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族嫡女
蘇雲希聽了蘇有福轉告的話,心裏吐血。蘇成珣這是擺明不想讓她好過,竟然讓她去查,竟然還說什麽一查到底。這種事情怎麽查就是那麽回事,關鍵繁瑣,又得罪人,名聲也不好聽。雖然蘇雲希對這些不是那麽的在乎,可是蘇雲希還是不想接這個燙手山芋。
蘇雲希揉揉眉心,“蘇管家,父親真的這麽說嗎?”
“是的,老爺的態度很堅決,就說一查到底,不管查到誰,都要讓人將那些東西給吐出來。”蘇有福恭敬的說道。
蘇雲希很是苦悶,“我一個小姑娘如何去查這樣的事情,這不太合適。”
蘇有福暗自嘀咕,蘇雲希連砸姨娘屋子,頂撞老太太的事情都做出來了,還有什麽不能做的,不過是調查一下,這有什麽好為難的。蘇有福對蘇雲希說道:“姑娘若是實在不願意,那姑娘同老爺親自說一聲,說不定老爺那邊會鬆口。”
蘇雲希苦笑,她篤定蘇成珣是不會鬆口的。罷了,既然蘇成珣想要鍛煉她,那她就擼袖子上吧。那些人有膽貪墨府中的財物,就要給她統統的吐出來。
說幹就幹,凡是有機會接觸庫房鑰匙,能夠進入庫房的人,從下到上,全部找來分別問話,將這些人的供詞匯總,最後直指連姨娘同司姨娘這兩個人。在連姨娘進府之前,內院庫房的鑰匙一直都在司姨娘手上,她有很多機會貪墨,也有理由貪墨。同樣的理由也用在連姨娘身上,銀錢誰不喜歡,而且據她所知,連姨娘的娘家隻是京城郊外一個普通的農戶,這些年來全靠連姨娘的幫襯,連家的日子才好過起來。連姨娘自己也要開銷,她哪裏有那麽多銀錢幫襯娘家。
行了,不出意外這兩個人就是罪魁禍首。這一次蘇雲希沒有擅作主張,而是將花費數天的調查結果送到蘇成珣的麵前,請示蘇成珣此事究竟該如何做才恰當。
對於蘇雲希此舉,蘇成珣很滿意,蘇雲希好歹有些長進了。之前啥擅作主張砸司姨娘的屋子,那是為母出頭。如今涉及到府中財物並姨娘,蘇雲希再擅自處置的話,那就是真的沒見蘇成珣這個一家之主放在眼裏。故此蘇雲希先請示後動作的行為,讓蘇成珣很是高興。
蘇成珣隨意掃了眼,其實誰有嫌疑,從一開始大家心裏頭就有數。不過還是需要確實的證據,如此才能讓人心服口服。
蘇成珣問道:“雲希,對此事你有何想法?”
蘇雲希微蹙眉頭,然後說道:“查抄兩位姨娘的院子,這是最快的。但是女兒看了,最後掉的一個物件,是在三個月前入的庫,女兒懷疑現在即便去查抄也查不到那些物件的下落。不過應該能查出一些銀錢,說不定還能查到一些票據。”所謂的票據,十有八九都是當票。除此之外,蘇雲希想不出這兩人還有什麽法子將那些物件換做銀錢。
蘇成珣點點頭,接著嘲諷一笑,“這兩人都是沒什麽見識的人,隻怕當鋪那邊賺了不少。”
是雲希問道:“不知父親想要如何處置。”
蘇成珣冷酷的說道:“吃了我的就要給我吐出來。此事你盡管去做,若是有人有異議,你讓他來找我。膽敢貪墨,數額還如此巨大,若是不嚴懲,府中規矩必將敗壞。”
蘇雲希麵無表情的點點頭,這是應有之理,“父親,此事女兒出麵並不合適。”
蘇成珣看著蘇雲希,蘇雲希繼續說道:”名義上女兒雖然管著內院,但是那兩位畢竟是府中的姨娘。女兒出麵,定有許多閑言碎語。若是父親這裏派人處置此人,無人敢說一句不合適。故此女兒希望由父親另派人手處置此事。“
蘇成珣笑了起來,讚許的點點頭,“你想的很周到,既然如此,那你先退下。此事為父會做出處置。”
“女兒遵命。”蘇雲希走出外院書房,心中鬆了一口氣。
在院門口遇到蘇有福,蘇有福恭敬的請安。蘇雲希微微頷首,“蘇管家,事情我已經稟告給父親知曉。父親會派人妥當處置此事,屆時就要辛苦蘇管家。”
蘇有福笑道:“多謝姑娘,姑娘若是有什麽需要,盡管開口。隻要老奴能做到的,定不會讓姑娘失望。”自古以來,抄家就是一個發財的絕佳機會,蘇雲希主動將這機會送到他頭上,蘇有福自然要有所回報。
蘇雲希笑了起來,蘇有福果然上道。“丟失的物件中有一個羊脂玉佩,我瞧著很是喜歡,若是蘇管家有辦法,還麻煩蘇管家能將那物件找回來。你放心,若是父親問起,你盡管照實說就是。我會同父親解釋的。”
蘇有福很痛快的答應下來。
隔日,蘇有福得了吩咐,就帶著人一幫凶神惡煞的婆子小廝來到內院,將連姨娘同司姨娘的院子都封了起來開始查抄。這些人如餓狼進入羊群一般,隻要賬本上沒記錄的東西,全部都被搜刮一空,頓時那兩個院子就傳來震天的哭聲,罵聲,打鬧吵架的聲音。
府中鬧出這麽大的動靜,蘇老太太同大房那邊不可能不知道。元氏急急忙忙的趕到榮禧堂,蘇老太太一聽事情經過,氣的倒仰。當即就讓人將蘇雲希叫來。
蘇雲希見了蘇老太太,正要請安,就聽到蘇老太太厲聲質問,“四丫頭,你給我說說看,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是要將府中鬧翻天嗎?”
蘇雲希一臉愕然的望著老太太,“孫女不知道老太太的意思,還請老太太明示。”
“你還敢在老身麵前裝傻,你說府中鬧出這麽大的動靜究竟是為了什麽?要不是你去查那什麽賬本,怎麽會有這麽多事情。”蘇老太太大為光火,蘇老太太一直以來信奉凡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能過則過的原則。像是這麽大動靜的事情,蘇老太太做不出來。
元氏也在一旁說道:“是啊,雲希你將事情同老太太說清楚就沒事了。可別使性子。”
“多謝大伯母關心,隻是此事我的確是冤枉的,雲希所做的一切都是聽從父親的安排,無一絲擅作主張。”蘇雲希一臉委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