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毒心066 五毒大陣
抬頭盯著頭頂上瞧了半天,不知道這個湛藍湛藍的一動不動的天空究竟是什麽,不過總歸不是真的就對了。
南宮墨雪擰開身上帶著的水袋喝了一口,今日出門前每個人身上都帶著幾個水袋和一些幹糧以備不時隻需,沒想到還真的是被他們猜中了,這極樂門當真是在地下。
“懿,你身體有什麽異樣嗎?”想到夏侯懿身體內的蠱毒有可能會在炎熱中蠢蠢欲動,南宮墨雪便有些擔心。
“無事的,別擔心。”
夏侯懿衝她微微一笑,五人警惕的背靠著背坐在一起,那邊景家的長老們已經鬆懈下來,畢竟他們祖祖輩輩傳下來的也隻有寶藏和極樂門而已,除了曆代家主任何人都不知道這極樂門的秘密。
“大伯,為何將家主之位傳給我?”
方才在眾人麵前不好駁他麵子,如今找到機會了,景嵐獨自在一旁質問景寒冰,一臉不滿的神色。
他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喜歡被約束和束縛,更不喜歡被別人牽著鼻子走,不得不說景寒冰這一弄他不僅失去了鳳欒這個朋友,也徹底的對景家沒了憧憬。
“除了你還有誰能勝任這家主之位呢?”
景寒冰見他麵色不豫也明白他心不在景家,誌向高遠個性**不羈,然而他是景家的人便又不得他自己去選擇,那麽多人想做家主的位子,隻有他們兄弟兩不願!
“鳳欒!”
景嵐的平日隨和的性子一旦倔起來就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如今景寒冰是惹毛他了,他已經找景寒冰的吩咐將繼承人找了回來,為何還是要將這個爛攤子推到他頭上?
“哼!別跟我提他,那個不孝子!”
景寒冰的臉瞬間陰沉下來,通過五毒陣之後他們就會進入真正的寶藏之心,到時候隻要得到祖傳的秘笈,景家便可以獨步天下,新的景家主宅也可以慢慢地建成宮殿!
“大伯,無論如何他是你的親生兒子,你將這家主之位交給我實在是強人所難!”
景嵐盯著景寒冰的眼睛,一字一頓的清晰說道,他不明白為何大伯這般大費周章的尋回了親生子又做出這樣的決定,若是他無意將家主之位傳給鳳欒那他帶鳳欒他們這些外人進來做什麽?
“景嵐!連你也敢忤逆我了?”
景寒冰的語氣微怒,極為隱忍的說道,景嵐隻是一咬牙垂首道:“景嵐不敢!隻是家主之事請大伯三思!”
“哼!你不敢?我看你是長大了翅膀硬了便想離開景家,你怎麽不看看你父親跟我年紀大了,身邊連個照顧的兒子都沒有呢?姿兒快要出嫁了,等她出嫁後景家這麽大的家業,不交給你我又放心交給誰?”
“爹爹息怒!嵐哥哥不是故意熱爹爹生氣的,若是哥哥不願意爹爹便再想想別的法子,總歸會有辦法的不是嗎?”
景千姿乖順的給景寒冰順著氣一邊給景嵐使眼色讓他少說幾句,景嵐點頭朝著一旁的沙丘下走去,直接席地而坐打開身上的水袋喝了兩口。
清冽的酒香順著風飄散到不遠處,鳳欒皺了下眉終於轉頭看向景嵐密音道。
“他為難你?”
景嵐回頭瞥了一眼鳳欒點點頭,隨即苦笑了一下不說話了。
手邊的火把燃燒得正旺,順著前後的大道上看去放眼皆是金燦燦的黃沙,就像孤獨的旅人看不到沙漠的盡頭,荒涼空寂。
“諸位,都起來準備出發吧,若是先祖留下的典籍記載沒錯的話,我們會經過五毒陣,傳說中的五毒獸很危險,大家多加小心。”
景寒冰帶著景千姿已經站了起來,兩人正欲朝景家的長老走去,突然幾名長老身下的巨石爆裂開來,如同經受不住重量的蛋殼碎裂那般清脆卻聽得人膽戰心驚。
有幾個離得遠的長老立即後退一步檢查是遇上了什麽危險,而又幾名躺在上麵的長老還沒來得及起身便已經被內力湧出來的黑褐色毒蠍覆蓋了身體。
“啊——啊!就命啊!”
“毒蠍!大家快逃!”
跑得慢的三名長老已經被毒蠍群拖住,任他們劍法如何精湛,功力如何高強也擺脫不了這成千上萬隻的毒蠍,被咬一口就會迅速地失去行動力,以致於活活地被啃噬而死。
眾人聚在一處繞開那塊巨大的石頭,火把一致朝著毒蠍群的方向,毒蠍碰到火把變繞開一寫,鳳欒從懷裏逃出來一些藥粉朝接近的毒蠍撒去,一陣刺鼻難聞的味道充斥在空氣中。
一隻較大的毒蠍被一名傷者甩到鬼影身上,他拔劍正遇刺下去時卻發現毒蠍直接從他身上掉了下去,似乎在逃避什麽。
“我們身上的藥粉和我的血不散,暫時就是安全的。”
鳳欒見他們一夥解釋道,眾人才想起鳳欒是萬蠱不侵之體,安心了不少。
反觀景家的那些長老運氣就很差了,雖然他們也帶了驅蟲的藥粉,然而藥效卻是完全不夠看,被第一波湧出來的毒蠍咬傷的三個長老如今隻剩下血淋淋的骨頭架子了,其餘人多多少少都收了些傷,隻有呆在景嵐身邊的景千姿跟景寒冰完全沒事。
“快走!提氣朝前去!”
景寒冰沒料到會遇到這麽多的毒蠍,而長老損失的太多的話,景家的未來便五人支撐,高手中的高手並不是代代都有的。
剩下的七名長老聽了景寒冰的話紛紛運氣真氣飛身朝前走,地上的毒蠍倒也那他們無法,剩下的人也都運氣跟上。
就在眾人朝前飛了約莫幾裏地之後,周圍的毒蠍也漸漸減少,眾人扛不住內力的消耗,都下來地上走路。
“景家主,這到底是什麽地方?”
南宮墨雪詢問道,看那些景家組長的樣子隻怕是也不知道這極樂門之後這麽危險,但若是說景寒冰不知道她就覺得可疑了,他們隻為五毒花而來,拿到五毒花便離開,如今這地下無比的詭異,還是弄明白的好。
“薛少俠,這是極樂地府,是景家第一代開國先祖所建,後這幾百年景家式微,在也無人能打開這道極樂大門,說白了就是景家的藏寶地,薛少俠別擔心,大家都多多注意便能活著離開。”
景寒冰語氣凝重的說道,他隻知道如何開啟這極樂地府之門,卻不知道這裏麵暗藏著的這些危險和機關,他隻想得到景家至高無尚的武功秘籍和心法,其餘的都不重要。
“有家主這些話薛某就放心了,我們不求錢財隻需幾朵五毒花便可,景家主無需多慮。”
南宮墨雪朝景寒冰一拱手繼續朝前走去,一刻鍾之後,他們終於看見了前麵正常的綠地和樹林,隔著一條河的距離然而卻影近在眼前了。
眾人均是鬆了一口氣,走在前的幾名長老爭先恐後的從石橋上走過,南宮墨雪他們一直都走在最後,若是她猜得不錯的話,這裏麵應該是五毒陣,方才走的是毒蠍,如今進了樹林恐怕要遇上蜘蛛了吧。
“小心頭頂,五毒陣自然是五毒俱全,大家不要掉以輕心。”
景嵐沉著地提醒道,南宮墨雪等人都紛紛點頭,幾人一前一後的錯開朝前走,格外小心。
不知道為何,景家的七名長老們似乎有些興奮過頭,剛剛才經曆過毒蠍的攻擊死了三人,如今還是能這般興奮的衝在前麵,好似根本不懼一般。
“景嵐,長老們為何這般激動?”
鳳欒覺得不大對勁,開口問身後的景嵐,景嵐密音回他:“傳言極樂門之後有長生泉,長老們都活了近兩個甲子,很多人有絕世功夫身體卻一天天衰敗了下去……”
鳳欒冷笑一下,點點頭繼續朝前走,順便密音提醒前麵的人不要亂碰亂吃東西,畢竟這裏實在是太危險。
樹林中光線晦暗,仿佛都是透過密林射下來的光線,卻又有種說不出的不安,就像是暗處有許多雙眼睛盯著自己那樣,南宮墨雪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懿,我想我們需要將武器拿出來,我心跳突然快了許多。”
南宮墨雪伸手扯了一下前麵的夏侯懿,隨即從腰間取下來自己的軟鞭一甩,鋸齒劍寒光一閃釋放出來,前後麵的眾人也都紛紛抽出兵器,沒有一個人懷疑或者自大,他們是一起來的就要帶著五毒花一起走。
前麵的長老們步履輕快功夫深厚,南宮墨雪感知了一下其中三人功夫深不可測,剩餘的四人功夫也在她之上,雖然她內力雄厚,然而劍法和功底畢竟抵不過這些活了上百年的老妖怪。
突然,前麵的七人停下了腳步不再前進,七人圍成一個圈巡視著四周,蒼老的骨血中偷出來精光四射,仿佛在尋找著獵物的狼。
南宮墨等人也迅速地背靠著背麵向四周站定,他們也聽到了遠處有巨大的響動聲朝這邊過來,是蜘蛛還是蛇呢?
景嵐跟景寒冰帶著景千姿三人也在南宮墨雪他們的圈子中,畢竟人多攻擊力也強一些,若是分散開來隻怕會一個個的死去,還有不自知。
“來了!”
一名長老低喝一聲,眾人都運起真氣,遠處的響動變得迅速而巨大起來,大地都有些震顫的感覺,聽起來頗為不妙這腳步聲消失一支軍隊!
黑的發亮的甲殼和巨型的長著毛的八條腿讓南宮墨雪他們驚得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來的是蜘蛛,然而這有石磨那麽大的蜘蛛當真是聞所未聞,根本不可能見過!
“這是什麽玩意兒?蜘蛛?”
一名長老尖聲叫了起來,隨即又猶豫著這東西是否有毒不敢攻擊,數量還這麽多。
“這種體型的蜘蛛叫人麵狼蛛,之中要沒被他咬到是沒有毒的。”
鳳欒大聲朝前麵的人喊道,這種人麵狼蛛最喜歡將獵物咬傷之後拖進巢穴中慢慢地品嚐,一般來說獵物都是最後被吃的差不多才斷氣的,殘忍至極!
“數量太多了,怎麽辦?”
鬼影捏了捏手上的劍,景千姿和景寒冰軍拔出劍來,眾人都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拚了!我們逃不過的,這裏逃了後麵還有不能一直逃。”
景嵐回頭說道,他深紫色的唇角微微勾起透著一股嗜血的殘忍,再看鳳欒則是一臉淡然,深灰色的眸子轉為淺灰色,淡如琥珀。
頂著黝黑發亮的甲殼的黑色蜘蛛長著拔條剛毛堅硬的花色長腿,蜘蛛背心上則是一張酷似人臉的圖案,數量眾多如從樹林的四麵八方湧了過來,看得人頭皮發麻。
景家的七大長老並沒有用劍,而是連起手來將他們強悍無比的內力全部聚在一起,隨即朝周圍過來的蜘蛛轟了過去,如同一個個巨大的斧錘,內力擊到的地方就變成一個深坑,隻是短短的一刻鍾周圍的幾圈人麵狼蛛已經被殺死,四周大小不一的坑也讓後麵的人麵狼蛛湧過來的速度慢了下去。
“咱們也用內力試試?”
夏侯懿見他們的方法管用,於是提議她們也嚐試一下,畢竟若是近身搏鬥的話這麽多的數量要殺到何時,萬一受傷了更麻煩!
“好!咱們都用內力試試!”
南宮墨雪點頭應道,這般狀況她應該抓住機會煉化身體內的烈焰果才是,手上聚集了五成的內力,威力十足的朝前麵最快的一隻人麵狼蛛砸了過去,像是拍在礁石上的浪花一般,人麵狼蛛直接被擊的粉碎。
眾人沒有了一開始遇到毒蠍的窘迫和不安,反倒是大的上了癮,就連功夫最弱的景千姿也狂暴的用內力擊向那些醜陋的大蜘蛛,半個時辰過後,湧過來的人麵狼蛛明顯的變成隻有普通的拳頭大小,這些都是人麵狼蛛的幼蟲,不敢朝他們攻擊遠遠地望著又消失在了樹林的地下洞穴中。
“哈哈哈……我就說他們三人是蠢貨吧,如今看到了,連那些小輩都毫發無損,走嘍!”
一名長老得意的說完,領著前麵的長老們朝樹林深處走去,沒有了潛在暗處的威脅,眾人腳下走的很快,約莫隻用了半個時辰便到了樹林的邊緣。
原以為樹林的邊緣會是新的一番景象,沒想到眾人隻是走到了一片廣袤無垠的草地上,抬頭看天又恢複了湛藍的顏色,除了沒有太陽之外看起來像真的一樣。
“這一次又會是什麽毒物?”
南宮墨雪皺了下眉自言自語了一句,鳳欒跟景嵐同時道:“蛇!”
眾人身上一下子不自在起來,蛇也稱地龍,在中原人看來是極為不吉利的東西自然也是五毒之一的凶獸。
南宮墨雪想到曾在將軍府中出現過的滿園毒蛇和蟲蟻就忍不住頭皮發麻,惡心的快要吐出來了。
他們手上的火把在進樹林的時候已經滅了,如今沒人手裏隻剩下一根燒火棍子,不過好在這根燒火棍子夠長,正好拿來探路。
地上的草如同草原上水草肥茂的地方那般,深的地方快有半人高了,這種地方沒有蛇出沒都不大可能!
“大家小心腳下,盡量走得慢點。”
景寒冰走在最後提醒道,景家的七位長老一直都在前麵,一來是因為他們武藝高強,二來則是因為景家的繼承人還在後麵,需要他們保護。
手中的長長的木棍朝地麵掃出去,偶爾有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動,集中精力去看卻發現並不是地龍,而是普通的小動物,靜的背後一陣虛汗。
夏侯懿拉著南宮墨雪並肩走,鳳欒跟景嵐並肩走,鬼影則是跟玉嫣然並肩走,身後的樹林漸漸地再次失去蹤影化為小小的一片虛無,前麵隻剩下廣袤的草原,微風吹動,草地浮動,然而沒動一下眾人的心裏就緊張地跳一下,生怕突然會出現蛇群。
跟在景寒冰身邊的景千姿突然朝前跑了幾步,伸手拽住南宮墨雪的衣袖道:“薛哥哥,我不想走在最後,我聽著那聲音害怕。”
撒嬌的聲音讓眾人都覺得不合時宜,景寒冰低聲嗬斥道:“姿兒不得放肆,回來!”
景千姿則是幹脆纏住了南宮墨雪的手臂道:“不嘛!最後麵真的很嚇人!”
南宮墨雪一連無奈的回頭瞥了一眼景嵐,隨即景嵐道:“我走在最後,姿兒跟鳳神醫走一塊好嗎?”
“我不!我偏不!我就要薛墨哥哥走一起,他功夫好能保護我。”
景千姿說完小心翼翼的給南宮墨雪陪笑著,她眼中的害怕卻是真的。
“罷了,懿你跟鳳欒走在我們身後吧,讓她跟著我無事的。”
夏侯懿冷冷的瞥了一眼景千姿笑得花枝爛顫的小臉,見她放開了纏著南宮墨雪手臂的手,拿著樹枝正經的探著路,轉身後退了幾步跟鳳欒並肩走著。
景嵐則是走到了最後和景寒冰並肩朝前方走去。
草地裏窸窸窣窣的響動聲從未停止過,漸漸地隨著他們深入草地聲音變得更響了,並且有規律的徘徊了起來。
南宮墨雪眉梢一挑,想起來他們在雅閣沙漠的遇到的地龍,於是聽了下腳步道:“恐怕蛇在土層下麵而並非草叢中。”
就在這時,前麵的七位長老突然從草叢中升了起來,七人分別施展輕功飛身逃開,就在他們站的地方草叢翻滾開露出褐黃色的土地,還有一條青褐色的花斑大蛇翻滾的身體。
嘶嘶聲不絕於耳,周圍似乎還有別的小蛇不過都不如眼前這一條來的震撼!方才揚起來的 應該是巨蛇脖頸下麵一點兒的地方,土層不斷地翻滾著,眾人直直後退想避開直接的衝撞。
約莫十米左右的範圍內土層都漸漸被掀開,青褐色的花斑大蛇的頭從地下抬了起來,足足有灶台這麽大的舌頭上隻有一隻眼睛在正中間,閃爍著陰冷的綠色光芒盯著周圍的獵物,鮮紅得滴血的蛇信子一吐一吐的揚起了舌頭,立在南宮墨雪他們這一群外來者的麵前,驕傲地像個殺手一般。
“刺穿它的七寸,將它體內的元丹挖出來便沒命了。”
那名年紀最大的長老剛說完,馬上遭到了另一名的反對。
“萬萬不可!蛇都是雙生,這一條無論是雄是雌隻要是死了另一條必然會來替它報仇。”
南宮墨雪等人站在稍遠一點的地方看著這臨空而起離地約莫有接近十米的蛇身,正估量這條蛇究竟有多長的時候,地麵再一次晃動了一下,不如方才這般劇烈但也足以讓人心驚膽戰了。
另一條身形稍小一些的蛇挨著方才的那條巨蛇鑽了出來,紅褐色透明的舍身纏著第一條蛇也立了起來,舌頭卻轉向南宮墨雪他們一行人的方向,惡狠狠地吐著蛇信子似乎是在發出挑戰書。
“啊——姿兒害怕蛇,怎麽辦?”
景千姿朝南宮墨雪身上一抱,所在她懷裏不動彈了,南宮墨雪被她的叫聲嚇了一跳緊接著又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但還是眼角抽搐的伸手拍了拍她的脊背,柔聲道:“不怕,沒事的!”
夏侯懿的周圍更冷了幾分,鳳欒伸手拍了夏侯懿一下隨即搖了搖頭。他們不能暴露身份尤其是在這種險境之中更加不能,夏侯懿漸漸收了內力,眼眸眯著看不出情緒來。
兩條大蛇纏繞了一陣之後極有默契的分開,雄的那條朝著七個長老直撲下去,血盆大口張開想要將她們一吞而下,而紅褐色半透明這條雌的則是朝著南宮墨雪他們這邊盤旋而來,似乎她現在並不餓,但是十分有興致。
眾人默契的飛身而起,對付這種龐然大物如果不用巧勁的話,恐怕隻能是死路一條。
“我跟嫣然引著將這一條跟那一條分開,你們尋機會找到它的七寸然後挖出元丹。”
鬼影跟玉嫣然飛身而起直接朝蛇首飛了過去,南宮墨雪將景千姿塞進景寒冰懷裏轉身跟上夏侯懿他們幾人的腳步朝著蛇的下盤去了。
纏繞在一起的兩條蛇被兩夥人顫鬥上卻死死地不分開,玉嫣然一怒朝鬼影吼道:“刺瞎它,激怒它。”
鬼影點頭,兩人一人一邊朝著舌頭兩側飛了過去,手中的利刃迅猛而很辣的同時刺進了母蛇的左右眼眶。
黑褐色的血液噴湧而出,鬼影跟玉嫣然飛射朝相反的方向掠去,果然母蛇嘶吼著從公蛇身體上下來,追著他們飛了出去。
地麵上的草地都被碾平,南宮墨雪跟夏侯懿等人看到巨蛇尾巴出現的時候四人手中的兵器同時用力,狠狠地紮進了蛇腹之中,橫切縱切隻是在短時間內便給這條蛇開膛破肚了。
不遠處跟長老們纏鬥在一起的公蛇突然回頭嘶鳴了一聲,整個身體在土層下的部分也都動了起來,帶著毀天滅地的攻勢,巨大的尾巴朝七大長老掃了過去。
巨尾上帶著的鮮紅鱗片和倒鉤猝不及防的劃破了兩人的衣袖,鮮血噴湧而出,兩名長老口吐白沫倒地不斷抽搐,鳳欒還來不及趕過去人已經咽氣了。
景嵐飛身朝那頭過去,鳳欒留在原地取蛇腹中的元丹,其餘人也都跟了過去,景寒天帶著景千姿衝到鳳欒麵前,又拿劍徹底的給這條巨蛇來了個開膛破肚之後才放心。
鳳欒將嬰兒拳頭大小的元丹收進貼身的藥袋子內,也提劍上前幫忙去了,而景寒冰婦女始終站在原地沒有上前。
痛失配偶發狂的公蛇尾上帶著的倒鉤是劇毒之物,除此之外毒牙自然也要防備,眾人在毒蛇身上留下深淺不一的劃痕和劍上,卻苦於不敢觸碰而久久不能將它擊殺。
南宮墨雪見大蛇尾巴不斷地橫掃攻擊突然心生一計,朝鳳欒的耳邊說了幾句,鳳欒連忙從懷中掏出藥粉遞到鬼影手上,鬼影趁著幾名長老在空中跟蛇纏鬥的功夫,一舉將一整包的藥粉灑進了蛇口之中。
佇立在空中的巨蛇突然一陣瘋狂的扭動,眾人見狀朝後退開了些,巨蛇的獨眼盯著前麵的零零散散的一群人不知道應該從那邊開始攻擊,隻是一頓,巨蛇從舌頭的位置開始腐爛,惡臭的氣息散發出來,眾人一陣惡心而後舌頭整個斷裂開來“咚咚”地滾在了地上。
空中少了蛇頭的蛇身孤零零的扭動了一陣,垂死掙紮的噴灑出來許多涼血,一刻鍾之後終於轟隆一下砸在了地上,一動不動的僵直了。
鳳欒跟南宮墨雪再次跑上去將蛇腹中的元丹挖了出來,這一條實際上已經算不得是蛇了,他應該是聚天地之陰氣而生長的燭九陰,隻不過經曆了千百年的變化已經跟蛇雜交發生了變化。
景家的長老隻剩下五人,加上景寒冰父女和景嵐一共八人,而南宮墨雪他們仍舊是五人,景寒冰有些不安卻不敢表露出來,景千姿見南宮墨雪一身血汙倒也不再纏著她,夏侯懿滿意的跟南宮墨雪並肩走著,草地上的窸窸窣窣聲再也沒有響起過。
“這已經是第三毒了,後麵還有玉蟾和蝶蛹兩種我們便能直接到達寶庫,那裏就是人間仙境了。”
景寒冰提醒著一身疲憊的眾人,心裏盤算著怎麽進行他的計劃,景千姿膽小的醫者景寒冰朝前走,鳳欒壓根兒就沒有抬頭看過他們一眼,隻想著盡快找到五毒花。
漸漸地高及腰部的草海消失了,隻剩下些光禿禿的草皮,眾人都知道走出這片草地後隻怕是會遇上下一種東西於是都放滿了腳步,畢竟方才的惡戰消耗體力過多。
南宮墨雪先將幹糧取出分給眾人,每個人都迅速地吃掉了一大塊牛肉幹喝了半袋水充饑,沒人發現腳底下的草地漸漸地柔軟了起來。
走在前麵的無名長老已經疲色盡顯了,充血的眼鏡和頹敗的臉色散發出死亡的氣息,這半年級的人縱使是功夫再高最終頁抵不過天命,今日這一翻爭鬥若是不得到長生泉水的話隻怕是折壽死傷半數。
“咕咚!”
一名長老手中的水袋突然掉落下去,水聲響起提醒中人他們如今身處的地方已經不再是草地而是新的領地——沼澤。
“停下!我們站在沼澤地裏,快找能走的陸地。”
水袋掉落的長老顧不得僅剩的清水拉著身邊的人飛身而起,放眼望去,似乎中間一條隻能站下一人的狹窄道路是通向深深沼澤的唯一的路,而他們眼前已經是淺草處的沼澤了。
南宮墨雪等人來到沼澤地的入口處,看著這個一不留神就會送掉性命的地方,眾人都知道這沼澤中定然是玉蟾了。
“鳳欒你說這裏麵會是一隻巨大的玉蟾呢還是無數小的玉蟾?”
玉嫣然對這種皮膚潰爛般惡心的東西天生犯怵,一想到那種觸感和畫麵玉嫣然忍不住幹嘔了起來。
鬼影連忙伸手拍著她的背將她攬進自己懷裏道:“嫣兒沒事,一會兒我動手,你跟在我後麵便是,不必動手。”
玉嫣然臉色極差的點點頭,趴在鬼影懷裏不說話,南宮墨雪雖然覺得惡心倒也沒有那麽反映強烈,伸手甩了一下手中的鞭子,再一抖上麵的汙血已經完全脫離了鞭身。
“小子們,緊跟著我們走吧。”
領頭的長老們商議過後,率先走上了獨木橋般的狹窄通道,兩邊冒著熱氣咕嚕嚕響的沼澤散發著陣陣腐爛的腥臭之氣。
鳳欒從懷中總掏出一粒紫色的藥丸遞給玉嫣然,她吞下之後覺得舒服多了他們才跟了上去。
“雪兒,玉蟾一般都極小,劇毒但同時也是極好的藥材,因此我懷疑這裏麵定然是一隻巨大的玉蟾,因為若是小東西的話,守不住這極樂地府。”
鳳欒回答方南宮墨雪的話,這一片沼澤並沒有先前那般巨大,約莫隻有五千多米的距離,如同一個大的池塘一般,隻要早些過去便可。
僅剩幾名長老極為小心的將他們的神識都釋放出來,掃向周圍的沼澤中,待到沒有危險在繼續朝前走。
沼澤中一片死寂,除了腐臭的氣息之外沒有半點生物出現的跡象,鳳欒瞥著沼澤中間歇冒出的泡泡,再仔細地辨別著聲音,突然一伸手攔住了身後南宮墨雪他們幾人。
“等等!我聽到了。”
鳳欒的仔細地聽著,仿佛是蟾蜍腹中發出的聲響,然而隻是一下子便消失不見,再也尋不到了。
“咕呱!”
巨大的一聲響動從前麵不遠的長老們麵前發出,一隻如同一頭牛犢大小的玉蟾張開大嘴,舌頭一卷便將中間一名長老卷進了嘴裏。
“咕呱——”
巨大的聲響和那銅鈴一般大小的眼睛掃視著周圍,鳳欒突然出聲道:“都站著別動!不動他便看不見。”
眾人立即原地不動了,然而這玉蟾也十分精明,他掃視了一圈原本還在眼前的獵物都不見了,於是憤怒而暴躁的原地跳了起來,巨大的身體幾躍之下便讓狹窄的通道變得有些顫顫巍巍,眼看著前麵的路就要被弄塌,前麵的四名長老飛身而起朝前掠去。
玉蟾發現響動追了上去正好後背暴露在了鳳欒他們的眼前。
鳳欒手中握著十二根金針直接飛射而出,刹那之間金針盡數沒入玉蟾的體內,“咕呱”一聲巨大的慘叫聲之後,玉蟾全身開始鼓脹起來,鳳欒一見大叫道:“閃開,沾到必死無疑!”
玉蟾身前的四名長老飛身提氣超前方略去,玉蟾身上崩出來的膿液飛散得四處都是,鳳欒見眾人都躲開了長舒了一口氣,手中的十二枚金針再一次飛向了前麵的玉蟾。
這一次玉蟾沒有發動攻擊了,隻是笨重的軟軟的趴在窄道旁邊,氣息也漸漸地弱了下去,渾身是毒的玉蟾“撲通”一聲掉進了沼澤之中,死的不能再死,眾人心有餘悸的迅速朝前走去,很快便傷到了岸邊。
有一條和流穿過的石橋,和先前的石橋一模一樣,南宮墨雪瞥了一眼清澈見底的河水,以及河中連小魚都不曾有的痕跡於是淡淡的笑了笑,跟著眾人朝前走去。
河的那一頭是比剛進極樂大門時更加美麗的風景,如煙如畫,楊柳春風小橋流水,烏篷輕舟以及村舍人家。
看著眼前冒著鳥鳥炊煙的房屋,眾人都有終結後餘生的感覺,然而立即感覺到了不對勁,這塵封數百年的地底為何會有人?根本不可能!若是沒人那眼前的炊煙又是怎麽一回事?
十二人站在橋的這一頭,猶豫著不敢前進,眾人都會頭看向景寒冰,希望他能知道些什麽,然而連他也是滿臉不解之色時,眾人有些擔憂起來,莫非……他們白辛苦一場?
夏侯懿閉上眼睛,靜靜地聽著周圍的風聲,陰冷的的風吹上他的麵頰,深不見底的懸崖仿佛就在眼前一般,再次睜開眼睛,夏侯懿清晰地看見他們麵前不遠處一條深深的地裂裂縫,而他們是二人差點兒就朝著裂縫中跳了下去!
“我們看到的是幻想!都閉上眼睛用你們的六識五感去感受你們麵前的懸崖和深淵。”
夏侯懿說完,伸手將南宮墨雪的手緊緊攥在了懷裏,眾人閉上眼睛運氣感受周圍的環境,再次睜眼果然幻象破除,麵前一條深深的地裂深淵,映月聽得見下麵傳來奔騰的水聲。
而裂縫對麵則是一片豔麗的樹林,散發著各種蛇衝鼠蟻的味道以及腐爛的味道,南宮墨雪心中一喜,那是五毒花,整片樹林都是五毒花,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我們如何過去?”
前麵的長老們退了回來看向景寒冰,為了景家的將來,景寒冰願意犧牲掉他的一個兒子這也是長老會願意為他鋪路的原因之一,不過他們都是為了長生泉水而來,若是無功而返,那麽死了的六人便真的是白死了!
“大長老,我也不知,隻記得先祖手劄上寫了這麽一句話便一帶而過,這句話是勇者下腳則玉路現。”
景寒冰說完,每個人臉上都閃著疑惑,這分明就是一條深不見底的裂縫,這一頭到那一頭完全沒有路,如何能讓路現?
眾人猶豫躊躇的時候,大長老徑自走到懸崖邊上俯身向下看了一眼,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這就是傳說中的天梯啊!沒想到竟然能在我景家先祖的墓中看到,當真是不枉此生了,小子們跟在老夫身後走吧。”
語畢,大長老一抬腳淩空踏了出去,願意為他會掉落進這無盡的深淵中時,眾人卻發現懸崖邊上伸出來一台寬大的白玉台階,再一步向前又伸出來一截,當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眾人連忙跟上,一個接一個踏上了這傳說中的天梯,斷崖邊上的風有些大,陰冷的風從這深不見底的懸崖罅隙中吹來,每個人的神經都異常緊張,夏侯懿緊緊地握住南宮墨雪提醒著她別往下看,看似隻有幾百米的天梯眾人卻走了一炷香的功夫。
風吹透了眾人的後背,以上上的汗水都變得涼颼颼的,不過卻沒有什麽危險地安然通過了。
“我們到了!”
景寒冰愉悅的說道,隨即看向南宮墨雪等人道:“五毒花食肉,諸位取的時候要當心。”
南宮墨雪點點頭站在原地沒動,這一片五毒花的樹林要如何穿得過去……
景家的人紛紛將左手上的袖袍扯下來,看得南宮墨雪他們幾人都是一愣,這是在做什麽?
“景家之人自出生起便會在左臂上吻上五毒花的圖騰,五毒花不會攻擊我們。”
景嵐解釋道,南宮墨雪抬頭一看他的左臂上果然有著五毒花的圖騰,於是偷偷瞥了一眼鳳欒。
鳳欒發現她的小動作微微一笑搖了搖頭,他出生那日便跟著母親開始逃亡,他自然是不會有這等東西的,不過……萬蠱之王的血對付五毒花簡直是大材小用了。
“那我們如何過去?”
夏侯懿瞥了一眼景嵐,他不像是景寒冰那樣勢力的人,不會過河拆橋的吧。
“別擔心,戴上這個就行。”
景嵐從懷裏掏出來自己製的驅蟲香囊給南宮墨雪他們每人一個,隨即接著道:“帶上它五毒花裏的毒蟲蟻便不會攻擊你們,隻需要注意別被花吃了就行。”
鳳欒他們都不動聲色的戴上了,看著遠處四處擺動的豔麗花朵,聞著空氣中散發出的沁香突然覺得有點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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