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在電話那頭,忍不住讚歎起來。
“不愧是你,什麽線索都沒有,就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你猜的沒錯,除了錢之外。
柳輕顏似乎在海外找了一些人,控製住了這個總導演的女兒。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光頭導演才不得不做出那種事情。”
蘇皓晨深吸一口氣。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不好辦了。”
雖然蘇皓晨很想讓這個總導演站出來,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一遍。
可問題是總導演的女兒現在被控製了,而且還是在海外。
蘇皓晨雖然有些人脈,但手還沒辦法伸到那麽遠的地。
萬一一個不小心害死了總導演的女兒,蘇皓晨也會良心不安的。
事情,似乎再次陷入到了絕地。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的老四卻帶來了好消息。
“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我剛才已經聯係了我國外的朋友,他們說已經開始著手準備去營救人質了。”
老四帶來的消息讓蘇皓晨精神一振。
“三天之內,可以救出來那個姑娘嗎?”
隻要能夠在三天之內,把那個姑娘救出來。
總導演沒有了後顧之憂之後,他完全可以站出來替蘇皓晨作證。
“絕對沒有問題,今天晚上他們就要行動了。
關於這一點,你還真得感謝老三,
如果不是他提前察覺到了什麽,恐怕三天的時間還真趕不上。”
蘇皓晨也覺得慶幸。
因為在此之前,蘇皓晨其實並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此嚴重的地步。
甚至還涉及到了海外。
“那就好……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恐怕你得稍微注意一點了,必須保護好總導演的安全。
柳輕顏跟米娜一樣,都是心狠手辣的主,
尤其是在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之後,這個女人可是什麽都做的出來的。”
這倒不是蘇皓晨危言聳聽。
畢竟柳輕顏現在擁有的東西,已經所剩無幾了。
隻要涉及到柳輕顏的利益,柳輕顏做出什麽都不是奇怪的事情。
從柳輕顏聯係海外的勢力,綁架總導演的女兒就能夠看出來一些端倪了。
現在的柳輕顏,比當年那個逼死自己的柳輕顏,還要恐怖的多。
說起來,這裏麵或許也有蘇皓晨自己的原因。
“還是當初太心軟了啊。”
蘇皓晨歎了口氣。
或許這就是因果循環吧。
如果當初自己心狠手辣一點,徹底讓柳輕顏一無所有的話。
事情可能也不會延到現如今的地步。
“放心吧,我派出去的都是我的得力幹將。
想要在國內去殺一個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有老三保證蘇皓晨還是相當放心的。
但是為了以防萬一,蘇皓晨提出了一個意見。
“如果可以的話,最好讓光頭導演住到其他的地方去。
如果沒記錯的話,你們安保公司不是有好幾個安全屋嗎?
不行的話就把他送到其中一個。”
老三目光一閃:“這倒是一個主意,不過我們該怎麽跟那個光頭導演說呢?
總不能把咱們商量的事情,一股腦的告訴他吧。
萬一這小子跟我們想的不一樣,轉頭就告訴了柳輕顏的話,
對於我們而言不就直接暴露了嗎?”
“那咱們就隻能演一出戲了。”
……
傍晚時分,總導演悶悶不樂的坐在客廳裏麵,家裏麵冷清清的。
一雙兒女和妻子現在都在國外。
女兒和兒子是去國外上學的,母親害怕他們在那邊過得不好,於是也跟了過去一起陪讀。
對於總導演而言,兒子,女兒還有妻子自然是最為重要的存在了。
可沒想到就在家裏,日子越過越紅火的時候,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
柳輕顏陰險無比的控製住了他的家人。
並且以此要挾他幫柳輕顏做事。
其實總導演的內心,還是十分感激蘇皓晨的。
作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導演,他其實是一個非常有實力的導演。
奈何在圈內的人脈關係很差,一身的本事一直得不到發揮。
直到蘇皓晨出現在他麵前,主動用一個大合同簽下了他,才讓他擁有了一個可以施展自己才能的平台。
雖然蘇皓晨的年紀比他小得多。
但光頭導演知道如果沒有蘇皓晨的話,自己的這後半生恐怕也會在無名當中度過了。
然而蘇皓晨不但給了他機會,而且還給了他自由創作和導演的平台。
這放在任何一個導演身上,都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情。
現如今拍攝電視劇,越來越商業化。
即便是總導演,有時候也要受困於資方的要求,去做一些他們不想做的事情。
拍一些他們不想拍的東西。
像蘇皓晨這樣隻負責投資,卻不過問太多事情的老板。
現如今已經少的如同鳳毛麟角一般了。
但是為了妻子和兒女著想,總導演也隻能按照柳輕顏的意思去辦了。
所以一直以來光頭導演的內心,總處於不安的境地。
尤其是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那種不安的感覺更是如同夢魘一般,纏繞著光頭導演。
所以一到了這個時候,那個光頭導演就必須要用酒精來麻痹的。
“老陳兄弟,你在嗎?”
老陳就是老三手底下的其中一個得力幹將。
是專門負責保護光頭導演的保鏢。
“在呢,光頭老哥,你這是又鬱悶了。”
光頭導演苦笑一聲:“說出來你也不相信,如果你沒事兒的話,陪我喝幾杯吧。”
“我還在工作當中,這樣不太好吧。”
光頭導演擺了擺手。
“這有什麽不好的?你就陪我多喝兩杯吧,哥哥我心裏苦啊。”
說著,光頭導演的眼淚都下來了。
老陳見狀,隻能拿著酒杯坐到了光頭導演的身邊。
“老陳兄弟,你說我做人怎麽就這麽失敗?
既然要做一些違背良心的事情,我他娘的真不是一個人呐。”
“光頭老哥,你千萬別這麽說,跟你接觸下來,我覺得你還是挺不錯的,
如果你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盡管跟我說,我願意聽你傾訴。”
光頭導演擺了擺手:“算了算了,說出來也是讓你徒增煩惱,來,咱們好好的喝一杯。”
說著,光頭導演就給兩個人倒了一杯。
可就在他們準備喝酒的時候,原本明亮的屋子忽然就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