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天空中一蓬血雨暴散而開,葉峰身形一閃,其速快若閃電,拉出一長串的殘影後於血雨之外站定。
“嘖嘖,還真是打不死的小強啊!”看著迅即恢複的收割者,葉峰摸著下巴,眼中閃爍著好奇與戲謔的光芒。
“啊~~啊~~啊啊~~~可惡啊~~~”憤怒至極的收割者簡直已經抓狂到了極點。
誠如葉峰所說,他根本就是一直在受虐啊,根本就沒有半點反抗的能力。
不得不說,這個收割者很倒黴,倒黴到了極點,招惹什麽人不好,偏偏眼睛長在屁股上了來找葉峰的麻煩。
“吼~~~咳咳~~~”憤怒的吼聲戛然而止,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收割者一陣劇烈的咳嗽。
咳著咳著,居然噴出了一口鮮血,鮮血之中混雜著的是不是破碎的腑髒,而是一種終於讓收割者色變的灰色能量。
嗡!
這股能量噴出的刹那就已經消散,消散在了匪界之中,收割者那原本稍顯驚駭的神色再度恢複了憤怒。
“喲,就連靈魂的損傷都能夠如此輕而易舉的恢複呢!”眨巴著眼睛的葉峰笑容愈發的燦爛了,那模樣就好像是看見了一個極好玩的玩具一般。
強大堅韌如收割者在這種目光的注視下也是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他發現自己好像變成了一隻小白鼠,正瑟瑟麵對著一隻一臉賊笑的大白貓。
不知不覺中,恐懼的種子已經在收割者的心中發芽、開花,結果。
這種完全隻能夠被對方蹂躪的事情已經讓收割者明白了一個怎麽都不願意承認的事實——他這次是真的踢到鐵板了。
跑!
心念電轉,沒有任何的猶豫,收割者便做出了這個堪稱是奇恥大辱的決定。
“你想跑嗎,那可不行哦。”戲謔的聲音再度響起,剛剛準備逃跑的收割者身形一僵,神色陰沉,臉色無比難看的瞪著葉峰。
他不過是才剛做出決定呢,居然就已經被葉峰看穿,這豈不是說他所有的行動都在葉峰的算計範圍之中。
想到此處的收割者心中一冷,眼眸中的恐懼悄然蔓延,這場仗還能怎麽打?
“嘛,別那麽喪氣啊,我想這個匪界中所謂的收割者應該不止就你一個吧。”甩甩手,葉峰踏空緩步而行,臉上掛著標準的邪惡笑容。
“你看這樣怎麽樣,你帶我去見其他的收割者,我放過你如何?”貌似公平的交易卻讓此時的收割者根本沒有半點選擇的餘地,不得不說葉峰這人確實挺狠的。
“你這個入侵者到底想怎麽樣!”極端的憤怒與懊惱之下,收割者猛然間撕下纏在臉上的繃帶,一雙眼眸迸射出兩道駭人的光芒。
“入侵者?原來你們是這麽稱呼我們外來者的啊。”摸著下巴,葉峰喃喃自語,也不見他如何動作就出現在收割者近前,“我想怎麽樣,你似乎沒有那個資格知道吧。”
“說吧,願不願意帶我去你身後的組織。”話鋒一轉,葉峰的邪笑瞬息收斂,變得一臉的嚴肅認真,“如果你不願意,我會很遺憾的。”
“你的遺憾關我屁事。”嗤笑一聲,收割者毫不猶豫的用一種極為譏諷的目光注視著葉峰,“除了你所謂的虐待,你還能將我怎樣?”
是啊!
反正他是一個打不死的小強,葉峰除了蹂躪他之外還能如何?
正是抱著這樣的心思加上豁出去的心態,麵對葉峰提出了條件或者說是下達的通牒,這位收割者做出了在自己看來最為正確的選擇。
可惜,事實證明他是錯的。
噗!
鮮紅的血液眨眼間浸沒了胸口,胸口處一片櫻紅,看上去淒美而且淒慘,慘不忍睹。
一隻手,屬於葉峰的一隻手洞穿了收割者的胸膛,正在緩緩向回抽出,抽出的手掌中,一顆鮮紅而充滿了活力的心髒在有力的跳動著。
“殺不死你,隻是因為我不想殺你,僅此而已。”冷酷的笑聲中,葉峰手掌緩慢卻又堅定地合攏。
啪嗒!
破碎聲並不大,卻讓這位收割者的神色在一瞬間慘變,雙眸之中先前豁出去的神采頃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揮之不去的陷入了地獄最底層深淵的恐懼。
有什麽比親眼看著自己的心髒破裂要更恐懼?
這種無力與絕望的感覺可以摧垮任何一個人,尤其是當這位收割者發現他的心髒並沒有如先前再度恢複時,更是恐懼到了極點。
“不~~不可能~~~這~~~~”茫然的瞪大了雙眸,收割者的生機在緩緩消逝,強大如大一旦失去了心髒也唯有死路一條。
啪!
在收割者的意識逐漸模糊之際,響指聲傳入耳畔,緊接著一陣讓收割者都詫異震驚的生機源源不斷的湧入他的身體與靈魂,不過片刻,他竟然又恢複了。
“我想,或許現在你會好好考慮一下我的提議。”看似燦爛的微笑中所散發的是不容置疑的威嚴與主宰的氣息。
收割者心中一苦,這是何必啊,又是何苦啊!
要不是自己貿然貪功,想要將這個入侵者的首級帶回去得到天大的賞賜,如何會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可惜,這個世界上並沒有後悔藥可以吃。
“怎麽,還是不願意麽。”眼看著收割者一陣遲疑,葉峰嘴角彎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淡淡的殺機讓這片已經破敗的天地顯得愈發的蕭瑟。
“你做夢!”豁然抬首的收割者放聲狂笑,笑聲中充滿了癲狂,“就憑你也想讓我背叛同伴,我呸,下輩子吧,哈哈!”
沒燒輕挑的葉峰眸子中掠過一抹詫異,不過也僅止於此。
噗呲!
一顆狂笑的頭顱從脖子上離開,那癲狂的笑聲戛然而止,不同於先前,這一次收割者分離的屍首沒有半點恢複的跡象。
“不見棺材不掉淚,見了棺材,我讓你連掉淚的機會都沒有。”冷酷的話語聲回蕩在虛空,荒劍一斬,無頭的屍身瞬間爆散成漫天的血霧。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嗎?”冷笑聲中,葉峰身形一閃,一手抓住了尚還能思考的頭顱,眉心的雷神之眼猛然開張。
沒有慘叫聲,隻是因為這位收割者已經無法發出慘叫而已,然而此時收割者猙獰到讓人無法目視的恐怖表情昭示著此時的他究竟有多痛苦。
轟隆!
無形的衝擊波悄然擴散,腦海中一片轟鳴的收割者緊接著徹底的失去了自己的意識。
以暴力侵入了收割者識海的葉峰肆無忌憚的翻看著對方的記憶,越是往下看,葉峰臉上的笑容越是燦爛。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收割者。”待取得了想要的信息之後,葉峰看都不看這位死不瞑目的收割者一眼,信手一揮,整顆頭顱瞬間爆散,紅色的血液與白色的腦漿在葉峰那極度狂暴的能量下徑直淹沒。
“真沒想到會有這樣意想不到的收獲,看來這次是真的有意外之喜啊。”淡然輕笑中,葉峰沒入虛空,氣息瞬息全無。
唰!唰!唰!
葉峰離去後沒有多久,衣訣破空聲接連不斷的傳出,一個又一個氣息雄渾霸道的身影撕裂虛空,來到了此地。
“祭司先生,這件事情你怎麽看。”為首的身材魁梧,神色冷峻,堅毅的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杜家的家主,杜琳的父親杜宏宇。
杜宏宇口中的祭司則是一個相貌略顯陰柔的男子,穿著一身灰色的寬大長袍,頭頂一個看上去很不自然的筆直的帽子。
不論是在哪個家族,祭司的地位都是極為崇高的,即便是家主也不得不對祭司保留三分忌憚,六分敬意。
“死亡的樂章已經響起,來自冥界的惡魔已經降臨,等待這個世界的唯有毀滅。”神色淡然的說出這番讓無數人驚恐的話語,這位杜家的祭司靜靜的看著杜宏宇,“該來的想躲也不可能躲得了,家主,聽本祭司一句勸,趁早收手吧,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收手?”杜宏宇聞言一聲冷哼,冷笑道,“這個時候,你認為我還有收手的可能嗎?”
“傳令家族,立刻將那些行走在外的、閉關的高手召回,敢不從命者,殺無赦。”看著破敗不堪,滿目瘡痍的大地,杜宏宇神色冷酷的下令。
眾多杜家高層聞言心中一顫,相視之中盡都看到了彼此眼眸中的那抹凝重之色。
祭司的預言從來不曾出錯,換句話說杜家的結局幾乎是已經注定了。
隻是,誰又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俗話說兔子急了還要咬人,更遑論是杜家這樣的大家族。
是以,即便是等待他們的會是滅亡,這些人也是退無可退,索性豁出命去搏一搏,至少在他們看來,那絕對要比坐以待斃好上很多。
自始至終沒有哪怕一個人想過違逆杜宏宇的命令,這或許是因為杜宏宇的強勢,又或許是因為杜宏宇的人格魅力,然而無論是哪一種對於杜宏宇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
此時此刻,杜宏宇所需要的僅僅是服從,絕對的毫無理由的不折不扣的服從而已。
若然有誰敢在這個時候抗命,以他的性格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將對方抹殺。
ps:還有,我繼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