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176章 鎖住她一生的情(完結)
咽下口裏的粥,顧青弱動作猛的一頓,須臾開始大口大口喘氣。
額頭猛的沁出一層薄汗。
快的令人驚心。
“小姐,你怎麽了?”蔓菁蔓林臉都嚇白了。
“小表妹?!”喬如塵也頓時從凳子上跳了起來,臉瞬間變得比顧青弱的還要蒼白醢。
肚子裏的孩子突然鬧騰起來,將她踹的生疼,顧青弱深吸一口氣,低低的道,“我……可能快要生了。”
蔓林第一個回神,立刻跑出去叫徐世義,徐世義住在不遠的偏房,聽到蔓林的喊聲,立即和從錦陽城帶回來的產婆趕了過去。
一切,在一年前就已經準備妥當緹。
顧青弱疼的在床上撕心裂肺喊著的時候,徐世義則有條不紊的指揮著眾人,做好各自的一切。
無論是孩子,還是大人,都要平安。
這是墨禦白給徐世義下的死命令,他也立了軍令狀!
雖然他耳邊還能清晰的回蕩起那句“必要時,我隻要她活著。”,徐世義還是相信,顧青弱母子皆會平安。
“嗚嗚……”好疼,真的好疼。
顧青弱不停的深呼吸,可是肚子裏不斷傳來的劇痛,如海浪般一下一下擊打著她,讓她除了喊出聲之外,什麽也做不了。
“小姐……小姐!”蔓菁、蔓林還有卷碧聽到顧青弱如此痛苦,又是心疼又是擔心,早已魂飛魄散,隻能無助的抱著痛哭。
喬如塵在外麵急的團團轉,身上還沾著方才不小心打碎盤子濺上的飯菜。
墨晚亭也擔憂的臉色發白,司徒景一直在她身邊低聲安慰著。
“熱水!”
“白布!”
“炭火盆!”
裏麵的產婆每高聲喊出一樣,都會有數人急忙將準備好的東西端進去。
產婆一邊揉著顧青弱的肚子,一邊溫柔的安撫她,“小王妃放心,胎兒長的很正,一會便會出來了,你先喘口氣,趁孩子還沒有往外出先吃點東西,補充體力。”
顧青弱無力的點頭,她知道,生孩子不是一時半會便能完成的。
為了折磨了她十個多月,為了那個遠在不知何處的黑心男人,她都要堅持。
顧青弱就著蔓菁的手喝了半碗粥,下一波陣痛便突如其來。
“啊!……啊!”
蔓林將一塊幹淨的白布巾塞到顧青弱嘴裏,讓她咬著,一邊不斷的說著鼓勵的話。
“小表妹,你一定要堅持住,一定要平安生下孩子,我在外麵,你不要怕。”
喬如塵的聲音似乎隔著雲霧傳來,卻讓顧青弱一下子淚奔。
我在這裏,你不要怕……
我在這裏,你不要怕……
那個男人也曾經不止一次說過這樣的話,卻每每都是她最不能抵抗的溫柔。
前世今生,兩輩子,他是第一個對她說出這種話的男人,第一個用自己的霸道,將她網絡在自己的懷裏,願意傾盡一切保護她的人。
此時此刻,痛苦煎熬之中,一年來,深深埋在心底的思念頃刻翻湧起來。
來的鋪天蓋地,將她徹底淹沒。
“墨……禦白……!”你怎麽還沒有來?!
到底還要多久?!
難道天下比我還重要?!
如此一想,顧青弱頓時委屈起來,眼淚不受控的往下流。
晶瞳透過一層層水霧,焦點不知在哪裏,她想那人立刻出現,立刻出現在她麵前,任她責備埋怨,然後將她緊緊抱到懷裏。
對她溫言細語。
“青弱……我的青弱……”
“別怕,我在這裏!”
“唔……”
顧青弱緊咬著布巾,虹膜上倒影著一人的黑眸,眼底漸漸流露出堅定。
無論如何,她都會平平安安地生下孩子。
他和她的孩子。
一盆盆血水從房間裏端出,蔓菁蔓林、卷碧、喬如塵、墨晚亭、司徒景、徐世義在外遞水、遞白布、遞屋內所需的一切物什,甚或慕容越聽到消息也急急趕了過來,看著焦急的發狂的眾人,腳步不禁沉重了幾分。
“啊——!”顧青弱從來不知道生孩子竟會這麽痛苦。
“小王妃,您一定要惜著點力氣,不然,等會沒力氣了會更疼。”產婆著急不已,安撫道。
顧青弱不斷的搖頭。
太疼了,她不喊,會暈過去的。
“啊啊啊啊啊……!”顧青弱不斷使勁,隻覺有什麽東西要從她體內流出來了。
“小王妃,用力,孩子要出來了。”產婆緊張的大喊。
啊?真的麽?
顧青弱聽到產婆的話頓時一喜,顧不上疼痛,猛的吸了一口氣。
誰知,她隻是轉瞬間的放鬆,卻迎來了更深的痛苦。
“用力,小王妃,用力!千萬不能停!”
“唔……!”
“用力!”
“啊……!”
“再用力!”
“哈啊……!”
“快了,快了,看見頭了!”
屋外的人聽到產婆的叫聲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要不是知道此時進去會分了顧青弱的心,蔓菁蔓林還有喬如塵早就衝進去了。
蔓菁蔓林淚流不止,聽著顧青弱的叫喊,心疼不已,跪在地上向上蒼祈禱,保佑她們小姐能平安生下孩子。
漸漸地,顧青弱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了,隻覺得身體完全不是自己的了,隻能機械的聽著產婆的命令,一下一下的將吸進口中的空氣用力的咽下。
隻是不知,她這樣是不是在用力。
耳邊響起低低的清冷的聲音,鼻端似乎還能聞到一抹清淡至極的梅香,帶著冰雪之氣。
顧青弱眨了眨眼,便看到一抹白影緩慢朝她走來,男人伸出來的手堅定有力,口中在說著什麽。
顧青弱聽不清,她努力的想要坐起身子,要看清他的口型。
然而,每一次掙紮都是徒勞。
“青弱……你可以的,堅持下去!”
“你和孩子都要平安,為了我,聽話!”
“啊——!”
這黑心的男人,想用一兩句話就讓她忍受劇痛,任勞任怨麽,憑什麽!
憑什麽?!
顧青弱猛的一聲大吼,“墨禦白!你這個混蛋!”
隨即,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她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從她肚子裏流了出來,還不等她緩過神來看清,耳邊傳來了嬰孩的啼哭。
“哇!”
嗯?這是什麽聲音?
好吵,可是又宛如天籟!
顧青弱帶著這個疑問,隻覺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是小世子!”產婆報喜的聲音傳出去,門外頓時炸開了鍋。
喬如塵頓時大喊,“啊,是我的侄子,快拿出來給我看看。”
徐世義翻了個白眼,拿出來?!
你敢拿一個試試?看墨禦白知道了,不剝了你的皮?!
蔓菁蔓林、卷碧則歡喜的相擁而泣。
墨晚亭則被司徒景抱在懷裏大哭,“哥哥……怎麽還不來,嫂子一個人,太可憐了。”
司徒景笑著摟緊她,“小王爺有不得不做的事,否則,小王妃和小世子永世也得不了安寧。”
顧青琳摸著已經逐漸顯形的肚子,眼底是不容錯辨的歡喜。
一年前,她的那個孩子在從王府逃出來的途中流失了,為此,墨辰軒雖然對她好了些,卻仍舊沒有多少疼惜。
如今,她再次有了孩子,想必墨辰軒的心不久便會徹底停留在她身上了吧?!
“夫人,天色不早了,咱們回屋吧。”小梅是沈府新派來伺候她的丫鬟。
眼下是深冬,她本該在屋裏窩著,可是不知為何,她突覺胸口煩悶不已,便抱著手爐出來散心。
顧青琳看看天色,從涼亭裏站起來,在小梅的攙扶下小心的走下台階。
誰知,卻迎麵撞上了一道明黃色的人影。
“你是何人?”
顧青琳聽到聲響不禁一凜,抬頭猛的對上周延陰冷如蛇的目光,渾身打了個寒噤。
這人渾身的陰戾氣息實在令人心驚,顧青琳急忙跪下,將頭伏在地上,“皇上萬福金安,賤妾的夫君是墨辰軒。”
然而,在她抬起頭的那一刹那,周延渾身上下的氣息便立刻變了。
他周身的世界似乎一霎變成空白,隻留下她方才揚起的那張小臉。
“顧青弱?青弱?!你是青弱?!”
周延喃喃著,雙手顫抖著伸向顧青琳。
顧青琳不明所以,卻又被他仿佛著了魔怔一般的嗓音嚇的渾身打顫。
“賤妾是顧青琳,並不是二姐。”
她和顧青弱隻有三分相似,周延之前也見過她,為何偏偏今日將她錯認成了顧青弱?!
周延一雙淺褐色的眸子死死盯著跪在地上白衣若雪的顧青琳,仿佛饑腸轆轆的獵豹終於覓得活物,想將她一舉吞入肚腹。
顧青琳看到他明黃色繡龍羅靴停到跟前,感受到危險,卻又無法抗拒,心裏的不安立刻如藤蔓般滋生。
“皇……皇上,賤妾是顧青琳。”
然而,她本想抬起頭讓他更清楚的看清自己的長相時,周延卻立刻低呼一聲。
“青弱,真的是你。”
顧青琳玄幻了。
她和顧青弱真有那麽像,墨辰軒也不會三年來對她不冷不熱,愛答不理了。
可是,下一秒,她才知道,這些心思都已不值一提,因為周延已經開始撕她的衣服。
“皇上,你……幹什麽,放開……唔!”
嘴被堵住,身子被無情的扯到地上攤開,衣襟被大力撕裂開來。
瑩白細膩的肌膚觸上冰冷的空氣,霎時凍成一片粉色。
“啊——!”
無論顧青琳如何掙紮,如何嘶喊,周延卻似瘋魔般在她身上留下青紫的痕跡。
撕裂開她的身體。
小梅和跟在周延身後的太監婢女俱都遠遠躲開,誰也不敢大聲出氣。
若是引起周延的注意,隻怕是下一秒遭殃的就是他們了。
眾人俱都戰戰兢兢的跪在一旁時,隻有小梅不經意間抬頭看向了冰天雪地中做著非禮之事的二人。
嘴角勾勒起一抹幾不可見的冰冷弧度。
半個時辰後,周延方才的荒唐行為便傳遍了沈府。
墨辰軒知道後,將整個書房的東西砸成了碎粉。
沈海歎息一聲,無可奈何,他的小女兒三天前也因為被周延莫名的看重,被封為貴妃了。
但,墨辰軒的老婆竟然也……
沈海揉了揉發疼的眉心,墨禦白攻城之勢有所減緩,但他知道,一切都是假象,墨禦白蟄伏待機,隻怕會有更大的風暴等著他們。
隻是不知,墨禦白會用什麽辦法對付他們,奪下禹城。
“二公子,側夫人……她……”小梅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栗傳入書房。
墨辰軒眼底流露出冰冷嗜殺,咬牙切齒的問,“她如何了?”
難道,周延竟能荒唐的將她也封為妃子不成?
“夫人她……皇上將夫人帶到房中,突然說他被騙了,夫人根本不是顧青弱,便……”
“便如何?”墨辰軒眼底滑過一抹寒芒。
“便一劍將夫人殺了。”
殺了?!
墨辰軒腦子嗡的一聲,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顧青琳還懷著孕呢!
周延竟然……
接下來的三天,不僅是顧青琳和沈海的小女兒,坐鎮禹城、留宿在沈園的皇帝周延先後寵幸了沈海的三位夫人,還有他暫避戰亂回娘家的兩位妹妹。
而且,無一例外,周延清醒之後,一一將她們殺了。
理由皆是,他被騙了,這些女人根本不是顧青弱!
沈海一夜之間,頭發全白。
他殫精竭慮報效的大周朝,誓死效忠的皇帝,竟然是這樣一個荒淫無道,殘獰暴虐的君王。
讓他情何以堪?
有何麵目再去麵對眾將士,告訴他們,他們用生命捍衛的竟然是這樣一個君王。
有何麵目死後麵對地下的親人骨肉?!是他的忍耐懦弱讓她們丟掉了性命。
而,在沈園的人焦頭爛額之際,這裏發生的一切齷蹉之事,似張了翅膀,幾天之內飛遍了大周朝的角角落落。
一時間,反對周延的聲潮鋪天蓋地。
……
夜。
天幕暗沉無光。
墨禦白下令,命曲風將三十萬大軍拆分,十萬精兵留下攻禹城,十萬軍隨墨少霖攻勝城,十萬軍隨韓英攻泰城。
並將具體事務與三位將領一一詳細探討,待眾人牢記之後,便命眾將士散去堅守職責。
曲風將十萬精兵分為五隊,其中三隊各三萬輪番攻城,其餘一萬人分作兩隊以弓箭、火箭等輪番掩護大軍攻城。
又吩咐軍士將三日來所紮的草人及旌旗便插於軍營各處,以作疑軍。
並抽出一百人改做擂鼓手分兩隊緊擂戰鼓,做成大軍壓境之勢。
第一隊三萬人開始攻城,弓箭手將弓箭不停射出。
當第一隊攻到近城之時,第二隊開始迅速跟上,當第一隊攻城開始架設雲梯之時,部分兵士趁第二隊猛攻之時從城邊撤回,第三隊跟上。
撤回的兵士換上新亮的鎧甲作為第三隊等待繼續攻城。
如此反複,以十萬軍做三十萬之象。此舉需要精兵不計生死,攻勢迅猛,不給敵人分辨反應之機。
當第一輪第三隊開始攻擊之時,墨少霖及韓英帶兵火速離去,分別向泰城和勝城進軍。
彼時禹城眾將士皆應顧不暇,疲於奔命,又處於黑夜,不會注意到大軍已經轉移。
沈海剛回到府中稍事休息,就聽見城外鑼鼓喧天,喊殺聲大起,慌忙起身穿上鎧甲,往城樓奔去。
待到得城頭之上下望之際,但見敵軍如激流湧至,箭矢如流雨飛來。
而遠處可視之際均有無盡兵士螻蟻般漫布。
沈海心中大震,覺得似見嗜血妖魔,轉瞬即被吞噬。
墨辰軒揮劍阻擋飛來的箭矢,目眥欲裂,“將軍,曲風三十萬軍一起殺來,士氣正盛,我軍該如何抵擋?”
“不要慌,兵來將擋,該如何便如何,防務不是早已布置妥當了嗎?”沈海深吸一口,安定心神。
“各軍士已經歸位作戰,請將軍放心。不過敵軍如此攻勢,擋得了一時,卻撐不了長久,我們是否去請泰城和勝城派出援軍?”墨辰軒雙眸赤紅,焦急難耐。
沈海眸光已然沉定下來,“不急,曲風選擇黑夜攻城,恐是疑兵之計,我們以逸待勞才是上策。”
墨辰軒領兵下去部署。
沈海仔細觀察著城下戰事,隻是此時處於黑夜,天色暗沉,雖有刀劍火光,但由於火光都在近身之處,遠處情況還是看不分明。
不禁心中疑竇叢生,越發懷疑這是曲風之計,若自己貿然去請援軍,則其餘二城就會疏於防守,給曲風可乘之機。
但細想之下又覺得不太可能,曲風大軍基本都在此處,若想分兵趁二城兵力稍弱便拿下二城,也不是易事。
思來想去竟是越想越亂,越發看不清曲風所為。
沈海費心思量之際,曲風大軍的攻勢卻絲毫未減。
墨辰軒滿身鮮血趕到沈海身邊,口氣悲憤,“將軍,曲風大軍是真的要破釜沉舟,背水一戰了。”見沈海還在猶豫,又道,“將軍,難道我們真的要坐以待斃,等待曲風大軍屠戮嗎?”
沈海聞言猶豫不定,又望向城下,但見敵軍攻勢不緩卻越來越猛。
殺聲震天,血流成河,積屍如山。
而城上也屍橫滿地,血流汩汩,不停有軍士將屍體往下拋去。
沈海被眼前景象震得血脈倒流,雙目***,心中大動,難道曲風真的孤注一擲,不顧三十萬將士性命也要將禹城攻下嗎?
墨辰軒見沈海心思浮動,接著勸道,“禹城雖據天險,但是也不是不能攻克的。
照此攻勢,三十萬大軍的屍體在天亮之前定能換得下禹城。若到得那時,還有什麽意義計較是不是曲風之計?”
沈海此時已然後怕,急急命令,“去請援軍,隻要禹城在,就算曲風玩出什麽花樣,也無傷大局。”
見墨辰軒轉身離去,急忙喚住,又道:“通知傳令軍士,讓厲楓和崔猛兩位將軍親自帶兵前來,城中防務也要謹慎安排。隻要禹城和眾將士安在,就算在再多出個曲風也不用怕。”
見墨辰軒領命急忙而去,沈海回身望向敵營,雙眸通紅,喃喃自語,“曲風啊曲風,枉你還有神將之稱,如此不顧惜士兵性命,當真是世間少有的刻薄寡恩啊!”
崔猛接到禹城告急文書,急忙安頓泰城中防守事宜,領兵五萬軍兵前來救助。
行至城外十裏一線天處,隱隱覺得陰氣逼人。
便命探子先去穀中探查,不一會探子回報說穀中一切如常。
崔猛不放心,便派一萬軍先從穀中穿過,待全部走出再派人回來通報,如此再有一萬人進入穀中。
反複三次,已有三萬人在穀那邊等待,崔猛心中石頭落地,吩咐剩下眾將士一起前行。
待二萬人有一多半深入穀中之時,忽然聽到後麵士兵大喊,泰城方向有火勢衝天,看方位應該是糧草被燒。
崔猛聞言心中大驚,慌忙命眾軍士回軍救援。
待已經過穀軍士回轉至穀中,穀中全部擁堵崔猛兵眾之時,忽聽崖上殺聲四起,有滾石、火木、火球砸下。
穀中軍士進退不能,被砸死燒死踩死者不計其數。
崔猛悲呼上當,但此時軍心大亂,自己的命令早已湮沒在一片嘶喊聲中。
等剩餘軍兵撤出一線天時,崔猛命整肅隊伍,迅速回城防守,還未及查問所剩兵士數目,四周便又有無數箭矢弓弩飛來,剩餘士兵又死傷無數。
崔猛也身中三箭,倒地而亡。
泰城守城軍士見大將身亡,俱都跪地投降。
墨少霖命人將敵軍鎧甲退下,又命自己軍士穿上,壓著投降軍士分作兩路。
一路回轉泰城,詐稱崔將軍回防隊伍。
一路繼續往禹城方向進發,扮作援軍。
韓英奉命在距勝城十五裏之處的密林處埋伏,將大道挖空,上埋樹枝枯葉,深夜之中看不出異樣。
厲楓大軍到時,當先鐵騎陷入坑中眾多,值軍心慌亂之際,密林中飛出箭雨弩矢。
厲楓大軍死傷過半,而厲楓早已不知去向不辨生死,於是韓英派人大喊:“厲將軍已亡,爾等速速投降,才能留得性命……”
於是韓英也擒獲眾多降兵。
命軍士穿上敵軍鎧甲,分作兩路。
一路回勝城詐城,一路扮作厲楓援軍。
沈海與眾將士殊死抵抗,正覺力不從心,無望之時,便見勝城援軍趕到。
沈海本來稍有疑心,便問:“厲楓將軍為何沒有親自前來?”
援軍中一個職位稍高的軍士出列將早已記好的答話說出,“來時在半路上看見城中失火,恐是敵軍攻城,厲將君便命我等先來,他回城救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