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襄王妃看到現在,臉色已經開始不好了。

這麽個天仙般的美人,怎能被欺負?

她聲音沉沉的,維護著紀令月,“該說的都說清楚了,你還如此不依不饒的無理取鬧做什麽?”

薛妙氣到腦子發熱,她跺了跺腳,“我沒有無理取鬧,分明是紀令月她……”

紀老夫人也覺得薛妙太過分了,她抬手打斷,“好了,你退下。”

薛妙一癟嘴,頓時覺得十分委屈。

怎麽一個兩個都隻護著紀令月,分明是她不安好心啊!

這下鬧得眾人神色尷尬,生怕薛妙在場礙眼,紀老夫人便找個借口打發她離開。

薛妙委屈的緊,她分明什麽也沒做就無端討了人嫌棄,看著定襄夫人拉著紀令月言笑晏晏,十分喜愛的模樣,心底的嫉妒如藤蔓瘋狂生長。

紀令月看的瞠目結舌,不帶這麽拉仇恨的啊!

看著薛妙投來嫉恨的視線,她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

她連忙起身上前,拉著薛妙的胳膊訕笑著,“等等啊薛表姐,這都是一場誤會啊!”

紀令月拍了拍她的肩膀,一本正經道,“你長得那麽好看,都說好看的人心地善良,所以怎麽會做出無理取鬧的事情呢?”

薛妙:“……”

她頂多隻是長得清秀,論美貌,京城內誰能比的過紀令月?

“夠了!我不用你來侮辱我!”她惱的麵色通紅,猛地抽出手臂,惡狠狠的瞪了紀令月一眼。

也不知在心裏想著什麽,一步三回頭,最終仍然不甘心的離開正堂。

紀令月伸出手,無力的在空中一抓。

“造孽啊!”她有些崩潰。

紀令月欲哭無淚的看著替她拉大把仇恨的夫人們,艱難的替薛辯解,“王妃,祖母,薛表姐不是那樣的人……”

定襄王妃卻是不以為然,“好了好了,知道你心善,不提她。”

說著,她嘀咕了一句,“燁兒怎麽還不過來,虧我還想介紹個媳婦給他……”

紀令月敏銳的聽到這句話後,頓時生無可戀的癱坐在椅子上。

這叫什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薛妙的事情還沒解決,她現在又得應付王妃想拉姻緣的小心思。

當個炮灰太難了。

紀令月坐在位置上,屁股時不時在墊子上挪著,整個人透著一股不安。她時時刻刻提心吊膽,生怕傅明燁一出場,定襄王妃就拉著他講姻緣。

可直到夕陽西下,定襄王妃也該到回府的時候,也不見這名傳聞中文武雙全驚才絕豔的世子登門。

定襄王妃見天色已晚,不免歎了口氣,她對眾人道,“明燁應當是被兵營事務困著,看來是來不了。”

裴氏笑道,“世子殿下日理萬機,若真讓他過來陪咱們這幫女人聊天,我反而會過意不去。”

她與定襄王妃都是將門出身,相交甚好,故而裴氏能這麽打趣,旁人倒是不行,隻是一味附和著笑。

紀老夫人年紀大不方便走進走出的,旁人分量不夠,她便讓裴氏與紀令月一道把人送出府。

定襄王妃走前還惦記著紀令月,她看著紀令月十分不舍,那架勢活脫脫像紀家搶了她兒媳婦似的。

裴氏笑著打趣,“王妃這副模樣,倒像是我搶了你親生女兒似的,若是讓不知情的人瞧見了,指不定把我腹誹成什麽惡毒後娘了。”

定襄王妃白了她一眼,就是握著紀令月軟乎乎的嫩手不肯鬆開,“我倒是想要她這個女兒,你肯嗎?”

裴氏一噎,瞪了她一眼,沒好氣道,“我家月兒還未及笄呢,你想得美。”

定襄王妃哼哼兩聲,剛想反駁幾句,就聽到篤篤的馬蹄踏塵動靜自街尾由遠及近傳來。

許是聽到身側馬蹄聲,紀令月緩緩側臉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