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她,還是不幫?

蘇澄清隻見她抬手輕輕拭去眼角淚水,又做一無事的笑,忽然蘇澄清抓住她的手,紀令儀有些慌張的看著他。

“我此次前來不是為了郡主,其實……”

“月兒的事情才是最為主要的,紀家現如今無法將月兒給救出來,太後娘娘已經平息太嬪娘娘的怒氣,皇室這邊也是暫時壓住此事,隻是時間的問題。我不想讓蘇公子你因為紀家太為難。”

紀令儀有她自己的矜持,麵對蘇澄清她是絕對不會失了利益,也不願因自己的事令他人感到為難。

……

“她不願跟我出來。”

侍衛已經將方青雲團團包圍住,甚至有些已經拔了刀,到底是礙於方青雲的身份,不然方青雲現如今直接倒地了。

“靳七!收劍!”

旁人見到方青雲誠惶誠恐,靳七可是沒什麽好怕的,“東臨皇子多次擅闖此地,可知道這裏是什麽地界?如今就是你東臨皇帝來,怕是也要在這裏留下!”

方青雲絲毫沒有理會他的樣子:“陸淮琛呢?讓他出來!”

“大膽,竟然敢直呼王爺姓名!”

說不了幾句就要開打,方青雲手中的扇子名貴但也不是什麽嬌貴的東西,隻聽玄鐵斷裂之聲,侍衛還未抽出的劍直接斷裂開來。

靳一見靳七已經衝了上去,剛準備去阻攔,不知何時陸淮琛已經出現。

“王爺?”

陸淮琛立在不遠處坐觀上壁,靳七的伸手可是高內燕都閆千行一手調、教起來的,他的實力往往會使人被他的外表所迷惑。可是靳七上去與方青雲招手幾回合竟然不相上下。

方青雲實力有多少隱瞞的,而靳七對他的身份知道的一清二楚,這兩個人現如今怕是要進入一種僵持的局麵。

靳一朝著陸淮琛拱手:“方才方青雲擅闖此地,應當是為了郡主之事前來,屬下聽說郡主傷勢嚴重,叫去的太醫查郡主的經脈不穩,似乎和先前的毒有關係。”

陸淮琛一言不發,隻見那邊的方青雲也好似瞧見了他,不願繼續與靳七糾、纏,甩手折扇射出暗器來。

“菱花箭?”靳七遲疑這一瞬間,方青雲完全可以用這個破綻集中靳七的眼。當他真的有這一步動作之時,劍已經架到脖子上。

靳七見到對方射出菱花箭有些遲疑,可此時完全不是遲疑的時候。

靳一沒有見到陸淮琛是怎麽出手的,他腰間佩劍已然被拔出,隻聽錚的一聲,數枚菱花鏢落在靳七腳邊。

隻見陸淮琛已經反手收了劍……

“……屬下知罪!”靳七立即收了手,退後。

方青雲的錯愕隻是一瞬,沒想到陸淮琛也留有後手。他極為不屑道:“你都有這番本事,為什麽不去救她?”

這個她指的是誰在場的人都明白,靳一招呼眾人退下,陸淮琛自己就有解決的方式,隨後同靳七隱了身形。

“你去過牢房?”陸淮琛明知故問,手中的佩劍挽著劍花。

“那好似什麽地方,雜草和老鼠還有數不清的髒亂,你就忍心讓她去那種地方待著?!”

陸淮琛麵色不改的轉身,“本王從未讓她待在那裏。”

方青雲見他這幅模樣極為不屑,鼻子哼出一股氣:“若是遇見心愛之人,定當捧著慣著寵著,她從未驕縱偏執,一心隻想著做什麽事是正確的的,遵循自己的本心。牢房破敗不堪,我想帶她離開,可她不願。”

紀令月身後是紀家,在沒有給紀家撇清楚關係之前,她是堅決不願意離開。而方青雲想的卻是陸淮琛完全有辦法可以帶走紀令月,這些事情也可以想清楚幫紀令月撇清關係。

然而他沒有去做,害的紀令月在牢房受苦。

“那又如何?”

方青雲聽他不鹹不淡的說著這些話,有些好笑的爭辯:“難道她不是你捧在心尖上的人?若是我能夠帶她離開,我如何用得著來找你?!”

陸淮琛沒有解釋,或許對他來說,他本就不屑於向方青雲解釋什麽。

“她從未對你死心。”方青雲轉身道:“我會帶她離開,陸淮琛,你要記住,你不屑於緊握住的人,我將視若珍寶。此後紀令月發生何事,將與你再無幹係!”

方青雲走了,他一向灑脫利落,雖然這人有些事兒逼,但是認定一件事情的時候便會真的去做。他這番話又有多少的真情實意,不過應該要說的的人是紀令月吧。

方才那番話,也是在為紀令月叫屈。

靳一端來新茶,發現陸淮琛還是站在原地,手中攥緊佩劍,方才的陸淮琛是在忍著不殺掉方青雲?

“溫太醫那邊可派人傳來話?”

他這才意識到陸淮琛是跟自己對話,連忙道:“太醫說了,襄陽公主的情況和郡主的差不多,隻是襄陽公主現如今又是畏熱又是畏冷,時而清醒時而瘋魔。女官趙何亦經過調查,的確是與那琴師有所關聯,雖說是行宮出來的人,不過趙何亦前兩年就進了宮,怕是此事埋伏甚至不下兩年之久。”

裏間的簾子被人掀起,服飾的侍女朝著陸淮琛行禮,躺在裏麵**宛若熟睡的女子,可不就是陸瑾桃麽?

全皇宮的人都不見陸瑾桃,唯有在此。

陸瑾桃似乎是聽到了腳步聲,她的睫毛微微顫動,可是依然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她的意識很慶幸,隻是現如今這麽平靜的躺在這裏不能動彈而已。

溫太醫拐角走出,手中取來一塊鮮肉還帶著血,走到陸瑾桃這邊取出一把精致匕首來割破她的手指。

感覺到了刺痛,陸瑾桃的眉目也僅僅隻是一皺再無其他反應。

“太醫,襄陽公主現如今如何?”

溫太醫回頭對著身後的人拱手,“王爺,現如今公主的情況對比先前已然好轉不少,隻是……”

陸淮琛瞥眼瞧著陸瑾桃,“隻是什麽?”

“那幫人的心思根本不在襄陽公主的身上。”襄陽公主隻是次要的,那些人在皇宮埋伏許久,而襄陽公主隻是湊巧在行宮而已。說起來還是要見一見她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