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掌櫃剛剛得意的臉色又變得難看起來,聲音急促地道。
“葉將軍,是我,我啊!”
葉青隻是冷眼看他一眼,點了點頭。
“我知道是你,我也沒下錯令。”
徐掌櫃似有不服之意,嘶吼著道。
“這是為何?將軍,難道你……”
葉青一揮手,打斷了他的話。
“之前的事,休要再提,我確實是一再放過你,可這次,你卻是惹了不該惹的人。”
徐掌櫃愣了半晌,他想著秦風應該有官職在身,但葉青官至大將軍,比他大的官,怎麽也不該來到這邊陲才是。
但如今看葉青的態度,恐怕秦風的官職,真的比他還要高幾分。
他終於也是意識到,自己這次踢到了比鐵板還硬的鋼板。
這一腳,筋斷骨折。
想通了這點,他也放棄了所有的掙紮,任由兵士將其拖走。
看著遠去的眾人,秦風不由得笑著問道。
“葉將軍就不問問發生了什麽?”
葉青隻是看了一眼,就搖了搖頭。
“不必,他之前所做之事,我也有所了解,隻是戰事吃緊,沒空理他,也不宜動搖民心。
這次戰事正好結束,他又惹到了你頭上,我也無需再留情了。”
秦風點頭表示了解,二人又寒暄幾句,這場鬧劇也算是結束了。
幾人又休息了幾天,便打算帶著圖爾巴特返回京城。
畢竟,求和這種事情,葉青一個將軍說了也不算,還是要麵見聖上才是。
一路上,秦風與元鶯卿卿我我,好不歡喜。
興許是為了發泄這些天來的思念之情,元鶯這些天都十分積極主動,饒是秦風身體不錯,也是有些吃不消,甚至動了從係統裏兌換丹藥輔助的想法。
好在在他徹底失去理智前,京城到了。
秦風要回京的消息早已傳回了京城,因此,當他們抵達的時候,薑離早就帶著人等在城門口。
秦風從馬車上下來,左邊跟著圖爾巴特,右邊跟著元鶯,緩緩朝著薑離行去。
不過,他總感覺,薑離的注意力似乎並不在圖爾巴特身上,而是在元鶯身上。
幾人走到近前,薑離露出一個笑容。
“愛卿,見你平安歸來,我就放心了。”
秦風也笑著抱拳道。
“陛下,臣幸不辱命,將蠻族可汗給你帶來了。”
說著,他便將圖爾巴特介紹給了薑離。
薑離沒說什麽,她背後的群臣卻是紛紛小聲議論起來。
“這就是蠻族的可汗?怎麽就一個人來了?”
“沒帶使團?可汗什麽時候這個待遇了?”
“秦風該不會是隨便找個人來湊數的吧?這可汗……看著不像啊。”
群臣議論紛紛,薑離也聽見了一些。
似是為了打消群臣的疑慮,薑離對著秦風問道。
“這位可汗,之前我倒是見過畫像,和這位有幾分神似,況且秦大人應該不會拿這種事騙人,隻是為何今番獨自一人前來,未曾攜帶使團?”
聽見這個問題,她身後不少大臣也明白,薑離這問題也是替他們問的。
於是,他們一個個也是伸長了脖子,等著秦風的回答。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是險些震碎他們的三觀。
秦風毫不客氣地一巴掌拍在圖爾巴特的後背上,冷聲道。
“問你話呢,趕緊答!想不想早點回去了!”
群臣腦袋上頓時冒出一個個大大的問號。
這家夥真的是單於?
怎麽看著好像秦風的小弟一般?
圖爾巴特被這麽一拍,臉上露出不滿的神色,但卻不敢多說什麽,老老實實回答。
當聽到秦風率領數百騎奇襲了蠻族首都,並且還取得成功,俘虜了他這個單於的時候,方才還議論紛紛的群臣,一個個變得鴉雀無聲。
不因為別的,實在是因為這個故事比天方夜譚還要離譜。
尤其是那些之前覺得秦風回不來的大臣們,本來聽說秦風平安無事都已經足夠震驚,此時聽到秦風獲得這般成就,更是一個個呆若木雞。
帶著數百騎突襲蠻族首都?
這種事,朝中武將都無人敢做,秦風一個文官,居然做到了?
薑離卻是滿意地點了點頭,笑著看了身後群臣一眼。
“愛卿,辛苦了,此事我等已經了解,你好生休息,不會有人打擾你的。”
這番話看似是說給秦風聽,實際上卻是說給朝中群臣,讓他們別去打擾秦風。
群臣也明白她的意思,隻是又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隻得將目光投向秦風身後和他一起回來的錢謀。
錢謀看著群臣的目光,不知為何,有些得意,便挺了挺胸,同時給了群臣一個眼神,表示自己什麽都知道,不過要等一會再說。
群臣見狀,心下欣喜,當即不再言語。
薑離又拉著秦風噓寒問暖一番,同時時不時觀察著秦風身邊元鶯的動靜。
可她卻發現,元鶯隻是在秦風身邊靜靜站著,低著頭不與她對視,似乎十分守規矩。
薑離心中暗歎一聲,本來見秦風身邊跟著個女人心裏不滿,想找個理由探探身份,不料這女人卻是如此安靜,他也隻得打消了這個念頭。
經過一番寒暄之後,秦風等人回到府內休息,不過也被薑離告知,明晚宮內將為他們舉辦宴席,讓他們早些準備。
秦風等人回府,薑離也回到了皇宮,錢謀則是故意走得慢了些。
果然事情如他所料那般,秦風和薑離一走,那些文臣就像好奇寶寶一樣圍了上來。
“錢將軍,你也回來了?”
“錢將軍,此去辛苦了啊,想必立下不少戰功吧?”
“錢將軍,方才秦大人身邊那人,真的是蠻族單於?”
“錢將軍……”
看著周圍的大臣,錢謀抬起雙手,向下壓了壓,示意大家噤聲。
“好了,各位大人,我知道你們有很多疑惑,但是錢謀隻有一個,沒法一下子回答那麽多問題,不如這樣,我把這一路發生的事情講給你們,你們聽完有什麽疑問,再來問我可好?”
眾臣聞言,當即再次喧鬧起來。
“如此甚好!”
“可以可以!”
“錢將軍,快些說來吧!”
錢謀笑了笑,慢悠悠地開始講述。
“一切事情的起因,都要從我和秦大人的賭約開始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