺多的,或許這名單上麵的人可能都是嫌疑人呢。”紀令月本是說了句玩笑話,但話才說出口,腦子突然一激靈,臉色凝重起來。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都說是團夥作案了,但誰知道對方到底有多少人呢,這可是個未知數啊。
陸淮琛也想到了這一點。
他起身把門窗關好,輕聲道:“我仍然在明,你在暗。這件事一定要慎重,千萬不能走漏了風聲,尤其是你。”
陸淮琛是負責這個案子的,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但紀令月參與這件事,隻有陸淮琛一個人知道。
若是這件事泄露出去,那些凶手不能對陸淮琛怎麽樣,卻會把矛頭對準紀令月。
她畢竟是個弱女子,什麽都幹不了,萬一紀令月也遭到傷害,陸淮琛會內疚死的。
“你放心好了,我會保護好自己的。”紀令月不以為然。
這些事情都是他手下的人做的,紀令月並未參與其中。再說了,她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就算真有人想對她不利,那也得找到機會。
凶手再怎麽神通廣大,也不可能跑到她家裏來。
二人又商量了一會兒,最後決定兵分兩路。
陸淮琛繼續調查這個案子,而紀令月要做的,便是把名單上所有的嫌疑人都調查清楚,看看案發的時候他們有沒有作案時間,以及和受害人是否有恩怨。
這麽幾天功夫,那具無頭女屍的身份也已經查出來了。
是一戶窮苦百姓家的閨女,據說生前長得很漂亮,為人和善,平日裏也不與人結仇,現在落得這樣的下場,家中二老早已哭得沒了半條命。
二人分開後,紀令月先去了受害者家裏。
她詳細詢問了受害者生前的事,但聽來聽去也沒什麽有用的。
根據二老的描述,受害人生前的生活非常簡單,整日在家裏做農活,也不與人交惡,甚至連爭吵都沒有。他們實在不明白,到底是誰下了這樣的狠手,讓人死得如此淒慘。
問來問去,紀令月也沒問出個結果,等從農農戶家裏出來的時候,天色都已經黑下來了。
在綠翹的勸說下,二人回去了。
紀令月思來想去,一整夜也沒什麽頭緒。
陸淮琛那邊也沒有任何消息傳來,她隻能再去調查那幾個嫌疑人。
但是經過調查,她卻發現這幾個人根本就不認識,平日裏也沒什麽往來。
雖然是京城裏的人,但平日裏也見不到幾次麵,更別說私下裏有什麽交情了。
這些話不是嫌疑人的家裏人說的,而是鄰居們說的,想來應該不是假話。
這個線索算是斷了。
紀令月正一籌莫展的時候,又一個噩耗傳來。
京城裏又發現了兩具屍體,而這次和之前不同的是,這兩具屍體缺少的都是手,臉部完好無損,而這兩個人是從三品官禮部尚書的兩位千金。
消息傳來後,紀令月更驚訝了。
這件事實在太過於蹊蹺,一時間紀令月的思路全部都斷了。
上一個無頭女屍的案子出來的時候,紀令月猜測著是否有人見色起意,這樣才殺害了她。
但是,禮部尚書的兩位千金那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京城裏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什麽人會對她們下手呢?況且,這二人平日裏也不愛出門,從不與人結怨,現在卻死得這麽淒慘,實在太詭異了。
這兩姐妹是雙胞胎,要說認錯了倒是有可能。
但這兩個人都死了,這豈不是太誇張了嗎?
禮部尚書得知兩位愛女死去的消息,很是震怒,他的夫人更是哭得幾次昏厥過去。
陸淮琛和紀令月火速匯合。
二人交換了信息,覺得這事得找李部尚書大人好好聊聊,說不定會發現些什麽。
二人又火速趕到尚書府。
整個尚書府沒有往日的熱鬧,到處掛著白布,氣氛很是壓抑。
紀令月帶著沉重的心情走進去,先到靈堂去看了兩位千金,隨後才去找禮部尚書大人。
多日不見,陳治消瘦了許多。
見到陸淮琛來了,他正要行禮卻被攔住。
“陳大人不必客氣。聞此噩耗,我心裏也很悲痛,隻是案子不能不破,還是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不知可否移步正殿?”
“陸大人請。”陳誌點了點頭,領著二人去了正堂,又倒了兩杯茶水來。
紀令月長長的歎了口氣。
陳誌膝下沒有兒子,隻有兩個女兒。現在兩個女兒全都死了,可想而知對他的打擊有多大。
“不知令千金什麽時候出的事兒。”陸淮琛輕聲詢問。他盡量把聲音放得很和緩,生怕刺激到陳誌。
他歎了口氣,想起那日發生的事情,後悔不已。
四天前,這兩個小姐妹說要出去看戲,早上出了門就再沒回來過。
本以為二人一起出門,互相有個照應,陳誌也沒往心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