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慕戰北幽深而冰冷的目光,顧安然抿緊了唇。
“我沒興趣當你眾多女人之中的一個,你如果非要找顧薇姿,我也不會阻止。”
反正顧薇姿那麽喜歡他,她雖然心腸惡毒,但至少,不會害他。
既然,她的勸告對他來說是多餘的,甚至,被他看成了是爭風吃醋的表現,她多說也無益。
“既然沒什麽事,我先回學校了。”她轉身就要走。
猛地,房門在她剛打開一道縫的時候,砰的一聲被關上。
慕戰北的大掌摁在房門上,將房門瞬間關得緊緊的。
顧安然回頭,迎上他淬了冰的目光:“慕大少,還有事嗎?”
“你在故意惹我生氣?”慕戰北眯起眼眸,長指落在她的下巴上,猛地一陣收緊。
顧安然皺起眉心,他雖然力道不大,並沒有將她捏疼。
可是這種被人掌控的感覺,她一點都不喜歡。
“慕大少,我不明白你這話的意思?”
難道,認什麽幹妹妹這種事情,她也要欣然接受嗎?
“你介意顧薇姿的事?”這件事,他沒辦法解釋。
奶奶不願意讓人知道顧薇姿和她的關係,他就必須要保密。
但,顧薇姿不是他的女人,難道,他有沒有別的女人,她就真的不知道?
是不知道,還是不願意相信?
“我為什麽要介意?要什麽樣的女人,是你的權利,我和你的關係原本就是假的!”
“顧安然!”
“我有說說錯嗎?難道,不是你慕大少自己說,兩年之後,各走各路?”
其實她自己不知道,為什麽要故意惹他生氣。
可她現在,根本沒辦法平心靜氣跟他說話!
他認了顧薇姿當幹妹妹!她還能跟他說什麽?
那女人是她的宿敵,這輩子,她和顧薇姿就不可能和平共處!
慕戰北不想說話,這女人的每一句話,都讓他很不爽!
猛地將她拉入懷中,他低頭就要去吻她的薄唇。
隻有將這兩片薄唇封死,她才說不出那些讓他氣憤的話語。
顧安然怎麽都沒想到,剛才還在吵架,現在,竟然就要親熱了。
男人,真的就隻能用半身來思考問題嗎?
“放開!”她用力推搡,完全不願意給他半點親近自己的機會。
慕戰北有點煩躁,這女人,簡直不可理喻。
忽然將她打橫抱了起來,他走向那張大書桌。
“慕戰北,你要做什麽?”這樣的眼神,她太熟悉了。
氳黑,深沉,充滿了征服的信息。
這裏是書房,他到底想要做什麽?
“放開我!慕戰北,不許碰我!不要碰我!”
“不許我碰,你還想讓什麽人碰?”他火了,將她壓在書桌上,就要去解她衣服的扣子。
顧安然憤然一腳踹了出去,卻被他大掌一扣,腳踝直接被他抬了起來。
“放開!”這個姿勢,簡直可恥!
幸好今天沒有穿裙子,要不然,現在這姿勢,早就走光了。
“慕戰北,你沒資格這樣對我,放開!”
“我是你未婚夫!”他沒有資格,到底誰還有資格?慕天佑嗎?
“那是假的!”顧安然大聲低吼,用力將他的大掌推開!
“你明知道我們的關係是假的,為什麽還要這樣?我不是你那些女人,我不要當你的女人!”
他的院子已經有了顧薇姿,憑什麽還要讓她留下來。
他是不是覺得,自己有錢有勢,全天下所有的女人都可以隨他玩弄?
慕戰北一句話都不想跟她說。
今天她的話,沒有一句讓他聽得舒服。
“來了我的地方,就要聽我的,輪不到你說不要!”
“你放開!”她覺得自己的尊嚴真的受傷了。
手不知道什麽時候落在了他的臉上,鋒利的指甲,在他臉頰上猛地劃了過去。
她隻是想將他推開,沒想過要傷他。
可意識到自己都做了什麽之後,他臉上已經多了幾道鮮紅的痕跡。
全都是……血跡。
顧安然愣住了,慕大少那張完美得讓女人瘋狂的臉,如今鮮豔豔的,多了四道指痕。
男人的眸色瞬間變得森寒,猶如被惹怒的野獸,眼底那一抹危險的氣息,一瞬間寒透了周圍的空氣。
顧安然冷不防打了個寒顫,下意識往身後縮去。
他的大掌卻落在她的肩頭上,將她猛地拽了回來。
“不……唔!”
她捶打,她推搡,她哭鬧,沒有任何用處。
脆弱的布料在他的手裏,如同紙張,瞬間被撕成了碎片。
到最後,無力抗拒之際,她隻能閉上眼,任由他折騰自己的身體。
在他麵前,沒有任何可以談論的資本,甚至沒有任何談論的價值。
他要做的事情,從來不需要理會她是不是在意。
他可以讓任何女人留在自己身邊,不需要給她半個解釋。
而她,連過問的資格都沒有。
眼淚,沿著眼角滑落,可她並不是在哭,也不覺得自己需要哭。
隻是,心頭有點酸,那些沒有任何用處的眼淚,不知不覺間就滑了下去。
慕戰北低頭,薄唇在她臉頰上用力劃過。
卻不想,唇齒間嚐到的,是她絕望的味道,她的眼淚……
對他,就討厭到這地步,連碰她都不願意嗎?
他以為,他們其實還可以更進一步。
可這丫頭能在任何人麵前笑得放肆,可以和任何人相處,卻唯獨,不願意靠近他半步。
滿腔的衝動,在嚐到她的眼淚之後,猶如火焰被冷水瞬間澆滅。
他放開了這個已經放棄掙紮的女人,站直身軀,冷眼看著衣衫不整的她。
明明不想看到她哭,可是看到她在自己身下絕望的模樣,出口的話,便瞬間變得刺耳而傷人。
“你簡直讓我,倒盡胃口。”
“是麽?”顧安然睜開眼眸,冷眼看著他:“慕大少連一個讓你倒盡胃口的女人,都要強迫,莫非慕大少就真的找不到別的女人?”
“你以為我真的非你不可?”
“難道不是?”顧安然冷笑,甚至,一副嘲諷的口吻。
“如果不是,怎麽每次都表現得這麽急不可待,譏渴?”
這口吻,簡直就像是在看他的笑話!
慕大少是什麽人物?他什麽時候被女人這樣取笑過?
這一刻她唇角的笑意有多冷,他的心,便也有多寒。
啪的一聲,將不遠處的筆記本關上,他丟開她,就像是丟開了一個自己不要的廢物。
慕戰北將襯衫的扣子一顆一顆扣上,臉上恢複了一貫的冷肅,動作也是一貫的優雅。
剛才的衝動和野蠻,此時,在他身上再找不到半點痕跡。
他盯著躺在書桌上,衣衫淩亂的女孩。
看她的眼神,再沒有絲毫溫度:“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