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揚長而去
見得那些人走了,觀潤也就不去再理了,隻是叫來小二稍稍整理了一下雅間,請幾個書生進去,也陪著進去敬茶說話。
那些個書生顯然也並不是什麽多事之人,便是也都沒有過多計較,又見得寧觀潤過來賠禮道歉,心知這就是酒樓的東家,便是也都從善如流坐了下來,推杯換盞過後,書生雖沒有什麽豪氣,可到底有儒雅風範,加上跟寧觀潤還算得是說得上話,因而便是都不再去叫計較什麽了,這事也就算是在寧觀潤的居中調和下算得是解決了。
至少寧觀潤就是這樣子想的,他跟著小姐時間長了性子便是跟小姐有些像了,比如有些事能夠不在意的其實他都是可以做到完全不去理的。
比如說便是這個吧,現如今這事情,若是換了任何一個人,隻怕都是會不高興的,試想一想本來是高高興興來吃飯的,結果無故被人趕了不說,便是在不予計較之後,對方竟然還是不依不饒的,若不是這東家出麵,恐怕他們還是沒有那麽容易能夠脫身的。
是以這些個書生雖然是對於近日的遭遇是有些不高興的,可是也知道若是沒有寧觀潤的緣故,隻怕他們也沒有那麽輕鬆就能夠擺脫這件事情的。
是以一開始的不快過去之後,見得寧觀潤態度那般好,真的是很是看重他們的樣子,又加上寧觀潤這人學識算得淵博,一時間書生們對於寧觀潤倒是有些相見恨晚了,恨不得一副就要把她給幫到家裏的感覺了。
可其實他們不知道的事,如今寧觀潤這樣子的處理方式,其實有些個戀竹的影子在裏頭的,便是那股子對很多事都不怎麽在意的勁兒,那是一種覺得其實隻要高興就好。什麽這個那個的,大部分都是可以不去計較的,這便是一種心境,一種很是豁達的心境的。
比如若是戀竹等人,若是遇上去酒樓吃飯的,根本就不會為了位置而跟人爭吵,尤其是還是這樣子蠻不講理的爭吵。
而且說來不隻是她們自個兒的,便是說有人惹到了她們的頭上,若不是很重要的,她們還是很分得清孰輕孰重的。便是不會輕易叫人去打擾了她們的興致的,自然是更沒有主動去叫自個兒心情不好的習慣了。
這一點劉公子等人簡直就是沒法跟她們比了,那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的。誰會像是他們一樣,好好的非要去找了旁人的餓事情,本來強行要座位就已經是很是不對了,結果竟然還為難人為難個沒完了,也不知道那心裏頭到底是怎麽想的。根本就是無理取鬧的。
不,說無理取鬧都是有些個不準確率,這簡直就是無事生非,非要鬧得天翻地覆不罷休的地步。
不過好在還有劉老爺可以稍微的震懾一下子的,是以到底也是沒有大鬧起來,否則可真是有他們頭疼的。若是不管打壞了什麽都有人賠,並且是賠上兩倍就好了,可是現實看來根本就不是那麽一回事啊。那劉公子顯然是隻打算將地方給占了,人給欺負了,東西給砸了或者是扔了,然後大概是不準備給銀子的,這是要做什麽。
不過跟他們的無理取鬧相比。寧觀潤這裏可以算得是一片雲淡風輕的,根本就是什麽都不在意的架勢。
並且是不隻是如此。他那心裏頭還甚至在識得這些個書生之後還是有些個高興的,要知道這些個書生的學識頗為淵博,便是與寧觀潤這樣子的讀書人很是能夠聊到一起去的。
自然這個時候寧觀潤還不知道後頭戀竹等人將要遇到的事情,若是知道的話,隻怕就會驚奇得瞪大眼睛,心說自個兒真的是越來越像自家小姐了,那性子,那處事方式,都是那樣子的。
可是其實他還不知道的事,如今日這樣子對於什麽事都不是很是在意還不算得什麽,日後戀竹等人出去,那可真是遇到了不少的事情,而也正是因為這樣子的不在意,才叫他們一路都是過的很是開心。
其實事情往往就是如此的,很多事情也就是都是那個樣子罷了,你在不在意,或者說是你想還是不去想,其實也不過就是那樣子而已,哪裏會有些個什麽非要去爭啊搶啊的事情呢,又不是涉及到了很是重要的餓問題。
比如後麵他們麵臨的縣太爺公子的事情之類的,如同這樣的,那就是必然要爭的了,因為這個根本就是不是可有可無的事情,正相反,那說不得還是關係到了國計民生的事情,是以是必然要知道的,而且還不隻是如此。除了要知道要在意之外,更是要管到底的,因為一旦是不管,便是連著他們自個兒心裏頭的那一關都是過不去的,是以必然是要管的,而且還勢必是要管到底的。
可是顯然現在這些事情寧觀潤都是想不到的,他怎麽也不會想到王妃公主小王爺這一行人大有浪跡天涯的架勢,而且還一路遊山玩水,什麽都要差插一手,那日子過得可真是極為順心的了。
不過這些事即使是寧觀潤不知道,可是若是說給他聽的話,他們必然就是知道了的,因為寧觀潤很是了解這些人的性子,知道這些事必然就是他們能夠做得出來的事情的,要知道這些人的性子都是如此的,便是一眼就都可以看得遲來的。
正所謂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是以寧觀潤看得出來,跟自己家小姐走得近的這些個王孫公子公主們,也都跟小姐一樣是善良同時又有堅持的性子,是以這樣子的人一旦是與在了一起,那嗎遇上那樣子的事情是自然是不可能會不管的,要他們不管簡直就是不可能的。
而根據寧觀潤對自家小姐的了解,那樣子的事情,若是她覺得沒有必要管的,便是就是反放在了她的麵前,她怕是看的也會去多看一眼的,可是若是她覺得該要管的,便是你多少個人說不要去管,她也一定是會不管不顧去做了的。
正如小姐想要做什麽事情便是一定就要去做是一養的,如小姐這樣子的身份,若是說想要出去走走的話,試問誰家敢有這樣子的想法,便是有了這樣子的想法,又有誰是真的敢去做的,可是他們家小姐就敢。
並且還不是突發奇想,而是事前做了很多的準備的,看著那些個準備,就是看得出那想法是勢在必行的,是以小姐就是這樣子的一個人,想到了覺得應該做的餓事情,就是一定會去做的,不管別人怎麽說怎麽看怎麽想的,隻要她覺得是該做的。
而事實上小姐覺得應該做的事情,也確實都是應該做的,因為小姐是個極其有分寸的人,很少有任性的時候,並且她少數的任性的時候也都是在一些個無關緊要的小事情上,比如說要吃些什麽,要買些什麽,要晚些什麽之類的,而不是在一些個大是大非的問題上,在這樣子的事情上,小姐從來都是無比認真地。
自然說有認真便是有不在意的事情,那些個小事,尤其是在小姐看來不算得重要的小事,或者說是在意了就會影響心情等的小事情上,小姐從來都是覺得沒有什麽的。
比如後來很久之後大家回來給寧觀潤講到的一件事,那又是小林子所做的叫大家覺得很是好笑的事情。
“噗,小林子,這不是要載東西,你是找匹老馬回來給咱改善夥食的吧?”
“別亂說話。”戀竹看小林子被說得臉通紅,趕緊回頭讓趙澈閉嘴,可是眼角瞟向那瘦馬,動了動嘴,實在沒忍住問道:“小林子,這馬快要壽終正寢了吧?你真的是找回來改善夥食的?”
所有人哄地大笑出聲,臊得小林子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別說,還挺應景,你看這會咱們呆的地方,還有這時間,哎?我想起一首元曲,念給你們聽聽,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念完發現景象還真是大部分都符合,除了心境。
“好個斷腸人在天涯。”趙澈不由拍手讚道。
“老大,什麽是元曲?”別人還沒反應過來,趙毓先問道
“額。”戀竹被問得一愣,元曲,好吧,繼唐詩宋詞後她又暴漏了元曲,“元曲就是,我從一個孤本上看到有前人自創的題材。
而現實是寧觀潤出馬,總算是叫掌櫃的小二都舒了一口氣,見得這裏有觀潤在,便是都下樓去該做什麽做什麽了,正是用飯人多的時候,他們可都是很忙的。
況且有寧觀潤在,跟那些個書生可是很有話說的,畢竟都是讀書人不是嗎??
卻不料一刻鍾後,衝進一幫手持棍棒的人,直奔雅間,也不說話,見人就開打,直將幾個書生打得頭破血流,觀潤的腿也被打斷了。
那些人便是很得意,然後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