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爆發的易歡

這個吻,並沒有帶來以前的痛苦折/磨窒息,卻也不像上次暗濕街角的那麽的輕飄飄。溫栩的唇齒,依舊霸道,帶著克製過的攻擊性,密密實實地吻過了易歡。

唇齒相依,舌尖相觸,清冽的薄荷味在兩人口腔之間慢慢回繞丫。

溫栩慢慢吻著易歡,嚐著易歡嘴角處的苦澀淚水,又亦步亦趨地引導著她的呼吸,似乎是小心翼翼著,不讓易歡產生任何有可能的恐怖窒息感。

從頭到尾,易歡一直都隻是睜著眼,任著溫栩動作著,有一瞬間,她甚至感覺出了溫栩的溫柔。

不可能溫柔的嗬……

察覺到自己很可能又會彌足深陷,易歡強自收回心中的自作多情,她伸手,斂盡力氣,猛然推開溫栩,推開了他難得在意識清醒下給予她的真正溫柔的吻。

在溫栩慍怒的表情下,易歡不帶絲毫猶豫地狠狠擦過了嘴唇,淚水混亂的娟秀臉頰上,慢慢堆起了一種置身事外的笑意,“結束了,溫栩,一切都結束了……”

易歡對著溫栩微笑,堅強美麗。在一而再地受傷害,再而三地被耍弄後,累極的易歡終於打算抽身而退了。

“應該還記得之前你自己說的‘想辦法讓我愛上你’的這句話吧?我本來已經打算放棄所有尊嚴重新試著去愛了的,但是很抱歉,現在看來,我真的做不到了。溫栩,就在今天,在這個地方,你將我十幾年來為你付出的感情貶到了一文不值,我可以忍受你因為某些原因而折磨我怨恨我,但是我無法忍受你任意質疑任意踐踏一份曾經為你無盡付出過的感情。”

眼角餘光裏,易歡看到了正從樓道口張望著慢慢走下的小刀媲。

“小刀是我的,永遠是我的。隻要我還活著,我不可能讓你從我身邊搶走他。”易歡側眸,很清很靜地笑著,眼裏卻帶著一線殘酷的狠戾,“溫栩,來試試看吧!試試看,站在你麵前的這個死心塌地愛了你十幾年的女人,是不是真的如你想象的那樣,軟弱無能到不堪一擊。”

跟溫栩鬥,或許真的隻會死無葬身之地,但是她認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她不想再這麽下去了。

這一天的晚上八時三十一分,易歡正式向溫栩宣戰!

冷冷清清地轉身,在小刀還沒來得及接近溫栩之前,易歡直接伸手抱過了小刀。

“小刀,我們上樓去吧!”易歡對小刀微笑。

“小易,你哭了嗎?”小刀在易歡的懷中扭動了下,“小易,小易,是不是溫栩把你惹哭的?是不是?”

易歡強行抱緊想下地的小刀,她將臉埋進小刀的頸窩,悶悶說道:“小刀,別動,讓媽媽抱抱你……”

小刀果然很聽話的停下了動作,他沉默著,伸過小手,很懂事地摟過了易歡的雙肩。然後,躍過易歡的肩部,小刀將自己明燦燦的視線投到了正杵在不遠處的溫栩的身上。

小刀的視線明明幹淨到纖塵不染,卻讓溫栩不可抑製地感覺到,那對淺棕色的眼睛似乎在宣誓,溫栩,要是你敢欺負小易,我易梓辛一定和你斷絕關係,絕不饒過你!

很讓他起寒意的宣誓啊……

易歡不知道溫栩是什麽時候離開的,反正當她起身去檢查門鎖的時候,溫栩已經不再這裏了,而且門鎖也被他從外部鎖上了。很顯然,溫栩配備了一把這撞別墅的鑰匙。

麵對這樣的認知,易歡不置可否,擦掉眼角殘留的淚水,易歡拉拉披在肩側的睡衣,轉身,慢慢朝樓上走去。

打開衣櫥,易歡從裏頭取出了厚厚一本筆記本。用鎖打開它後,她借著台燈,細細讀著幾年前她為了了解溫栩而記錄下來的有關帝國集團的諸如證券金融等等一係列的信息。

易歡其實並不是不懂金融經濟,相反,為了溫栩,十幾歲的時候,在爺爺的幫助下,易歡在家中學完了某某高等學府的所有金融課程,但是這些知識在過去的十幾年裏完全沒有用處。而在之和公司的那段時間裏,為了逃避溫栩,為了不引起大家的注意,也為了不讓涼暮生注意到自己的能力,她隻是以一個文員的身份默默做事著。

但是現在,她似乎要重新挖掘她的這部分知識和能力了……

抱著那本筆記,易歡埋頭讀了整整一夜,她竭盡全力地去回憶帝國集團的大致運轉流程和溫栩的工作習慣……

第二天一大早,易歡將小刀送到新的幼兒園後,她就坐車來到了帝國集團。

以前,她都隻是以旁觀者或者是尋人者的身份來到這裏,現在,從今天起,她就要正式成為帝國集團的職員。

今天的易歡,一身黑色OL套裝,裏頭配上了白色素雅的襯衫,她又將頭發盤起,這麽看著,本來就長得素淨端莊的易歡就益發的幹練明淨美麗了起來。

走到門口時,華琳認出了她。

“你好。”華琳微笑,她是打心底裏喜歡這個溫柔而堅強的女性的。

易歡點頭微笑,“很高興能再次見到你。”

華琳朝易歡伸出手,“希望今後我們合作愉快。”

易歡也伸手,握過對方,很感激地笑笑,“謝謝。”

告別華琳,易歡脊背挺直地穿過大堂。

身旁,有議論紛紛。

“她就是易歡吧?”

“聽說是總裁直接任命的呢!”

“搞不好是空降的呢!再怎麽厲害,她都不可能代替得了咱們的夏秘書。”

“話也不能說的太早,我們就先看看她的能力吧!要真不行,我們不可以讓她待在帝國集團。”

易歡聽到那些人的議論了,於是,在坐電梯的時候,她對身旁那兩名依舊在竊竊私語的職員落落大方地微笑:“我並不是來取代你們夏幼涼夏秘書的。”她眉眼一亮,淺棕色的瞳孔瞬間迸發迷人神采,“和你們所有人一樣,我來這裏,隻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價值。”

易歡邁步,踏進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