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要群毆,還暗箭傷人。

周喜心中不由得暗罵一聲,這還是官兵麽?怎麽感覺比他們土匪還要不講理?

當即,周喜便一個鷂子翻身,躲過這一箭,又翻身上馬,繼續奔逃。

但就在這時,他突然覺得後背一痛,不由得慘叫一聲從馬上摔落。

秦風這邊的小將立刻上前,用武器將其架住,就這樣生擒了周喜。

而周喜身後的匪寇眼見二當家被擒,當即嚇得退回城內,緊緊關上了城門。

如今的戰果已經令秦風很滿意了,於是也沒下令追擊,直接鳴金收兵。

回到營帳中,呂衝早已等候多時,見到秦風,急忙迎了上來。

“怎麽樣?戰況如何?”

秦風沒有說話,身後的兩名軍士恰好在此時將五花大綁的周喜押了進來。

呂衝見狀,頓時瞪大了眼睛。

“這……這是……俘虜了敵將?”

秦風淡笑著報上了周喜的名字。

“他叫周喜。”

呂衝頓時更加驚訝,不由得上下打量起來。

“這就是周喜?迷雲寨二當家?秦大人真乃神人啊,才這麽一會功夫,憑著那些初出茅廬的小雛,居然就把他生擒了?”

地上的周喜聞言,頓時咬牙道。

“什麽神人,不就是靠群毆麽?不講武德的東西,有本事把爺爺放了,讓你們那些歪瓜裂棗一個個上,看爺爺我應不應付得過來!”

讓他沒想到的是,秦風居然點頭同意。

“行啊,不過我不給你武器。”

周喜也沒想到秦風這麽爽快,當即愣了一下。

可轉念一想,這又是個難得的機會,於是冷笑一聲,繼續道。

“空手就空手,兵器上鬥不過老子的,空手也一樣不是老子的對手!”

不料,秦風卻是在這時搖了搖頭。

“不不不,我想你可能是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你空手,我這邊的人拿武器。”

這下別說周喜,就連呂衝都瞪大了眼睛。

開什麽玩笑,合著你是想讓人空手接白刃?

周喜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看著秦風咬牙切齒地道。

“狗賊,你怎敢如此!身為官軍,卻盡行齷齪之事,如此若是傳出,不怕天下人恥笑麽?”

秦風卻是冷笑一聲,下一秒一巴掌狠狠地抽在周喜臉上。

“齷齪?哪裏齷齪了,本官所為,不正是你們對百姓所做的事情麽?怎麽,你們劫掠之前,都是給百姓打武器的麽?”

這番話語,頓時讓一旁原本想要規勸的呂衝閉上了嘴,看向周喜的眼神也冷了許多。

周喜同樣是被噎得啞口無言,見講道理講不過,隻得開始耍橫。

“哼,巧舌如簧!別廢話了,既然老子落到你們手裏,那就算老子栽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周喜本以為,以他迷雲寨二當家的身份,多少也有些分量,秦風怎麽也得留他一些時候,至少套出點情報再說。

然而,秦風卻是十分果斷地下令。

“拖下去宰了,頭留下,別的部分埋了。”

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頓時再次傻眼。

呂衝連忙道。

“秦大人,這個決定有些草率了把?本官倒是覺得,留著他另有他用,而且我們對城內情況一無所知,或許能從他嘴裏問出點什麽呢?”

周喜聞言大喜,就差點頭附和呂衝的話了。

秦風卻是十分果斷地搖了搖頭。

“沒必要,他現在活著或者死了對我來說作用都差不多,而且可能死了的作用還大一點。”

呂衝頓時急了,反駁道。

“這不對吧秦大人,死人還能有什麽用?”

秦風看了一眼旁邊的周喜,想到對方馬上是個死人了,便直言道。

“迷雲山三個首領,餘鵬和楊歡都在迷雲山,周喜又在我們這,所以現在,城內匪寇群龍無首。

這時候,我們將周喜的人頭挑在陣前,再輔以言語煽動,城內匪寇必定軍心大亂,如此,我們便有了可乘之機。”

呂衝眉頭緊鎖,思忖一會,卻還是搖了搖頭。

“不行,你說的這種可能雖然存在,但若是反倒激起他們的凶性,傷害城中百姓,又當如何?”

秦風搖了搖頭。

“這個就更不用擔心了,兌州城被侵占良久,若是他們想對百姓如何,早在我們來之前就做了。

而如果他們直到現在都沒傷害百姓,那說明一定有什麽不能傷害百姓的原因。

而我認為,這個原因一定不會出現在周喜這個凶殘的匪寇首領身上。”

這時,呂衝似乎想起了什麽。

“原因……你是說,兌州刺史?”

秦風點頭。

“不排除這種可能,但總之,我還是那句話,周喜死不死,根本不會影響什麽,相反,他死了可能更有用處。”

見到呂衝認可地點頭,旁聽了全程的周喜頓時明白,今天他是無論如何都活不了了。

更要命的是,他居然也覺得秦風的分析頭頭是道,竟有不少事情與事實相符。

但他肯定不會承認這些,對著秦風喝罵。

“小子,你說錯了,我出城之前下了命令,如果我回不去,那他們就會在兩個時辰後屠城,到時候雞犬不留,你就是最大的罪人!”

對此,秦風卻仿佛沒聽見一般,仍舊是淡淡地對兵士揮了揮手。

“拖下去,砍了。”

兵士也不再猶豫,直接拖著周喜出了門。

眼看死路一條,周喜也是不停叫罵,隻是漸行漸遠,直到最後徹底消失。

呂衝看了秦風一眼。

“現在怎麽辦?”

秦風笑了笑。

“按照之前所言,派人挑著周喜人頭去叫陣,如果我所料不錯,不出三日,城必破!”

…………

是夜。

一個身影從官軍營帳中溜出,直奔兌州城而去。

他並沒有走向城門,而是來到一處城牆下麵,伸手撫摸著城牆。

“這玩意……怎麽也沒五十米厚吧?”

說著,他閉上眼睛,再睜眼的時候,滿臉喜悅。

“成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秦風。

他偷偷來到這裏,目的就是將死士召喚到城裏,製造混亂。

白天他對呂衝所言,皆是真話,可他也不介意再為此事上一道保險。

況且,他那個長線任務,此時還差好多殺敵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