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詩氣得咬牙切齒,原本是想要回複幾句,可是剛剛張開口,卻是發現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難道是要讓自己把真心給說出來嗎?
“既然大家都覺得這件事情不錯,那麽我這幾天也就會開始看一看其他家的男孩兒,你們也都互相看一看,身邊的男人如果有合適的,就都互相介紹一下。”
李韻自從上了年紀之後,一直以來就比較操心兒女的婚事。
因為沈恪銘一直都是一個十分執拗的人,所以這件事情如果沒有得到這個男人的同意,誰想要給她介紹女朋友都是絕對不可能的。
更何況現在的後者還十分的有能力,完全已經脫離了沈家的掌控。
所以到最後李韻之後,把自己所有的心思都通通都放在了沈亦詩的身上。
當每個人都回到自己的房間後,沈亦詩坐在**輾轉反側,最終則是站起身,直接朝著李韻的房間走了過去。
她輕輕地叩響了兩下房門,聽見裏麵傳出來的聲音後,這才緩緩的推開。
自己身上穿著一身精致的真絲睡衣,十分順其自然的直接來到了李韻的身邊,豆大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吧嗒吧嗒的往下落。
“媽……別人不知道也就算了,你明明知道我的心裏麵是有人的,為什麽還要急著把我給嫁出去呢?”
沈亦詩一上來就開始訴苦。
然而李韻看著自己從小就心疼的女兒,則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當然知道,你一直以來想要嫁的人都是梁予澤,但是你也應該清楚,這件事情已經不會再有任何改變……沈念之所以可以簽約下合同,都是因為梁予澤的幫忙,你什麽時候見到他,可以為了一個女人破了自己的底線?我們身為女人,感情最是細膩,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感情也是最清楚的。”
女人苦口婆心的說著。
如果梁予澤和沈念兩個人之間沒有任何的真情實感,也許自己也就任由沈亦詩去做了。
可是現在顯然已經不一樣,梁予澤明顯就對沈念格外的上心,幾次三番的出手幫忙,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自己都明白的道理,一直都十分關注著梁予澤的沈亦詩,又怎麽可能會不懂。
一味的裝傻,到最後受傷的隻會是自己呀!
“就算是我都知道又能如何?我現在的心裏頭,真的已經裝不下其他男人了,為什麽你身為我的母親就不能幫我一下呢?都說追求愛情是自由的,更何況他們兩個人現在也還沒有結婚,根本就不違反道德倫理啊!”
沈亦詩依舊還在為自己辯解著。
李韻看著她有些心疼:“哪怕到最後你嫁入進了梁家,以後婚後的日子也絕對都不會幸福的……適當的要學會放棄。”
“可是如果我說不呢?”
沈亦詩的眼神突然變得堅定下來,如果自己隨隨便便的找一個男人嫁了,那麽以後沈念豈不是處處都可以壓自己一頭?
這樣的日子,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成為人中龍鳳,萬中唯一。
然而能夠給自己這個未來的人,就隻有梁予澤一個。
讓她放棄自己夢寐以求的生活,簡直還不如直接殺了她呢。
“傻孩子呀……究竟是要讓我說你什麽才好?”
李韻最後有些無力的搖了搖頭,沈亦詩這個脾氣,讓自己養的有些太過執拗,尤其是在男人的事情上,總是不會學會放棄。
所有人都能夠看得出來,梁予澤對沈念已經格外的上心,為什麽還偏偏就要一條道走到黑?
更何況還是一家的姐妹。
鬧到最後,場麵隻會格外的難看。
“明天你陪我去見一下你的趙阿姨吧,她一直以來也都是我的好朋友,我們兩個人在年輕的時候,就已經認識了,也許幾個長輩勸一勸你,你也就能夠想的通了。”
李韻到最後隻能夠稍微做出一些妥協。
然而沈亦詩當然明白,這件事情無論是多少個人過來勸,自己也是不會有任何改變的。
就一定要讓自己退一步?
為什麽不能是沈念退一步?為什麽不能是她把梁予澤讓出來?
雖然在沈亦詩的心裏頭有著太多的不滿,但是這一番話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第二天一大早,當沈念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李韻和沈亦詩兩個人早就已經不在家裏了。
她心裏頭一時之間不免有些疑惑,沈亦詩每天起**班都會顯得十分困難,今天又怎麽可能會如此的勤勞?居然還特意地起了一個大早和李韻,兩個人一起出去了。
沈念坐在一樓的餐廳吃著早飯,眼睜睜的看著沈恪銘從樓上走了下來。
兩個人的目光在空氣中對視了一下,梁予澤自言自語的說道:“他們兩個人一起去趙阿姨的家裏了……”
趙阿姨?
這人又是誰?
自己在沈家這四年裏,可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麽一個人物。
而能夠讓李韻特意起了一個大早去看望的人,想必應該是一個很重要的人。
像是看出來沈念的疑惑一般,沈恪銘緩緩開口說道:“她們兩個人早些年就已經認識了,這麽多年來一直都是好朋友,隻不過我對這個趙阿姨並沒有很好的印象。”
“這話是什麽意思?”
沈念有些疑惑的開口問著,沈恪銘的性子雖說有些冷漠寡淡,但是從來都不會輕易的去討厭一個人。
可是現在居然揚言說是討厭,就所謂的趙阿姨,難道是這裏麵還發生過其他的事情不成?
沈念難得的感到好奇,沈恪銘也是難得的開口解釋著:“因為這個趙阿姨到現在都還沒有結婚,一直以來都在外麵,給別人做情、婦,明明可以嫁給一個做正經行當的男人,或許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但是卻偏偏要走上這樣的一條路,讓我又怎麽可能會高看一眼。”
男人的聲音十分的平淡,但是沈念依舊能夠從他的語氣裏麵聽出來一絲厭惡。
“但是你為什麽從來都不阻止母親和她見麵呢?”
沈念那雙明亮猶如黑曜石一樣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沈恪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