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一早已帶著人包抄過去,趁著夜色,流民的目標有些漫無目的,他們隻知道掩護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乞丐逃跑。

此時隻聽一聲慘叫,隻見是原本拿著刀反抗的流民被一刀砍死。

而砍死他的人,竟是那個黑衣乞丐。

黑衣乞丐的聲音是特地有人遮掩過的,而且又有些嘶啞,像是原本要掩住他的聲色,“這個人是假扮的,快些離開!”

另一邊。

覺得哪裏都不安全的陸淮琛將紀令月暫時先帶到了王府內,府內有專門為人治療的大夫。

陸淮琛還是擔心紀令月受傷,“先給郡主看一看。她心跳是怎麽一回事?”

紀令月擺手拒絕,又見他一再堅持也沒多說什麽,朝著前方人伸出了手。大夫簡單說,無非就是受到了些驚嚇,心率過快而已。

她伸手抵著額頭,都快成餃子餡了,心率要是再不快哪怕是真的大羅金仙。

“我沒事,隻是馬車木板上麵的刺將衣服給劃破,沒有受傷,反倒是靳七挨了一掌,又中了毒粉,此時定然需要人。”

陸淮琛立在她的身後,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似乎無聲說著什麽,朝著大夫使了個眼神,讓他退下。

“我都說了沒事。”

熟料他一把抱住紀令月,她整個人愣住,好半天沒有動靜,“放心吧,我遇見你已經點滿了幸運值,這些事情之時他人別有用心,每一次不都化險為夷了麽?”、

陸淮琛麵上不語,他眸中有一種別樣的情緒,生怕失去一樣。

紀令月下意識伸手撫、摸著他的臉,突然此時有人拍了們。

“王爺!”

陸淮琛隻見懷中佳人立即嚇得縮回原來的位置,雙手捧著茶杯默默喝茶。等瞧見推門進來的人是誰之後,眼神有著幽怨。

靳一隻覺有一股無名寒氣襲來,“郡主也在。”

紀令月幹幹一笑,“正巧,我且去看看靳七情況,你們二人先聊著。”說完也不管陸淮琛什麽模樣。飛也似的逃開了。

“你這麽快就趕來了?”陸淮琛語氣不善,倒也沒多說什麽。

靳一聽到他話中有話,歉意的低下頭,又從袖子之中取出來一塊布料。

大渝和東臨之間的貿易來往大多數是絲綢,西陵和遼國之間大多數則是獸皮和動物羽毛羊毛之類。

陸淮琛將布料拿在手中左右觀看,“這是亞麻?”

一種用植物草經絡所作的衣服布料,因為質地不是很好,甚少有人所用。

靳一點頭稱是,隨後又出來來一縷頭發和一枚金色鈴鐺,“那個黑衣男子怕身份也是不俗,此次前來定然和皇宮祭祀大典有關。”

說不定這個人就隱藏在前來的使團之中,就為了祭祀大典開始,目的則是……不好說。

陸淮琛取來金鈴鐺,又見那一縷頭發,“女人的頭發?”金鈴鐺看起來也是個貴重物件兒。

是太後,還是誰?

京城進來都是有人把手的,那一幫流民私自闖進京城內,也隻能說是防守不當。陸淮琛將這些東西放回桌麵,“人抓到了麽?”

從靳一進來的時候,陸淮琛就聞到了血腥味,但是靳一有沒有受傷。

靳一低下頭,“屬下趕過去的時候,隻見地麵上一灘血,為首的人喪心病狂,眼見事情敗露,殺了掩護他的流民。……無一活口。”

殺人滅口,看來幕後主使做事幹淨利落,任何有可能留下後患的事情,直接讓人解決個幹淨。

坐以待斃從來不是陸淮琛的打算,他所擅長的就是這些人進一步的動作,“去調查京城內的流民來曆,還有近日都有誰接觸過這些流民,不論身份官級,皆一一記錄在內。”

“是!”

他見靳一欲言又止,“有話直說便是。”

“是。”靳一低下頭猜測:“現如今東臨的人已經進了皇城,原本藥王穀之內就有人嫉恨這郡主。更何況現如今郡主在皇宮已經成夾在太後娘娘與王爺之間的人。”除掉紀令月,會引發兩端暗中相鬥。

“退下罷。”陸淮琛麵上似乎早有此等猜測,也是下定了注意,又派出兩名暗衛埋伏在紀令月的身邊護著她的安危。

……

靳七躺在病**,綠翹也不好說什麽,隻是大夫一皺眉或者是要說什麽,她便立即走上前,心中擔憂的不得了。

“姑娘放心,這位公子沒有什麽大礙。”大夫出言勸,綠翹眼眶通紅,好半天說不出來一個字。

紀令月站在這兒瞧著,拉著她的手走到房門外邊,“說到底靳七這傷到底也是因為你我。你過去的時候,可有察覺到什麽不對的地方?”

綠翹仔細想想,隨後又搖頭:“我是仔細盤查了的,沒有什麽人跟著,除了宮門之後又是讓人仔細看守這,就連馬車內我都是看了一眼仔仔細細觀察每個角落。”

這還不是紀令月的遇害體質也點滿,下藥迷、藥還是什麽藥,或者是暗器之類的,就算是紀令月在自己的房間休息之時,她也會先仔細排查才讓紀令月去睡。

“我清楚。”紀令月不是懷疑這個,“你可還記得那個行刺的人?長得什麽模樣,身上又是否有較為突出的特征。”

雖然今日都和紀太後說開了但是紀太後也犯不著秦字動手解決她。先前的宮女蠶慘死,紀太後已經讓人暗中解決,可是又搞出來較大的動靜。著實有些不像是紀太後謹慎的風格。

此時綠翹隻聽見房間內傳來的咳嗽聲,她與紀令月對視一眼,有些迫不及待。

紀令月伸手拍拍她的後背示意她過去,這個時候也犯不著太著急,“靳七是你我的救命恩人,此時你也不用拘禮,快些去瞧瞧。”

她見方才的大夫整差人端水過來,紀令月上前問道:“靳七的情況如何,是否已經醒來了?”

“無甚大礙,郡主且放心吧。”大夫胸有成竹道,那藥粉怕是石灰和一些辣椒麵摻雜,撒在人臉上有這一種燒灼之感,偏偏靳七挨了一掌,呼吸上有些不適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