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朕是什麽人都可以見的? 嫡女策,王的陰毒醫妃 都市言情 書閱屋

王青青聞言,險些癱軟在地上,王青青又狠狠瞪了她眼,這才出去端藥。

赫連清絕來的時候,蘇晚已經睡下。身上的傷雖然痛,但她懂醫,知分寸,自然也不會將自己往死裏刺。赫連清絕一言不發的聽徐院士講解過病情,冷冷掃了一旁的王青青一眼,進了殿內。

蘇晚還在睡。赫連清絕站在她的g前,深不可測的眸子凝在她的臉上,不知在想些什麽。蘇晚自然是沒有睡著的,這會兒知道赫連清絕進來了,虛弱的睜開眼睛,與赫連清絕深沉的眸光對上,當即眸色便軟了下去。

“皇上怎麽來了?”她要起身,赫連清絕伸手按下她,在g榻邊坐下,“你受傷了,朕自然要來看你。”

他的神情很淡,看上去並無太大波瀾,蘇晚心中一突,忽然便覺得胸口堵著了什麽,一陣煩躁。

赫連清絕瞥了她一眼,瞧見她半垂著眸子,想了想道:“王貴人,你打算如何處置?”

“王貴人是皇上的人,自然是皇上說了算。”蘇晚瞥過頭,心裏很悶,從他回宮開始,他對自己的態度便冰冷了很多, 正如現在,她受傷了,一度處於危險之中,他也不見半分焦急,有什麽,終究是變了麽?

她知道她沒資格去怪他,可是心裏就是堵得慌,以至於說出來的話也是冷冰冰的。

赫連清絕看了她一眼,抿了唇角道:“那便將她貶為才人,禁足半年如何?”

蘇晚一怔,半響抬起頭來,似笑非笑的看著赫連清絕道:“其實,若是皇上覺得臣妾的命不值,又何必為難自己去處置自己的女人,依臣妾看,不如不罰好了。”

貶為才人,禁足半年?

這樣的懲罰雖然不輕,可是對一個傷害諾兒,幾乎要了她命的人,赫連清絕居然這麽手下留情?

蘇晚的心莫名的便冷了起來。

她在他心中就如此不值分毫?就算她對不起他,分文不值,可是諾兒總是他的孩子不是?難道他也不值?

她苦等了那麽久,一個人辛辛苦苦的把孩子生了下來,十月懷胎,她便被囚禁在晚宮十月。她被妊娠反應折磨得死去活來的時候,心裏心心念念的是他;被長夜的寂寞與思念逼得幾近崩潰的時候,心裏心心念念的還是他;再後來,當素戈告知她是難產,必須忍受劇痛堅持把孩子生下來的時候,否則孩子會窒息而死的時候,她心中唯一僅剩的信念仍然是他!可是,孩子生下來後,她隻來得及看上一眼,便被徹底的骨肉分離,她在*上趟了一個月,便哭了一個月,她忍啊忍,盼啊盼,終於等來與孩子相見的那一刻,卻終究還是短暫,她以為,他就這麽走了,永遠活不過來了。可是,他卻在她選擇了一條錯誤的路,以妄求救贖的時候,他,卻回來了,還帶了一個女人。

從此,他對她,就恍如隔了千山萬水,明明離得很近,心卻遙不可及,這不是蘇晚想要的,可是,她又不得不被迫接受。

她愛他,她想要留在他的身邊守著他,即便,她知道,兩人之間已經有了裂痕,也許從此他不在*愛她,忽視她,她也仍然想要留在他的身邊。隻要聽到他的消息,知道他的境況,甚至還能在他心情好的時候見上一麵,又或者恩愛一番,如此,已經知足。

這幾天,她也一直在這麽做,可是,為什麽,當自己重傷在*,看到的卻是他淡漠的眉眼, 心在一瞬間還是狠狠的抽痛了。

他們之間是真的回不到從前了嗎?他對她就真的沒有愛了?

他愛上了別人,愛上了浣紗,是這樣嗎?

所以,她現在,才會在他的心裏,變得一文不值,對不對?

蘇晚在說出那句話之後,眼眶便有些泛紅,卻不想讓他看到,瞥過頭看向g裏側靜立不動的紗幔,不說話。

殿內一瞬間靜悄悄的,熏香爐上,青色的煙霧在陽光下打著圈兒,*悱惻,卻在片刻後又擴散開,最終消失不見。

赫連清絕看了她片刻,眸色微微深了些,他前傾了身子,似是要伸手去摸蘇晚的發,卻被殿外閔玉的聲音打斷。

“皇上,宋貴人在殿外求見皇上。”

赫連清絕不動聲色的收回手,語氣微涼道:“朕是什麽人都可以見的?讓她回去好好呆著,她父親的事,是咎由自取,隻要她將自己與宋家劃開界限,此事自不會牽連到她。”

言下之意,若是她妄想來求什麽情,那是想都別想,隻會將自己於宋家打成一派,一並處罰了去。

閔玉低聲應了,步子走遠,外頭便又平靜了下來。

蘇晚震驚的消化著二人剛剛的對話,心中詫異不已,這般說來,赫連清絕處置了宋流眉的父親,宋相,所以宋流眉現在是來求情來了?

她低垂著眸色,赫連清絕剛回來,必然會收回朝權,蘇晚早預料到朝堂上必會掀起一番腥風血雨,卻沒想到會快。

赫連清絕看她一直沉默著不說話,擰了眉沉聲道:“你這是在與朕鬧性子?”

蘇晚本還沒將宋相的事情想通透,聽見這話,心間便愈發的堵塞:“臣妾哪裏敢與皇上鬧性子,臣妾隻是傷口痛,想休息了。”

說罷,在他的視線之中,她竟真的閉上了眼睛。

赫連清絕看她一眼,眸光中隱隱有一絲陰霾一閃而過,但也隻是一瞬便重新轉為平靜,他站起身來,淡淡道:“那你好好休息,朕會讓閔玉送些藥過來,另外,你受傷了,照顧不了諾兒,諾兒這幾日,便交由浣紗來帶。”

蘇晚謔的睜開眼睛,驚得一下子坐起來,卻因為起得急觸到了傷口,痛得一下子癱軟在*沿,冷汗涔涔,麵色慘白。

赫連清絕的步子,在她跌下去的那一刻微動了下,卻到底是沒有上前,隻是站在原地,平靜的看著她。

蘇晚好不容易順了口氣,壓低了嗓音道:“別的事情,我都可以答應皇上,惟獨這件不行,諾兒,我要自己帶!”

赫連清絕眯起了眸子,語氣也變得冰冷起來:“蘇晚,你可知,你這是在與誰說話?”

“我知道。”蘇晚強壓著胸口的痛,抬起頭來,眼眶有些紅,“他是南啟的皇帝,是天下的王,隻是,他也是我蘇晚的夫君。我跟自己的丈夫討要自己的兒子,蘇晚覺得,這並無不妥。皇上是天下人的君王,為著天下人安居樂業,可是,在讓天下人安居樂業前,為什麽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安定?出了一個王青青,我已不再相信任何人,如果皇上覺得臣妾冒犯,觸怒龍顏,臣妾甘願受罰,但若皇上還念在昔日一絲一毫的情分上,就請皇上留下諾兒!沒有任何一個母親願意同自己的孩子分離,還請皇上體諒臣妾!”

蘇晚說著,便艱難的從g上掀被下來,赫連清絕一動不動的立在她的身前,看著她一步步緩慢的穿鞋,下榻,然後跪下。她的動作極其的慢,甚至每動一下,麵色便白了幾分,但她全程都在強力忍著,直到跪在地上的一顆,他分明看到她的身子晃了下,然後單手撐到地麵,強忍著俯低了身子,將頭貼到地麵上,聲音壓抑道:“臣妾求皇上了!”

赫連清絕猛的便轉過了身,攏在衣袖下的手捏得死緊,半響才開了口,卻分明是隱忍了怒火,“你以為朕便那麽好求?”

蘇晚的唇角,無力的勾出一絲悲涼的笑,她抬起頭來,直視著赫連清絕,忽然起身,越過g塌,從櫃子裏取出一個盒子打開呈給赫連清絕:“臣妾,願用此物來換。”

赫連清絕的眸子掃過她所呈之物,麵上忽的掠過一道譏諷之色:“你是不是還希望朕放你走?好送你和麟兒去跟你的姘夫相聚?”

他話音剛落,便聽得“啪”的一聲,蘇晚手中的盒子跌落地上,裏麵的金冊金印全摔了出來,金印甚至在地上滾了幾滾,最終在赫連清絕的腳步停下,而蘇晚,渾身恍若石化一般立在那裏,麵色慘白如紙。

他知道?他居然一直知道?

所以,是因為這個,他才厭惡她,不喜她,對她這般反常?

蘇晚抬起頭來,腦子裏嗡嗡作響,眸間的震驚,怎麽也藏不住。赫連清絕見她如此,雙瞳瞬間有什麽碎裂開,驀的踉蹌一步,身形在一瞬間佝僂了下去:“你竟真的與皇叔……”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徒然的上前一步,捏著她的肩膀:“蘇晚,朕到底是有什麽對不住你,讓你這般羞辱朕?你說話啊!”

他如鐵的雙手鉗製著自己的肩膀,蘇晚隻覺兩邊的肩都麻木了,呆呆的看著他,眼淚直流:“對不起……”

除了對不起,她又能說什麽?一切都已發生,再多的理由都是錯!終究,是她負了他!

蘇晚閉了閉眼,眼淚滾落而下,卻沒想到,這眼淚在赫連清絕眼淚卻恍若是她在為他哭,登時怒火中燒:“朕不要聽對不起!朕最恨的就是對不起!蘇晚……為什麽背叛朕?為什麽?”他雙眼通紅,不停的搖晃著她:“朕哪裏對不起你,你這樣傷朕?蘇晚,你的心是鐵做的嗎?朕不怪你是皇叔的棋子利用朕,朕也不怪你,你將朕推入海裏,置朕於死地,可是蘇晚,你為什麽背叛朕?為什麽?”

他一字一句皆是控訴,蘇晚被他要得雙眼昏花,根本思考不了他的話,赫連清絕卻忽然在這時狠狠一個用力,蘇晚的身子便無聲跌落到地上,猶如破絮般,額頭重重的砸在地上,發出沉悶的一聲“咚!”,然後,她整個人安靜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赫連清絕早在甩手的那一刻便意識到不對,可是想要挽救已經來不及,他震驚的聽到那一聲“咚”驚慌失措的來到蘇晚跟前,扶起她,卻發覺,她額上已經破了一個大洞,鮮血直流而下,她閉著眼睛,滿臉都是。

赫連清絕頓時便慌了。

“來人,傳太醫!傳太醫!”

閔玉和桃夭幾乎是同一時間,聞聲趕進來,看到大殿內的一幕,幾乎驚呆了,赫連清絕又重重的吼了一聲,閔玉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去傳太醫,而桃夭,手忙腳亂的拿了一塊巾帕給赫連清絕:“皇上,快捂住!”

帕子放在蘇晚的傷口上,不到片刻功夫,便浸滿了鮮血,赫連清絕是真的慌了,臉色鐵青得嚇人,“太醫呢!傳太醫!”

他手忙腳亂的想要將蘇晚的臉擦幹淨,奈何手上全是血,片刻功夫之後,他抱在懷中的已是一個血人!

太醫終於匆忙趕來,一看到殿內的情形,頓時雙腿有些發軟。徐院士顫顫巍巍的伸出手來,探上蘇晚的脈搏,隨後又看了看蘇晚的眼睛,心下一震,大驚道:“皇上,晚妃……晚妃隻怕沒救了……”

“胡說什麽?朕要你救活她!聽到沒有,否則你們一個個都給蘇晚陪葬!”

徐院士身子一抖,大驚失色道:“皇上,晚妃娘娘身上本來就有傷,這會兒,頭部又受到重創,就算是救了回來,隻怕……隻怕……”

“隻怕什麽?”

“隻怕……也會變成一個傻子。”

“傻子?”赫連清絕瞳孔一縮,無法想象那樣的場景,當即大吼一聲道:“朕你們救活她,完好無損的救活她,聽到沒有!”

太醫們身子抖了三抖,徐院士最終隻得硬著頭皮,上前再次來為蘇晚把脈。

赫連清絕看著懷中了無生氣的蘇晚,隻覺自己的心就如同死了般難受,他此刻心中已是悔恨不已,倒竟希望著,隻要她不死,什麽都依了她,就算她背叛自己也好,要自己的命也罷,他都願意給她,隻要,她醒過來!

“肖雲肖琴!”赫連清絕忽然朝著殿內大喊一聲,虛空之中立刻有一道人影自殿外而入:“朕讓你們找來的人呢?快!立刻!馬上帶他來見朕!”

肖雲詫異的看著此刻已處於崩潰邊緣的赫連清絕,低頭道:“皇上,肖琴已經去請了,相信過不久就會到來!”事實上,早在聽到殿內大喊傳太醫的那一刻,肖琴便已經出宮去了。

太醫們商量了一番對策,也隻有先開副藥試試效果,宮人下去煎藥之後,殿內的氛圍便分外凝重。

蘇晚額頭的傷口,已經止了血包紮妥當,她麵上的血汙也已處理幹淨,露出本來一張絕美蒼白的麵容,赫連清絕也是這時才發覺,幾日時間未見,她竟瘦得有些可怕,下吧尖尖的,眼睛深陷,顯得顴骨愈發的高,摟在懷裏的時候,她整個人很輕,身上的骨頭也十分硌人,赫連清絕低頭在她的發上親了親,眼眶發紅的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她,好像要將她整個人溶進骨血裏。

閔玉在一旁瞧著,微微歎了口氣。

這時,浣紗也得了消息,趕了過來,隻是當看到赫連清絕模樣的那一刻,一下子怔在那裏,動也不動。

“浣紗姑娘,皇上這會兒隻怕無暇顧忌姑娘,姑娘還是請回吧。”閔玉悄無聲息走到怔忡的浣紗身邊,輕輕道。

浣紗終於回過神來,眼眶有些泛紅的搖了搖頭,“閔公公放心,我雖然幫不上什麽忙,卻也絕對不會打擾皇上,我隻是……想在這裏看著他。”

閔玉見她執意如此,也隻得搖了搖頭,退居一旁。

去而複返的肖琴並沒有等到赫連清絕要的那個人,卻反而帶來一個熟悉的女人,還是一個眾人都十分熟悉的人,正是素戈。而緊隨她而來的,還有一身黑衣的赫連漠。

他顯然也是急急趕來,衣服上沾滿了塵土。當目光觸到赫連清絕懷中了無生氣的蘇晚,當即上前一步沉聲吩咐身側的素戈道:“快去。”

赫連清絕的眸光,最終從他的臉上移到素戈麵上,眸光深沉,卻並沒有說反對的話。

素戈應了一聲,急忙上前放下藥箱,探手蘇晚的脈搏。

探脈之後,她又仔細查看了蘇晚的傷口,方才道:“皇上可以將晚妃放到g上嗎?我需要為她施針。”

“你有把握?”赫連清絕看向她,眸子隱隱有了幾分光彩。

“臣定會盡全力一試。”

得了答複,赫連清絕急忙抱起蘇晚,將她安置在榻上。她的身子的確不是一般的輕,他輕而易舉的便抱起了她,之後,便站在一側,未動。

素戈從藥箱裏找出一個瓷瓶,掏出一枚丹藥喂了蘇晚服下,可她根本就咽不下去。赫連清絕早有喂藥的經曆,當即道:“我來。”

於是便直接接過素戈手指的藥丸送入口中,喂著蘇晚服下。素戈下意識去看下方的赫連漠,隻見他沉著眸色,並沒有太大異樣。

她鬆了口氣,才又對著赫連清絕道:“臣要施針,煩請皇上讓不相幹人等退下。”

素戈的話一出口,眾人便自發的往外退,唯赫連漠一人立在那裏,恍如雕塑般一動不動。

赫連清絕挑起眉來看他,冷冷道:“這是朕的妃子寢宮,皇叔在這裏,難道不覺得不合適?”

赫連漠的臉色當即沉了沉,眸光有些陰霾的掠過赫連清絕,最終又看了*上的蘇晚一眼,也沒和赫連清絕計較他語氣中的火藥味兒,終是一言不發的退了出去。素戈隨即又看向赫連清絕。

赫連清絕自然知道她要說什麽, 皺了眉頭道:“蘇晚是朕的女人,朕有什麽不可看?”

素戈當即擰了眉:“皇上自然能留在這裏,隻是,施針容不得一點偏差,稍稍不留神便會要了晚妃的命,皇上在這裏,臣自然無法正常施針,所以,還請皇上回避。”

赫連清絕有些陰鬱的看了蘇晚一眼,權衡之後,到底還是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現在的重中之重,是救活蘇晚。

正殿內,早候了一堆人。

赫連清絕出來的時候,赫連漠微不可見的挑了挑眉,眸子裏竟隱隱掠過一分得意。是了,剛剛那個趕他出來的人,此刻不是一樣灰溜溜的跟著出來了。

哼!身為皇帝又如何?就算是蘇晚的夫君又如何?此刻還不是同他一樣的待遇!

似察覺到他的目光,赫連清絕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當即陰霾之色躍然眼底:“這裏是後宮,皇叔似乎不該出現在這裏才是!”

赫連漠麵色微僵,頓了一頓之後:“臣有要事要見皇上,聽說皇上在這裏,隻得趕了過來。”

“哦?有何要事,皇叔不妨說說看。”

赫連漠的視線掃了一眼緊閉的寢殿大門,沉了眸色道:“本是有要事,不過皇上現下的心情,隻怕是聽不進去。”

他這一說,赫連清絕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心思一瞬間又回到蘇晚身上,雙手捏得死緊。

正殿內瞬間便安靜了下來,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也不知過了多久,桃夭才從殿內出來,略略鬆了口氣對著眾人道:“素醫女說,娘娘暫時情況穩定,隻是能不能醒,還要再做觀察。”

赫連清絕一聽這話,立刻一言不發的推門進去,赫連漠眼見著他一人直匆匆而入,攏在衣袖中的雙手捏得死緊,最終一言不發的離開了晚宮。

回去的途中,半路竟突然攔了個人,赫連漠雙手負在身後,看著擋在麵前,一身粉色宮裝,容顏端麗的女子,挑眉道:“宋貴人這是何意?”

來人正是宋流眉。

顯然是之前想求赫連清絕被拒絕,這會兒便將希望放到了赫連漠身上。她四下看了看,見並無人經過,急忙上前兩步,忽的“噗通”一下跪在赫連清絕麵前。

赫連漠頓時擰眉:“宋貴人這是何意?”

宋流眉咬了咬牙道:“求王爺,救救家父!”

赫連漠沉著臉看她:“宋貴人,將你父親打入天牢的是皇上,這件事你該去求皇上才是!”

“我求過皇上了,可是皇上根本不見我。”宋流眉抬起頭,眼眶微紅,“家父年事已高,天牢那樣的地方,王爺不是不清楚,若不是家父這次聽了王爺的吩咐,也不會落得這般田地,還請王爺仁慈,伸出援手,救家父於危難之間,隻要王爺能救家父這一次,日後,流眉一定赴湯蹈火為王爺盡心盡力!”

文文不出意外,應該會在月底完結,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