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詩眼睜睜的看著沈恪銘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後,紅潤的嘴唇微微上揚,眼神裏閃過一抹冰冷。
“這可都是你們逼我的。”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對沈恪銘出手……但是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得不讓自己這麽做了。
沈亦詩回到自己的房間後,直接撥通了一通電話,安排妥當後,這才上揚起了嘴角,眼神裏也多了一抹得意。
然而此時此刻的我和沈恪銘兩個人都不知道,沈亦詩現在所謀劃的事情。
接下來的兩天裏,沈念每天都會按時的出現在公司,而自從上一次和梁予澤在自家門前擁吻後,兩個人到現在為止都沒有見過一麵。
沈念有些懊惱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然而就坐在她不遠處的沈恪銘,卻是放下了手中昂貴的鋼筆,緩緩地抬起頭,看著坐在陽光底下的女人。
“現在是上班期間,難道還要一直這樣出神麽?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打算在公司裏好好上班?既然不能好好上班的話,我勸你最好還是回到家裏,當你的大小姐。”
沈恪銘的聲音十分的冰冷。
原本正在思索事情的,一下子回過神來,看著男人那有些不滿的神情後,這才低下頭說道:“我會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而且哪怕你辭掉我……我也會找其他工作的。”
“為什麽?”
沈恪銘有些詫異的問著。
沈亦詩也是家裏的小姐,可是自從大學畢業後,就從來都沒有工作過……怎麽偏偏到了沈念這裏,這個小丫頭就如此的想要出去工作呢?
聽到男人的詢問,沈念則是自嘲的笑了笑:“我有什麽資格在家裏白吃白喝?”
“你是沈家的小姐。”
沈恪銘對於沈念的這個回答有些不滿。
而後者唇角的笑意更是越來越濃:“你們誰把我當成過沈家人?哪怕就連家中的仆人都低看我一眼,不用說是小姐了……我現在的身份,恐怕連一個仆人都不如,如果我不自己努力賺錢,我哪有錢生存?”
她的一番話,瞬間讓沈恪銘啞口無言。
沈念這番話雖然說的有些冷無情,但是也並不無道理……沈亦詩還會有零花錢,沈念自從被接入到沈家後,從來都沒有管家裏要過一分。
這些年來,一直都是他的疏忽。
“我可以……”
“剛好我也喜歡自食其力,反正沒有誰是可以依靠一輩子的,能夠依靠的人隻有自己。”沈念輕輕的聳了聳肩膀。
現在的生活,吃喝不愁,而且也可以靠著自己的本事賺到錢,花起來也更加的心安理得。
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沈恪銘原本想要說的話,被沈念的這番話給懟了回去,臉色顯得有些難看,到最後則是冷冰冰的說道:“今晚我會出席一個宴會,把晚上的事情都推了。”
“好!”
沈念耐心的在行程本上更改著信息,但是心裏頭不免一時之間有些疑惑。
明天是一個什麽宴會?怎麽自己都沒有聽說呢?
那麽梁予澤會不會過去?
想到這裏後,沈念有些興奮的抬起頭問道:“今天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宴會嗎?”
“你?”
沈恪銘冷笑著,直接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今天晚上是小詩的朋友聚會,我想你去了,應該會有些不方便。”
“哦,原來是這樣啊!”
沈念有些失落的低下頭,如果是這樣的宴會,自己不去也罷。
原本沈恪銘還因為剛剛沈念說的那番話,讓他有些不大開心,但是看到後者,那顯得有些失落的表情後心裏頭一時之間有些不忍。
最後隻是輕輕的咳嗽了一下說道:“如果你喜歡宴會的話,可以參加屬於自己朋友的宴會……你一直這樣獨來獨往,難怪性子會如此的孤僻!”
沈恪銘明明是好心,但是說出來的話,依舊還是夾槍帶棒。
沈念輕輕的撇了撇嘴,臉上有著一抹不滿。
“我自然是有朋友的,但是我的朋友,你們看得上嗎?”
她翻了一個大白眼,直接站起身,朝著外麵走了出去,自己剛剛看了一下時間,現在顯然已經到了沈恪銘喝咖啡的時間。
一天天的要求還真是不少……
男人一個人坐在位置上,看著女人離開的背影,卻是不由得慢慢的思索著她剛剛說的話。
沈念的朋友……
難道都是那些在孤兒院裏長大的孩子?
如果真是這樣,恐怕家裏的母親和沈亦詩兩個人,一定會對她挖苦一番。
原本叫朋友來家裏開聚會,是為了開心的,但是如果到最後鬧得不歡而散,還不如不開了。
當沈念再次回來的時候,手上抱著一個精致的禮盒,輕輕的放在了沈恪銘的麵前說道:“這是準備好今晚的禮服,恐怕你下了班就要去參加聚會,根本沒有時間回家換衣服。”
沈念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臉上並沒有多餘的表情。
然而沈恪銘的心頭卻是微微的顫了一下。
這個小丫頭,嘴巴上說著伶牙俐齒的話,但是心裏卻是十分的細膩。
剛剛他還打算下午自己去對麵的商場買一套西裝,可是沒想到這丫頭居然早就已經想到了。
可是……
“你不是沒有錢的嗎?哪來的錢買的?”
“當然是走的公司的賬,你不會以為我有錢,給你買西服吧!”
沈念小聲的嘟囔著,更是直接拍了拍自己不怎麽鼓的腰包:“我每個月就那麽點的工資,養活自己都是勉勉強強。”
“我可是你哥!你給我買件衣服,就這麽難嗎?”
沈恪銘和沈念發著脾氣,然而這一次的發脾氣和往日不同,居然給人一種撒嬌的感覺……
沈念也不甘示弱,直接仰著頭回懟著:“你是不知道你的衣服多貴嗎?我幾個月的工資都買不起呀,你這個當哥哥的,也沒見你送過我禮物!”
沈恪銘:“……”
他,居然說不出一句辯駁的話來。
原本以為沈念什麽事情都不在乎,可是現在看來,不是不在乎,隻是都放在了心裏,什麽都不說而已……
“你想要什麽,可以和我說。”沈恪銘好半晌後,這才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