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譚縱目瞪口呆的注視下,站在他麵前的憐兒開始寬衣解帶,脫起了身上的衣服,看樣子好像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現在的行為完全是一種生理上的本能。
譚縱見狀,知道事情變得大條了,憐兒和白玉所中的陰陽合歡散的藥性竟然同時使得兩人失去了理智,一個人他都難於應付,更何況兩個人。
“不能脫!”來不及多想,譚縱從白玉的懷抱裏掙脫了出去,快步走到憐兒的身前,伸手按住了她解著衣扣的雙手。
譚縱的話音剛落,背後就伸出一雙手,將他從後麵牢牢地牢牢地抱住,不用說,肯定是白玉。
憐兒被譚縱抓住雙手後,不由得抬頭看向了他,嘴角隨即流露出一絲嫵媚的笑意,在譚縱愕然的注視下拿起了譚縱的右手食指,緩緩向口中放去。
“難道她想吮吸我的手指頭?”望著憐兒紅潤的櫻桃小口,譚縱的喉結不由得一動,咕嘟一聲咽下了一口口水,一時間浮想聯翩。
人們常說,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就在譚縱沉浸在無邊的遐想中時,憐兒緩緩地將他的右手食指放進了口中,可是她並沒有向譚縱相像中的那樣輕輕吮吸,而是上下牙關一合,一口就咬了下去。
十指連心,譚縱隻覺得右手食指傳來一股鑽心般的痛,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憐兒竟然會咬他,於是連忙將手指從憐兒的嘴裏抽了出來,定睛望去,手指頭上有一道清晰的咬痕,已經滲出血來。
不等譚縱考慮是否應該在傷口上澆點兒酒殺毒的時候,憐兒一聲嬌笑,身形一晃就撲進了他的懷裏,將他緊緊地抱住。
譚縱頓時感覺自己好像夾在了兩塊兒燒得通紅的木炭中間,動彈不得,原本被兩名美女這樣簇擁著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隻不過譚縱現在根本沒有心思來享受這種齊人之福,因為他並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們看熱鬧。
“便宜了這個傻子。”望著身體僵在了那裏的譚縱,瘦高個年輕人的嘴角不由得流露出既羨慕又嫉妒的神色,衝著譚縱一聲冷哼,他知道陰陽合歡散的藥效,憐兒和白玉在意亂情迷下必定會向譚縱求歡,譚縱雖然智力出了問題,但怎麽說也是一個男人,**這種事情是人的本能,根本就不用人教,屆時自然水到渠成。
隨後,瘦高個年輕人轉身,領著手下的人急匆匆地奔向船尾,打算乘坐著那艘備船離開。
“我要……給我!”就在瘦高個年輕人抬步走向船尾的時候,緊緊依偎在譚縱懷裏的憐兒嬌*喘著說道。
“憐兒小姐,你堅持一下,等下到了集安鎮我就給你找個大夫。”譚縱被這一聲“我要”激得禁不住哆嗦了一下,一股欲*火噌地就從小腹中燃起,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告誡自己君子不乘人之危,然後伸手開始推憐兒,在這麽下去的話非得出事不可。
誰料想,憐兒死死地摟著譚縱不撒手,譚縱推了幾下沒推開,正著急的時候,猛然感覺到要害處一緊,從後麵抱著他的白玉竟然伸手抓住了他的小兄弟。
受到如此強烈的刺激後,原本就已經處於亢奮狀態的“小譚縱”頓時變得更加麵目猙獰,譚縱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是白玉第二次抓他的小兄弟了,令他有一種說不出的舒爽。
不過譚縱來不及享受這種飛來的豔福,被白玉這麽一抓,他反而變得清醒了,知道再這麽下去的話,他可真的就把持不住,於是沉吟了一下,伸手在自己身前的憐兒後腦勺上打了一下,憐兒隨即昏了過去,倒在了他的懷裏。
接著,譚縱又轉過身打暈了白玉,將她和憐兒並排放在了甲板上。
當譚縱抬起頭看向吳香主時,這才注意瘦高個年輕人已經不在船頭的甲板上,不知道去了哪裏,不過並沒有在意,他並不知道畫舫的船尾還有備船,認為這茫茫的水麵,瘦高個年輕人插翅難逃,他現在所要麵對的是吳香主。
“這位兄弟,兩位小姐的藥性已經上來了,不如咱們先行停手,等到了集安鎮再做計較。”吳香主目睹了先前的一幕,經過剛才與譚縱的交手後,他知道自己絕難取勝,於是將手中的刀插回刀鞘,高聲向譚縱說道。
“好!”譚縱聞言,扭頭看了一眼躺在甲板上麵色紅潤的憐兒和白玉,衝著吳香主點了點頭,反正瘦高個年輕人也跑不了,他也不好動手將吳香主擊敗,因此就決定接受吳香主的提議,先到集安鎮再解決雙方之間的恩怨。
“各位姐姐,你們能不能幫我照看一下這兩位姑娘?”隨後,譚縱衝著那些站在客艙艙門和窗口處探頭探腦地向這邊張望的舞姬微微一笑,高聲說道。
“公子放心,這兩位小姐就先交給我們了。”舞姬們聞言不由得相互對視了幾眼,隨後在一名紅衣女子的帶領下走了過去,紅衣女子來到譚縱的麵前,衝著譚縱福了一聲,嬌聲說道。
“那有勞各位姐姐了。”聽聞此言,譚縱不由得多打量了那名紅衣女子一眼,笑嗬嗬地向她說道。
紅衣女子衝著譚縱微微一笑,招呼身後跟著的舞姬七手八腳地將暈過去的憐兒和白玉抬了起來,準備送到客艙裏的床上,以免在外麵受涼。
譚縱敏銳地感覺到,雖然紅衣女子的姿色在那群舞姬中並不算出眾,但是舞卻跳得很好,應該是這群舞姬中的大姐頭,專門負責與客人們的交涉。
“臭傻子,本公子今天姑且放你們一馬,下次本公子一定要讓你們知道本公子的厲害。”不等譚縱抬步跟著舞姬們送憐兒和白玉回客艙,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從一旁的水麵上傳來。
譚縱定睛一看,禁不住微微一怔,隻見一艘小船從畫舫的後麵劃了過來,逐漸與畫舫的甲板並行,借著天上的月光,他意外地發現站在小船船頭上的人竟然是瘦高個年輕人,這個時候才意識到畫舫有以供不時之需的備船,心中不由得暗自感到一陣懊惱。
所謂捉賊捉贓,如果讓瘦高個年輕人就這麽走了的話,那麽就難以達到挑撥洞庭湖和功德教之間關係的最佳效果。
或許該瘦高個年輕人倒黴,如果他乘上小船直接走了的話,那麽將結束今天晚上的這場鬧劇。
可惜的是,瘦高個年輕人太要麵子了,總覺得這麽一走了之的話麵子上過不去,於是特意讓手下的大漢將船劃到了畫舫的前甲板處,色厲內荏地衝著譚縱說了幾句狠話,準備找回一些顏麵。
不過令瘦高個年輕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正是由於他的這個看似極其普通的決定,導致了他沒能逃開。
望著站在甲板上衝著自己陰笑著的瘦高個年輕人,譚縱的眉頭先是微微皺了一下,隨後將視線落在了放在的畫舫前甲板上的鐵錨上,接著大步走了過去,雙手一用力,扯斷了係在鐵錨上的繩子,隨後將那個重達幾百斤的鐵錨舉了起來,麵向著瘦高個年輕人乘坐的那艘船。
“好大的力氣!”吳香主見狀,心中不由得吃了一驚,隨後他就明白過來譚縱的意圖,臉色不由得一變,連忙衝著瘦高個年輕人喊道,“快離開那裏。”
“快……快點走。”瘦高個年輕人正驚訝地望著舉著鐵錨的譚縱,聞言後大吃了一驚,急聲向船尾處劃槳的手下吼道。
與此同時,譚縱雙手一用力,舉著的鐵錨就呼嘯著向瘦高個年輕人乘坐的小船飛去,嚇得瘦高個年輕人連忙閃到了一旁,躲避著襲來的鐵錨。
瘦高個年輕人雖然有驚無險地避開了飛來的鐵錨,不過小船就沒那麽幸運了,隻聽得啪一聲悶響,甲板上被鐵錨結結實實地砸了一個窟窿,湖水頓時就從那個窟窿裏流了出來。
“快,快點把它堵住。”瘦高個年輕人見狀頓時著急了,高聲向小船上的那些手下喊道。
先不說瘦高個年輕人的水性如何,現在的氣溫可隻有幾度,湖水冰涼刺骨,他可不想掉進水裏洗個冷水澡。
小船上的大漢聞言,趕忙來到了窟窿的地方,七手八腳地將各種物品往裏麵塞,希望能堵住這個缺口,可惜的是這個窟窿實在是太大了,他們根本就沒辦法堵住,湖水很快就用盡了船艙裏,使得小船一點一點地往下沉。
譚縱站在畫舫的船舷上,雙手抱胸,饒有興致地望著小船上手忙腳亂的大漢以及麵色蒼白的瘦高個年輕人,他倒要看看瘦高個年輕人這下還如何離開。
吳香主見小船逐漸下沉,心中不由得萬分著急,他可是清楚瘦高個年輕人可不會水性,這要是掉進了湖裏絕對會成為落湯雞,於是快步向剛才被譚縱扯斷的拴著鐵錨的繩子走去,準備將繩子扔給瘦高個年輕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