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梁予澤離開沈家時,沈念特意的出門送了一下。
而沈家則是剩下了沈恪銘和沈亦詩。
就在兩人剛剛離開沈家別墅,沈恪銘之間扭轉過頭,臉色格外難看的瞅著麵前的女人問道:“剛剛當著梁少的麵,你為什麽要那麽說?如果不是因為後者豁達開明,你知道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嗎?”
此時此刻的他,周身有著濃濃的憤怒,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格外的難看起來。
這麽多年,他從來都沒有和沈亦詩發過脾氣一次。
可是這一次,已經傷害到了沈念的利益,自己又怎麽可能會不生氣呢?
沈亦詩被這樣冰冷的眼神,嚇得往後退了一步,整個人都顯得有些心虛的,目光飄忽不定,那好半晌後,這才色厲內荏的開口:“哥……我當時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也是猶豫了很久,但是我知道這件事情對兩家公司的影響真的有很大,我不想讓你沒有辦法和公司的員工交代,怕因為這件事情,讓大家對你失去了信心和信任,而且這件事情,真的極有可能就是姐姐做的呀……當年姐姐有多麽的喜歡林涵漠,你我都是清楚的。”
即便是到了現在這種情況,沈亦詩依舊,還是不忘了,繼續去抹黑沈念,顛倒是非黑白。
隻見沈恪銘有些心痛的搖了搖頭,有些失望的朝著麵前的女人看了一眼,說道:“你真的是太讓我失望了,原本我以為上一次對你說的話,已經很明確,你不會再做出這種胡鬧的行為來……可是現在看來,是我實在太天真了。”
男人說完這番話後,便直接失望的朝著樓上的方向走了過去。
然而,沈亦詩的臉色則是變得格外的難看,更是憤憤不平地跺著腳,朝著男人的方向大吼著:“你為什麽就要如此的相信沈念?你怎麽知道她不是這種人?人性根本不值得推敲!”
走在樓梯上的男人,腳步停頓了一下,背對著沈亦詩,開口說道:“你這句話說的並沒有錯,人性確實經不起推敲……我現在還真的要好好的,重新想一想你了,你真的還是我以前認識的那個天真無邪的妹妹嗎?”
男人的聲音越來越遠,到最後徹底的消失在了樓梯間的方向。
沈亦詩站在原地,整個人變得格外的失魂落魄,過了好半晌後,這才回過神來,那緊握的拳頭,讓指甲已經陷入到了掌心裏。
不甘心!
真的是太不甘心了。
在所有的證據都已經指向了沈念的情況下,這些人居然還在無腦的護著那個死丫頭。
甚至就連自己提一下四年前沈念和林涵漠在一起的事情,都會受到責怪,這難道也成為了自己的過錯嗎?
為什麽這些人現如今變得這樣不公平?要如此的來對待自己。
沈亦詩有些憤憤不平的站在原地跺了跺腳,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格外猙獰起來。
“你們最好不要逼我,如果把我逼到絕路上,我得不到的也一定會毀掉!”
女人的眼神逐漸變得凶狠,臉上的表情也格外猙獰。
現在的她早就已經沒有了千金大小姐的樣子,取而代之的,簡直就像是一個妒婦!
然而就在沈亦詩,剛剛離開沒有多久,一個站在角落裏的小女仆走了出來,臉上有著濃濃的憂鬱,原本紅潤的嘴唇也變得有些蒼白。
現在該怎麽辦?
這件事情已經發生了……
“怎麽沒去工作?馬上就要到晚飯時間了,老夫人和沈夫人也馬上要從樓上下來,你怎麽還站在這裏發呆?”
老管家從廚房裏走出來,一眼就看見站在原地發呆的小女仆,不免有些不滿的問道。
後者的嘴唇張了張,最終則是乖巧的朝著廚房的方向過去了。
“我現在就去忙。”
然而沈家門口的兩人,隻是默默的站在門口處,互相麵對著。
男人看著沈念那一副欲言又止,明顯有話要說的樣子,不由得伸出手,輕輕的捏了捏後者的臉頰說道:“在想著什麽事情呢?怎麽不直接有話說出來?”
“我……我不知要從何說起。”
沈念的神情有些恍惚,因為到現在為止,自己都還沒有明白,究竟要怎樣和這個男人開口才行。
她……想不通。
為什麽在發生這麽嚴重的事情後,梁予澤不光沒有一句責備,甚至連懷疑都沒有,反而還如此貼心的當著沈亦詩的麵和自己說著情話。
“我知道你要問什麽……”
“你知道?”
沈念有些詫異的看著他。
當看到那雙格外幽深的眼眸後,嘴角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對呀……你向來識人能力特別強,我的一舉一動,你早就應該已經猜得到了,可是為什麽?為什麽你要這樣相信我?”
沈念想不明白,明明兩個人從最開始的協議婚約,變成了現在的互生情愫。
但是即便如此,二人之間也並沒有太多的交集……
為什麽這個男人可以無條件的相信?
小的時候在孤兒院裏,發生大大小小的事情,也還會有院長,奶奶相信自己。
可是長大之後才逐漸發現,在這個社會裏,哪怕你句句是真,也終究還會有人提出各種各樣的質疑聲。
“我以為我剛才的那番話說的已經很清楚明白了,結果現在看來,你還是沒有明白……”
梁予澤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小丫頭,平時精明的很,怎麽在對待感情的事情上,簡直清純的像是一張白紙,隨意的讓自己在上麵塗畫。
不過……
他不是林涵漠,也絕對不會成為這張白紙上的一個汙點。
更多的則是想要護住這張白紙的純淨,在上麵塗畫出一副美好而又幸福的畫麵。
“如果你沒有懷疑我,今天又為什麽要過來找上我?”
沈念有些疑惑的問著。
隻見男人的聲音,放的格外的溫柔,繼續開口說道:“因為這件事情你早晚會知道,你沒日沒夜設計出來的作品被人抄襲……你心裏的難受,一定會比我和沈恪銘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