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醉到不省人事的溫栩

好不容易推開粘人的小刀,易歡牽過了安靜站在一旁的小小鄰居黎暖暖。三人一起在辦公桌前其樂融融地分享了小刀做的晚餐。很簡單的菜色。但在三人吃來,味道卻是非同一般的好。

吃完晚飯,小刀和黎暖暖一起在一旁玩著,等著易歡下班。

之和公司所在的小鎮。

抬手看了看手表,傍晚五點。將車停在一家古董店前,溫栩下了車。脫去平日的西裝,現在一身米色休閑服的溫栩模樣幹淨,雖然依舊清冽,卻難得有了種很柔軟的溫和氣質丫。

隻要溫栩不咄咄逼人,其實看著也挺可愛的。像極小刀,純然幹淨。

溫栩抬頭看了看那家店的牌匾媲。

禦堂古董店。

正是他今天過來小鎮的目的。

溫栩邁開腳步,走了進去。

古董店內,裝潢古樸,器具陳設都仿照古代大廳設計,看上去很有曆史沉澱感。

很不錯。這是溫栩的第一感覺。難得在小鎮上會有這麽一家看上去精致絕倫的古董店。

“請問您是?”有人上前,很有禮貌地征詢道。

溫栩轉身。身前正站著一名女性,二十五左右,一身紅豔旗袍,眉目冷清。

正是禦堂古董店的店長蕭禪靈。

“你好!”溫栩很有禮貌地淡淡打了個招呼。

“請問您需要什麽幫助?”上下打量過跟前的男人,蕭禪靈微笑。不錯,論長相,這個男人應該算是極品中的極品了。

溫栩環顧四周,問道:“我想請問一下,你們這裏是不是有一樣古董叫禦堂骨笛?”

蕭禪靈微微一笑,“禦堂骨笛可是我們的鎮店之寶,請問您是要?”

溫栩開門見山地直言,“你出個價,我想買禦堂骨笛。”

美豔女人微挑眉角,笑道:“既然是鎮店之寶了,怎麽可能出賣呢!”

“無論如何都不賣?”溫栩再次征詢。

蕭禪靈依舊隻是微笑,“看來您不清楚本店的規矩。”

溫栩側眸,“什麽規矩?”隻是買件古董,難道還需要什麽程序?

蕭禪靈撩過長發,淡淡道:“禦堂骨笛不賣,但是可以送。”

溫栩頓時微笑,“有什麽條件?”

“你的反應很快。”蕭禪靈不吝讚美。

溫栩不置可否。所謂無商不奸啊無商不奸,溫栩的反應自小就快。在他的認知裏,世界上從來不存在白送的午餐。

蕭禪靈看著溫栩,解釋道:“要得到禦堂骨笛,前提就是,必須喝下本店提供的特質清酒,並且依舊保持清明,爬上木梯,親自取走橫欄處的骨笛。”

這個女人料定了沒人能夠喝掉那種特質烈酒,即使喝掉了,也絕對不可能安安穩穩地爬上木梯取走骨笛。這隻是她閑來無事折騰出來的一個把戲。每每看到挑戰者敗興而歸,她就會由衷地從心底產生一種濃濃的自豪感和滿足感——

看到了沒,這可是她家祖傳的特質清酒喲!

不管怎麽說,在溫栩看來,這絕對算得上是一個很奇特的條件。

他心下了然。難怪之前爺爺死活堅持要他親自過來了,敢情是他老人家早就知道要得到禦堂骨笛必須要過喝酒這一關,所以才會一哭二鬧三上吊地逼迫他這個自小在酒缸泡大的孫兒過來了。

見溫栩不說話,蕭禪靈開口問道:“考慮的怎麽樣了?”

溫栩清清一笑,“沒問題。”

蕭禪靈轉身,不著痕跡地一笑,大帥哥,可別太過自信了呀!

然後,這天傍晚五點十五分,在這家古董店,號稱千杯不醉打遍天下無敵手的的帝國溫總裁被特質清酒生生撂倒。

其實從清醒到不省人事,溫栩隻不過是喝了一小杯。

看來,那特質清酒絕對不清啊!

由於需要醒酒,一身妖嬈旗袍的蕭禪靈一伸手,毫不猶豫地將幾乎暈去的溫栩直接扔到了屋外的牆角。

呐,帥哥,去牆角吹吹冷風吧!以後可要記得將酒力練好點再過來喲!

關上古董店木門,蕭禪靈那玲瓏身段直接隱沒進了店內。

當易歡、小刀、黎暖暖從公司出來時,已經是五點半。天空起了陰霾,寒冷的冬日裏,天色已經完全暗下。

三人吃著小刀提供的薄荷糖,一路上有說有笑地走來。當三人走到禦堂古董店門口時,易歡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吩咐道:“小刀,暖暖,看起來好像馬上就要下雨了,你們兩人先回家。我還有點事,處理好了馬上就回去。”

禦堂古董店和易歡所在的住處,其實隻有一牆之隔。

小刀眨巴著眼,問道:“小易你有什麽事忘記了嗎?”

易歡笑道:“禪靈阿姨讓媽媽代買些化妝品,媽媽差點忘記了,現在必須得送過去。”她拍拍黎暖暖的頭,“暖暖,你先去阿姨家,到時候阿姨再送你回你嬸嬸家。”

黎暖暖乖巧娃娃般,笑著點頭。

小刀胡鬧的時候翻天覆地,該聽話的時候卻又非常聽話。所以,既然易歡吩咐了,小刀於是就點點頭,牽過黎暖暖的手,朝易歡笑開,“那小易要快點回家哦!”

看著小刀和黎暖暖離開,又看著他們推門走進了家門,易歡這才轉身朝禦堂古董店走去。

天色暗下來後,路燈已經自動打開,昏黃昏黃的。燈光下,這個地方安安靜靜,朦朦朧朧。

當易歡快完全接近古董店的時候,她的眼角餘光居然莫名其妙注意到了一團陰影。

不遠處牆角邊路燈下的一團陰影。

易歡真正轉過頭,直接看向了牆角。然後,她的眸內逐漸興起一抹疑惑。

似乎是人……

易歡原地躊躇。

易歡知道自己不該多事,可是自小就被爺爺培養起來的豪門家族的品質在這個時候居然全部冒了出來。

還是去看看吧!

過了好一會兒,易歡很無奈地歎了口氣。

她邁開腳步,朝風寒露重的牆角慢慢走去。